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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糖炒刀子)


江叔叔好歹也是经营好几个印刷厂的企业家,江徊放着经验老练的不问,来问他,疯了吗?
都一个警校毕业的,谁都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江徊苦恼抓头,“可这就是我爸给我出的考题啊操……”
陆断一噎,心服口服地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江叔有办法,加油。”
“……”
江徊龇牙咧嘴地转身,“陈最,寻昭,我的好兄弟,我爸说买错就把我腿打折……”
腿打折?
陆断忽地眉心一紧,又想起两家父母了。
操了,陆断低骂一声,俯身敲了下膝盖。
他怎么开始腿疼了?
“陆断!”喻白那边像是遇到了难题,“你来帮我一下!”
陆断踢了下腿,“来了。”
他们一共就在这里玩三天。
第二天吃了野外烧烤,晚上又泡了温泉,然后江徊他们就先走了,要忙工作。
隔天上午,喻白他们去大棚里面采摘,下午高高兴兴地提着一小筐草莓坐上了返程的车陆断的车。
车的后座坐着那只棕色大熊,礼物盒什么的都在。
喻白喜欢收集这种盒子,小时候没有,这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这点陆断之前扔季述安送的那些破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装车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泛酸水,故意随便且用力地往车里丢。
结果他男朋友一点儿没发现,抱着一筐比他巴掌大不了大少的草莓,脸快笑开了花。
陆断发了一通火没人哄,自己好了,又把盒子整齐摆好,把喻白也拎上车,恶作剧地搓乱喻白的头发。
姜姜和社团的同学坐租来的大巴车,目的地也和喻白不一样,他们回学校,喻白是回家。
到临川市里,喻白忽然想起来要去剪头发,这事已经拖了很久了。
“那现在去?”陆断立刻调转车头。
喻白没有常去的理发店,之前都是在校内随便剪剪就算了,而且他扎头发,也不需要经常理发。
陆断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店面高档的,牵着喻白进去。
玻璃门口就是前台,小姐姐看到进来俩帅哥,笑得热情,“欢迎光临‘思密哒’。”
陆断顿了下,才想起来这家店名就叫:思密哒造型。
一位穿着黑衬衫,带着耳机,领口夹着麦克风的小哥走过来,两眼放光问:“两位帅哥谁理发?还是都剪?”
喻白抬抬手,“是我。”
傻了吧唧地举什么手?呆不呆。
陆断没忍住笑,对小哥说:“给他稍微剪短点,但长度还要能扎起来。”
“好的。”黑衬衫小哥比了个“OK”的手势,低头对着领夹麦克风说:“娜娜,这边一位顾客理发。”
喻白正好奇这家理发店到底是有多大,居然还要用麦克风?
难道这里还有二楼吗?
结果就见三、四米外,一位坐在旋转椅上玩手机的红头发姐姐,低头敲了下麦克风,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收到。”
娜娜,她就在眼前。
喻白:“……”
就几米的距离用什么麦克风啊!!!
陆断也是眼皮一跳,忽然感觉这里不靠谱。
但是喻白已经去洗头发了,他只好耐着脾气坐下等。
大概是进门的时候两人牵着手被注意到了,猜到他们的关系。所以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只是在偷偷看陆断,并没有过去搭讪。
还算有礼貌,陆断忍了。
等喻白洗完头发,捂着毛巾出来,陆断才起身站到喻白的那张椅子后面。
又穿了一身黑,妥妥地跟个保镖一样。
给喻白剪头发的是一开始那个黑衬衫小哥哥,托着喻白的下巴,看着镜子说:“你脸型很幼态很可爱,其实直接剪短也不错,也可以把额头露出来……”
别看他们店里形式主义多看着不靠谱,但他可是实打实出于专业角度建议这位顾客……
所以旁边那位高个大帅哥能把杀人的眼神收一收吗?
