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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总是很疲惫(二胡挂上墙)


她恍然才明白当初那个采访她,性格傲慢的Beta是应忱的伴侣。
他清冷冷地就这样看着他们,脖子处的深蓝色丝绸带随风飘了起来,好像和多年前那个穿着深蓝色学生制服,背着书包笑着叫她妈咪的脸重叠起来。
丈夫在一边提醒,南素心带着女儿上了车。
直到坐在后座上,南素心转身又看了回去,Beta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
那只是个Beta。
回去的车子上,应忱对Beta说:“你好像最近和寒朔来往得有些频繁。”
“你的病,我总想问他有没有副作用更低的药。”
应忱摸着他的手,将他抱在怀里,说你有这个心就好。
Beta自从进入应氏后适应得很好,他温和有礼,平易近人,还定期给大家谋福利,应氏的员工和他相处过的都说他的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会不幸福,又觉得应忱和他恩爱极了。
应忱觉得这样很好,既满足了Beta想要独立的想法,又可以让他时时刻刻掌握Beta的踪迹。
应忱并没有遵循母亲的意愿,让Beta离开应氏,两人在Beta身上出现背道而驰的看法,这一点无法和解。
但一切也跟Beta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因为他们不会回赵韵璇那里,Beta不愿意去,应忱也顺着他。
他们如果过节,大多数都是在家两人一起过。
他们不需要别人,只有彼此。
应忱二十九岁生日的时候,Beta很早就下班亲手做了蛋糕,送了他一条新的领带。
Alpha嘟囔说怎么又是领带,还是让Beta给他戴上。
Beta开了一瓶酒,他的身上还有一丝沐浴后的香味,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一直到到小腿处,交叠的时候,透白的大腿隐隐露了出来,明晃晃写着诱惑,以前他手指还有茧,如今早就养得纤细,他将另外一个酒杯递给了应忱。
“Cheers。”
应忱才注意到Beta浴袍下还内藏乾坤,黑色的蕾丝边隐隐约约露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应忱和Beta碰了杯,直接饮下了一杯酒。
“明天可以请假吗?”应忱说。
“我今晚时间都是你的。”Beta轻声开口。
下一秒Beta就被抓住他的肩膀跨坐到应忱的腿上,他一时没有开口,红酒香如雾扑面而来,应忱捧住他的脸,抬眸看着他,眼底就像是燃烧的黑海,毫不掩饰浓烈的兴奋和爱意。
“你知道我爱你,对不对?”
应忱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词没那难说。
Beta伸手搂住了应忱的案子,低头吻住了他。
即使是不在易感期的Alpha也不能能够轻易招惹的,轻而易举,Beta勾起了一片炙热的情热,一瞬间让清冷的夜温度直升。
应忱猛地扣住Beta的后颈,手背几乎暴起青筋。
两人的吻缠绵火热。
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落在地,露出那层薄布料又少又透的衣物。
应忱觉得自己醉了,特别是Beta后来坐在他身上露出雪白的后颈,献祭似的跟他说今天可以咬。
那唇红齿白肤白羞涩的模样。
Alpha红了眼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晚太疯了,后来有没有做措施,都不记得了。
应忱说了无数次我爱你,可没得到一声回应,直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Beta就窝在他怀里安睡,身上遍布痕迹,腰间清晰的五个指印。
Beta在家躺了四天,才勉强去上班。
应忱得了便宜只好当二十四孝好老公,亲自接送,把人送到工位上。
没多久,紫雨林苑传来不好的消息,应老董事病重,这事其实早就有端倪,高层早就知道有些事早就是应忱一口能拿定主意的了。
Beta随应忱住进了那里,与此同时还有赵韵璇连同应宏远和他的私生子,还有些应家其他旁系子孙。
私生子名叫应思远,模样与应忱有几分相像。
Beta抱着毯子坐在客厅沙发睡着了,餐桌上的晚餐凉了,佣人过来小声告诉他,说大少让他今晚早点休息,老爷子那边走不开。
应家当然没那么在乎他,Beta装装样子就躺在床上了。
应思远也是在众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才抬头看到他那个大哥严丝合缝拢在手心里的伴侣。
