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狼王即将回归,用恶魔的血液来祭奠亡灵。
祸不单行,近半数红衣主教阵亡,上天似乎还觉得不够。
“圣火!”
贞洁失态地大喊,她是红衣主教中情绪最稳定的那一个,节制和她原本不相上下,但在他有了学生,生出了软肋之后,无人能动摇贞洁在这方面的地位。
然而,再稳定的情绪在接二连三的噩耗冲击下,也会逐渐消磨,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众人的目光同一时间投向圣池。
七道圣火已经彻底熄灭了三道。
剩下四道火焰中,有一簇火焰时强时弱,像是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飘渺不定,好像下一秒就会无法支撑,彻底熄灭。
贞洁这几天一直盯着石柱看,已经将它们的位置熟记于心:“是慷慨,勤奋去找他了。”
似是为了证实她的话,旁边的火焰也开始颤动,但比前一束要稳定许多。
话音刚落,慷慨的火焰熄灭了。
阳光正盛,他们的心头却如同被雷电冰雹击中。
下一秒,
那束火苗又骤然升起,缓缓减弱,到达一定程度时并不安稳的跳动两下,好似回光返照,令人感到不安。
但只要还没有熄灭,就有希望!
“我去带他们回来。”
萨缇斯本不想冲破菲尔厄斯给他设下的封印,那样他就不能已受害者的身份推脱自己失踪是被迫的。
其实他在抵达大陆之后就可以强行破除封印,但是他的智商和情商都在警告他,不要那样做。
慷慨那蹦极心电图一样的圣火,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再也烧不起来。
萨缇斯压下强行挣脱封印造成的反噬。
打开时空隧道,踏入虚空,直达目标地点。
大公目光定格在空间隧道上,萨缇斯什么时候强大到了可以撕裂空间的地步。
还有教皇过于尊敬的态度,萨缇斯现在到底是……
萨缇斯很快去而复返。
两只手各拉着一个人,背上还挂着一个。
勤奋一落地就主动从萨缇斯背上跳下。
萨缇斯松开左手,让手下的人自由落地。
空出来的左手立刻拦住右边人的后背,将其平稳的放在地上。
那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具干尸。
萨缇斯时刻不停地为其修复着已经被榨干的身体。
“慷慨的烙印,为何在你身上?”教皇看向萨缇斯扔在地上的红发年轻人。
“阁下他,将烙印传给了我,快救他!”迪伯诺急切而地爬起来,来到慷慨身旁,担忧地盯着萨缇斯为他治疗。
“别吵。”
萨缇斯本就是新神,无法完全掌控神力,又强行突破封印,受到反噬,还要进行修复人体这种精细的操作,神经紧绷,任何风声草动都会干扰他的注意力。
迪伯诺赶紧捂住嘴,小心收敛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打扰了萨缇斯治疗。
殿中安静异常。
在众人的期待下。
萨缇斯终于结束了治疗。
按在慷慨心口处的手慢慢放开。
其他人就像是在等待医生宣布患者病情的家属,就算感知到微弱的生命波动,在没有一个肯定的结果前,就无法塌下心来。
“命保住了,损失的血液与生命力需要慢慢温养。”萨缇斯做出结论。
在场所有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救回来一个。
“太好了。”
迪伯诺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大难之后,喜极而泣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顺着面部皮肤滑落,砸在地上。
“你们怎么回事?”最紧张的时刻过去,教皇开始询问细节。
勤奋几句话概括了他们的遭遇:“慷慨阁下遇到了贪婪一脉的影魔,被困在了影魔设立的独立空间里,迪伯诺在他身边,一起被卷了进去。”
“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进入空间的入口,一进去就遭到了埋伏。”
“慷慨阁下在拼命打开空间屏障之后将烙印传给了迪伯诺,让他把慷慨烙印传承下去。”
勤奋到现在仍旧心有余悸,萨缇斯要是再去晚一步,慷慨就彻底没救了。
“他一个普通人,也没有特殊体质,为什么能继承慷慨的烙印。”大公深知红衣主教的烙印特性。
这是可以与圣池水相媲美的能量结晶。
对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庞大且纯粹的光明能量,是剧毒。
不被撑爆就算万幸,顺利继承,根本不可能。
勤奋摇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并不清楚慷慨阁下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从结果来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迪伯诺身上有慷慨刻下的守护神术。”萨缇斯为他们解惑。
