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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苏词里)


陈荣接过名片下意识低头观察,名片看着十分高档,颜色都采用的黑金底调。
他用手指蹭了蹭,对宋清惊叹道:“和你们谢总的名片倒是很像。”
宋清推了推眼镜,露出得意笑容。
开玩笑,这可是他特地设计的情侣款。

深藏功与名的宋特助眼见时间不早,和容镜低声交谈以后便主动提出了离开。
李建中闻言,当即示意了一下陈荣,对容镜和宋清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这边不方便,不如先让阿荣带两位吃顿便饭,等我身体养好了,再做东请大师和宋特助去顺记用餐。”
李建中口中的顺记是一家有百年历史的中餐厅,菜品丰富,用料顶级,平常情况下得提前好些天预定才能订个包间。
李建中能说出这地方,足以证明诚意。
谢长时今天带着自己的秘书团去海市出差了,说是可能得三天才回来。家里没人,容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恰好宋特助也是条单身狗,懒得回家做饭,一人一僵尸对视一眼,前者笑眯眯客气了一声:“陈总破费了。”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工作的,见人说人话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陈荣摆摆手,也客气起来:“宋特助说笑了,能请两位吃饭,是我的荣幸。”
说是便饭,陈荣也没有随便找个地,而是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中餐厅,并且要了个位置最好的包间。
容镜对这家餐厅很陌生,但并不妨碍他喜欢这家餐厅的设计。餐厅像是建造在一个巨大的花园之中,周围小桥流水,不同的花卉数量繁多,沿着小道走过,风扬起,鼻腔尽是淡而不腻的花香。
陈荣见容镜对餐厅感兴趣,便多谈了几句:“这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这些花都是他老婆喜欢的,就是前阵子他老婆生了病,现在他想把餐厅卖掉。”
他说着,不免也有些感慨:“要不是我对餐饮这行不太了解,我还挺想接手的。”
生意上的事情容镜不太懂,他便没有应和,倒是宋清想了想,问陈荣:“我知道这家餐厅,平时生意挺好的吧?”
陈荣点头:“是啊。”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包间,陈荣点了餐厅内的招牌菜,又选了容镜爱吃的菜。
菜品刚一上,容镜便咔哒咔哒开始拍照。
陈荣见状不由得笑着问:“大师也喜欢拍照发朋友圈啊?”
容镜确实挺喜欢拍照发朋友圈的,他朋友不多,但袁思雨、莫景同等人都会给出格外热情的情绪反馈,他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不过今天是例外,他如实回答:“没发,我在告诉我的监护人我有好好吃饭。”
监护人?
陈荣再次观察起容镜的长相和五官,说实话容镜这张脸是真的显嫩,陈荣一度摸不准对方的年纪。如今听 ‘监护人’三个字,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容大师还没成年吗?”
“我今年二十了。”
二十啊?
那家里人还这么操心孩子的日常生活。
他二十的时候,爹妈告诫他一句“别犯浑”后,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不过这事当然得放在心里感慨,陈总面上神情不变,笑着说了句:“当父母的总是很担心孩子在外过得好不好。”
宋清:“……”
他咬着嘴里的软肉抿嘴巴,赶紧低头喝了口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笑声给泄露出去。
而后,仗着谢长时不在现场,也不怕死地趁机调侃了一句:“是啊,老父亲心态嘛,能理解。”
陈荣顺势和宋清就着‘老父亲心态’以及操心孩子谈起了结婚生小孩的问题,而容镜低头,戳戳谢长时的头像,悄咪咪告状:宋特助说你是我的老父亲。
谢长时刚刚从海市的分公司离开。
他靠在迈巴赫的后座,身上的西装脱下,衬衫随意敞开两颗纽扣,长指揉着抽疼的额角,耳边是秘书时不时地汇报声,他隐约感到了几分厌烦。
本来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去接容镜的路上。
按照容镜的性格,估计已经在思考晚上吃什么了。
敛下眼眸,将眼底的烦躁抹去,他拿出手机,先看到了少年发来的一张照片。
丰富的菜色以及无意间露出半张脸的陈荣令谢长时很快猜到今天这顿饭的由来。毕竟宋清前去找容镜帮忙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长指指腹点在屏幕上正欲回复,下一秒一句‘宋特助说你是我的老父亲’便这么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
谢长时手指微顿。
半晌,勾了勾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然后道:那你要不要叫声daddy听听?
