“拉帮结派招个一群小弟当了几年大哥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要不再缝身龙袍换上,喊你几声万万岁?”
“一个个的别给脸不要脸。”
冯怼怼上线,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拉仇恨的话。
“有个词叫顺应时势,古往今来占山为王的有几个长命的?怎么?飘的找不着自己了?一个人流-氓还打算祖辈世袭继承啊?别人是青史留名千古流芳,你是野史留名一窝流-氓,真不要脸。”
软的行不通冯青杉开始硬刚了。
“尸虫人,异兽袭击活人区,各分区来回支援但回回是顾了东顾不了西,致使伤亡无数。假如日后再出现别的妖魔鬼怪,或遇上虫潮,兽潮,诸位可都成了牲口圈里的牲口。”
“你少花言巧语危言耸听的蛊惑我们!你现在就是蓝区的狗!”
冯青杉讥讽的嗤笑,“假如蓝区真许诺了我什么,我有空喊你们来废话?我的人和再借上一批正规军,收拾你们绰绰有余吧?”
众人哑然。
“我找你们来是商量,商量好了各自相安无事,商量不好——”冯青杉叼着烟斜睨了在座的众人一圈。
“近两年因为无人管控有不少杂鱼冒了出来,建势力当老大也是有标准线的,别什么地痞流-氓扎个堆排个一二三四五就喊老大了,拉低老大的档次。黑-道势力不是垃圾回收站,别各种臭烘烘的垃圾不分类就往里面扔。”
“再不收敛一点,我可不介意浪费点时间清理一下那群活蹦乱跳精力旺盛的小鱼小虾。”
明目张胆的威胁!
但明知冯青杉在威胁,各分区老大虽恨的牙痒痒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既是忌惮冯青杉自身的势力有畏忌他背后的中央基地。
代表团的工程师们围在院中树荫下,圆桌上摊着地图,研究讨论着修缮公路的路线。穿着短袖短裤踢着凉拖的薛田一摇着蒲扇在周围来回踱步,时不时伸头偷瞄一眼。
“小兄弟,看得懂?”有人问他。
薛田一干笑着后退,“折煞我喽,我可没那学问。”
屋内,窗边,邵平凡躺在自己的御用藤椅上边悠闲的乘着凉,边看着院中开会的一群人。
“吃瓜了,吃瓜了。”有人端来了一盘西瓜。“各位专家们,吃点瓜解解暑吧。”
“谢谢。”
几人道着谢把地图和资料收起,腾出位置放西瓜。
“冯先生呢?”有人问了一句。
“冯……”送瓜的青年愣了一下神,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冯先生是冯青杉。“我们青爷不在。”
“林小姐呢?”
“蕉姐也不在。”
吃瓜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狐疑。
唐博言走过来了,一群人纷纷站起打招呼。
“唐军长。”
“唐军长。”
送瓜的青年离开了,一名中年工程师避着薛田一悄悄问唐博言。“唐军长,情况有点不太对吧?他们好像并不配合合作修路一事。我们来几天了,他们虽不短吃不短喝,但闭口不提修路,他们想干什么?”
“你们只需做好自己的工作,不用担心别的,交给我处理。”唐博言安慰。
安抚了几人,唐博言回头扫了眼偷听的薛田一,薛田一咧嘴灿烂一笑一脸无辜。唐博言无视装傻充愣的薛田一,从桌上拿了两块西瓜朝邵平凡的窗边走去。
平凡掀开眼皮,懒洋洋的接了瓜,“来贿-赂我?”
“献殷勤。”唐博言回答。
献殷勤?板着个扑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讨账的呢。
天热了,唐博言今天脱下了军装外套,上身只剩一件熨的板板正正的浅色衬衫,一处褶都瞧不见;袖口领口的扣子全扣上了,再配上他严肃的脸,显得又闷又无趣。
“热吗?”邵平凡问。
“还行。”唐博言中规中矩的回答。
平凡翘起了腿搭在窗台上,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在林蕉冯青杉两人拖延时间不配合商议修路的事上平凡原以为唐博言会找自己问话,毕竟以自己和青杉林蕉的关系肯定知道点内-幕,但是他没有,这让平凡不免有点意外。
“我来问你点事。”唐博言开口。
邵平凡微怔,“??”打脸了?
