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故意将笼子放到了曲颍淮的腿上,曲颍淮嫌弃的立马拿开了笼子。
“那有你这么糟蹋生命的?行,放着吧,我收下你的礼物了,有没有喂它点东西吃。”
虞洮表现的漫不经心,但实际上还是会流露出对小兔子的喜爱担忧小家伙要是落到了曲颍淮的手中,可能一天都活不下来。
“这么关心它?也没见着你关心关心我。”
曲颍淮语调轻缓,好似并不在意,但实际上他很吃味。
虞洮与曲颍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怼他:“关心你的人那么多,哪里轮得上我?你这二十多年,就真的没有遇到想要和他结婚的人吗?”
他其实还挺好奇的,因为曲颍淮曾经也是他的玩伴,后来曲颍淮出国了,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曲颍淮的消息了,甚至连曲颍淮在国外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曲颍淮从他的世界里消息了。
他身边的人好像都知道点有关曲颍淮的消息,唯独他,什么都接收不到。
曲颍淮见兔子总是找机会要舔虞洮的手指,他就一直弹笼子,小兔子惧怕他,也就不敢再往前。
“对,没有遇到过一个。”曲颍淮拉长了尾音。
因为,之前遇到过一个。
“应该有很多人和你上过床了吧,你就没有一个心动过的吗?”
虞洮微微抬起下巴,忽然来好好奇心,他微微压低声音,但是前面的司机还是能够听到一点,在心中震惊与虞洮的大胆,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感在曲颍淮的面前这么放肆。
虞洮以前的交际圈有点广,有的公子哥玩起来就是很疯,身边经常换人,虞洮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他们这些人有钱,就会极其享受钱带来的“特权”,不想被所谓的“爱情”限制住。
曲颍淮转过头,看向虞洮,单薄的唇微启,“没有。”
无论曲颍淮有没有钱,但冲着他那张脸和好身材,也会有很多人想睡他。
那些人他一个都瞧不上,换种说法就是,他们让他一点欲l求都没有。
这些年,要是他真的有需求了,他就会自己解决一下,偶尔在梦中见到了虞洮,也能够解决。
但是他难以忍受除了虞洮意外的人碰触他。
“既然这样的话……”虞洮悄默默的凑近了一下,眼中荡漾着狡黠,“难不成你还是处,你不会是那有点问题吧?”
他话说到一半就有点说不下去了,不仅仅是因为曲颍淮正色的看了过来,更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他不是以前的那个他,曲颍淮也不是以前的曲颍淮。
虞洮想要点到为止,前排的挡板升了起来,虞洮还没有反应过来,曲颍淮抓住了他的手,往下一压。
虞洮立马就知道了曲颍淮是还行的。
他脖颈红了一片,尤其是对上曲颍淮戏谑的眼睛,更是觉得难堪和气急败坏。
曲颍淮今天没有戴眼镜,整个人显得小了几岁,但是少了镜片的遮掩,他眼中的锋芒锐利,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于这个样子的曲颍淮对视。
“放手!”虞洮似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是想收回手,但是曲颍淮压着他的手腕。
曲颍淮弱点都送到其他人手里,他还能够慢条斯理的笑出来,“洮洮,现在知道了?”