容镜显然没想到谢长时脸皮这么厚,以前他都不怎么叫谢长时哥哥,现在竟然要他叫daddy,想得美。
他毫不犹豫地给谢长时发了个桃子表情包。
桃子的下方是明晃晃的几个字:想peach吃。
谢长时:“……”
哪学回来的这么落后的梗。
这边容镜低头敲着字,那边已经和宋特助达成相同的‘不结婚不生孩子’想法的陈荣一抬头就瞧见大师脸上无意识挂上的笑容,随后碰碰宋特助的手臂,颇为意外地感慨道:“现在好多小孩对爸妈的管制都觉得烦,我有个朋友,他家小孩叛逆期,平时当爹的多问一句他就跟个炮仗似的炸掉了。”
然后捧一捧容大师:“像大师这样和老父亲保持和谐关系,还能笑这么开心的,着实少见。”
宋清又想笑了。
但他忍住了,并且用力地点头:“您说的是。”
吃饭吃到半程的时候,餐厅的老板听闻好友在用餐,便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包间门口,敲响了大门。
迎上宋清和容镜的目光,老板冲两人和善地笑了笑,随后陈荣便将人过来给双方做介绍。
“这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崔林山。”
“老崔,这是谢氏的宋清宋特助,另一位是容镜,容大师。”
陈荣和宋清有联络,倒并没有让崔林山感到意外,两人喝酒的时候他听陈荣说过蒋氏和谢氏合作的相关消息。不过,这位容大师是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看着也太年轻了。
虽然心底讶异并奇怪,但崔林山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地和宋清与容镜握了握手:“你们好,阿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两位以后来山水报我的名,一定给两位打折。”
宋清笑着应和两句,而一旁的陈荣听到这话,眼睛微微一亮:“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把山水卖掉了?”
崔林山摆摆手:“那倒不是,我有个朋友愿意花大价钱买,不过你放心,报我名字优惠肯定还有。”
陈荣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皱眉问:“嫂子的情况怎么样?”
说起妻子,崔林山脸上的笑意便尽数退散,他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就是查不出来到底什么情况,不过我约了康省那边的大医院,打算明天带她过去看看情况。今儿也是刚过来听到服务员说你在,所以来过来看看。”
陈荣没再多说什么,只用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崔林山因为记挂着妻子,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到来显然影响了陈荣的心情,接下去的用餐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恰好容镜和宋清吃得也差不多了,便索性提出结束饭局,回家了。
来的时候是宋清开车,回去同样也是。
容镜坐在车辆的后座,脸贴在车窗玻璃上有些无聊地看窗外的树木一根一根倒退,直到宋清的声音响起:“那个餐厅的老板,崔林山和他老婆的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一点,据说他俩还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就在一块了。”
宋清感慨:“从校服到婚纱,这都多少年了,没想到他老婆现在身体出问题了,老天真是不长眼。”
宋清的这道蛐蛐老天不长眼的声音落下之后没多久,原本平静无波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银色闪电,紧接着雷鸣轰动,硕大的雨点子毫无预兆地就这么砸了下来,砸得车子的挡风玻璃咚咚咚地响。
宋清:“……”
他懵了懵,错愕不已的视线想去看头顶乌漆嘛黑的天,但雨水实在是太大,雨刮器都来不及工作,水流冲在挡风玻璃上完全阻挡了他的视线。
将一句脏话咽回去,他开启双闪,放缓了速度,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去看容镜:“这算报复吗?”
