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看看,自己牺牲仕途娶回来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没过两日,暗卫就找到了机会。
舒奇文重新返回到房中,看到正在苟且的谢言心和那庶子,当即便发了疯。
舒奇文提起剑,冲着他那个庶出弟弟就砍了过去。
那庶子见状也管不了那么多,光着屁股就往外跑,两个人你追我逃,整个舒家被闹得鸡飞狗跳,还正巧被来舒家做客的客人看到。
这下子,就是想要瞒都瞒不住,闹得满城风雨。
舒奇文许是因为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在仕途上得志,本就压抑着一口气。
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被心爱的女人还有弟弟双重背叛,便发了狠。
最后不止废了那庶弟的命根子,甚至还提剑直接划花了赶过来的谢言心的脸。
听到这个消息,景杉都震惊了,没想到舒奇文竟然会做得这么绝,看来真的是被谢言心他们给刺激得狠了。
不过这样的话,景杉倒是放心了很多。
那系统虽然有能耐,但也是有限制的,据景杉观察,至少很难做到,让一个毁容的人,容貌立刻恢复。
那谢言心怕是也没有多余的积分可以挥霍了,否则的话,那日赏花宴,对方的容色也不会较以往差了那么多。
据说这一回谢言心毁容的厉害,想要再复原,靠着那张脸刷好感度,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因为事情闹得很大,舒奇文被抓到了官府里,谢言心也回到了谢家。
可即便如此,景杉对于谢言心这边的关注依旧没有减少,他还是需要以防万一。
所以,依旧让暗卫时刻都关注穿越女的状况。
伴随着景杉和谢逸尘一日日的相处,谢逸尘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旁敲侧击,想要知道景杉的态度。
这些日子各种明示暗示,缓慢地透露了一些说娘亲身份的特殊性,说他生母其实是一个江湖人。
景杉见状,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对方肯定是要先暴露身份,才能对自己有所要求的。
于是,便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温声道:“逸尘,我并不在意你的身份,你可以不必担忧,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
谢逸尘听到这话放心了不少,于是便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当初他娘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所以才会故意接近谢丞相,留在了丞相府里。
这部分的秘辛,景杉倒是没有想到。
谢逸尘在说这些的时候,哪怕景杉已经说了不介意他的身份,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他们血月教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虽然他能感觉到王爷很喜欢自己,但他依旧有些担忧。
万一景杉相信了那些传闻,觉得他们血月教杀人如麻,全都是作奸犯科之徒,那该如何是好?
虽说人多了,肯定也会有几颗老鼠屎,但是一旦被发现,肯定都是要被那些长老还有护法干掉的。
不过,这一点倒是谢逸尘多虑了。
朝廷对于江湖的了解,远比那些江湖人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
且不说现在的武林盟主,实际上也和现在的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否则的话,这么一股子帮派势力。就算不是没有能力铲除,统治者也不会完全放下心来的。
不过这些,景杉并没有对谢逸尘说。
反而还温柔的拥住了眼前的人,轻声宽慰道:“本王只恨不能早些与你相识,定然不会让你吃半分苦楚,还不得不男扮女装,隐瞒自己的身份度日。”
谢逸尘闻言直视着景杉的双眼,见他真的并不在意,甚至在心疼自己,感动得不行,当即就又抱着人狠狠亲了一通。
“现在遇到王爷也不晚,是我的福气。”
谢逸尘认真地说道,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或许他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了替嫁这一天。
听到这话,景杉笑得温柔,想了想,开口提议道:“其实本王对血月教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教里的人,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只是这么久以来,血月教中人,有不少行事乖张,特立独行,才会被误解。
既然雪月教的教主教你养大,又照顾的这般好,自然也算是本王的恩人。
所以,需不需要本王帮忙为血月教正名?”
“要如何正名?”听到这话,谢逸尘有些疑惑。
“这其实很容易,血月教其实也做过不少的好事吧。例如之前几次南方的灾害,有不少的孤儿,便是你们教派接纳的。”
“是这样没错。”谢逸尘愣愣的点了点头。
“不只是那些孤儿,其实他们教派里,有不少人都是日子混不下去,然后才投靠了他们血月教。
而他们教的包容性很强,所以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也没有其他门派那么多的规矩,想要脱离也很容易。”
“只不过,王爷是怎么知道的?”谢逸尘好奇的询问道。
景杉只是微笑的摇摇头:“本王自然有本王的办法,你们也不要一直做好事不留名。
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总要让其他人知道。
况且,血月教也有自己的困难,一下子要安置那么多的孤儿孩童,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不如就让本王来帮你如何?”
谢逸尘听到景杉的话,高兴地点了点头。
若是其他朝堂中人提到说要帮助他们,他肯定心存疑虑。但是对面的人,是他的心上人。
他们已经有了夫夫之实,感情甚笃。
明面上,自己是景杉的王妃,可在他心里,景杉又何尝不是他的教主夫人。
既然是自家人,自己借一借自己媳妇儿的光,那怎么了?
