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压啊……”张云雷脸红了,也跟他开起了玩笑,垂了垂眼帘,不好意思的道,“……碰不着我的……”
“你就是看我现在不敢动你,就欺负我吧,”凌九夜算是发现他最近的小癖好了,憋着劲儿的跟自己恶作剧,报复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了,“好,陪你睡,给不给小费啊?”
“不给,给了就是犯法了,国家规定了,不让陪着睡,”张云雷朝他一乐,侧身去看他,见他躺下了,赶紧想挪过去,“你凭什么不陪我啊,我是你男朋友~”
“好,陪陪我这男朋友啊,谁让我小呢,不得让我师哥随意欺负我啊?”凌九夜看他直挪,怕他又弄疼了自个儿,赶紧凑过去,搂住他,拍了拍,“好了啊,别闹了,都快十二点了,睡吧,啊?”
“烦人,都是你欺负我……”张云雷一听他说‘欺负’俩字就觉得害臊,可惜现在就是想让他‘欺负’都不行了,只盼着自己能快点好利索了,打了个哈欠,“嗯……”
“睡吧,我陪着你,不走,”凌九夜搂着他也闭上了眼睛,怕他做噩梦,索性跟他一起睡也踏实,省的在外间也是提心吊胆的,睡不舒服。
有了他的陪伴,张云雷凌晨惊醒的毛病似乎缓解了不少,如果做噩梦了,身边总有他陪着自己,哄着自己,渐渐心里头也不恐惧了,踏实多了。
这么天天康复,练功,很快就到了他的生日,大家都挺高兴的,憋着劲儿他过个大生日,算是庆祝庆祝。
中午,张妈妈给他做了炸酱面,晚上郭德纲特意定了餐厅,大家一起出去吃个团圆饭,凌九夜自然也跟着,吃饱喝足回家休息,见他俩有说有笑进了屋,张妈妈心里还是挺别扭的。
过生日的大日子,也不能问儿子,张妈妈对凌九夜的存在渐渐有了些抵触,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瞧着俩人的眼神儿里都带着蜜一样,越看越暧昧,又不敢问,琢磨着过年横竖也得回天津,到时候离开了,儿子也就不用天天跟师弟住一个屋了。
德云社封箱,大家集体上台,张云雷跟杨九郎最后选了歪唱太平歌词,毕竟太平歌词对他意义重大,自然要作为复出首场表演才正式,俩人穿了一套红色大褂,是杨九郎特意定做的,寓意非凡。
他上台表演,凌九夜不放心,跟上场门儿边上瞧着,怕他一上台就放飞自我了,得瞅着才安心,郭德纲瞧见他这腻歪劲儿,也懒得管他,横竖他俩现在每天高高兴兴的,倒也挺好,何苦去做这黑脸拆散他们,回头还找不自在,被孩子埋怨,经过这次,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多了也没用,何苦来哉。
师父都默许了,其他师兄弟更不用提了,现在是张云雷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大家就满足了,至于凌九夜,平日里为人处世都懂分寸,识大体,口碑本来就不错,知道他俩在一起,大家除了最初的惊讶倒也不意外了,回头想想,还真挺合适的。
毕竟,这俩人的脾气,正好相互制衡,还有谁敢惹他们啊。
一段歪唱说完,杨九郎扶着张云雷下台了,走到门口,凌九夜伸手去扶他,怕他下台阶不得劲儿,担忧的看他,“怎么样?疼不疼?累了吧?”
“不累,还行,”张云雷说完了,觉得腿有点难受,腰胯也隐隐作痛,可忍着不说,怕他担心,朝他笑了笑,“真没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还说没事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刚刚还扭,你是不是想吓死人啊?”凌九夜脸色沉了沉,把刚刚一幕尽收眼底,吓得心惊肉跳的,就怕他再伤着自个儿,不怎么高兴。
“我真没事儿,你别跟我甩脸子了,今儿封箱,你就高兴点儿吧,啊?”看他不乐意了,张云雷赶紧哄他,歪头嘟嘴,把台上那套拿出来卖萌,“好不好?”
