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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的信息素甜过头了(一只小尧)


翌日清晨,医生过来查房,病房外嘈杂的人声吵醒了许沛星,他睁开眼,贺聿泽正在和医生交流他的情况。
“从医院的数据库中我们得知,他是18岁后才分化出第二性别的,结合他的血液和基因检查结果,我们发现他的体内确实存在一种特殊的药物残留——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们暂时无从得知,或许就是你所说的Destroy virus。”
众人都没有发现许沛星醒了过来,医生扶了一下眼镜,语气有些复杂:“按照他的基因样本来看,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医生将基因检测报告图递到贺聿泽手中。
“新人种的基因都是由一个个6-10mm的圆形细胞组成的基因链,未分化前数量大概在10万个左右,分化后最多可以达到30万个——可是他…”
贺聿泽跟随着医生的手指看向检测报告图上的数据,上面赫然写着:6-7万。
“应该是这种病毒在不停地杀死他体内的圆形细胞,阻碍了他的二次分化,我无法想象,这种疼痛以人体的承受能力他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甚至他还可以实现第二性别的分化。最令我震惊的是,他的O值还达到了96。”
贺聿泽攥紧手中的报告单:“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他体内的残留毒素吗?”
医生缓缓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他看向贺聿泽,“你或许可以帮助他。”
“你是他的alpha吧,你们之间建立过标记关系,就证明他完全可以接纳你的信息素和基因分子,【完全标记】、【受孕】,都是新人种的身体进行三次优化的时机。或许,届时他的体内就能重新分裂出新的圆形细胞。古书上称这为「洗精伐髓」,大概就这个意思,病毒可能就会消失或者被代谢干净。”
【完全标记】、【受孕】。
这是贺聿泽目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医生还要继续去检查下一间病房,关门声响起,病房外的声音被隔绝,屋内剩下贺聿泽和许沛星二人。
贺聿泽正准备将报告单拍照发送出去,就听到了许沛星略带沙哑的声音:“这是什么艺术作品吗,还要拍照?”
他从床上坐起来,贺聿泽连忙走过去扶他。许沛星挥开他的手:“真把我当玻璃娃娃了?”
“报告给我。”他伸出手。
贺聿泽犹豫了一下,许沛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之前就做过基因检查了,我只是想看看现在我体内的圆形细胞多了还是少了。”
报告单被递到了许沛星的手中。
6-7万,许沛星挑了挑眉。
他仰起脸,冲贺聿泽笑了笑:“surprise!比我上一次检测的结果多了一倍。”
他用俏皮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却让贺聿泽心里如同被人狠狠锤了一记重拳,钝痛过后便是快要窒息的濒死感。他难以呼吸,胸口闷着一股浊气,无法释放。
“别哭丧着脸,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贺聿泽,我饿了。”他把报告单放到置物桌上,“我想吃东西,红烧排骨可以安排吗?”
贺聿泽放缓表情:“不可以。”
没等许沛星说话,他解释道:“你需要吃点清淡的,换成冬瓜排骨汤好吗?”