他不就说了几句话嘛。
喻白摇摇头:“不要了,就剪短一点就好,谢谢。”
他想要维持原来的发型,不习惯突然改变,不然又要花时间适应。
“好的。”理发师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消停闭嘴了。
喻白心里有点不踏实,伸手挥挥,喊人,“陆断……”
“嗯?怎么了?”
理发师在镜子里看到这个叫陆断的男人的目光一秒变柔和,满脸震惊。
你丫也变脸太快了吧?
喻白瞅瞅陆断的头发,眨了下眼,“要不你也剪剪?”
陆断挑眉,“干什么?”
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儿。
“陪我一起剪嘛~”喻白软声软气地说。
这家店的水平喻白不放心,如果头发剪坏的话……他不想自己变丑。
陆断受不了喻白撒娇,假装犹豫了几秒,“行吧。”
幸运的是,一个小时后,两忍是笑着离开这家理发店的。
理发师的手艺居然出奇地不错,两人剪了头发,看起来精气神都更加饱满了。
但陆断还是没有办他家的卡。
就因为那黑衬衫的男人夸喻白可爱。
心眼小到不像话。
接下来一段时间,喻白又沉迷学习,忙起考试来了。
白天在学校被复习资料和实验折磨,晚上回家在陆断那里被安慰和拥抱,日子也还算滋润。
只是江徊发现他断哥有点不太对劲,竟然连和他打拳的时候都走神。
空下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喻白爸妈和断哥的爸妈都要回临川了。
而他断哥却拱了人家后花园精心培养长大的漂亮白菜。
江徊:“啥时候回?”
“还有一周。”陆断咬着绑带摘掉拳套,汗珠顺着脸颊淌下,他用小臂擦掉。
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江徊想:难怪断哥这几天看起来越来越紧张。
“断哥,你会挨揍吗?”江徊在拳击台边上坐下来。
陆断也摸不准,毛巾挂在脖子上,手撑着坐下,神色不变,“不好说。”
喻叔和林姨应该不会,但他的亲爹大概率会。
毕竟陆断从小没少挨他打。
陆断的亲爹,专业拳击运动员,拿过海内外十几项金奖,最近几年不在临川,就是因为他在满世界打比赛。
“啧啧啧啧啧……”江徊是知情人,目光瞬间变得同情起来,体贴道:“那你要去医院的话给我打电话,可以给你开VIP病房。”
“要不我提前准备花和果篮吧,到时候和陈最寻昭一起去看你,咳咳……”
陆断直接给了江徊胸口一拳,咬牙道:“我谢谢你。”
“但我建议你先担心担心自己,”陆断站起身,冷冷垂眼,“看你明天会不会先被我打残。”
江徊:“……”
陆断摆摆手,转身走了,到二楼洗了个澡,然后开车去学校接喻白。
这几天他一直在头疼两家父母的事,却始终没梳理出什么好办法。
感觉一顿打骂是免不了,就看他亲爹下手轻重了。
陆断还没想到的是,他这边的危机还没到来,喻白那边就先出了点事儿。
小呆子上车的时候红着眼睛,眼皮还肿,明显是哭过。
陆断第一时间没问原因,满脸心疼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看喻白情绪稳定了点,才开口:“怎么了宝宝,快跟男朋友说说,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嗯。”喻白闷闷点头,眼泪汪汪地哽咽道:“我实验室的培养皿不见了,马上就要出实验数据了,结果今天晚上、晚上去就发现找不到了。”
“姜姜说…说是被人偷了,但是我们又不知道是谁。”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陆断眉头一皱,冷静询问:“实验室有监控吗?跟许应说了?”
没想到喻白一听这话,瞬间没忍住哭得更凶,刚止住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许老师没接电话,监控上周就坏了,期末都没有人给修。”
感觉路都被堵死了。
“呜呜…”他揪住陆断的袖口,瘪着嘴埋到他怀里,整个委屈得不行,“怎么办啊陆断?我的学分没了……”

培养皿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如果是许应拿走,肯定会提前告诉喻白。
所以基本就是让人偷了,是偷窃事件。
陆断在想办法, 打算先到喻白的实验室走一趟, 看看情况。
喻白用纸擤鼻涕,眼睛红得像兔子,“明天吗?”
