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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苏词里)


“而且这些事情池白他们肯定都考虑到了,你不要担心,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修养。”
容镜的声音清脆,说话时眼眸又真诚无比,薛苍被他看得心软,垂头思考了半晌,呼出一口气,笑着道:“是我思想狭隘了。”
接下去的几天,整个雁城似乎又陷入了平静之中。
薛苍于第二天做过全身检查以后便出院前往了雁城警局特殊部门,而容镜也恢复了往常摆摊的日子。
虽然随着时间流逝,常天瑞事件带来的热度已经逐渐减少,但长华街的流量还是好得夸张。
曹震盘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铺着一块红绸,红绸的上方写着:神机妙算。左右两侧则分别是:手相算卦样样行,预知未来福祸事。
三行字的中间,黑白八卦图分外显眼。
“我刚从那边过来,那个叫容镜的小子生意是真好啊。”曹震右侧摊位是个卖古玩的男人,长得瘦小,缩在小板凳上跟曹震搭话。
曹震闻言不由得撇撇嘴:“现在生意都在他那边。”
说完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一卦五百竟然也有这么多人上门,简直荒唐。”
古玩老板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人家算得准吗?
说实话他也挺心动的,不过他和曹震认识有一两年了,总觉得背着他去别人的小摊上算卦有点奇怪,所以便歇了心思。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回到了容镜身上,曹震字里行间都是酸气,古玩老板又不能反驳,只能苦哈哈地点头应和,非常后悔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就主动提起了容镜,这不给自己找事吗?
但就当他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时候,视线中却撞入了三道人影。
其中两人年纪偏大,脸上皱纹沟壑明显,头发已经一片花白,他们相互搀扶着,应该是一对夫妻。
站在夫妻旁边的男人看着年轻一点,但也有个四十岁上下,穿得了件黑夹克,拿着手机瞧了瞧,又朝着长华街的两侧瞧了瞧。
这模样明显是在找什么人。
估计是在找容镜的小摊。
因为前段时间听闻容镜算卦很灵而特地从外地赶来的顾客都是这副模样。
古玩老板的眼珠转了一圈,忽然碰了碰曹震的手臂,曹震皱着眉看过来,就见古玩老板已经热情地招呼起三人了:“三位,要不要来看看相,算算卦?”
那四十岁上下的黑夹克男人闻言,狐疑地看了曹震一眼,问道:“你是容镜吗?我看着好像不太像,网上说他看上去才二十不到。”
但曹震就不一样了,本就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又蓄起了长长的胡子,看着确实像个得道高人,但和‘二十不到’这个形容没有半分关系。
听到‘容镜’二字,曹震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倒是古玩老板笑着说:“你们找容大师啊,他在那边呢,不过他那边算卦贵得很,还要排很久的队,今天还不一定轮得到你们。所以你们要不要试试我们曹大师?曹大师也很有实力的,而且收费还便宜,绝对不坑人。”
听到说要排很久的队,夫妻俩对视一眼,男人拍拍妻子的手,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抬步往街尾走过去。
等他来到街尾,发现那古玩老板虽然长得贼眉鼠眼,却并没有骗人,小摊前的队伍排了起码有二十人。男人上去问了下,发现这二十人中间还有十几个人领了号码牌,但去逛街的。
跟男人搭话的是个热心肠的小女生,很直白地对他说:“这几天容大师收摊都挺早的,这会儿排队估计轮不到,只能明天来。”
“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姑娘。”
小女生赶忙摆摆手。
男人回到妻子身旁,将刚刚得来的消息与妻子说了说,妻子一时也有些愣住了,他们不是雁城本地人,也不是特意赶到这里找容镜算命的,只是路过雁城时,她的小叔子说这边有个很厉害的大师,所以才打算过来碰碰运气。
却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哎呦,那位容大师也就是网上吹嘘得厉害了点,刚刚这位叔叔过去看了,是不是发现排队的都是些小姑娘?我说实话吧,她们啊多半是冲着那位容大师的脸去的。”
古玩老板又指了指身旁的摊位:“但我们曹大师可不一样,不信你们问问这边的老板们,曹大师是不是在这儿都摆了好几年了,绝对有能力的。”
古玩老板的边上是一个套玩具的摊位,那老板对算命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傻到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人家不好,便点点头:“确实摆了有两年了。”
黑夹克男人听到这话,当即便道:“那就先在曹大师这边算一算吧?”
曹震终于开了口:“我这边的费用都在写在上头了,算卦二十,求签四十,看相稍贵一些,得六十,你们自己挑吧。”
“先算一卦吧。”
“你们想算什么?”
古玩老板搬出了两张椅子示意夫妻二人坐下,夫妻纷纷说过谢谢,才由丈夫哑着嗓音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女儿,走丢了十一年,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就想算一算,我们能在哪里找到她。”
在哪里找到她?