“日期快到了,想好了吗?”
“日期?”邵平凡没反应过来。日期?什么日期?
唐博言皱眉,“你的答复。”
邵平凡一口咬断了瓜皮。
“你忘了?”唐博言问。
“……一直在想着。”邵平凡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拒绝。”
唐博言点头,“那你再深入的想一想。”
“……”邵平凡。
一直以来邵平凡都是很欣赏唐博言的,除了性格上闷了点,为人处事一根筋了点,别的几乎挑不出错处。
喜欢他吗?
唐博言一直很照顾自己,给自己做饭,给自己收拾家务,给自己资源点花。但离川,青杉,小蕉他们也十分照顾自己。
回味上回唐博言的吻,自己不讨厌,不反感,可假如换了离川他们……
好吧,身体上平凡承认自己可以接受唐博言,假如只是搭伙过日子唐博言的确最合适不过,各方面上都无可挑剔。平凡不否认自己对他有好感,但迄今为止却没生出任何生理上的欲-望。
有好感,但没欲-望……
自己不会不行吧!?
绞尽脑汁回想上一次有冲动的时间,但脑中一片空白。
真的不举了??
邵平凡呆滞的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中。
邵平凡病了,至少在唐博言看来现在一顿只吃两碗饭的平凡病得不轻,毕竟平凡以前每顿可都吃五碗的,还不算餐前餐后水果零食。
就在唐博言自我检讨着是不是把人逼太狠的时候,外面出事了。
“出事了!”
“青爷!出大事了——!”
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正应付着唐博言施压的冯青杉被喊声吓了一跳,下一秒猛地站起怒喝,“叫什么叫!?能出多大的事?尸虫打到7区了?”
“不是尸虫,是二分区的两方势力打起来了!”
冯青杉眼中微暗,但脸上不显分毫。
“其它分区势力隔三岔五的闹上一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回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死伤惨重,两败俱伤,而两边刚熄了火,陈六刀不知从哪蹿出来坐收渔翁之利,捡个现成的便宜,把那两个帮派全灭了。陈六刀黄雀在后捡了便宜,别的势力眼热,结果又闹上了。”手下语速极快的向冯青杉汇报着。
“不止二分区那边,别的分区最近也不安分,都有要交火的迹象。”
“搞什么?造反啊?”冯青杉义愤填膺的拍桌子。“代表团刚到就搞事情,丢人现眼!”
唐博言冷眼望着拍案而起的冯青杉,一副‘你继续演,我静静的看’的模样。
“唐军长,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冯青杉叹气,“你们代表团千里迢迢的过来,让你们看笑话了。”
唐博言移开视线,有种被冯青杉拙劣的演技辣到眼睛的感觉。“黑区这是……内乱了?”
“小问题,我可以解决。”冯青杉拍着胸脯保证。
“修路计划刻不容缓耽误不得。”唐博言肃声道。
“方驰!”
“到!”方驰出现。
“你手下可以调动的战士有多少人?”唐博言问。
“报告……”
“等等!”冯青杉喊停。
“唐军长,我们黑区自己的事可以自己解决,不用劳烦正规矩的兄弟。”冯青杉微笑。
“两大区都统一了,不分彼此,都是自家兄弟。”唐博言道。
“……”冯青杉。
“方驰!”唐博言再次喊人。
“唐军长!”唐博言的不按套路出牌让冯青杉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住了。“一点小事,下面的人可以解决,我们来聊一聊合作修路。”
“一点小事?”唐博言问。
冯青杉点头,“一点小事。”
“可以解决?”唐博言问。
冯青杉一脸肯定,“可以。”
“可以静下心来认真谈一谈修路的事?”唐博言又问。
“……可以。”冯青杉咬牙切齿。“但是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什么时候?”唐博言问。
“最近几天。”冯青杉回答。
“准确一点。”
“三天后。”
“明天。”唐博言不容置喙的独断。
“……”冯青杉。
“明天上午十点,别迟到了。”
唐博言无视黑脸的冯青杉起身离开,方驰赶紧跟上,悄悄冲唐博言竖起拇指。‘厉害了我的军长!’