许沛星耸肩:“听你的。”
“快去快回。”
贺聿泽出了医院大楼,许沛星百无聊赖地拿过手机,解锁之后,发现好几条未读消息。有于豆豆他们的,有他妈妈的,还有周羽和李靖言、申隆英他们发来问候他开学情况的。
他一一回复,还给林涟漪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关于他昨晚的事什么也没说,只报了平安,一切顺利。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贺聿泽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瘦削高挑的男人。
对方转过身,冲他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你好,小贺先生,我是囝囝的父亲。”
“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和你见面了。”

第21章 21追求邀请
许汉源教授,一位在华国可谓是家喻户晓的顶尖医学专家。他的人生履历也着实辉煌:草根出身,十六岁就被A大医学系破格录取,十八岁自学研发信息素抑制剂,并在25岁时成功研制出市面上最受欢迎、大众公认最完美版本的抑制剂——X-010。
30岁,他迎娶了海城葛家的二小姐葛文雪。也是这一年,他被海城研究院聘请,成为最年轻的信息素研究专家,并开始参与新人种的其他研究项目。36岁,就带领他的团队创新出一种腺体修复技术,帮助许多遭受创伤的军人alpha或者普通百姓进行腺体修复,从此名声大噪,全国皆知。
而且,许汉源教授的A值高达97——这样一个伟大的、优秀的人,本该得到钦佩和尊敬。
可是,贺聿泽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握了一下手:“您好。”
许汉源对于他冷漠倨傲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他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他看向病床上的许沛星,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问过你的医生了,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吃饭,爸爸在楼下等你们。”
许沛星点了点头,态度还算不错:“那就麻烦您了。”
许汉源与贺聿泽擦身而过,带动的气流之中,属于alpha的气息尽管几不可查,但是贺聿泽仍旧将其精准捕捉。
他微微蹙眉,关门声响起,走廊里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沛星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一改刚才恭顺的模样,冲贺聿泽招了招手:“饿死了,赶紧的,排骨汤都快凝固了。”
病房里压抑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贺聿泽单手把护理床餐桌给他放置好,然后将打包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不会凝固,现做的,你尝尝。”他把一次性筷子递过去,人还站在床边跟伺候皇帝用膳的御厨似的,就等着他来品鉴。
许沛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一起吃,坐。”
贺聿泽摇了摇头:“走得急,我就拿了一副碗筷。你吃,我不饿。”
他看了一眼手表:“我收拾一下东西……”他正欲转身,衣服的一角被许沛星给拽住了。
那双漂亮的猫眼骄矜地看着他:“坐着。”
许沛星促狭地笑了一下,“还是说你嫌弃你的Omega的口水?”
——「你是他的alpha吧」。
医生问这句话时,贺聿泽没有否定。
他都听到了。
那就……包括【完全标记】、【受孕】。
贺聿泽的脖子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幽蓝的眼眸里染上了小心思被抓包的羞赧。
可他还是低低地回应了许沛星:“没有嫌弃。”
许沛星见好就收,不然真怕眼前这位纯情alpha会把自己给羞得原地熟透。他指了一下病床边的椅子:“坐这儿。”
贺聿泽只好转过身乖乖完成指令,他坐好后,许沛星就开始动筷了。
排骨汤的火候拿捏得很到位,软烂却不脱骨,冬瓜也熬煮得晶莹剔透,油汪汪的猪油星子飘在汤面上,香气四溢。
除此之外,贺聿泽还买了一份蒜蓉粉丝虾煲和一份白灼菜心,三个菜都色香味俱全——哪怕许沛星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此刻也觉得食指大动。
他夹了一块排骨,排骨切得大小均匀,刚好放进嘴里,舌头一捋,香软的肉就自动从骨头上剥离。
光滑的骨头被他叼在嘴里,露出小半截,他扭头看着贺聿泽,因为含着骨头,说话有些含糊:“骨头。”
贺聿泽下意识要用手去接,许沛星偏过头,睨了他一眼:“垃圾桶。”
“咕咚——”骨头落进垃圾桶里,许沛星又夹了一块排骨,贺聿泽刚放好垃圾桶抬起头来,就和他筷子上的排骨打了个照面。
“啊——张嘴。”
跟逗小孩似的,一岁半就开始自己独立吃饭的贺·宝宝·聿泽有些无奈,却还是积极配合,听话地张开了嘴。
alpha这张脸哪儿哪儿都长得好看,除了那双点睛之笔的蓝色眼睛,许沛星还特别喜欢他的这双嘴唇——唇线分明,喘息的时候格外性感。
排骨被送进口中,贺聿泽吃饭很有教养,不发出多余的声音,也不会有很大的咀嚼或者吞咽的动作。
就这么一人一口,你来我往,两人很快就解决完了桌上的食物。期间,护士过来给他们交代出院需要办理的手续,见许沛星正在给贺聿泽喂青菜,还笑着打趣他俩:“你们感情可真好,昨晚你男朋友还守了你接近一夜,我每次过来这边病房,他都没睡,就看着你呢。”
护士姐姐留下一波助攻,功成身退,贺聿泽心不在焉地咀嚼着口中的菜心,视线落在只剩汤汁的空盒上,耳根发烫。
“噗。”
许沛星笑出声:“贺聿泽。”
贺聿泽看向他,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得握成了拳头:“嗯?”