“神术在他体内延续了多年,慢慢浸透了他的身体,迪伯诺对慷慨能量的适应性很高。”
别人是成为红衣主教之后再与烙印能量磨合,而迪伯诺已经磨合了多年,是再适合不过的寄宿体。
“好好照顾慷慨。”萨缇斯对迪伯诺说道。
他能看出来,这个为艺术疯魔的贵族画家,已经走出了他爷爷为之建造的象牙塔。
经此一役,迪伯诺把慷慨出事,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他在愧疚。
这份愧疚一日不散,他就会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慷慨。
“我一定会的!”迪伯诺下定决心,他要为慷慨阁下提供最高质量的修养环境。
萨缇斯胸口闷疼,反噬在彰显着存在感。
应该没别的事了吧,他终于可以去深渊找人了。
“谦逊阁下,最近请小心,魔王目前隐藏在大陆。”萨缇斯走之前不忘记给魔王添堵。
大公脸色一黑,魔王从来就没给过他什么好印象。
在大公眼里,魔王就和一个脑子有病的恶心变态差不多,还是那种实力很强没办法快刀斩乱麻,用武力解决的烦人苍蝇。
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魔王怎么还活着。”
见教皇回来,深渊封印加强,他还以为魔王已经被消灭了,结果这个恶魔依旧阴魂不散。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也不用过于担心,他的力量已经被封印,武力方面,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类水平。”
萨缇斯暗示,魔王现在就是个弱鸡,遇见了就使劲打,千万别手软。
“因为封印,他的身体外貌退缩到了十岁左右的幼童模样。”
生怕大公遇到魔王了不认识,萨缇斯精准提供线索。
说的如此仔细,是因为他猜测,魔王有很大可能会去找大公。
正当他打算再进一步把魔王的发色,瞳色,以及一些小特征具体详细地告知大公时。
天突然黑了。
光明被黑暗所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萨缇斯的腰间被不明物体缠绕,他猜是菲尔厄斯的影子。
他没有挣扎,放松身体顺着腰间的力度移动。
直到触碰到另一个人的躯体。
“你来找我了。”萨缇斯非但不惊慌恐惧,反而十分欣喜地伸出双手想要给人一个拥抱。
“你乱跑。”
菲尔厄斯一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定位,一直监控着他的动向和身体情况。
“还受伤了。”
“为了破除我的封印。”
几句话下来,萨缇斯自己听着都感觉他就是想要逃跑,可他真是无辜的。
“这都是魔王的错,是他……”
黑影像一条条黑色绷带,缠绕在萨缇斯下半边脸上,封住了他想要解释的话语。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狡辩。”菲尔厄斯就像一个霸道的□□者,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菲尔厄斯知道萨缇斯想说什么, 是魔王带走了他,他身上有封印,不是自愿的。
他不是傻子, 可以推理出事情的真实经过。
不是自愿的走又如何,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又从自己眼底下消失了, 这可不行。
更让他愤怒的是, 他又弄伤了自己!
“你总是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让自己受伤。”
菲尔厄斯手掌搭在萨缇斯心口,用神力帮助他平复反噬造成的损伤。
“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必须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才行。
黑暗褪去, 光明复苏。
光明神殿中,
众人的视线恢复正常。
“刚刚,那是什么?”
迪伯诺面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全身, 艺术家特有的敏感,让他朦胧地感知到在那片黑暗中, 有着无比恐怖的存在。
教皇与贞洁对视一秒,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想。
深渊新诞生的神明,他来找自己的恋人。
教皇有种果然如此, 终于来了的感觉。
大公发现少了一个人:“萨缇斯呢?”
