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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还能离(一斤糖罐)


两人在这里突然又复盘上了,证明了前两天因为摊开得太过突然,两人梳理得还不够透彻。
“我.....我还以为是谢非太久没画的缘故,他们跟江华的反应其实是差不多的,而且,主要是后面他们也从来没拿这件事怀疑过我的身份,江华和谢非的妈妈甚至还去我的直播间捧过场呢,两人除了夸我画技好,什么都没说。”此时此刻,谢非迟是真感觉自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开始乱糟糟的。
比起他一直以来的瞎琢磨和自认上帝视角的误解,以傅邵易的敏锐力发现他不是谢非真的是迟早的事,毕竟他身上有太多疑点,而自己的性格肯定和谢非是很有多大差别的,所以傅邵易才会说很容易看出来。
可偏偏这些明显疑点,不管是谢非的亲生爸妈,还是谢非的发小,从来不会怀疑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什么话,而这好像光是一句他们敏锐力不强能说得通的。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会很轻松很大胆去猜测这个书里世界的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所以没有质疑的能力。
可面对这些越来越真实的事情和越来越真实的人,他已经不能这样想了。
尤其是他眼前现在还有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傅邵易,真实得还能在这里陪他一起复盘。
傅邵易见他陷入了费解的情绪里,出声把他拉了回来,“别的我还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我大学登记的菜谱跟谢非无关,再巧合也无关,在大学我都不认识他,以后......”
说到这,傅邵易伸手微微托了一下谢非迟的下巴,“以后不准用今晚在餐桌上的那种怀疑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出于过于巧合怀疑了那几秒而已,我没觉得你有骗我,我就是有点想不通。”谢非迟被迫抬着下巴看着傅邵易,“你的菜谱是大学时期留下来的,谢非妈妈说他大学时期开始不爱吃那道菜的,你们......这缘分也太天选了。”
“你要这样说,你怎么不说我们才是天选的?”傅邵易直接打断他的想法,“我莫名其妙会犯头痛,还得你来了才能治,我大学时期登记的菜谱,巧得每道都是你爱吃的,连同意这门婚姻,也是你来了才能促成的,跟我有缘分的,难道不是你?”
听完这番话,谢非迟先是心下一动,安静了好几秒,然后突然说,“你以后可一定要记住我叫谢非迟。”
“肯定记着,怎么突然这么说?”傅邵易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提醒他。
他竟然能认出谢非迟并非谢非,那肯定不会忘记的。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比我聪明,我宁愿相信你,也不太想相信我自己。”谢非迟语气有些认真。
傅邵易听到这夸奖不由抬了抬眉,猜谢非迟估计话也没说完,便安静地等着他会不会继续开口。
而谢非迟也确实继续说话了,“我感觉我现在脑子乱乱的,上一次这么乱是因为在谢家发现了自己和谢非口味雷同的事情,今晚又听到谢非妈妈说的事情,还有你登记的菜谱竟有这么巧合的事......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其实没什么安全感,甚至有点慌。”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傅邵易松开了他的下巴,抬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作安抚状。
“我没见过谢非,但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对我的长相作出质疑,那我肯定是跟他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本来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是穿书必备条件......先说好,你别笑话我。”
傅邵易本来没想笑的,反倒被他的提醒整笑了,“没想笑你,你继续讲。”
“我觉得长相相同没什么,但如果有其余的特征太过雷同,会让我觉得心理不适,比如我在得知我和谢非口味是重合的时候,给我产生了一种要我留下来取代谢非的感觉,你可能会觉得是我想太多了,但今晚谢非爸妈来了这一趟,这种感觉比上次更强烈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让我慢慢觉得自己就是谢非。”
江华提起他与谢非高中往事的时候,他在接收完毕后顶多觉得这个世界是越来越真实了,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感羁绊。
但谢父谢母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他太想念父母的原因还是其它的,谢母今晚说起往事的时候,他竟不受控制地想听得再清楚一点,生怕遗漏了什么似的,可真的认真听完后,他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最合适。
庄诗秋在餐桌被谢森劝着先不要说了时,明明庄诗秋也没有落出什么多不好的情绪,可他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母亲很落寞,所以他才立马说了下次有时间让她继续讲给他听。
本来到这,他的思绪也没有过大的起伏。
怎知,四人吃过晚饭在客厅聊天看电视时,在望着一边笑着说话的庄诗秋和谢森时,他的脑海却突如而来快速闪过一个画面。
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几乎来不及捕捉,可他就是感受到了脑海中对父母思念的记忆竟被庄诗秋和谢森完全压过去了。
虽然他很快清醒着,也发现那不过是跟晃了一下神差不多,可他还是不免在意了起来。
“所以你是在猜想他们没有质疑你,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想让你慢慢取代谢非做的准备吗?”傅邵易听完猜测着他的心思,“你觉得你们口味相同,谢非他妈口中说到的事又和我大学时期的菜谱离奇重合了,觉得你竟然能来这里改变书里的剧情,到时我们这门婚姻促成的前因后果也能被篡改?”