“我们的【临时标记联结】还有多久?”
贺聿泽立刻回答他:“大概5天左右。”
许沛星“哦”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收拾东西吧,咱们出院,某位大教授可等候多时了。”
许汉源今天让司机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贺聿泽挨着许沛星落座,他们的对面就是许汉源。
“小贺先生,感谢你对囝囝的帮助。”
贺聿泽不动声色地和他打太极:“不知道许教授说的是哪方面的帮助?”
许汉源笑得和蔼:“各方面——临时标记,以及昨晚的突发事件。”
许沛星望着窗外,仿佛置身事外。
——他现在已经能肯定,许汉源已经调查过贺聿泽的家庭背景,并且,凭他此刻对贺聿泽的态度来看,贺聿泽的家庭背景极其优越。
“小贺先生”,许汉源自命不凡,何时对一个晚辈有过这种称呼。
许汉源此刻的心思都在贺聿泽身上,其实有时候许沛星不太明白,照理说许汉源如今要名誉有名誉,要财富有财富,不知道他还狂热/地追求“更高级别”的地位做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这世界本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你在羡慕顶峰的光芒万丈时,有人甚至从未见过明月星辉。
“我和许沛星同校几年,举手之劳而已。”贺聿泽用冷漠地语气回复许汉源的话。
倒真有几分“顺手而为”的不在意,许汉源却仍旧保持着笑容:“那也很感激,这是囝囝的荣幸。”
贺聿泽正襟危坐与他对视:“不知道许教授怎么得知我姓贺的?”
“鄙人有幸见过小贺先生的父亲——贺钦先生几面,你与令尊面相十分相似。”
“原来如此。”
他们彼此试探,许沛星却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直到车子停在了D大门口。
“谢谢您送我们回来,再见。”许沛星还算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许汉源颔首:“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囝囝好好学习。”
他看向贺聿泽:“那,小贺先生,下次再见。”
贺聿泽点了点头,并未应声。
这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许汉源并未在意,黑色的商务车驶离他们的视线。
许沛星“啧”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他抬脚往校内走,贺聿泽紧跟在他的左右。
行至林荫小径,四下无人。
许沛星突然停下脚步。
“贺聿泽。”
贺聿泽侧头看他:“嗯?”
“我说。”
“反正就五天而已了,明天开始就追我怎么样?”