找到这么厉害的媳妇儿,那是他谢逸尘的本事!
这般想着,谢逸尘美得不得了,一点儿都没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还抱住了景杉用力的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开怀道:“王爷,你对我可真好!”
看到谢逸尘这副高兴的模样,景杉眸色沉了沉。
果然,自己主动说要帮血月教,他就会来讨好自己。
于是干脆的凑过去,吻住了谢逸尘,两个人亲吻了许久,景杉才抬起头,勾着青年的下巴,指尖摩搓着,轻声道:“那逸尘要如何报答本王?”
自己都已经主动帮忙替他处理教你的事了,那他收些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景杉的语气暧昧,视线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完全不需要言语。
若是谢逸尘知道他心中这么想,肯定会双手举起附和。
王爷不过分,这当然不过分!
这哪里是什么收利息,这分明就是给福利好不好!
被喜欢的人这么看着,谢逸尘只觉得气血翻涌,没有忍住,又扑了上去。
自打谢逸尘暴露了自己血月教少教主的身份之后,他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他觉得两个人没有了身份之间的阻碍,同景杉亲近起来,比过去还要大胆。
景杉虽然觉得谢逸尘是另有目的,但也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也算是有求必应。
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关系在表面看起来倒是愈发亲密。
只是,景杉摄政王的身份特殊,还是给谢逸尘造成了一点儿苦恼。
例如,他明明拥有了这么棒的一个教主夫人,却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散播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毕竟,景杉的地位太高了。
而自己,哪怕说是血月教的少教主,但说白了就是个江湖人,和一个国家的王爷,还是没得比。
况且,他还是因为占了是丞相家庶女这一层关系,才能够占着王妃的位置。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他不只是个男子,甚至还是传闻中魔教的少教主。
只怕不只是皇上和太后会阻碍他们在一起,就连景杉也会因此背上骂名,这是谢逸尘绝对不想看到的。
所以,就算他再有显摆的心,也只能忍着。
他和景杉之间的关系,他连偶尔来探望他的左使,暂时也没有告诉,只在秘密传信的时候,同养大自己的血月教教主白夜雪说了实话。
谢逸尘忍不住在书信里,分享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之人的喜悦之情。
毕竟,在谢逸尘的心中,这个世界上,能够称得上算是自己亲人的,也只有白夜雪了。
那是如同他母亲一样的人,他至少希望白夜雪可以祝福他们。
最好,等到雪姨处理完了外面的事儿,回到这边以后,他想要让景杉和对方见上一面。
全当是见个家长,那样的话,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以教中的行事风格,他倒是也不担心白夜雪会因为景杉是个男子而不同意。
毕竟,他们教里,向来不讲究这些。
只要两情相悦,男人同男人,女人同女人,在他们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
说白了,就算是他们教里有人看上个锤子。
只要他不拿着手里的锤子随便砸人,那他是想要搂着锤子一个被窝睡觉,还是拉个宴席给锤子裹上红布条拜堂成亲,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儿。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过去雪姨还总担心自己的未来,怕他找不到个知心的人,又总爱自己一个宅着,就怕将来他睡死了都没人知道。
现在好了,他找到这么好的夫人,他那美人教主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这下子,她就能放心了吧!
谢逸尘心里想得挺好,却不知道,白夜雪收到了他的信之后,不止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愈发的担忧了。
她就说,怎么最近血月教的境遇竟然变得好了起来。
甚至朝廷都主动表彰了他们收养孤儿,散银救济灾民的功绩,原来,都是因为谢逸尘。
她就说,他们散银子的时候,好像也没说自己是谁啊,也是怕说了之后,那些人再害怕,不敢用。
毕竟,传言误人。
自己养大这个孩子,白夜雪还是了解的。她知道,谢逸尘对于血月教很有感情,对于她这个师父,更是重情重义。
总该不会是,小尘为了让血月教的境遇好起来,而选择做了什么傻事吧!
她可是知道谢逸尘那张脸的,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教里有多少男女,都悄悄地倾慕着谢逸尘,想赢得他的青睐。
只可惜,那小子没一个看上的,眼光高的很。
她可听说,那摄政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是个黑脸长须的糙汉。
当然,那样的一个曾经叱咤疆场的英雄,她也是很崇敬的。
不过,就那个形象,他们家小孩儿能看得上?