虞洮气不顺,他不甘心只有他一个人气急败坏,曲颍淮却可以云淡风气,他握了一下手,明艳的脸晕染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芒,“哟,四十多岁的小处男,还真是少见。”
曲颍淮难得一次变了脸色,知道逗弄的差不多了,要是把虞洮惹急了,估计会反咬他一口。
他放开了虞洮的手,闭了闭眼眸,脱下外套盖在了腿上,遮住了轮廓,“嗯,你应该珍惜一下。”
“洮洮,我喜欢你,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虞洮手往衣服上蹭了两下,还是觉得手不是他的了,所有地方都不自在。
“算了,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虞洮其实不害怕从云端跌落,他害怕的是跌落之后,周围的人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明明他并没有活得那么糟糕,可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以为他要活不下去了,就如同他们家破产的那一次。
是他的叔叔们害了他们家,挪公款私用,还洗黑钱,他们怎么敢……
换任何一个人来手机证据并且举报,他都不会这么难受,可是偏偏那个人是严祎珄。
曲颍淮的声音微微发生了点变化,更加低沉沙哑,无比认真道:“你知道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暂时不想……”
虞洮想过了,就算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他想选个能够让他感到轻松的人,但是和曲颍淮在一起,他感觉有点累,曲颍淮知道他的所有,何况他的内心好像有点抵触曲颍淮。
车子稳稳的停住了,但是曲颍淮没有下车的意思。
虞洮看了看曲颍淮腿上的外套就知道为什么了,他笑了一下,“曲董在车上多待一会儿吧,我先去点菜了,好让你上去之后就能够吃到。”
这家小炒菜,是圈子里的人开的,不是为了挣钱,纯粹就是图个乐子,价格稍微偏贵一点,店外也没有招牌,只有走到跟前,才知道这里还有一家餐馆。
虞洮很喜欢这里的炒菜,可以说这里的炒菜承担着他对北城所有的记忆。
虞洮来到曲颍淮订好的位置上,他都不需要看菜单,张口就能够说出几道这里的招牌菜。
虞洮等菜的时候,目光胡乱一睹,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说陌生,是因为他只见过那人一次,还是在俱乐部。
“林少?”
林悦被身边的人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对着身边的人有点抱歉说道:“对不起,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想要过去打个招呼,您先过去陪严董吧。”
那人顺着林悦的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刚好注意到了坐在窗边的虞洮,想到这段时间,林悦经常找机会出现在严祎珄的面前,林先生也有意将项目上的事情交给林悦来做,好似就是给两人多制造相处的机会一样。
他立马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快步走开了,知道这里马上就要变成修罗场了。
虞洮对于和严祎珄有关事情,都不想要知道,可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林悦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张青春有活力的脸很有感染力,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块薄荷糖一样,既清爽又甜美。
“虞先生,您好,我是林悦,上次我在俱乐部见过您,不过您可能没有看到我。”
林悦伸出手,头发特意定过型。
虞洮皱了皱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白色西装了,原本在非正式场合穿正装就足够显眼了,白色西装更是佼佼者。
虞洮没有起身,也没有想要和林悦握手的意思,“你好,认识过了,你还有事吗?”
虞洮曾经是有点讨好型人格,但是他也是被身边人宠大的,也有过一段想要甩脸子就甩脸子的时期。
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慵懒的压着眼尾,没有多给林悦一个目光。
林悦面色有些难看,大概是没有想过一个家族破产的落魄的老男人还敢给他摆脸色,简直与上次在俱乐部见到的落魄的虞洮判若两人。
林悦轻扯了一下唇角,虚伪的笑容渐渐淡去,“您和严董离婚了,说实话,我对严董很有好感,但是我发现严董好像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所以我想过来请教您一下,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严董对您如此心心念念。”
来送餐具的侍者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她急忙放下餐具,匆匆离开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还是没有忍住多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是真的很漂亮,像是建模脸。
虞洮缓慢抬起下颚,审视着林悦,戏谑的冷笑了一下,“我怎么做的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建议你可以在床上放l荡一点,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他话音更落,林悦脸色马上黑了,眼中窜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苗,没有想到虞洮说话可以这么不要脸,他原本是想来羞辱虞洮,却被虞洮羞辱了一遍。
虞洮现在没有了所以依靠,还没有工作,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虞洮,现在就是一个笑话!
虞洮也配这么对他?