“这得算个正确的方位,价格就不止二十了,你若问我能不能找到,就是二十的价格。”曹震摆弄着兆龟和铜钱,看了一眼夫妻俩。
他的突然改口和坐地起价令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几分后悔。
或许他们就不该对这种迷信的行为抱有任何希望,可……他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整整十一年,四千多个日夜,漫长得两人几乎熬不下去,可一想到女儿或许还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待他们,便只能咬咬牙继续坚持。
沉默间,黑夹克男人出了声:“就算我侄女儿在哪儿,钱我出,大师你就说你要多少吧。”
曹震朝着三人张开手,示意:五百。
曹震脑子好使,这三人最初就是奔着容镜去的,他们肯定知道容镜一卦五百,既然已经做好花费五百的准备,那他就没必要替他们省钱。
黑夹克对这五百的加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没多想便点了点头:“我现在给您转,您帮我们算我侄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行。”
钱到账什么都好说。
曹震将铜钱塞入龟壳,用力晃了晃,再将铜钱一个个丢出来。
六枚铜钱在三人面前放平,黑夹克的男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曹震却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问:“你们是从南方来的?是不是已经路过康山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三人还对曹震保持怀疑态度,那么随着他说出“康山”二字,这种怀疑便在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黑夹克男人表情一滞,而夫妻俩的眼睛陡然亮起,女人眼眶微红地直点头,“对,我们路过康山了,但是没找到人。大师,你是不是算到什么了?”
“你们当然没找到人,因为人在北边。”曹震又摆弄了一阵兆龟,说了句,“她应该是被拐卖了,具体位置不太明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她在山多的地方。”
“山多的地方?”黑夹克男人像是抒出一口气,随后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北方哪边山多,很快网页便跳出了答案,他赶紧将手机递给哥哥嫂嫂, “大哥,嫂子,灵灵会不会在邢潭那边?”
古玩老板听到邢潭两个字,不由得点了下头:“我去过邢潭,那边确实山多,而且我当时去的那个小村里确实有上了年纪的单身汉从外面带年轻媳妇回来的说法。”
单身汉、外面、年轻媳妇。
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几乎是明说拐卖。
女人的眼眶顿时更红,尽管在女儿走丢时她便有所猜想,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真的会落入这般境地,她还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古玩老板像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这位母亲这么大反应,一时表情也有些讪讪的。
倒是那男人坚强点,冲古玩老板连说抱歉。
古玩老板见不得这种,赶紧冲他们摆摆手:“那你们现在赶紧去找人吧,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但能早一点找到人还是早一点找到人的好。”
“您说的是。”
黑夹克男人不停地朝着曹震说着谢谢,而男人则是扶起浑身发软的妻子,三人一道从长华街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商量:“本来买了明天去勤宁的票,这样,我们直接改签去邢潭,大哥嫂子,你们觉得呢?”
夫妻俩自然都点头,只是看着面前的小叔子,女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阿炜,这两个月你跟着我们跑了不少地方了,要不邢潭就我和你哥去吧。”
男人也点头:“是啊,你还有工作呢。”
黑夹克摇摇头:“没事,我跟你们一块去。”
另一旁。
容镜今天收摊收得有些晚,他便在长华街附近逛了逛,买了两个全家福煎饼。
咬着煎饼等红灯过马路时,他听到旁边的几个女生在讨论。
“就这里,刚才有一辆车撞了一对夫妻,男的没事,就是女的好像被撞折了腿,我看她疼得站不起来。”
“怎么会撞上?”
“那司机说是刹车好端端地失灵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那可真倒霉。”
“谁说不是呢。”
绿灯亮起。
容镜抬起脚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容镜前脚刚坐上谢长时的车回到云江湾,后脚便接到了李建中的电话。
李建中上次受流云观的小鬼影响险些丧命以后,便一直在医院修养。一周多的时间下来,虽然现在还得坐轮椅,但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按照当初的约定邀请容镜去顺记吃饭。
容镜当初便答应了,现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第二天下午,他提早收了小摊,谢长时将他送到餐厅门口,看少年走哪儿都不忘背着他那装兆龟和铜钱的包,提醒道:“吃得差不多了给我发信息,我过来接你。”
谢长时今天晚上也有饭局,听说是和傅氏的老板吃饭。
容镜见他又恢复了老父亲的做派,赶紧点头应下,随后冲着人挥挥手跑向了餐厅内。
“容大师!”
走了没两步,便瞧见了一身西装的陈荣站在电梯口朝他招手,容镜走过去,对方便打趣道,“知道老李要请大师吃饭,我厚着脸皮来蹭一顿,大师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容镜笑吟吟地弯了弯眼睛,“两位可都是我的大客户。”
陈荣虽然只让程璞玉处理过小鬼,但程璞玉如今是他小弟,小弟和大哥又是一家。
所以将陈荣称作他的客户,也没什么毛病。
陈荣听到这话笑出声,主动上前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随后站在电梯内为容镜介绍这家餐厅的特色。
来到包间,李建中和妻子已经在等候,容镜看向前者,李建中的脸色红润,短短一周时间好像还胖了点,看样子住院的这段日子过得应该很潇洒。
容镜的眼神并没有多么隐晦,李建中自也品味出了几分意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没办法,这段时间他老婆天天亲自下厨给他做食疗,他要是不发点福都对不起他老婆的一番心意。
他转移了注意力,招呼容镜坐下,问容镜:“大师能喝酒吗?这家餐厅有两款酒很受欢迎,能喝的话就喝他们家的烈酒,不能喝的话,也可以尝试尝试果酒,我老婆很喜欢他们家的梅子酒。”
李建中妻子笑着补充了一句:“酒味不重,也不会醉人,要不大师试试?”
