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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漂亮上将被阴鸷学生觊觎以后(山枕月)


少年长高了不少,但还是要比沈恙矮一些,身材也不劲壮,很是单薄,但五官已经明显长开了。
“对不起老师。”陆诀低下了头道歉。
沈恙扯了一下嘴角,笑出了声,“和我道什么歉?”
“老子从来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你当好学生就当,混社会就混,你违法就违,反正最后肯定是老子亲手崩了你,但是你做这些事却打搅到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滚出去。”沈恙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说他没有因为陆诀在外面混而生气,他生气的是陆诀在外面混,让他的班主任找了上来。
陆诀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倒也算是一副认错的态度。
沈恙在他面前肯定也是有发过脾气的,但从未说过要赶走陆诀的话,陆诀也不害怕被赶走,只是一想到被赶走,就再也见不到沈恙了,不知道为什么,陆诀心里就有点难受。
“仅此一次。”沈恙站起了身,直接从陆诀身边错过,然后在他身后说:“在我这里只有死期,没有所谓的青春期叛逆期,你要是缺爱,就自己滚去找个有爹有妈的家庭,别指望我会像你妈一样围着你转。”
“学生知道了。”陆诀大气不敢出,他听得出来,沈恙是真的生气了。
“知道了就跪着好好反省。”沈恙丢下了这么一句后就上了楼。
陆诀垂在腿侧的手握了握拳,心里更堵了。
这一遭倒是让陆诀安分了好久,他事后费了不少的功夫才重新讨得沈恙欢心,再后来就是沈恙出任务被陆诀撞见,那晚一个荒唐的梦①直接将陆诀打回了三好学生。
从此陆诀既期待看见沈恙,又害怕陆诀看见沈恙,好在沈恙并未察觉,对陆诀也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没有什么分寸。
于是青春期的少年没有了叛逆期,顺利进入了不见天日的暗恋期。
“陆诀,给我倒杯水上来。”陆诀正往楼下走,身后的门突然被拉开,接着沈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诀回头,就看见了穿着浴袍的清冷美人,他长发还有一些湿润,白皙的脸被洗澡时的热水蒸过,变得有些红润,他倚在门框边,双手抱起,支着身体的双腿就真的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浴袍一如既往地只遮到了大腿/根部往下一些,发尖的水渍滴到了白皙的锁骨上,顺着钻进了衣服里面,陆诀当即红了耳根,别回了头,有一些恼:“老师您别穿成这样出来。”
往常洗完澡后都是这样的穿着,沈恙觉得陆诀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追问的时候,陆诀已经快步迈下了楼,沈恙撅了一下唇角,回到了房间。
没多久,陆诀就端着热水敲了敲门,沈恙让人进去,陆诀放下水杯就准备走,沈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这几天怎么了?你躲我做什么?”
陆诀僵在了原地,“没有啊?您怎么会这么想?”