他看他的时候,Beta突然抬起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应思远瞬间低着头,脸上有不自然的红,不敢再看。
父亲跟他说过,那个Beta可是把他大哥魂都勾没了,而且上次他还把诗琪气哭了,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赵韵璇自然不可能给应思远什么好脸色,甚至她和应宏远差点当着病重的应老董事吵起来。
应忱忍无可忍,让他们要吵出去吵。
Beta没想到应老董事会让他到近前跟他说话。
“……应忱说要和你过一辈子,你们好好的吧。”
当夜应老董事就离开了,医护人员为应老董事整理仪容的时候,Beta看着应忱垂着眸,他伸出手触碰到他的手,而后被紧紧攥住了。
隔日应氏财团便发布讣告,应老董事于昨夜凌晨去世,公司董事长一职由其长孙,现财团CEO应忱接任,财产分割书也在律师和公证人的见证下完成了宣读。
丧事结束那天,应老董事的骨灰下葬,应忱打起精神招待客人,留到最后的只有应忱和Beta,大家族都是如此,倒下的家主就是一鲸落,万物生。
紫雨林苑一片寂静,佣人们都在收拾旧物。
气温骤降,夜里几乎没有虫子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应忱没有上楼,他就随手点燃了根烟,坐在属于应老董事的书房,老人都喜欢清净,所以应老董事最后选择在这里归天,他听到脚步声时抬起头,就见Beta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应忱深深呼吸着,他对Beta说过来。
这样的夜里,应忱抱着Beta,仿佛只有此刻才能舔舐伤口。
“我十岁以前,跟爷爷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父母感情不合,几乎陷入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曾经有个算命的说我父母缘浅,天煞孤星的命格……”
说到最后应忱突然顿住,抬头看着Beta,目光像是透着希冀:“他说得不对,对不对?”
Beta轻声说:“……事在人为。”
应忱接任董事长一职之后,更忙了,各方都在盯着他,这个价值千亿的商业帝国他是唯一的掌舵人。
他站在了权利的巅峰,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却不知道什么,那双把他从高台拉下地狱的手终于按下了毁灭键。
原来人生颠覆不过是一觉醒来的时光。
应忱只记得前夜他陷入了易感期,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Beta,他递给他一杯牛奶,给了他一个吻,温柔地说睡吧。
睁开眼睛的时候,怀中人是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浑身赤裸的Omega,信息素甜腻得他几乎要吐,走廊全是媒体,拍到了他穿着浴袍沉着脸被保镖护送着离开酒店的画面。
他从未有一刻这么心慌过。
应忱努力逼迫自己不把怀疑放在他最不应该怀疑的人身上。
突然沈斯将平板递给他。
只见画面里是他的Beta,他的Xavier,他面前都是媒体的话筒,他那么镇定,条理清晰地在镜头前就说出了那些话。
“我将公开起诉和应忱离婚,这段婚姻充斥着欺骗,暴力和胁迫,”Beta扬起手里的文件,目光坚定,“我还将起诉应氏财团赵韵璇女士,多年前为了医治他儿子的信息素狂乱症,资助莫里森的迷宫实验,其中牵连的还有华瑞集团,将我送给赵女士的何文涛,何秘书长,我的继父。”
“那场迷宫计划里,从来都没有两个受害者,只有我一个人。”
“我曾叫兰熄,档案在多年前已经被抹去,生父叫兰衍,是一名教师,死于数年前的一场车祸中,生母是社会活动家南素心,我曾经是一名Omega,在数百次的实验中,腺体损坏萎缩,退化成了Beta。”

应忱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了。
接下来屏幕里的人所有的话, 都太过疯狂,每一个字都牢牢摄住应忱的思考能力,电波般穿透神经, 嗡嗡颤响着大脑, 像是要倾翻他的回忆。
应忱做了两次催眠封闭记忆治疗,就很难进行下去了。
他只想起的是关于这两个字和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关于兰熄的最初记忆,只有那个从医院醒来就在他身边的怀表。
当初的那场爆炸让他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几乎所有人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他得知自己跟那个Omega同样是这场闹剧的受害者。
原来不是。