容镜:“……”
他果断拒绝:“不了,我喝了酒容易耍酒疯,而且我还带符纸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随身携带的符纸里真有变换符。
真怕等谢长时来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和三只小猪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
那画面可真是美妙得不敢多想。
李建中三人没听明白耍酒疯和符纸有什么关系,但既然容镜这么说了,他们便也没有再劝。点了菜,陈荣又被容镜口中的“符纸”引起兴趣,他多问了几句,当听到符纸能静音、能生火、能引雷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比餐厅门口的石狮子的眼睛还圆。
他感慨:“我今天才算真切地感受到你们这行厉害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随后,眉梢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容镜:“容大师,生病的人你们能不能救啊?”
李建中一听好友这话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他给容镜加满了石榴汁,解释道:“阿荣的一个朋友,他妻子前段时间突然陷入昏迷,辗转了国内好几家大医院,但医生都查不出来原因。”
容镜的反应速度快,立刻想到了那天和陈荣吃饭碰到的餐厅老板。
也是宋特助怒骂老天不长眼的源头。
“对对对,就是他们。”陈荣赶紧说,“前两天老崔去了康省的医院,但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和这边谢氏医院给出的结果没什么区别,都说人没问题,各处都很健康。但如果真的健康的话,怎么会毫无征兆地昏迷,还那么长时间醒不来?”
容镜闻言,若有所思。
陈荣见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思考,顿时紧张得闭上了嘴,又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说救不了。
几秒后,容镜望向他的眼睛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有时间的话,我跟你去看看。”
陈荣眼睛猛地亮起,双手颤抖地握住容镜的手,气息不稳地问:“有的救是吗?”
“还不确定,先去看看情况。但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所有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那或许真的跟我们这行有点关系。”
“好好好。”陈荣激动地灌下一杯酒,又对容镜和李建中夫妇做了个抱歉的动作,“我去给老崔打个电话。”
“诶——”李建中一开口就想喊住他,但陈荣此刻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满脑子都是崔林山夫妇。
见大门微晃,人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李建中无奈摇头。
他本想让陈荣冷静点,先别告诉崔林山,否则叫人记挂一整夜。若是到了明天容镜去看了又说没得救,岂不是给了崔林山希望又让崔林山绝望?
这感觉,得多难受啊。
但回过头来想想,容镜那么厉害……
李建中收回目光,对容镜道:“容大师,明天辛苦你跑一趟。”
“别那么客气。”
容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要是真能救,肯定也要收钱的。
也算李建中和陈荣给他介绍生意了。
这顿晚餐双方吃得都特别满意,吃饱喝足,陈荣主动提出送容镜回家,被容镜摆摆手拒绝:“我有人接的。”
“那我们跟容大师一块等。”没道理请客的东家先行离开,客人倒是留在后面。
很快,黑色库里南于黑暗中行驶而来,容镜眼睛微亮,冲身后的三人挥挥手,说了句:“那我先走了,明天陈先生联系我就可以了。”
拉开车门,容镜钻进车内。
库里南没有多做停留,然而陈荣却在原地用力眨了下眼睛,随后猛地扭头问李建中:“你刚刚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车里的人好像是谢长时。”然后伸长脖子又盯着库里南的车屁股,半晌冒出一句,“这车我也见谢长时开过。”
李建中微愣:“你没看错?”
陈荣:“没呢,肯定是谢长时,不得了,容大师在谢氏地位这么高啊,晚上都得是集团老总来接?”
李建中:“……”
好像哪里不对。
这边没多聊两句便结束了对话,各自回家。另一旁的库里南内,容镜兴致冲冲地拎出打包带回来的两份甜品,一份递给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宋清:“宋特助,这是给你的。”
宋特助微愣,颇有几分受宠若惊:“您还给我带了?这也太客气了。”
容镜低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小蛋糕,生怕小蛋糕一不小心塌了,然后回答:“毕竟陈先生他们的生意是你介绍过来的。”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容先生。”宋清美滋滋地拎着甜品转回去,视线不经意掠过后视镜时,似乎瞧见了他们家谢总扬了扬眉。
宋清心中的警铃立刻被敲响,赶紧冲谢长时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将甜品盒子往怀里塞了塞。
谢长时将他的表情和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似笑非笑地道:“宋特助不必这么敏感,毕竟老父亲是不会跟小辈争零食吃的。”
宋清听到谢长时的嘴里说出‘宋特助’三个字时,身板便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当听到‘老父亲’三个字时,更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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