谢非迟听完后立马点了点头,这就是他心里的大概想法。
这个菜谱如此的巧合,完全不怪他会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把谢非跟傅邵易篡改成是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了。
虽然荒唐,可这想法对他来说真的太吓人,哪怕他在另一个世界死透了,也哪怕他现在就只能被迫要接受成为别人人生的承载容器,可一想到自己有一天有可能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此刻清醒的他是真的从心理上无法接受。
哪怕这全是猜测而已,可也本能地让他心慌害怕,没有安全感。
这种情绪他压不下去,尤其是想到刚才有一瞬间的记忆被压过去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傅邵易见他点了头,只是静静看着谢非迟,没有立马开口说话。
其实他今晚在餐桌上听到庄诗秋说的那件与谢非人设极其不符的往事时,脑海中有悄悄崩出过另一个与谢非迟完全相反的猜测。
他下午因为简单思考过庄诗秋和谢森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才把谢非养成了那样的性子。
所以他在餐桌上听着那个与谢非本身似乎不太对版的遥远故事后,脑海不免大胆生出了的第一个答案,那就是——
他们的孩子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替换了。
不是要谢非迟变成另一个人,而是谢非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因为庄诗秋说的这个童年故事,他发现如果把那个敏感的小孩幻视成谢非迟的话,似乎一点都不违和了。
而且谢非的学业生涯,就读的每所学校都跟他是一样的,可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孟越也说过对谢非没有印象。
比起孟越说这学历是买的,傅邵易今晚突然更倾向于是不是“谢非”的这一段学业生涯经历被偷偷抹掉了,至于为什么要抹掉,可能是因为在他们印象中惹是生非的谢非才是假的,不抹掉的话会显得“谢非”这个人很割裂。
谢非的父母没有怀疑谢非迟的身份,可能是谢非迟才更符合他们记忆中的亲生孩子,在他们眼里,谢非存在的那些事迹可能只是孩子在叛逆时光里的一段难以言说的记忆罢了。
可惜,此刻理智回归,再次认真细想起这个答案,傅邵易却又发现漏洞太多,挺荒谬的。
毕竟就单单谢非迟才二十一岁这件事,似乎就能直接否绝掉这个答案了,太牵强了。
况且谢非迟有属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从小到大的记忆,他心里有自己思念的父母。
傅邵易看着眼前主动说没安全感的谢非迟,并没有选择把这个荒谬的想法说出来,这只会让他想得更多,所以他只是伸手把谢非迟紧紧抱在怀里。
“别害怕,这只是你一个猜测而已,我会永远记住你是谢非迟,傅邵易的生活里,只有谢非迟。”

早晨, 一阵闹钟铃响,让傅邵易瞬间睁开了双眼。
响起的音乐闹铃来源是谢非迟每日固定设置的闹钟,傅邵易身子一动, 微微撑起上半身, 环搭在谢非迟腰侧上的手抬起,越过对方拿过床头柜的手机, 直接关掉了闹钟。