“现在。”
“啊?”
“嗯。”
陆断干脆利落地解掉安全带,推开车门,“现在,走吧宝贝,找你的学分去。”
喻白没忍住笑了声,赶紧下车给他带路。
实验室高科楼三楼最里侧,这里平时只有老师和拥有老师许可的学生才能进。
门口的保安大叔认识喻白,这孩子是出入高科楼频率最高的一个学生,每次见到他都乖乖地打招呼。
上周降温, 他总是咳嗽,喉咙不舒服,亲生儿女都没注意到的事, 喻白发现了, 还送了他一条围巾。
喻白说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问大叔可以不可以带陆断进去。
“这位是?”保安大叔有点为难,毕竟把控人员进出就是他的工作。
可他看喻白晚上离开的时候情绪就很低落,现在眼睛都哭肿了, 他又不忍心。
“您好, 我之前担任临川大学新生军训的教官。”
陆断一脸正色地解释, “现在是喻白的家属,麻烦你了。”
大叔看了眼大厅角落的监控, 又看了眼自己挂在椅子上的围巾,最后看向喻白,“唉。”
他愁得感觉头发都要掉了,“不是我不想放你们进去,这要是让领导发现的话,或者实验室出了什么意外,我负责不起啊!”
他就是个打工的,没学历没文化,儿子走了点关系才能让他在这舒舒服服地当个“保安”,可他什么都不懂,更不敢出错。
临川大学好歹也是有国家级科研项目的,有些还是保密进行的,那些项目都在这栋楼里。
“李叔,我就去322,其他哪都不去,或者你和我们一起也可以的。”喻白扒着窗口,神色恳切。
陆断略一思索,“这样,您有校长电话吗?我用你的手机给校长打个电话,您确认一下。”
“有有有,这可行,可太好了。”
赵叔松了口气,从棉袄兜里掏出手机给陆断。
老实说,喻白可怜的样子太容易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心疼,他刚才都打算放人进去了。
旁边这小伙子还认识校长呢,看来之前真是教官,年纪轻轻的,真有能耐啊。
陆断很快打通电话,言简意赅地跟校长说明情况,校长就让李叔放人进去。
喻白不是负责什么科研项目的学生,就是单纯被许老师带着学习而已。
他花一周时间培养细菌,早起晚归在实验室耗费时间和精力,都是为了论文所需的数据。
这机会是许老师给他们的,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在大学里能越过老师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论文,本来就是很难得的事。
只要顺利完成,喻白就可以加两学分,个人的。
所以他丢了东西属于私人的事,本来可以不用闹到校长那里去。
如果不是因为高科楼的管控太严的话,陆断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两人算是顺利到了322实验室门口。
一路走来,陆断发现走廊里都有监控,但用处不大。因为喻白说了,今天许老师的实验室来了好几个学生。
“因为我们有课的时间都不一样,而且最近期末考试,我们时间都挺少的。”
像是现在这个时间,九点。学生基本都在图书馆,九点半到十点的时候这里才会有学生来这。
“这是我的位置。”喻白抓着陆断的袖子,带他到右侧的试验桌前,又抬手指指对面墙顶的监控,委屈巴巴地说:“监控坏了,那个红灯都不亮。”
“乖,没事,我先看看。”陆断拍拍喻白的小手安抚道,顺便把人牵住。
他看着桌子上的一排排仪器设备,又是试管又是什么的,不敢随意用手碰,双手插着兜在屋里走了一圈。
“位置是固定的吗?”
“不是。”喻白摇头,“但我一直都坐这里。”
许老师安排他坐这里的,没有其他学生会占用。
“许应对你还挺好。”陆断点头,有点疑惑,“但是实验室不是很重要吗?监控坏了怎么会没人修?”