“行。”反正青春期的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沈恙想着,就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了陆诀,“给我吹个头发。”
陆诀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伸手接过了沈恙递过来的吹风机,指尖与沈恙温凉的手指相碰,陆诀顿时觉得像烫手的山芋,险些没拿稳吹风机,好在沈恙已经别过了头,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柔软湿润的发丝在指缝间穿梭,幽幽的清香往鼻子里窜,陆诀心跳开始加速,沈恙倒是浑然不觉,上将的后颈像天鹅颈一样,纤细又漂亮,看久了,陆诀差点控制不住上去咬一口了。
发丝被吹干,沈恙伸手撩了一下颈侧的头发,缓缓掀唇:“可以了。”
陆诀就放下了吹风机,迫不及待地说:“那学生先去睡觉了,明天,明天有早课。”
说完陆诀也不等沈恙同意不同意,转身就离开了房间,沈恙侧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眸色渐渐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回到了房间的某人猛然将门关上,然后靠着房门滑坐到了地上,开始大口喘气,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陆诀怀疑都要跳出来了,他垂下头看着腹下的鼓囊,绝望地闭上了眼。
陆诀啊陆诀,你是神经病啊,你真的对你的老师有想法啊。

第65章 番外.回忆6
沈恙心思并不算细腻, 但也是很快就察觉出了陆诀在躲着他,几次三番,沈恙也懒得搭理他了。
直到那天夜里, 沈恙从噩梦中醒来。
窗外圆月高挂,月光从半掩的窗户缝隙钻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沈恙的脸上,才见他额角满是密汗,黏着发丝, 白净的颈脖上也附着一层薄薄的浅汗。
沈恙大口喘息,同时疑惑,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里被人踩在脚下凌/辱的感觉过于真实了, 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总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沈恙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他到如今的位置, 想凌/辱杀死他的人数不胜数, 所以这个梦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月光倾泻而下, 像一层轻薄的纱,拢在沈恙的身上,清冷得过分了。
他翻了翻身, 重新闭上了眼, 因为这个梦, 沈恙后半夜基本没怎么睡着了。
后来的两周里, 这个梦他做了不下五次, 梦里那个将他踩在脚下的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直到那天夜里, 他终于听到男人开口说话了。
“我会替死去的哈罗星子民报仇的。”仅一句话,沈恙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又是这种梦, 两周来的第七次了,枉他恣意一生,在梦里却落得了一个病死牢狱之中的结局,这让沈恙越来越不爽,如果只是单纯的梦也就罢了。
但为何这个梦会频频出现,搅得他这些天睡都睡不安宁了。
眼下沈恙已是没了半点睡意,他掀开被子往阳台走,仔细地回忆着梦里的细节,梦中那个人提到了“哈罗星”。
那个已经自我封锁起来了的星球?
但明明沈恙与那个星球没有半点联系,他倚在栏杆边看着后花园盛开的玫瑰花,不觉暗了暗眸色,他不信鬼神,但当这种梦出现得过于频繁了,他很难不会高度重视。
沈恙指尖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着,夜风卷过来,吹得他发丝凌乱,颈脖上的薄汗也一干二净了,沈恙瞬间清醒了不少。
眼下没了睡意,沈恙就出门去了书房办公,别墅里静悄悄的,陆诀的房间留在隔壁,沈恙路过他房间的时候,瞥了一眼他房间的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就径直往书房去了。
自从哈罗星实行了自我封闭的政策,要想知道更多的内部消息,已然成了不可能的事了,但沈恙还是查到了一些线索,比如当年那场星际大乱,哈罗星在漠西河受到了重创。
只是没想到,哈罗星距离漠西河那么远,怎么会以漠西河作为战场。
沈恙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最后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哈罗星,也没想明白自己和哈罗星有什么关系。
但是隐隐约约让他觉得,自己当时受伤丢掉的那段记忆可能会和哈罗星有关,想了想,沈恙给岑副将发了一条讯息过去,大致就是让他调查一下陆诀。
过后沈恙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
大概过去了一个月,沈恙又一次做了那个梦,这一次,梦境里的人更加清晰了,沈恙双手双脚被拷着铁链,对面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恙吐了一口唾沫,咬牙放狠话:“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对面笑了一声,竟如了沈恙的愿,慢慢倾下了身,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沈恙的下颚,强迫沈恙与他对视。
在梦里折磨了他几个月的男人终于有了正脸,而这张脸,也是沈恙万万没想到的。
完全就是陆诀的放大版!