被留在屋内的冯青杉脸上黑云压顶,周身气势阴沉的吓人。
绕来绕去,竟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唐博言!你个心机贱人——!!
翌日上午, 拖了许久,双方可算坐下来‘真诚’的谈一谈,共议修路大事。
冯青杉坦诚了合区计划, 也提出借兵借装备的打算, 以修路为筹码言明自己愿全力配合国家, 但国家也须得辅助黑区促进合区大计。
冯青杉把圆滑的薛田一推上谈判桌,而薛田一也真敢提,狮子大开口一口价开的差点让代表团集体暴起围殴他。
唐博言自然不会答应,不说薛田一漫天要价很讨打,单是合区一事便非同小可,唐博言做不了主,须得向上汇报得到权限后才能放开处理。
“唐军长你们尽管慢慢商量,我们不急。”上一秒态度强势寸步不让的薛田一下一秒人畜无害陪着笑,温声细语, 斯斯文文,别提多狗腿了。
唐博言冷睨了他一眼, 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冯青杉暗爽,用力拍了下薛田一的肩。“干的漂亮!”
薛田一被拍的一个趔趄, 差点趴地上, 表情扭曲的揉着肩苦哈哈的问,“青爷, 我只是个文弱的小青年, 你可以怜惜我一点吗?”
“矫情!”冯青杉嫌弃。
黑区内乱,冯青杉虽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解决, 但几日下来, 情况不但没解决反而愈演愈烈,各分区势力的斗争从私下逐渐上了明面。
冯青杉决心合区, 各分区势力忙着明争暗斗扩大势力,但也有一些人谨慎的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围观局势变化。
“如果谢爷活着,有他猖狂的份?”陈六刀怒不可遏。“他十月青不就仗着有正规矩做靠山,吞了谢爷的势力,否则黑区能叫他一人独大?”
“黑区内乱最后只会让十月青一人渔翁得利,不如我们搏一把,联合一块搞他!”一人恶狠狠的道。
“他背后有中央基地。”一个眼含精光的中年男人开口,“十月青,再加上正规军,先进的武器精良的装备,我们讨不到便宜。”
“那就任由十月青欺负?”陈六刀问。
中年男人盘着一串菩提子,扬起一抹冷笑,“黑区内乱由着它乱吧,黑区势力那么多,一旦全乱了正规军也控制不住。动我们碗里的肉?那谁都别想吃了!”
因为内乱冯青杉每日看似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但一直不见成绩,这场由他挑起的内乱,一日比一日严重,不见平息。
“得休便休适可而止。”这是平凡给的忠告。
冯青杉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果然,哥是懂自己的。
街上,平凡和唐博言缓速开着车,外面一片混乱和狼藉。
失去理智的两帮人打的头破血流,红着眼互相粗鄙的叫骂着,撂着狠话,伤员躺地上哀嚎,四处是鲜血。百姓们全躲在家中,唯恐被波及到。
目睹街上混乱的唐博言眉间紧皱,“冯青杉打算放任黑区乱多久?”
“别问我。”黑区乱不乱的邵平凡根本不上心。
“再闹下去只怕控制不住。”唐博言担忧。
“那就让他以死谢罪。”邵平凡道。
看着一副置身事外袖手旁观样子的平凡,唐博言摇摇头没再和他探讨下去。
“砰——!”
一个人在厮打中被推了一把撞上了车,唐博言猛地急刹停下,但惯力仍把人顶飞出去。
平凡目光诡异的望向唐博言,“唐军长,你撞死人了。”
唐博言冷静依旧,“死不了。”低于15迈的车速哪怕真撞上了也撞不死。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用刀斧棍棒大力的敲着车气势汹汹的吆喝,“下车下车!快下车!”