对了, 这里还有个神明的父亲。
教皇和蔼可亲地面向大公:“索戈啊,你的儿子是叫菲尔厄斯对吧。”
大公有些莫名, 点头:“是。”
他有个半魔儿子的事整个帝都都知道,他当初居然留下了那个孩子,就不会否认他的存在。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教皇说完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奇怪, 目的不太明确, 换了个说法。
“你对他提要求的话, 他会答应吗?”
大公虽然不太明白教皇想做什么,还是给出了回复:“一些不触及底线的事,应该是可以的,如果他还是原本的性格。”
恶魔血脉中的罪恶会污染本心,他也无法确定菲尔厄斯现在的状态。
教皇隐约已经知道结果了,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那如果是与萨缇斯有关的呢。”
“……”
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公摇头:“菲尔厄斯他,对萨缇斯很执着。”
一个在自己千夫所指,举世皆敌的时候,依旧坚定地偏向自己的恋人,这换谁都会死心塌地,将其看做唯一的光明。
这种重视程度,尤其是菲尔厄斯还是一个重情的人。
他当初那么冷淡的态度,菲尔厄斯都坚持了数年,都没彻底死心不在他这里寻找父爱。
硬是把他熬出了那么点身为父亲的责任心。
“我可以劝说他不入侵大陆,不伤害人类,但是放弃萨缇斯,很困难。”
其实是根本不可能。
通过教皇的问题,联想到刚才的异象,以及消失不见的萨缇斯。
大公得出了一个结论:“刚才那片黑暗,是菲尔厄斯来了,他带走了萨缇斯,对吗?”
教皇也不隐瞒,接下来告诉他的事,每一句话都是一道惊雷:“菲尔厄斯,已经是深渊的神明。”
“萨缇斯前不久继承了光明神的传承。”
“现在,大陆新生的光明神被深渊之主带走了。”
“索戈,你是从小将他养大的父亲,应该很了解他,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们的神明要回来。”
教皇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公身上,他们没有人可以与神明为敌。
大公首次有了大脑宕机的感觉。
这都是些什么?
菲尔厄斯和萨缇斯什么时候成神的?
我怎么去要人?
我身为一个父亲去要儿子的恋人,这算什么?
数不尽的问号充斥在脑海,一时间无比混乱。
如今更换姓名成了深渊锁。
这是一座神明特意制造出的,深渊最坚固的牢笼。
为了锁住他心爱的珍宝。
萨缇斯又被五花大绑起来。
黑影化作了沉重的铁链,拷在手腕与脚裸处。
眼睛与嘴巴都被封住。
萨缇斯努力鼓起腮帮子。
“你想说话?”菲尔厄斯发现了他搞怪一样的异动,这种扮丑的动作萨缇斯做出来有种卖萌的感觉。
菲尔厄斯被逗笑了一瞬,紧接着神情越发危险。
看看,都成了这样还能让人为他心软,这么蛊惑人心,招蜂引蝶的家伙,怎么能放他出去呢。
“不行啊,你这样待着就很好。”
萨缇斯脸部鼓起又回缩了两下,似乎在抗议。
菲尔厄斯戳了一下他的脸:“你在不满?”
萨缇斯轻轻摇头。
他也只有脖子还可以做一些微小的动作。
眼睛,嘴巴,都被黑影化作的纱布缠绕着。
菲尔厄斯这次没有封印他,因为他不想萨缇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伤。
但是,什么措施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把萨缇斯所在的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打造得严严实实,布置了数不尽的封印,说是天罗地网都不为过。
比起记忆都不完全的萨缇斯,菲尔厄斯拥有着完整的深渊之主传承,以及各种术法禁制知识。
他即为神格本身,就连驯服神力的过程都省略了。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严密的地方,除非再来一个比菲尔厄斯更强的神,不然没人能从外面突破进入屋内。
萨缇斯出不去,但对身上的铁链和绷带可还是可以挣脱的。
不过是不想罢了,他在尽可能表现出顺从的态度,来安抚菲尔厄斯躁动不安的灵魂。
眼前的黑暗令其他感官更加敏感。
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荡,肆意,散漫似是一位傲慢的君主漫不经心地巡视自己的领土。
他要确定自己的所有物完好无损。
萨缇斯身体紧绷,着委实有些磨人了。
“这么激动,你的贞洁与节制去哪里了,我的光明神?”