母亲诱导他,他们因为信息素适配高而一起被沦为实验工具。
应忱死死盯着屏幕里的人, 绷紧的身体让他恍惚自己不在人世。
兰熄的声音有隐隐忍耐的哭腔,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恨意控诉了一长串名单,在他身上诸加的罪恶行径,其中不乏应忱本人。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屏幕, 足以让所有凶手不敢面对,世人皆以为的光鲜亮丽、品德高尚、高贵不可攀之人, 原来私底下脏透了烂透了,做着违法犯罪的事, 肆意践踏剥夺他人的人生, 还可以趾高气扬地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
兰熄说,他们的婚姻充满的是暴力和胁迫。
应忱觉得这两年,他如同大梦一场, 此刻才终于醒了过来。
他沉腻在兰熄制造爱他的假象, 快把他淹没了。
寒朔的药给他带来了短暂的安定,也令他的全身颇开始不适起来。
无数电话都是来找他的, 外面乱作一团了,找他的人有母亲, 沈仪臣,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可他完全不理会,执着地向一个电话打去。
得到的回复是无人接听。
这对于应氏财团的员工来说是相当炸裂氏的一天,先是他们董事长的一则桃色新闻迅速霸占头版头条,然后再也很快的速度撤了下去。
而后是他们董事长的伴侣借着澄清那则新闻的原因召集了一大批记者,十分令人唏嘘,几个员工凑在一起表情勉强,平日里他们同兰熄接触过,对他的印象好得不得了,都在想原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纵使在怎么表现深情爱妻人设,人就是贪心不足,还是会在外面勾三搭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看着兰熄又忍不住心疼,感叹豪门妻就是难当,自己丈夫在外面偷腥,被推出来道歉解释的人却是最受伤害委屈的原配。
可谁知道屏幕里的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让人震惊得忘了说话。
今日有雨,兰熄就站到一栋灰色的建筑前,有很细密的雨丝飘在他脸上,青灰色的天雾混着雨,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天空中炸开的雷。
甚至连今日来的媒体拿着话筒的手都在颤抖。
多年前的旧事被重提。
科学界的败类莫里森,迷宫计划,华瑞集团,赵韵璇,何文涛,应忱,信息素狂乱症……
都在想,这能说吗?可是手下都在疯狂地记录。
实在太耸人听闻了。
赵韵璇从昨夜都没睡好,脑子里一直做着没有具体画面的梦,她年纪到底大了,从前即使每天睡四个小时也不会疲惫,有些事早已经有心无力。
就像她没有办法让应忱不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那个Beta身上。
总之手下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特别是那个Beta这一年来朝他无声地挑衅。
她通过私家侦探查到了关于那个Beta的家乡一点端倪,一个来路不明的Beta,她让人把资料送给应忱,只换来一句,母亲到此为止吧。
她忍不住对应忱说,那个Beta身世成迷,处心积虑地靠近你,你想过他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他靠近我的!是我强迫的他,母亲,我不需要你的祝福,可是你能不能让我们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赵韵璇只觉得应忱无药可救,居然让这样一个连底都摸不透的人做自己的伴侣。
她没放弃过让那个Xavier滚蛋的念头,从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不喜欢,那张脸长得太像了……
太像当初那个Omega了。
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她下了飞机,Laura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赵韵璇皱眉。
“……赵总,您快看手机!”
赵韵璇拿起手机那一刻,想通了很多事情,脑袋里有数不清的事情一闪而过,而那些事,最终都指向一个人。
原来那个Beta就是当初那个Omega。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腺体没有了,没有了信息素,样貌也自然变了一些。
可是怎么可能?他不应该随着那场爆炸深埋在那个实验室下面了吗?