容镜看宋特助的眼神像是在看大笨蛋:“只是刚好下雨了。”
宋清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我还以为老天爷听到我骂它,生气——”
一句话还没说完,宋清和容镜便感觉到车身一震,一股力从后推来,若非两人都遵守着交通规则系上了安全带,指不定就要撞碎挡风玻璃飞出去了。
但即便没有被撞飞,宋清还是被撞得整个人都晃了晃。
“哪个家伙撞上来的?”这种天气还被碰了车,宋清嘴里骂骂咧咧,从座椅旁掏出雨伞,递给容镜,“车上可能不太安全,你要不跟我一起下去吧?”
容镜当然没有拒绝。
虽然两人撑了伞,但雨实在是太大了,风也大,手指牢牢握住把手,伞面却呼啦呼啦地叫嚣着,宋清一个没注意,伞面就跟着风跑了。
雨水哗啦冲下来,差点将他人给冲傻。
容镜见状赶紧将伞挨过去,心疼宋特助三秒。
宋清:“这肯定是老天对我的报复,真小心眼。”
旁边的树干发出断裂的声音,宋清眼疾手快,寻思往边上一窜,躲过了掉落的枝干。
宋清:“我错了,我给您磕头,您饶了我。”
他等了三秒钟,周围终于不再有奇奇怪怪差点死人的动静了,宋清也蓦地松出一口气,然而等到他带着容镜绕到车辆的后方,看到空无一车的空地,那口气又蓦地提了回去。
头顶的狂风骤雨并没有消失,整片天看上去异常恐怖,道路两侧的路灯在这样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昏暗,看上去便有种朦朦胧胧的模糊感。
这种时候,看不清后方的车辆似乎挺正常的,但那车不是刚刚才怼了他们的车屁股吗?
逃得这么快?
宋清打开手电筒往前走了两步,雨水朦胧的空气中只有升腾的水蒸气,别的什么都没有,别说涉事车辆了,就连个车影轮廓都瞧不见。
他皱了皱眉,在容镜的耳边嘀咕:“看来得等到明天上午去找交警调监控了。”
说完,手指摸上车屁股,想看看车辆的受损程度,结果一低头,灯光照亮的各处竟是完好无损的状态。他的瞳孔再次一点点放大,不信邪地弯腰几乎将整张脸都凑到了车屁股前,用手电筒的灯一点点照射过去。
没有划痕、没有凹陷,迈巴赫车尾的弧度如同新出厂那般完美。
宋清:“……”
他咽了咽喉咙,视线缓缓转到了容镜的身上。
随后颇为不确定地问:“刚刚咱俩确实被怼了一下吧?”
那差点把他脑袋里的水都撞出来的一下,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两人撑一把伞实在有点拥挤,挡不住的雨水从容镜的额角落下来,沾湿了他的发梢,贴上他的眼皮。容镜眯了眯眼睛,随意地用衣服抹去,点点头,确信地嗯了一声。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宋清看看身后空空如也的马路,再看看完好无损的车辆,脑子里白光一现,一个换做往常绝对属于不可思议范畴但放到现在却可能性百分之九十的猜测从脑子里窜了出来。
他肯定道:“我们遇到鬼了。”
然后果断后退一步藏到容镜的身后:“容先生,该你出手了。”
容镜:“……”
你后退的速度是不是太快啦?
容镜环视四周,周围确实有漂浮着淡淡的鬼气,但这些气息很快就被过大的雨水给带走。
这证明,小鬼已经不在这儿了。
如果怼他们的车屁股一事的确是小鬼做的,可当他们下车以后却不见了踪影,这是为什么?
按照他对小鬼的了解,等他们下车了,对方不应该趁机对付他们吗?
疑虑在心头浮现,容镜还未想明白时,宋清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碰了碰少年的手肘,在他的耳旁催促道:“快看那边!好像有车来了!”