他目光阴鸷,眉眼深邃,嘴角一抹邪笑,身形宽大,手劲也大,穿着矜贵得像一个星球的王,沈恙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两秒,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惊醒的,沈恙缓缓睁开了眼睛,夜是漆黑的,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梦里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回放。
[叮——]
是光脑发出的声音,沈恙坐起了身,抬起手腕,是岑副将发来的讯息——
【当年在漠西河,您救下陆诀的时候,从他母亲手里得了一个信物,正是因为那个信物,您才决定将他带回蓝星的】
【我去查过那个信物,只知道和哈罗星的皇室贵族有一些关系】
【但我没查到哈罗星那边有放出找人的消息】
【不过陆诀可能和哈罗星有一点关系,可能是哈罗星的贵族,因为我这边了解到的是哈罗星统领并没有继承人】
沈恙闭了一下眼,这个梦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次两次也罢,三番五次梦见,未必不是预示。
自这晚以后,沈恙疏离陆诀的态度越来越明显,陆诀平日里虽然躲着他,但大多时候两人都是能够友好交谈的,绝非像现在这样,沈恙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少年陆诀顿时危机感四伏。
他想主动谈话,但这回沈恙冷淡得就像两个人是陌生人一样。
他担心是不是沈恙察觉出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可他分明掩藏得那样深,沈恙又从何发现?
这天陆诀下学回家,推开别墅的门,令他意外的是,沈恙在别墅,因为他没在鞋柜看到沈恙的拖鞋。
也许可以借着今天,好好和沈恙谈谈。
陆诀换下了鞋,他身形比较消瘦,但骨架很好,比起同龄人,他的确要高很多了。
陆诀抬脚往客厅走,一眼便瞥到了沙发上睡着了一个人。
这个季节天气不冷,但在沙发睡着的话,未必不会感冒,陆诀抿了抿唇,走去将衣架上面的薄毯取了下来,然后走到沈恙身边准备为他盖上。
沈恙冷淡了他半个多月,看他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薄凉冷情,陆诀实在想不明白,如果真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喜欢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冷处理的方式?
陆诀有些心酸,他从未做过过火的事情,最多就是想着沈恙的那张脸做那种事而已,沈恙又是怎么发现的?
睡着了的沈恙安静得过分,眉间没了凌冽,多了几分沉静与亲和,陆诀矮下身,将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没等毛毯搭上去,沙发上原本睡着了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诀一愣,因为他从那双自来清冷的眸中看到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沈恙又做了那个梦,梦断在了陆诀把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然后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自己那里。
而他一睁开眼,眼前这人和梦境中的人重合,沈恙下意识就想杀了对方,只是沈恙没从他的眼里看到蔑视,只有小心翼翼与茫然。
“老师,您怎么了?”陆诀被充满肃杀的神色吓得一怔,但还是下意识关心起了沈恙。
一连几天,几天都是一模一样的梦,沈恙手紧了紧,良久,他对陆诀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滚。”
“老……”陆诀只当自己听错了。
沈恙撑坐了起来,他偏头看向陆诀,再次重复了那个字:“滚。”
一种咬牙切齿的隐忍在其中。
“现在消失在我眼前。”沈恙再一次警告。
陆诀当即就跪在了他面前,眼圈红了大半,“老师,您怎么了?是学生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吗?您说出来,学生愿意改。”
陆诀一双眼睛明亮又纯情,平日里就像装着星子一样亮晶晶的,似缠人的大金毛,如今赋上了这样一副委屈的劲,谁看谁怜惜。
可沈恙真是怜惜不起来了,那个像预示一般的梦,如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不上不下,他伸手勾住了陆诀的下巴,冷冷启唇:“你少来我这里装可怜。”
他微微矮下腰,便服宽松,白皙精致的锁骨也露了出来。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陆诀不走,沈恙就自己走,他甩开了手,穿上拖鞋就上了楼。
陆诀跪在沙发边,看着沈恙上了三楼,一个月前,沈恙突然让陆诀把房间搬到二楼,并且没经过允许不允许上三楼。
陆诀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沈恙对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他垂在腿侧的手握成了拳。
他可以肯定沈恙不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说是他身边有什么人对他说了什么吗?
这次的不愉快让沈恙一周多没回别墅了。
这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不必说,沈恙一定不会回来了。
陆诀坐在餐桌前,看着饭菜一点点冷凉下去,他也没有一点胃口。
最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回房间了。
光脑两人的聊天界面,永远只有自己单方面的发言,不知道对面是已读不回,还是根本就不想看。
陆诀无数次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让沈恙起杀心或者疏远的,无非是威胁到他的地位或者生命的人,可自己又怎么会威胁到他?
