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他干嘛?我早不喜欢他了。”谢非迟平静的回答。
他是真不想和原主的这些爱恨情仇产生任何关系,听着就麻烦。
江华语气听着欣喜:“非哥,你终于想通了!说真的我也觉得顾景源不怎么样,他有什么好的呀!”
谢非迟:“嗯。”
“非哥,顾景源说一直联系不上你,说你在躲着他,我说你跟傅邵易结婚了,他还不信呢,说你又在搞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呸!他妈的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跟他搞欲擒故纵,咱还怕折寿呢!”
江华在原文中,是谢非身边唯一不离不弃的朋友,谢非车毁人亡后,江华还为此跟顾景源打了一架。
过后,因为是配角的缘故,原文并没有更多的展开。
谢非迟想到这,朝着通话那方的人道:“无所谓,他爱信不信,你别搭理他。”
“非哥,那你能出来吗,庆祝你新婚,出来喝酒呀!”江华话题转得快。
谢非迟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接近傍晚了,他拒绝了江华邀约,说下次再约,便挂了电话。
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再整理整理穿书的心情。
“傅先生,您回来了。”
夜晚九点,傅邵易带着一脸疲意回了复式别墅,这是他常年居住的住所。
“嗯。”他不轻不重应了李姨一声。
“先生要吃点宵夜吗,我去给你准备。”李姨看着刚坐下沙发的人问道。
“不用了,去休息吧。”
“好,那您和谢先生要是肚子饿了,喊我一声,我起来给你们做。”李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到某三个字时,傅邵易就稍稍变了脸色,继续自顾道,“谢先生晚饭吃得不多,估计是要饿肚子的。”
傅邵易闻言,眉眼间的疲意似是更重了。
忙了一天,他都差点忘记家里还有这尊佛了。
他名下的房子有好几套,其实也可以随便安排一间给谢非去住,但他没特意说,陈士卓便也没特意安排到别处。
也不知道现在说,楼上那非主流肯不肯挪窝。
傅邵易上了楼,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房间内首先映入自己眼帘的东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正大咧咧躺在床尾的地下。
里面的东西屈指可数,一览无余。
房间内除了多了这个行李箱,就是一只被放在小沙发桌子前的手机。
其余的,和他早上出门,别无二样。
听着卧室内自带的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傅邵易不由蹙眉。
他很讨厌这种被他人占领领地的感觉。
哪怕只是一间卧室。
他走过去,坐落在沙发上,微弓下脊背,神色透露着些许冷意。
只觉今晚估计会是个不欢之夜。
下一秒——
“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桌上躺平的手机很不适宜的突然大声唱起了DJ音乐。
傅邵易:“......”
他扫视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界面,只见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宝贝景源哥哥。
见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傅邵易心中的烦躁似更是加深。
眼神甚至不加掩藏地闪过了一丝厌恶。
出于风度,他只是把叫嚣个不停的玩意按了静音,而不是把它从窗户丢出去。
过没一会,傅邵易拉开眼前桌子底下的小柜子,拿出了被尘封一段时间的香烟。
傅邵易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内有位占领自己领地的生物在,还是那通不合时宜的通电。
他自认自个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为了待会能心率正常的谈事,他必须得拿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明明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活脱脱变成了需要及时处理的战场。
不知道隔了多久,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没过很久,咔哒一声。
浴室门由外向内打开,身穿短袖开衫家居服的薄弱身影很快出现在视线。
很快,傅邵易就看着本来还一脸舒适的人脸上瞬间垮了下来,然后瞳孔微睁。
感觉洗去了一身疲乏的谢非迟,心情正怡然的踏出了浴室,视线却在看到傅邵易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的,还是别的。
两道视线隔着空中对视了几秒,谢非迟首先有所反应,他盯着此刻被烟雾缭绕的傅邵易。
有些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他只得强撑着不自在向前挪动了两步,然后轻声开口:“傅先生,您回来了。”
傅邵易没说话,也没继续抽烟,只是隔着烟雾望着他。
谢非迟见对方迟迟不说话,无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大脑飞速运转着自己该说点什么,在要开口说话时,却被眼前空中缭绕的烟雾呛了一下。
“咳咳——”谢非迟先是面露一秒不自在,然后下意识轻声开口劝道,“傅先生,在卧室内还是不要抽烟......”