秋,在淅淅沥沥的雨季来临。
十月初,许沛星加入D大拳击队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专业的拳击姿势,凌厉的招式打法,在这近一个月时间里已经彻底征服了拳击队里的每个成员。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许沛星只见过一个副教练,姓金,也就是他第一天来拳击队签入队协议时接待他的那位教练,全名金河。金河教练只负责他们的基础学员学习,另一位许沛星仰慕已久的主教练——孙立洋教练,才是负责有意愿参加拳击比赛的学员的。
这位孙教练,在许沛星升入初中那年宣布退役,然后就到了D大做了拳击队的主教练。他的拳击职业生涯其实并不长,25岁才站上了国家级比赛的舞台,27岁拿下全国拳击锦标赛的第四名,29岁斩获人生的第一座冠军奖杯。30岁成功代表华国参加了世界男子拳击锦标赛并成为一匹黑马杀出重围,力压欧洲选手站上了领奖台,拿下第三名。
30岁,在新人种平均年龄已经提升二十岁以后的今天,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孙立洋在拳击界可谓是声名大噪,每个有拳击梦想的男孩都一定知道他的名字。
年幼的许沛星就是这样一群孩子之一。
那是小学五年级的寒假,海城下了很大的雪,许沛星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那一年的新年,许汉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了很大的火。一向披着绅士皮囊的男人第一次情绪外露,把别墅砸得乱七八糟。
遭殃的还不止房间里那些价格昂贵的花瓶或者摆件,他还有许嘉益、许嘉音都被罚跪在客厅阳台。一扇推拉玻璃门,将室内和室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客厅的壁炉里,从国外空运而来的道格拉斯冷杉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温暖的火苗映红了装饰豪华古典的客厅。
玻璃门外,寒风如同侵袭而来的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三个孩子的身体。
冷,刺骨的冷。
他们光着脚,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年龄最小的许嘉音最先嚎啕大哭,她拍打着玻璃门,哭着叫着:“爸爸,音音好冷!音音要……进去!”
葛文雪和林涟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连明媒正娶的葛文雪都不敢开口替许嘉益、许嘉音求情,更何况在这个屋里身份尴尬的林涟漪。
许沛星隔着玻璃门,冲着林涟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小小的身体跪得笔直,尽管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僵硬、麻木、失温。
“不许叫!都是废物!废物!基因!去他妈的基因——”许汉源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他恶狠狠地剜了三个孩子一眼,视线在最右边的许沛星身上停留了几秒,他扭曲的面上又浮现出鬼魅的笑容。
他对着葛文雪和林涟漪命令道:“12点以前,不允许放他们进来!”
一地狼藉的客厅,忧子心切却不敢反抗的两个女人,阳台瑟瑟发抖的三个小孩。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煎熬着。
许沛星那个时候已经承受过Destroy virus的痛苦,此刻这种单一的寒冷实在比那种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灼成血水的感觉轻松太多倍。
但是不过半个小时,一旁的许嘉音眼看着就要被冻得晕厥过去,许嘉益这个亲哥哥倒是毫无波澜,只自顾自地抱紧手臂取暖。
许沛星却脱下了唯一能保暖的毛衣扔到了许嘉音的身上。
10岁的许沛星个子已经发育得比较高了,8岁的许嘉音却还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他的毛衣还残留着身体的温热,把许嘉音遮了个严实。
许嘉音怔愣地盯着他看,可一个“谢”字在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许沛星和他们从一出生,似乎注定了就是敌对的关系。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夜,从来没有这么难捱过。
许沛星的意志告诉他要挺过去,他不忍看默默垂泪的林涟漪,对那一地的碎片也没有兴趣,视线便停留在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一直没有被关掉的电视上。
那是许沛星第一次看到拳击这么血腥刺激却又充满着暴力美学的事物。
“孙立洋!孙立洋!孙立洋!”
镜头对准着已经满脸伤痕,被血污糊了一脸的年轻男人,他的左眼已经高高地肿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另一只眼睛里却仍旧能清晰地看见一股劲儿——不服输的劲儿!
在观众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年轻男人用拳击手套抵在台面上,硬生生一点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的嘴角,唾液混着血水不停滴落。
他的眼神,似乎穿过电视屏幕,直视着许沛星。
那是一个,狠戾又坚定的眼神。
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嘴里的护齿,耸动了几下肩膀,抬手摆出平行抱架的姿势,直视对手。
那一场比赛,孙立洋排在第二名。
许沛星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被对手打倒,每当他倒下的时候,许沛星都以为他会爬不起来了,可他又偏偏总能在读秒结束前一秒颤颤悠悠地站起来。
一次,两次……直到他力气耗尽。
后来,无人知晓,在身体毒素发作的每一次,许沛星倒下一次,两次……他们好像重叠在一起,孙立洋能站起来,他也可以……
他试着,一次,两次,三次……从幼童到青少年再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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