斜前方的远处,黄色的灯光隔着雨雾接连不断地一闪一闪,印入了容镜的眼底。
但奇怪的是,宋清和容镜等了三四分钟也没见那车开过来,灯光的大小和亮度也没有丝毫变化,这足以表明一点——在这段时间里,对面那辆车并没有距离上的挪动。
“遇到故障了?”但话虽如此,宋清却没有往前走的意思。
他可是知晓柳柳雨夜惊魂的全过程的,自此之后他对这些事就多了个心眼子。
虽然……有容镜这位一脚就能踹飞壮汉的人在,好像并不需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过去看看吧。”容镜忽然出了声。
“真过去啊?”
“那是小鬼造出来的幻象,不是真的。”容镜解释,然后看看宋特助在灯光显得肤色过白的脸,体贴地问他,“你要是害怕的话,要不就留在车里等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呢,容镜的一条胳膊就被宋清给抱住了。
宋特助露出八颗大白牙:“容先生,谢总让我贴身跟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说话的途中,加重了‘贴身’二字的音调。
容镜一点不信,但很给面子的没有戳穿宋特助,只是单手一提,将宋特助从自己的胳膊上拉开,对他说:“那你跟在我身后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宋清感动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该说不说,他们容大师的男友力简直爆表!
宋特助在心底羡慕了他家谢总一秒,随即赶紧加大步伐,亦趋亦步地跟在少年身后。
一路往前走,但两人与车的距离依旧没有减小,直到十分钟后,容镜嗅到的小鬼气息变得格外浓重,周围朦胧的雾气也开始逐渐消散,身后虽然依旧是豆大的雨点落地,但面前的场地印入眼瞳之中却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走了快二十分钟来到的这里显然已经不是他们原先所在的熟悉道路,而是一个陌生的巷子口。
这位置……怪暧昧的。
简直是小说和电影中杀人藏尸的好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是有事想求我吗?”容镜猝不及防地开口,声音在雨声之中响起,将躲在一旁偷偷观察者的小鬼吓了一跳,那小鬼双手扒在巷口的墙壁上,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有些不确定地探出脑袋往容镜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而,一眼就与容镜的目光对上了。
小鬼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了回去。
这个人类看得到它?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鬼焦躁地咬着尖锐的指甲,贫瘠的脑袋开始疯狂转起来。
虽然人是它半路随机拦下来的,应该不会存在危险,但……万一呢?
万一这家伙也是那波人的同伙呢?!
小鬼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想趁着这机会悄无声息地逃离,可一想到被它藏在巷子深处的人,它又担忧地咬着嘴唇,开始迟疑。
容镜盯着巷口,虽然没有瞧见对方,但隐约能感受到对方鬼气的忽浓忽淡。
他想了想,提起声音主动道:“我是玄天观的道士,我能感觉到你身上似乎没什么怨气,我也没有恶意,如果你需要找我帮忙,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也要回去了。”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
再用不了多久,老父亲谢长时就该打电话查岗了。
小鬼不知道玄天观是哪个观,但一听容镜要回去了,当即便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在灯光下露出了全部的面貌。
这是一只长得十分清秀的小鬼,看上去才不到七八岁,穿着短袖短裤,一张干净的脸上充满焦急之色,张开嘴啊啊啊了两声,又伸出手指指向巷子内部,再指了指容镜。
宋清看到小鬼主动现了身,倒也没被吓一跳,反倒是观察起它的动作来,然后试探着问:“它是不是想说,里头有个人?”
小鬼咻一下扭头看向宋清,脑袋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你的豢养者吗?”容镜问。
小鬼继续点头。
“他受伤了?”
小鬼持续点头,然后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拽住了容镜的衣角,想要将他往巷子里面拖。
它似乎还担心容镜不愿意,左手在身上抹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很小的锦囊,递给了容镜。
容镜接过来一看,里面竟然塞了好几张符纸。
估计是豢养者送给小鬼用于防身的宝贝。
眼下被这小鬼当做交换的筹码了。
容镜从小鬼的行为以及锦囊内的物品中看出了这一人一鬼性情应当都很不错,便果断将锦囊塞好,拉上绳子,重新递到小鬼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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