“你啊……!”凌九夜忍了半天,到底还是认输了,谁让自己就喜欢他这副乖巧模样呢,哪怕知道是故意装出来哄骗自己,也吃了这一套,叹了口气,没辙到底笑了笑,扶着他往后台沙发那儿走,“慢点儿啊。”
“嗯,”张云雷立刻安心了,乖巧的应了一句,慢慢跟着他走。
后头的杨九郎觉得自己心塞,甚至有一种想要离开八队的欲望,要不干脆把凌九夜调走吧,省的全八队吃他俩的狗粮,活活齁死。
别人敢怒不敢言,郭麒麟凑过去了,瞧着自个儿老舅的德行,打趣起来,“哎呦喂,我真同情翔哥,这天天的,就看你俩腻歪了,老舅啊,我怎么都没想到你谈恋爱这模样儿,被辰儿吃的死死的,啧啧。”
“闭嘴,边儿去,别没事儿找事儿啊,”张云雷瞪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扫了眼周围,其他师兄弟立马做鸟兽散,省的被牵连。
凌九夜瞥了一眼郭麒麟,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行了啊,别跟孩子置气。”
“凌九夜,你什么意思啊,跟我这儿抄便宜啊,咱俩平辈儿!”郭麒麟叉着腰朝他去了,横竖自己说完了正闲的无聊呢,可算是抓着了老舅的小辫子,不及时出手怎么对得起他?
“跟辫儿这儿走,你是我外甥啊,”凌九夜逗他,也是让张云雷笑笑,俩人对视一眼,瞅着郭麒麟直乐。
“行,凌九夜,你这意思,你跟我爸爸平辈儿是吧,我告诉你啊,我怀疑你要欺师灭祖,但我还没有证据,”郭麒麟也是想借着封箱,老舅重新复出,说说笑笑的,热闹热闹,待会儿返场还得上台呢,怕他没精神了,指着他打算耍赖,“我告诉我爸爸去。”
“咳,我说的是咱俩,又没提师父,你这是胡搅蛮缠,”凌九夜想起这出儿也觉得对不起师父,可没办法啊,德云社的辈分就乱在自家爷们儿身上了,上哪儿说理去?
他门仨一闹,其他关系近的师兄弟都过来了,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开起了玩笑,把张云雷围在中间,逗他高兴,大家伙说说笑笑,显得其乐融融。
郭德纲和于谦坐在不远处,本来还在聊天,就听着那头闹哄哄的,抬眼一看,都没辙了,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几个孩子,凑一起是真闹腾啊,就跟那炕头唠嗑的老太太似的,一个个嘴碎的,都能絮床棉被!”话虽然这么说的,可郭德纲还是挺高兴的,尤其看到张云雷笑的那么灿烂,也放心多了,目光落到凌九夜身上,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于谦知道他的心思,听老郭说起这事儿,自己也挺吃惊的,可琢磨琢磨,孩子们自有他们自己的选择,老一辈都给他们选好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啊,不管是相声还是人生,谁都不能替他们成角儿,替他们走,路铺好了,该怎么走,就得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跟郭德纲唠了许久,才唠开了,也让他接受了,“行了,老郭啊,孩子都大了,辫儿也好,辰儿也好,不再是咱刚瞧见时那十一二岁,十六七的孩子了,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懂自己想要什么,有主意,咱当师父的,也就是给带上路,总不能替他们走一辈子,只要他们高兴,咱也就没心思了,你说呢?”
“是,你说得对,我现在也想开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能上台,还能健健康康的说说笑笑的,我这心就踏实了,别的啊,不管了,他乐意得了,”郭德纲也明白这个道理,一甩袖子,看到那头徒弟们热闹的样子,欣慰极了。
德云社或许做不到让每个人都成为红极一时的角儿,可他们能和睦,能感恩,踏踏实实的工作,认认真真生活,对师父郭德纲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时候,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身体力行,全心全意。
郭德纲,他做到了。
并且做得让人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我觉得桃儿这个师父做的已经很好了
但人心隔肚皮,总有那些无法用真心换真心的徒弟
愿我社一直是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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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封箱的橘子
二爷:小哥哥,我也要吃橘子!
堂堂:你来拿呀~(塞嘴里)
二爷:哼……(委屈屈)
九夜:……(盯堂堂)
堂堂:……给你吃给你吃(亲手喂)
九郎:(看他俩)……孟哥你行,你上,我害怕,您胆儿大
堂堂:???
九夜:……(继续盯堂堂)
堂堂:QAQ我会不会被辰儿打死!嘎——!辫儿救我!!
二爷:???(嚼嚼嚼,看九夜)橘子好好次~
九夜:明天再给你买(笑)孟哥你说买多少好呢?(笑)
堂堂:……QAQ(你两个笑不一样绝不是我的错觉!我不是二傻子!)辫儿救命你爷们儿黑化了!
九郎:……呸,恋爱让人恶心,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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