被说教的傅邵易面无表情,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语气淡漠:“装得还挺像回事。”
“......”谢非迟微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他现在可是谢非。
烟酒不忌的谢非。
烟瘾巨大的谢非。
“......我已经戒很久了。”谢非迟脸不红心不跳撒着谎。
换来的,依旧只是傅邵易淡漠异常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说这话很荒谬。
傅邵易盯着眼前这位新婚丈夫的脸,本在这里坐等打算商谈的事,竟似乎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半句都没能说出来。
傅邵易微微蹙额,这种有口难言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老爷子跟他提起这门联姻时,也是如此。
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
尤其是此刻面对眼前的这位,感觉便俞加强烈。
但他此刻也没表现出半分异常,盯着眼前站着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种见鬼的事,好像都是关于眼前这个人的。
盯了一会,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不得不说,眼前的谢非倒是真的跟之前他见过的那几次判若两人,揭去那顶辣人眼目的非主流中长红发,简单朴素的黑发肉眼可见的更适合他。
黑色的细碎短发下,眉目清秀,脸型柔和,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好看,除了鼻尖处一颗细小的黑痣,无半分瑕疵。
不怪今日上午在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会惊讶他的年龄,此刻这么一看,眼前的人更像是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学生,完全看不出有要奔三的状态。
如果不是几次的亲眼所见,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外在形象如此干净的人,私生活会是那么糜乱。
谢非迟注意到了傅邵易打量的目光,轻咽了咽口水,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原主这种家庭他都不曾有机会接触,更别说富甲一方的傅家了。
傅邵易表情明明很平静,却令人觉得气势逼人,随意散发出的气场都令谢非迟无法忽视,甚至生出了一种接近于惶恐的感觉。
就在他想着开口说点什么时,就见眼前坐着的傅先生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不假思索地站起了身。
谢非迟盯着他的动作,不由生出一丝紧张。
愣在原地纹丝不动。
直到傅邵易抬起脚步慢条斯理走到他跟前,他才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
又是退得如此认真的一步。
有口难言的傅邵易观察着眼前明显局促不安的人,神色微动。
但也不受控制地在谢非迟每退一步他就紧逼一步。
谢非迟的心跳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对方这番步步紧逼的神色,属实让他深感不妙。
虽然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也虽然眼前这位是他的新婚丈夫,可是!
心里还没可是出来,小腿就猛地撞到什么东西,谢非迟一个不留神,惯性地跌坐在了撞到床尾的边沿。
刹那间,慌张使人说话不经过大脑,他想也不想地朝着眼前的人喊道:“傅先生!你们这里应该也是法治社会吧?!婚内强迫行为也是违法的.......”
越说越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时,谢非迟的语气就逐渐弱了下来。
谢非迟肉眼可见的更加局促了,他抬着头望着身形颀长挺拔的傅邵易,宁愿自己是自作多情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极其希望这位傅先生根本没有他想的这种“龌龊”想法。
内心戏刚落,耳边就响起傅邵易冷漠又有些嘲讽的声线:“谢先生倒是想得挺多,我对你,不感兴趣。”
极其嫌弃的语气,谢非迟很快回忆过来。
在原文中,谢非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床笫之欢更是数见不鲜的事。
此刻能听见对方说对自己不感兴趣,谢非迟刚要为自己的处境松下一口气时,眼前高大的身影却突然直直压了下来。
谢非迟完全没设防,惊诧得下意识抬手交叉挡在胸口前,然后重重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也不明白这位傅先生怎么还口是心非呢,说了不感兴趣现在这是干嘛!
不用玩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吧?!
怎知,想象中的压迫感没有随之而来,谢非迟闭着眼睛的眼珠子转得飞快。
隔了几秒,无事发生。
他才敢微微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情形,只令谢非迟神色微怔:“......傅先生,您怎么了?”
刚才扑倒下来的是傅邵易确实无异,只见他迅速在身下人耳边稳稳撑住一只手,而另一只手捂着额头,似乎正被疼痛缠身。
谢非迟也顾不上其它了,他看着傅邵易脸上竟然还渗出了微许薄汗,脸色似乎瞬间惨白了几分。
“......您还好吗?”谢非迟下意识伸手碰了下他捂着脑袋的手肘处,语气有些担忧,“哪里不舒服的话,我送您去医院?”
对方强撑着身子并没有答话,两人就以这个诡异的姿势僵持了好一会。
谢非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没敢开口也不敢催他起来。
竟然还真有隐疾?
谢非迟脑海很不适宜的想道。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傅邵易似乎终于能缓过来一些,他没看谢非迟一眼,就从他身上起了身。
他脸色恢复得很快,仿佛刚才疼痛缠身的人不是他一样,又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谢非迟很快坐起了身,抬着头看着他没吭声。
傅邵易这才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就在谢非迟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对方却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子朝着屋子内的衣柜走去。
这算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吗?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谢非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打开衣柜,然后......
看到了里面满满当当的衣物。
“......”
傅邵易拿了几件衣物,很快又把柜门关上,在快走出卧室门口时,微微侧身看着谢非迟:“这间房间给你了,以后在这个家少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抬脚就离开了。
独留谢非迟坐在床上震惊。
他看看衣柜的方向,又看看卧室门口的方向,又细细回想着刚才傅先生说的话。
这不是“样板间”?
这其实是傅邵易住的卧室吗?