他想质问应忱,可是却如何都联系不上他。
赵韵璇唯一的念头就是绝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现在的一切。
沈仪臣在一场宿醉中清醒过来,身边的情人推着他叫他的名字,说电话一直在响,他伸出手拿过手机,数通未接来电,他从床头抽了一根烟,情人帮他点燃,吐出一口烟,他滑动手机缓慢地想,难道是老爷子暴毙了,这么急。
直到听到那头的话,沈仪臣立刻推开情人起身下床,打开电视,窗帘没拉彻底,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他脸上,他把烟头摁灭在指尖。
沈仪臣没有说话。
直到身后的情人出声:“沈少?”
沈仪臣打了一个电话,说着命令的口气,但语气和神情并不强硬,反而很平淡,却平白让人背后一凉:“把寒朔给我控制住。”
实在太荒谬了。
应忱那个Beta是兰熄。
应忱掘地三尺都要找的人结果就在跟前,不过也没什么用了,如今都已经变成Beta了。
可怎么就是兰熄。
谁都可能是。
沈仪臣跨了一步,拿起昨晚随意脱下的衣物,情人下床后刚要往他身上贴,就被推开:“边上让一让,没看到我心情变差了吗?”
他周身的气场都变了,像是某种吐着信子的软体动物,张口就要吃人,和昨晚那个风流健谈的贵公子完全是两个人,情人不敢再撒娇卖乖,让出了路。
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应忱身边那个Beta变成了应忱的那位。
沈仪臣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只知道有一天到了需要拿起来掂量那个Beta的时候,应忱可以轻而易举抬起,却放不下了。
他其实很想问应忱后不后悔,又觉得这问题太傻逼,沈仪臣记得他们中学的时候,在游泳比赛上,因为什么矛盾而起的冲突他已经不记得了,有人破坏了应忱的泳镜,还在他的衣物里放刀片,当时他们所处的国际学校里面的学生皆是权贵富商的孩子,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没有谁怕谁一说。
应忱没吭声,扔了泳镜完成了比赛,潇洒离场。
之后有一天应忱将始作俑者当着老师和很多人绑着,脚踩在他的后颈处将他的头按在水里,不断地在生死之间徘徊,冷眼看着他呛得半死,而后松开了。
惹了应忱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个学校的宗旨是培养绅士。
可一个身体患有信息素狂乱症,在绅士和魔鬼之间变幻的应忱却是优秀毕业生。
沈仪臣觉得大概是应忱的纵容催生了兰熄一些莫名其妙的勇气。
不知道他丈夫骨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仪臣还记得当初兰熄和应忱结婚的时候,含笑接受祝福的样子,装得实在是太像了。
当一切关于白日的闹剧热度开始往下褪的时候,兰熄搬出了云顶公寓,并寻求司法保护。
这案子没办法不立案侦查。
莫里森计划曾一度被命名为最伟大的ABO基因实验,甚至被牵连进这个案子的无一不是社会名流。
兰熄住在了足以眺望陵市江边的香榭丽酒店,刷的还是应忱的卡,他们还是夫妻,有人预测如果两人离婚,那么兰熄毫无疑问会分得应忱一半的财产。
沈斯看见应忱收到短信的那一刻,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住的是酒店右翼的连栋总统套房,一晚上花出去七位数,夜晚可以眺望全线夜景和来往的渡轮,他撑着栏杆,寒朔随着兰熄的视线看下去,看见底下汇聚了媒体和警察,和撑起的深浅不一的黑伞。
寒朔被迫住到了这里,多年的养身专家也忍不住想抽烟缓解一下今天一整天激荡的情绪,他侧过身去看兰熄的侧脸,说你太心急了。
本来可以准备得更加充分的。
为什么一定要急于一时。
他本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兰熄看了寒朔一眼,似笑非笑地伸手把寒朔手里的烟抽走按灭了说我从现在起讨厌烟味:“按照你的思量,我们永远找不到机会。”
寒朔为人谨慎,永远在找好时机,可惜这不像实验,还可以推翻重来。
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是通过观察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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