楼下连出入人员都管控那么严格。
喻白眨了下眼,小声,“是五楼和六楼的实验室比较重要啦,一到四楼就是普通的那种,有老师申请都会给批的。”
而且监控坏掉的实验室也不止是这里。
喻白这样说,陆断就明白了。
看来临川大学的实验室也分三六九等。
他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问,“但许应不是你偶像吗,他不是应该研究什么的,很厉害的那种老师?”
“不是的。啊不对,我不是说许老师不厉害,他很厉害。”
喻白认真解释,“但他是学临床的,手术很厉害,不怎么搞科研,申请这个实验室也只是为了有地方带我们。”
换句话说,许应只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培养他认为有潜力或者努力的学生而已。
“还挺为人师表的。”
陆断简短评了句,捏了捏喻白的手,又走回喻白的专属位置,“你几点来发现培养皿没了?”
“八点出头。”喻白一问一答,“我刚下晚课就过来了,来了没看到,其他桌上也没有。”
他当时都吓得手忙脚乱了,赶紧给同样在学校的姜姜打了电话。
喻白吸吸鼻子,“姜姜说是被实验室的其他同学偷走了,我感觉也是,但不知道是谁。”
所以他现在怀疑实验室所有的人。
“陆断…你说这是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人吗?”
为了一个培养皿,当小偷,偷走别人的努力和心血?
“这种人很多。”陆断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敲了下桌面,“这上面东西我能碰吗?”
喻白闷声,“你小心点就行。”
培养皿都丢了,其他东西只要不弄坏就可以。
陆断就到处看看,突然视线一凝,在一个圆形的被喻白说是“离心机”的设备缝隙里,发现了一根头发。
他神色微变,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棕色的。”
喻白也踮着脚,仰着脖子,眯起眼睛跟着陆断看,挠挠头,“不是我的。”
陆断低眼看他,没忍住笑,“嗯,不是你的。”
小呆子的头发又黑又亮又柔软,一看就被养护得很好,跟他手里这根呲毛分叉的破玩意可不一样。
“你们实验室里有谁跟你研究一个项目?”
喻白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们实验室都研究一个项目……”
机会是大家的,看谁先拿到并且做的最好,第一作者的署名就是谁的。
所以存在明显的竞争关系和作案动机。
陆断心想。
他把手里的头发举到喻白眼前,“那谁染了这个颜色的头发?”
“唔…这个。”喻白其实平时很少关注实验室的其他人,见面机会也不是很多,仔细想了想才说:“有两个男生。”
陆断继续缩小范围,“不要这几天才染的,大概染了半个多月的,有吗?”
这破头发发根有点黑,明显是长出来的新头发。
“那就是赵杰?”
喻白眼前浮现出了一个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是他跟我关系还可以的啊,我们上学期还一起吃过饭呢,他人很好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而且赵杰是实验室里除了许老师以外,唯一一个知道他性取向的同学,因为撞破过他和季述安约会,却一直都在帮他保密。
“所以你才好下手,呆子。”陆断有点恨铁不成钢,眼底满是无奈与心疼。
什么时候能有点防备心呢?除了在他面前。
陆断叹息,敲了下喻白的额头,“有赵杰联系方式吗?打电话把人叫过来。”
喻白瘪嘴,“这头发能当证据吗?他不承认怎么办?”
“要是他脱发严重的话,只是从这路过,或者从那里、”
喻白伸出手指了指对面,“在那里,头发也可能掉到这边来呢。”
陆断伸手捏他耳朵,“他人来了我就有办法验证,你现在是替谁辩解呢?”
“那我不想冤枉人嘛,质疑你一下下都不行。”喻白嘟囔,轻哼一声,“没有电话,我给他发微信问。”
陆断“嗯”了声,指腹捏着那根头发又看了看,表情嫌弃。
啧,感觉头发的主人好像不怎么健康。
喻白给赵杰发了消息,问他能不能现在来实验室一趟。
赵杰说现在很忙,问他什么事。
喻白瞅瞅陆断,“我怎么回?”
“就说东西不见了,问他有没有看到,看他反应,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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