林悦自认为长得不错,再加上林家近几年如日中天,他觉得自己可以终结掉有关虞洮一切的传说,替代掉虞洮,成为北城第一公子。
虞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杯,“你要是泼了,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还没有做决定前,忽然有一人一直要挟他,就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要去做。
林悦不屑于一个落魄的老男人威胁自己,手中的杯子刚举到半空中,一只有力的手像是闸刀一样禁锢住了他的手腕。
一阵剧痛立马从手腕上蔓延开来,痛的林悦睁不开眼睛,控制不住的松开了手,水杯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化作了无数璀璨的碎片四溅开来。
林悦艰难的转过身来,看到的是曲颍淮阴沉下来的五官线条,有些诧异的碰了碰唇,“曲……”
曲颍淮看向虞洮,见到虞洮对他摇了摇头,他绷紧下颚线,将林悦的手扔开,也不管林悦有没有摔个踉跄,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仿佛林悦身上有病毒一般。
“林家的小公子,听说林董最近一直被董事会针对呀,他年纪大了,应该多小心一点,至于你,滚吧。”
林悦感受到曲颍淮如同看垃圾的目光,心中骤然生出不甘和愤恨。
虽然老爸和他说了曲颍淮的手腕有多么强硬,但是曲颍淮的公司在国外,就算曲颍淮再横,在国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林悦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虞洮一眼,无论如何,他不能够让严祎珄见到虞洮。
第62章
虞洮没有什么胃口, 看着曲颍淮给他夹菜,他无聊的用筷子扒拉着,而后又赌气的将菜夹到了曲颍淮的碗中。
“给我这么多, 是想要我吃成胖子吗?”
曲颍淮笑了笑, 倒是觉得虞洮给他夹的菜更加可口了, “你太瘦了, 应该多吃点。”
“我愿意少吃……”
虞洮在曲颍淮的身后看到一个他绝对不想要看到的人, 如临大敌, 快速的站起身子, 拿上外套,“走, 我们换一下吃。”
曲颍淮察觉到了虞洮的不对劲,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看向了身后, 西装笔挺的严祎珄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面容冷逸阴沉,身后还跟着一个狼狈的林悦,此时白色的西装满是酒污。
林悦气呼呼的回去之后,他进包间前还是调整过情绪了,可是没有想到之前那人把遇到虞洮的事情和严祎珄说了,再加上他晚回去了这么久,严祎珄立马想到了他去找虞洮麻烦了。
在严祎珄的逼问下,林悦心生胆怯, 轻描淡写的说他只是去找虞洮打了声招呼, 但是虞洮对他咄咄逼人。
“我想去打个招呼, 但是虞先生好像是心情不好,对我说了好多难听下l流的话……”
严祎珄站起身来, 身高优势让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走到林悦的面前,拿起酒从林悦的头上浇了下去。
包间里又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这位林小公子丢脸可是丢大发了。
不仅如此,严祎珄还要林悦亲自和虞洮道歉。
他阴沉着脸,字字咬的很重,“我只是要你知道,虞洮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林悦属实是被这个样子的严祎珄吓到了,毕竟严祎珄是在一群公子哥的欺辱下长大的,他的耐性远超常人,同时他也很擅长伪装。
林悦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严祎珄出来了,感受到周围人投来探究与好奇的目光,这比他脱衣服走一圈还要让他难受。
多虞洮的怨恨难免不会多上一些,同时也记恨上了严祎珄。
严祎珄比他大了这么多,他愿意和严祎珄谈恋爱,是他屈尊降贵了,严祎珄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虞洮想要离开,可是曲颍淮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是一点都不着急走,他将外套叠好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洮洮,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好吗?”