排除了一切缘由,陆诀将最大的可能归结到了第三种去,那就是有人在沈恙耳边说了什么。
陆诀舔了一下犬牙,给胖余发了讯息过去——
【你爸不是和我老师共事吗?你替我查查谁和老师走得最近】
胖余:【祖宗啊,你让我调查沈大上将,你要我的命啊?!】
陆诀:【我不管,这是你的事】
胖余:【牛逼,你真是我活祖宗】
关掉了光脑,陆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照片,他站起身将书桌腾了出来,在一众照片里面,第一张就是沈恙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人清冷而漂亮,长发撩在身后,耳边的碎发也别在了身后,一双眸子薄情又冷淡,深邃得不见底,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把沈恙的照片放在中间,第二张是司徒岚的,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第三张是岑副将的,两人也是上下级的关系……
将自己了解到的沈恙的人脉梳理清楚以后,陆诀再用红色的马克笔划去了被他排除的人。
到最后,竟没有一人有嫌疑,不是这些人,那沈恙身边一定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陆诀握着马克笔的手紧了紧,最后将桌面上所有的证据都锁回了抽屉里。
沈恙今天还是没回家,陆诀走出房间去到阳台那边,将晾晒的衣物一一收了起来。
到最后一件白衬衫的时候,陆诀却顿住了手。
这是沈恙的白衬衫,即便已经被洗干净了,可陆诀总觉得自己能闻到上面特有的清香,是沈恙身上独有的那种淡香。
陆诀沉默了一会儿,也将这一件衣服收了起来,挂回了里屋。
回到房间的陆诀心跳特别快,他靠着门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慢慢扯出了一件白衬衫,被封闭在兜里的清香扑鼻而来,陆诀竟然觉得无比的安心。
你拿他什么衣服做什么呢?陆诀扯了一个嘲讽的笑。
想到这些天因为沈恙突然的冷淡而失眠,他又想,都是沈恙害得他失眠的,他人不在,用衣服哄哄他睡觉也没什么吧?
这样一想,陆诀瞬间安心多了。
他抱着白衬衫,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紧紧地抓着自己的糖果,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闻着上面的暗香,心安理得地进入了睡眠。
这次他没有失眠了,但可能因为鼻尖全是沈恙身上的香味儿,他这晚又一次做了一个胆大的梦——
水汽氤氲,气氛旖旎,暧昧的味道从指尖卷上了心尖。
勾得陆诀顿了顿,他循着感觉往前走,好熟悉的场景,薄纱挡住了他的去路。
氤氲的水雾蒙住了他的视野,他伸手扒开了眼前的一层薄纱,薄纱又重新卷了上来,勾住了他的指尖。
陆诀被缠得脱不开身。
萦绕在鼻尖周侧的是熟悉的淡香,薄纱像鬼魅的手,缠着他,可又放他走,让他在这里无助的穿行。
脚下是鹅卵石铺成的路,有一层浅浅的水,水散发着热气,雾气腾腾,蒙住了他的眼睛,寻不到出路的他急了起来。
下意识喊了一个人:“老师……”
本来注定是没有人回应的,可陆诀耳边真真切切传来了一道声音,“嗯?”
陆诀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泪水从眼角涌了出来,“学生好怕,您在哪里……”
“哭什么?”身后,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陆诀猛然回首,与来人对视上。
对面披着一件浴袍,长腿外露,湿润的长发全部散在一侧,热气将沈恙的脸蒸得微微红润,可一双眸子再是温柔不过了,这一个月被沈恙冰冷的眸看得多了,如今见到这样的沈恙,陆诀终于忍不住扑进了沈恙怀里。
“老师,老师……您别不要我……”陆诀哭出了声,脸埋在沈恙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滚,他大口大口地抽泣着。
沈恙反手搂住了陆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是老师的错,老师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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