若是摄政王贪图他的美色,谢逸尘一时想不开,为了些利益做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儿,倒是有可能。
白夜雪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总归事情也办完了,便急匆匆地向着都城的方向赶。
前些日子她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导致她距离都城很远,收到谢逸尘的信也过了许久。
所以她不得不花费了许多天的时间,才赶了回来。
白夜雪一路风尘仆仆,却也顾不得别的,心里只惦记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办法混进了摄政王府。
身为血月教的教主,虽然白夜雪的功夫比不上谢逸尘,但也是顶尖高手一列。
所以她悄悄潜入摄政王府,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此刻的谢逸尘还全然不知,自家师父已经将他想象成了为了教众牺牲自己的小可怜,还沉浸在同爱人在一起的幸福中。
这一日,他又同往常一样,在景杉醒来之前,他就醒了,先悄悄来一个爱的亲亲,然后,再帮睡梦中的恋人按摩一下腰身。
等景杉醒了之后,再帮他穿衣洗漱,两个人一起用了早膳之后,谢逸尘才恋恋不舍的将景杉送出了门。
虽然这段日子,谢逸尘也过得很快乐,但美中不足的是,爱人每天都要去上朝,还有很多的公务要处理,真的不比他这个江湖人逍遥自在。
毕竟,即便谢逸尘在血月教里边有一个少教主的名头,但是大多数的教务,都是由教主来处理的,他平日里不过是个甩手掌柜的罢了。
不过这段时间可以思考一些事儿,就比如说自己的恋人似乎太热衷于床事了,虽然他也很喜欢,但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为了他们能够白头偕老,还是要克制一点儿,这几天他得找个时机,和自家媳妇儿聊聊这件事儿。
谢逸尘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个哈欠,向着床榻的方向走。
而躲在暗处的白夜雪,注意到景杉离开之后,才趁着下人不备,撬开了窗子,从窗户翻了进去。
白夜雪在这个院子,能这么顺利,没被人发现,也要感谢谢逸尘现在的身份。
自打他在景杉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性别之后,景杉为了让他平日里过得自在些,便不允许下人过于接近他们居住的这个院子。
只在固定的时间,以及有事情的时候,才会让人进来。
这样,就可以方便谢逸尘换回男装,会更加舒适自在一些。
谢逸尘本来已经躺到了床榻上,打算睡一个回笼觉,谁知道就听到窗户传来的声响。
本以为会是什么不速之客,于是他立马警惕起身,躲到了窗子旁边的屏风的后面。
本想要先发制人,谁知道刚刚出手,就认出了闯进来的人,不正是他的师父白夜雪。
此刻的白夜雪梳着盘发,只用了一根黑木簪子,将头发簪起。
一身和平日里一样不显眼的青色装扮,便于行动。
至于刻板印象里,‘魔教’教主会配置的显眼的盛装衣着,则是完全没有。
可以说,这一身打扮。就是直接将人扔到了市集中,也不显眼。
可即便穿着得如此简素,依旧遮掩不住女人的容色。
柳眉杏眼,琼鼻樱唇,是标准的美人面。哪怕稍微上了年纪,也难掩她的风华。
谢逸尘见状,赶忙收了招式,惊喜道:“雪姨,怎么会是你?”
白夜雪闻言看向了谢逸尘,见他身上只披着松松垮垮的外套。
露出的脖颈还有小片的胸膛上,都遍布着暧昧的痕迹,立刻就红了眼睛。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这么傻!血月教的状况明明已经很不错了,你何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去招惹那个摄政王!
若是让你的母亲知道你竟然如此委屈自己,委身于一个男人,她的心里该有多痛!”
白夜雪痛心疾首的说着,谢逸尘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发懵。
他在信里不都写得好好的,他和他家王爷分明就是两情相悦,他们感情好着呢。
“雪姨,你在说什么?什么委屈,什么招惹?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你没有收到我给你传的密信吗?”
听到这话,白夜雪冷哼了一声:“收到,我当然收到了!”
她当然看了信上面谢逸尘写的,说什么他和摄政王情投意合,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摄政王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在整个大夏都能说一不二的。
就算是对方为血月教做了一些事,对谢逸尘也很照顾,但那对于摄政王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先不说对方会不会看得上一个男人,就算他对谢逸尘真的有感情。
可是将来,像是摄政王这样的贵人,也肯定是要找一个人传宗接代的。
到时候即使谢逸尘可以顶着明面上王妃的身份,可他生不出孩子来,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摄政王,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边抬人。
谢逸尘几乎算是她养大的,白夜雪很了解谢逸尘,知道他不可能忍受得了被这样对待。
换而言之,就算谢逸尘真是自愿的。
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疼爱长大的孩子,被困在后院里,同其他的女人或者男人争宠不成?
所以,白夜雪这次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带走谢逸尘。
无论对方是为了血月教也好,对摄政王是真心也好,她都绝对要让他迷途知返,不能让谢逸尘再深陷下去。
否则的话,谢逸尘将来一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想到这里,白夜雪也不想说那些废话了,直接拉住了谢逸尘的手腕,说道:“你先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趁着现在,快点儿跟我走!”
“走,我们要去哪儿?”
谢逸尘都懵了,本来见白夜雪来,他还很高兴。
想着等景杉下朝回来,就带着他见见长辈什么的。
说实在的,若不是白夜雪之前有事跑到了距离这里老远的边关,他早就想让两个人见面了。
可是师父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要带自己走?
看谢逸尘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白夜雪有些恨铁不成钢。
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走去哪儿?当然是离开王府!快点儿,现在就跟我回血月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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