今日破天荒的,竟是傅邵易先起来关掉的闹钟,这几日的谢非迟哪怕伤了脚,但每天闹钟刚响一秒, 都能瞬间积极起来关掉, 比闹钟还早醒也不是没有过。
傅邵易关掉闹钟后,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并没有重新躺下,而是认真看了眼谢非迟。
不是他觉得谢非迟不能有睡懒觉的习惯, 主要是对方每天起床都太过积极, 这种闹钟叫不醒的情况倒是少见。
他刚抬手想去碰碰对方的脸时, 谢非迟却突然睁眼了, 先是看了傅邵易几秒,眼皮一耷拉又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的眼神看着恹恹的, 也带着几分傅邵易接收完毕后难以描述的情绪。
傅邵易神色一动, 伸手贴了贴谢非迟的额头,温度正常。
当他是每天起得太早,终于撑不住精神想多赖会床了, 所以傅邵易也没有吵他,躺下又搭着谢非迟的腰眯了几分钟。
谢非迟呼吸平缓, 听着像是又完全睡熟过去了,傅邵易正式起床前,盯着对方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先是亲了亲他的前额,然后放慢动作下了床。
陈士卓有工作需要跟他当面汇报,便一大早亲自拿着昨天准备的好几份文件过来给傅邵易签字,还蹭了顿早饭。
在餐桌上,陈士卓也不急着在这一会汇报工作,见谢非迟不在,问:“谢先生还在睡?他脚好多了吗?”
“恢复得挺好。”傅邵易回答,“下午我带他去陆嘉培的中医朋友那里做一下护理。”
至少他感受到的疼痛日渐消减了。
“那是去一趟比较好。”陈士卓点点头,“毕竟崴脚可大可小,我下午尽量不找你谈工作。”
他听得出来,眼前这位boss专门说了这个行程,就是在明说自己下午有段时间不能处理工作了。
用过早饭,陈士卓又在傅邵易家里的客厅汇报和讨论了近于一小时的工作内容。
工作渐渐多了起来,证明傅邵易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有得忙了。
这几日傅邵易能在家里照顾谢非迟,确实也是事情赶上巧了,刚好是他每次周期性头痛过后固定要合理安排让工作松散几天的日子。
陈士卓跟傅邵易汇报讨论完工作也没有多留,收拾上签好名的文件直接离开了。
傅邵易拿起手机,本想着这一小时内谢非迟会不会醒了给他发了消息,然而一打开微信,对方的聊天窗口空空如也。
他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往楼梯走去,他头部没有感受到任何程度的疼痛,虽然直觉谢非迟应该还在睡,可他总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快速回到房间后,一打开房门,谢非迟确实是还躺在床上睡着。
傅邵易大步走到床边,在看到床上的谢非迟时,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竟直接应验了,只见床上的谢非迟双颊泛着微红,眉间紧皱着,看着很难受。
傅邵易立马坐在床边,伸手碰了碰谢非迟的额头,感受到了烫得吓人的温度,跟早上醒来那会他检测到的体温简直天差地别。
“谢非迟!”傅邵易立马把人托起抱在怀里,语气着急喊了他一声。
而谢非迟依旧紧紧皱着眉头,呼吸开始有几分急促,看着更难受了,没能回应他。
......