清晨,一缕阳光悄悄透过窗帘缝隙爬进了寂静无声的屋内,映落在大床上微微凸起的丝绒被面。
而被子里的人正处于熟睡状态。
谢非迟是被自己昨晚设定的闹铃响声震醒的,接近凌晨四点才睡着的他,眼神迷离的逼自己坐起了身。
他微微叹了声息,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把自己拍清醒。
他自觉自己住在别人家,怎么说都不能睡懒觉,所以他设定了平常需要上早八的闹铃。
此刻七点半,他踩着拖鞋进了洗手间,找到了洗手台底下未拆封过的新牙刷。
刷着牙,挂着淡淡黑眼圈的谢非迟便逐渐更加清醒,他盯着镜子中的人,开始自己吓唬自己,想着会不会有一天谢非突然出现在镜子里朝自己说话。
怎么说都是很诡异惊悚的一幕。
想到这,谢非迟就更加清醒了。
一瞬间,瞌睡虫消失得无影无踪。
洗漱完毕,他手脚利索换掉睡衣,踩着拖鞋下了楼。
就在他以为自己够早时,却看到了早已经处于客厅的傅邵易。
比起他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傅邵易表现出的状态尤为精神。
一大早,他正在看早间新闻。
“傅先生,早上好。”谢非迟看着他,不慌不乱的打了个招呼。
而听到动静的傅邵易只是抬眼扫了他一眼,并没搭理他,自顾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喝完视线又回归到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得不到回应的谢非迟也不在意,他巴不得在这个家能被当成透明人。
就在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坐下去一起看早间新闻时,厨房内的李姨刚好走出来救了谢非迟一“命”。
“傅先生,谢先生,可以吃早饭了。”
“好的。”出于礼貌,谢非迟立马回应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傅邵易突然抬眼看着他,甚至停留了几秒。
谢非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静静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开口:“傅先生,我们去吃早餐吧?”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饭,除了碗筷勺子的撞击声,气氛依旧安静如斯。
谢非迟先是一碗热粥下肚,扫视着“满汉全席”的餐桌,一时都不知道吃哪个好了。
心想着果然是富贵人家,连早餐的种类都要准备出这种阵仗。
西餐中餐,应有尽有。
谢非迟右手拿起筷子,朝着最近的包子夹去,只见他筷子刚触碰到包子皮,对面突然扫视过来一个眼神。
“......”谢非迟停住动作,看着傅邵易先是瞥了一眼他握筷子的手,然后又抬眼盯着他的脸。
又是几秒。
“怎.....怎么了吗?”谢非迟有些不明所以,语气也有些飘。
“没什么。”傅邵易从他脸上收回视线。
“......”好难相处的赶脚。
观察着傅邵易快吃得差不多时,谢非迟在心里重新编织了一下昨晚睡不着的想法。
他放下筷子,怕耽误对方的时间,轻声的开门见山:“傅先生,我能不能跟您借点钱?”
刚吃完最后一口粥的傅邵易,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直接带着几分冷意,心想着:果然还是那个谢非。
他嘴唇微动,就差把心中所想的嘲讽值随着语气脱口而出了,却在注视到眼前过于真诚般的眼神,硬生生又被卡在嗓子眼里。
“您放心,我一定会还的!”生怕傅邵易觉得自己是骗子,谢非迟又很快道,“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立字据签名。”
这一次,傅邵易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怎么?刚领了证,你爸妈就这么着急想要我全权负责了?”
他这话说得还算委婉,但谢非迟听得明白,好在他昨晚睡不着就先设想到这一出了。
“不是的,我爸妈有想给我钱的,我拒绝了。”谢非迟此刻脸不红心不跳,“我最近想了很多,大彻大悟了,我经常惹他们生气,现在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想在跟父母拿钱了。”
他会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在原文设定中,原主就是一个在校不学无术,出了社会也只会依靠父母的富n代人设。
见傅邵易听完没表态,谢非迟也不在乎他会怎么想自己了,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找你拿钱,我只是想跟你借,可以吗?”
话里话外,诚恳真诚。
傅邵易面上无半分动容,心里的那个天秤却似乎慢慢倾斜。
似乎眼前的这张脸,就会是所有口头保证。
傅邵易说不出拒绝的话,隔了几秒,只听他开口:“多少。”
谢非迟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快得到回应,眼前先是一亮,然后轻声道:“两万,可以吗?”
“......”傅邵易直接眼睛一闭。
“一......一万也行。”谢非迟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又改了口。
傅邵易:“......”
无语在此刻得到了极致的具象化,傅邵易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诚心要借这一万块两万块的,还是在耍他玩。
别说他没借出过这么低的金额,他也不觉得两万块能让谢非干点什么。
他想不出。
“要两万块干什么。”傅邵易压下有可能被对方耍的心情,开口问他。
不过,谢非迟确实是在非常诚恳的朝他借钱,他也没瞒着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我想购置一些新的电子设备,我从家里就带了一台手机过来,但我想换新的。”
闻言,傅邵易没回答借还是不借,而是直接拿过一旁的手机,拨打出一个电话。
“先别急着过来了,去帮我购置一些新的电子设备。”
陈士卓过来复式别墅时,傅邵易刚好上楼换衣服。
独留谢非迟与他两两无言相望。
“谢先生早。”陈士卓在李姨走开后,先是朝谢非迟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把手里的新购置的电子设备放在客厅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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