见座驾被伤害,邵平凡冷下脸,“小唐,踩油门,轧过去。”
唐博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了。
“……”被无视的邵平凡。
唐博言刚下车,便被人用刀指着鼻子叫骂,“小子,你瞎啊?”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唐博言向几人解释这场交通事故的责任,几人全都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邵平凡降下车窗,托着腮饶有趣味的围观唐憨憨教育现场。
“孙子,你拿我们开涮呢?”一人叫嚣着。
唐博言表情沉下,“你叫谁孙子?”
“这有旁人吗?孙子,孙子——”那人不怕死的挑衅着。
“咔——”
一声骨头错位的声响,挑衅的人瞬间下巴被卸了,骤然袭来的剧疼让他红了眼,喉咙中嗷嗷叫着但说不出话。
平凡趴在了窗户上,懒洋洋的问,“打不打?不打走了。”
“砍了他们!!”一人回过神怒声大吼。
一把砍刀挥起劈向平凡,平凡依旧懒懒的趴着视若无睹,在砍刀挥下时唐博言赶来拦下,断了那人的胳膊,表情变的有点吓人了。
邵平凡见唐博言开启暴力模式禁不住吐槽一句,“早踩油门轧过去不得了?”
“先讲道理,再手上教育。”唐博言解释。
“有什么用?”
“先礼后兵,不是你说的吗?”
邵平凡语塞。
自己有说过吗?
唐博言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一群人解决掉了,打一群小混混可比打尸虫容易多了。
地上或趴或躺或蜷着一堆人,疼的嗷嗷直叫。“我们可是刘哥的人!有种……有种把名字留下!”
“护卫军,唐博言。”
唐博言转身上车。
“方驰。”邵平凡谎报家门。
唐博言无奈,却也没拆台,径自开车走了。
邵唐二人走了,但留下的一群人却呆了。
唐博言?护卫军的军长?
方驰?是蓝区下派黑区的那个方驰吗?
唐博言开车出了活人区,来到原始森林一样的野外,停到一个河边。
邵唐两人上了车顶,望着夕阳的余晖,享受着短暂的寂静。
唐博言难得的放松了姿态,低头编着一截青草打发时间,夕阳下的五官露出少见的温和,黑色短袖下是藏不住的好身材。
平凡用眼角余光瞄了几眼唐博言的手,弯腰钻回车窗从座椅下翻出两罐酒,大方的分了唐博言一罐。
“啤酒,酒精度数不高。”
“我不喝。”唐博言拒绝。“你也少喝。”
“只藏了两罐。”邵平凡回答。
唐博言摆弄着青草,平凡看着日落,两人都不再说话,但气氛却十分融洽。
晚霞映在河中,霞光灿灿,日落的余晖将河边车顶上两人的倒影不断的拉长,仿佛彼此依偎。
“小唐,你考虑过未来吗?”平凡问的突然,唐博言一时有点被问住了。
“未来……或许一直战斗下去吧?”唐博言回答的迟疑。
从前他很少想别的,满脑子全是和尸虫战斗。现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平凡,他的未来中有他。
“你呢?”唐博言问。
邵平凡沉默。
以前自己期望的未来很美好,清理全部尸虫,夺回被尸虫占领的土地,世界和平,届时自己带着一邺游历世界,看山,看海,看日出日落,自由自在。
但后来,现实的残酷仿佛一把烈火把他的美梦烧成灰烬,风一吹,全散了。
平凡敛眸,喝了一口酒。
“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食物,然后等死。”
唐博言皱眉。“我问过医生,你的味觉可以治疗的,但最好把酒戒掉。”
“不戒。”邵平凡一点面子不给。
平凡的执拗让唐博言无可奈何,自己在管控他喝酒上已经把人惹毛了,若再‘得寸进尺’叫他戒酒估计他真得跟自己翻脸。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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