北城第一医院。
在医生的诊治过后,傅邵易有些艰难地把一颗退烧药喂进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谢非迟嘴里。
谢非迟其实还是有些意识的,把药成功咽下去后,护士走进来病房给他输液扎针。
细针穿进皮肉血管时,谢非迟的手不由一抽一顿,好在傅邵易已经提前轻轻按着他的手腕,不然扎针的护士还真没能想到这个有些迷糊的病患扎起针来反应还会这么大。
进来输液的护士是一个女生,看着年纪不大,她见状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傅邵易,眼前这位先生提前预知的举动倒是细心,但此时的神色却严肃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太过担心他怀里的人了还是其它原因。
诊治医生说谢非迟突然发烧,估计是崴伤脚后体内还积发炎症,导致身子虚弱免疫力降低,加上这个天气吹着空调就很容易中招。
诊治过后的结果虽没有多大问题,但谢非迟实在烧得太高了,听傅邵易这位家属话语间挺着急的,医生便建议他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留院输液观察一天。
护士交代了一声吊瓶要是快见底记得按铃,便离开了单人病房,走出去贴心地把病房掩上了,只留了一条缝。
谢非迟今天需要输三瓶吊液,傅邵易坐在病床上,让谢非迟靠睡在了自己怀里,他刚才已经交代司机去买些粥过来,但还没带上来。
傅邵易垂眸看着神色虚弱苍白的谢非迟,没直接把他放躺下,只希望等会他能张嘴吃几口,刚才空腹吃退烧药是不得已之举,因为谢非迟的体温实在烧得太高了。
今日谢非迟这一下,着实让傅邵易有些懊悔,懊悔自己不应该觉得谢非迟是单纯太累想多睡一会,不然也不至于让谢非迟快烧到四十度了自己才发现。
明明谢非迟都已经这么反常了,他却心宽得觉得没什么。
在看到谢非迟烧得没有意识开口回答他一次次喊他名字的时候,傅邵易的心里是真的慌了。
那一刻,他深刻感知到了昨晚谢非迟跟他说的心慌和没安全感。
有很多事情,确实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从家里把谢非迟送到医院的途中,谢非迟呼吸变得很虚弱,傅邵易有一瞬间是真的害怕谢非迟再也醒不过来了。
哪怕及时送到了医院,哪怕医生说了没有太大问题的时候,傅邵易的那种心慌也没能压下去多少。
傅邵易脸轻轻贴着谢非迟还发着烫的额头,此时此刻不止面上,心里也很沉。
没隔多久,司机终于把粥送上来了,傅邵易轻声开口让司机帮忙把粥打开,热粥敞开放在病床边的桌子后,司机就先离开了。
傅邵易一手揽着谢非迟,一手拿着勺子搅了搅瘦肉粥,粥是新鲜出炉的,还在冒着热气。
谢非迟其实烧得很难受,闭着眼睛没能睡着,傅邵易语气完全近于哄的方式喂着他吃,好在他都迷迷瞪瞪张口吃了。
虽然吃得很慢,但至于还能吃掉三分之一。
热粥一下肚,少了一个空腹难受的因素,退烧药估计也开始起点作用了,谢非迟状态看着缓过来了一些,抬着头睁开眼睛看了几秒傅邵易,带着微弱的气音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又折腾你了。”
“不要跟我道歉。”傅邵易终于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心下终于踏实了一点,“还要不要吃点?”
谢非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傅邵易抱着谢非迟又坐了好一会,在感知到怀里的人慢慢呼吸声归于平缓时,垂眸一眼,只见对方似乎完全入睡过去了,额头上也已经开始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傅邵易抱在怀里,只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热意。
虽然医生说谢非迟可能是免疫力降低加上吹空调才发烧的,但在这种天气也没真完全不给他们开空调,护士给调了个最适合病患的度数。
毕竟不开空调不止是在折磨家属,连谢非迟这位病患都会休息得不够舒坦。
把谢非迟轻轻放在病床躺下后,傅邵易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帮谢非迟擦掉脸上的薄汗,然后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守着。
傅邵易安静看了谢非迟好一会,才成功把心中那点消沉的情绪压了下去。
很快,他拿起手机,先是设置了静音,然后开始慢慢投入状态。
回复了几个重要的工作邮件时,微信上收到了失联两天的傅栩言的回复。
聊天界面上,在傅栩言回复之前,挂着的是傅邵易前两天问对方找谢非迟约了那些画稿还让自己看是有什么目的。
问得很直接,简单粗暴。
【傅栩言:哥,我这两天忙得飞起,都没抽出时间看微信】
【傅栩言:没什么目的呀,我不是觉得迟迟跟你住在一起,照他那性子肯定会特别注意保护客户隐私避着你,我就是想着我可不能这么造孽,你们才结婚多久,哥你可不能因为我的约稿被迟迟避开戒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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