挑衅与玩味的话语刺激着萨缇斯本就不太正经的神经。
菲尔厄斯侧身躺在他的身边,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为自己的宝物褪去那身碍眼的白色包装。
将礼盒拆地乱七八糟后,菲尔厄斯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萨缇斯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快,皮肤泛起性感的绯红。
这算什么,甜蜜的惩罚吗?
是不是太快了点,他们上一次见面自己才刚表白。
唔——别乱摸啊,他快忍不住了。
萨缇斯忍耐着不挣脱束缚,将身旁作乱的人强硬镇压。
像是在玩一种神奇迤逦的魔法,菲尔厄斯手指划过的地方泛起一种欲色弥漫的艳丽景光。
游山玩水过后,精力更加旺盛的神明换了一种玩法。
终点站在喉结处的凸起的小山丘上,那白里透红的色泽让人食指大动。
萨缇斯被蒙住的双眼微微睁大。
颈部传来的触感温热,湿润,时不时被硬物摩擦。
啃咬的几度逐渐加重,萨缇斯扬起头,肌肉绷紧,展开优美的弧度。
菲尔厄斯突然想要知道,萨缇斯现在如果能发出声音,会是什么样的。
他松开了萨缇斯脸上起到限制作用的黑影。
那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纯情中再填一份明艳。
浅淡的瞳色很容易产生一种疏离,淡漠的清冷基调,眼尾处的绯红却让这双眸子化作一池春水,引人沉浸入迷,恨不得溺死在其中。
圣洁的外表与欲望交织,破戒的禁忌感让菲尔厄斯呼吸加重。
“你,想要我?”萨缇斯幽幽地问道。
菲尔厄斯脱口而出:“当然。”
“不能后悔。”萨缇斯眼底飞快划过一道深邃的紫色流光,快到无法察觉。
“不后悔。”菲尔厄斯说完,就感觉到无数柔软的绒羽包围了他。
萨缇斯不知何时露出了羽翼,它们违背了骨骼构造,仿佛一切都是液态的,可任意变形的。
它们与菲尔厄斯的影子相互缠绕,彼此交融。
至于菲尔厄斯中途有没有后悔,无人知晓。
次——不知道多少日
萨缇斯在一阵抓上墙的声音中醒来。
“系统,你在外边干嘛?”
“叫你起床!”
系统用爪子坚持不懈的发出声响,终于引来了目标。
“神主啊,你快点儿让我回去,大陆都快塌了你俩在干什么呢!”
在干……咳咳。
萨缇斯记忆不多,厚脸皮也退化了不少。
在他现在的意识中,自己还是第一次。
啊,一开始就玩这么大的确有些……
萨缇斯为身边的恋人披好被单,这一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错,他还一直戴着这几条锁链。
菲尔厄斯被吵醒,眉眼间的情潮还未散去,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紧紧抓着萨缇斯。
多次失去的心理阴影终究没那么容易消散。
他睁开眼,视线在萨缇斯手腕上停顿了两秒。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萨缇斯温柔关切地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第一反应是舒服。
然后是疯狂。
现在——
有些古怪。
当初在梦境里,意识不清楚,被萨缇斯压制一次也就算了。
这次怎么又……
虽然菲尔厄斯对上□□位并没有什么执念,但是他把人抢回来,关起来,按理来说他才是强势的那一方。
结果让人迷得阵地沦陷,边防失守。
他有这么色令智昏吗?
菲尔厄斯诡异地打量了萨缇斯一遍。
萨缇斯静静的看着他,温和无害,哪怕刚经历了一场□□,依旧洁白无瑕。
不对,还是有印子留下的,那脖颈间的牙印,外露皮肤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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