虞洮诧异的看了曲颍淮一眼,眉头皱的厉害,“不要。”
他见曲颍淮是铁了心的不想走,直接转身往电梯方向走,但是走出一段距离,依旧能够听到身后的交谈声。
曲颍淮和严祎珄不但样貌气质出众,而且气场极强,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总会控制不住的将目光放到他们的身上。
直到曲颍淮拦在严祎珄的面前,严祎珄才施舍给了曲颍淮一个目光,他眸光翻涌,薄唇微启,“滚开。”
严祎珄胸腔内气流翻涌,在看到曲颍淮陪着虞洮吃饭的时候,曾经那种危急感再次回来了,而且更加强烈的是一种妒忌。
虞洮是他的,谁都不能够觊觎。
曲颍淮今天没有戴眼镜,眸光锋利了很多,他唇角淡淡的扬起,“洮洮不想要见你。”
“严祎珄,真是没有想到,你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和人离婚了,还要再来纠缠。”
严祎珄脸色更加难看了,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凸现,侧眸看到了虞洮的背影,“虞洮……”
曲颍淮再一次拦下了他,他讥讽的看着严祎珄慌张的样子,“严祎珄,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和洮洮离婚,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他曲起膝盖直接踹上了严祎珄的小腹。
这一下,不仅仅是因为他嫉妒严祎珄抢走了虞洮,更是因为严祎珄欺负了虞洮。
曲颍淮清楚的记得,当初严祎珄是怎么对他的,害得他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他真的想要亲手把严祎珄送到橘子里。
严祎珄痛的弯下了腰,小腹翻涌上来的恶心感让他干呕了好几下。
严祎珄立马找到了机会,照着曲颍淮的脸上就来了一拳。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桌子上的酒瓶都被划拉到了地上,玻璃随便溅的到处都是,周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殃及城鱼。
有人是喜欢看热闹,但是他们都不敢上前拉架,实在是这两个打的太狠了,看着穿着打扮都是极其有钱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揍起人这么不要命。
曲颍淮和严祎珄的脸上很快都见了血,经理认识两人,但是他也不敢轻易上前拉架,这两个人得罪谁都不行,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虞洮是想要直接走的,但是回头看了一眼,心情复杂,要是让曲颍淮和严祎珄这么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人命。
虞洮躲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前分开了曲颍淮和严祎珄,差点还被误伤了。
他看着像两只领地被占而打起来的雄狮的二人,扶住了曲颍淮的手臂,曲颍淮鼻梁上都是血,下颚线冷然,目光凶狠,看向虞洮的时候,眸光才渐渐变得温柔了下来,“洮洮,你怎么回来了?”
严祎珄的情况没有比曲颍淮好到哪里去,他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痕,脸上青紫的淤血越来越明显,嘴里都是一股甜腥味,刺激的他更加嗜血。
他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的盯着虞洮放在曲颍淮手背上手,胸口痛感更加强烈了,从前因为总是被欺辱,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会疼的这么厉害。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直起身子,“洮洮,你不记得了……不能靠近曲颍淮。”
虞洮见曲颍淮脸上的红肿,心惊胆战的害怕严祎珄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对上严祎珄那双光晕破碎的眼眸,满是厌恶,“够了,严祎珄你到底有完没完,是你要离婚的,我随你愿了,你就不能够从我的生活中滚开吗?”
“我的存在,已经不能够证明你的胜利了!”
虞洮愤恨的将这些话说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苦笑了一下,“严祎珄,或许我还得感谢你在二十多年后对我没了兴趣,幸好啊,我才没有被你白白的骗一辈子,在这件事情上,我要谢谢你。”
“我们走吧。”
严祎珄之前对他说了那样的话,现在为什么要用这种后悔的目光看着他,难道还想要再骗他一次吗?
他虞洮在严祎珄的眼中,就那么好骗的吗?
虞洮没功夫去看严祎珄的反应,拉着瞿颖就要离开。
曲颍淮下的是阴手,严祎珄脸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如果撩开严祎珄的衣服,绝对能够看到大片的皮下出血。
“虞洮。”
严祎珄还想要追,但是被曲颍淮转身拦了下来。
曲颍淮动了动下颚,手从身侧拉了过来,他挑衅的看着严祎珄,“还真是可怜的小狗,把主人气走了,又想要卖惨把主人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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