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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老婆今天也在努力转行(Adenine)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动弹了一下。
隔着衣物,贺烈重新感受到了律动的心跳。
楼月西醒了,只是依然很虚弱。
贺烈垂眸,只见怀中青年煞白的脸,昏黄的烛火也不能给他添一分血色。
若不是这般虚弱,楼月西他可能也不会暴露。
“有点冷,贺烈,我们回屋好不好?”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男人没说话,伸手慢慢环住他。
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贺烈发现楼月西没有穿那件丝质的白色睡袍,而是换了件米色的薄绒睡衣。
现在农历七月十五,换算成阳历也才八月底,正是热的时候,虽然下了场雨,但怎么也不到穿薄绒磨毛睡衣的时候。
见贺烈有些惊讶,楼月西解释道:“我有些冷。”
贺烈一伸手,洗漱过的青年果然冷得和冰块一样。
楼月西一边钻进贺烈怀里一边道:“我穿厚一点,你不能嫌弃我。”
像是撒娇。
他把手贴在贺烈脖子上。
“嗯。”
“不嫌弃。”
楼月西抬头看了贺烈一眼,但从男人深黑色的眼眸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消耗太大,很快陷入了半睡半昏迷的状态。
良久,好似睡过去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再次把手掌轻轻覆盖在青年的左胸上。
依然没有心跳。
贺烈轻叹一声。
这才是楼月西穿薄绒睡衣的原因。若是他方才没有察觉,现在他也不会发现。
贺烈不是傻子。
再结合楼月西的一些举动,他哪里还不知道,怀中的青年……
不是人。
心跳是楼月西用法术模拟的,若不是损耗太大,他大概会一直伪装下去。
祠堂的材质特殊,能够封闭阴气,既不让阴气进来,也不让阴气溢散。
若不是今日铜狮被撬,丧失了大半的守宅镇压之效,二三十个骆氏死魂全数进入院中,只怕楼月西依然不会让他发现这个秘密。
那今晚撬铜狮门环的人是谁?
贺烈眸色转深,针对来的这般明显。
幕后之人对楼月西有着极深的敌意,并且十分了解他。
还有上次摄影展中突然被蜘蛛寄生的男孩,寻常鬼蛛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他?
还有那绿色的鬼火。
后来楼月西含糊其辞,贺烈便没再深究。
现在想来,怕是那摄影展中也有此人的手笔。
这家伙当时还骗自己说是焰色反应。
想到这里,贺烈有些失笑。
不过,这说明他师父玄云道祖算的那道卦,是真的。
楼月西是死人,那他呢?
楼月西睡在他的怀里,挺直的鼻梁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睫毛也是,瞧着有些憔悴。
双手已经裹上了纱布,却还是紧紧拉拽着贺烈的衣服,丝毫不怕痛。
楼月西,若是一只鬼,那为何会来接近自己呢?
并且不会被自己的阳气灼伤?
贺烈心思急转,最后却只是伸手拨开了楼月西额前的碎发。
反正已经撞到自己怀里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做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是个鬼媳妇,他也认了。

一看, 是杨局长的。
“这都休了多少天了?还不回来?你师父可说了,你早就没在庆乌山了!”他顿了顿问道,“伤好些没?伤好了就归队!”
明明是担心的话, 却从不肯软着说出口。
杨局长继续道:“把小楼也一起叫回来了, 这段时间事情多。”
其实贺烈也准备差不多回去了, 只是大师兄谭绍请他去一次莲港,说是有事情需要他帮忙。
杨局听后也同意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挂了电话,楼月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刚带贺旺财在外面撒了尿回来。
贺旺财虽然是一只土狗,但性格还是有几分讲究,坚决不肯在院子内尿尿,一定要出去。
就算是在大门口, 也一定要在门外面。
“小少爷, 我们要起身去莲港了。”贺烈蹲下身把拴在贺旺财身上的狗绳解开, 贺旺财就兴奋地往贺烈身上蹦, 留下两个湿脚印。
“你个脏狗!”贺烈骂道。
楼月西忍着嘴角的笑意:“贺队, 你最好还是去换一身衣服。今天没有下雨。”
没有下雨?贺烈有些疑惑地抬头,就见到楼月西弯弯的眼睛。
再看一眼屁颠屁颠的贺旺财,他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贺、旺、财!”这脏狗竟然踩到了自己的尿!
“去莲港?”楼月西接过话题, 拉着贺烈去换衣服。
贺旺财被他们关在了门外面。
“刚刚谭绍给我发信息, 他在莲港拿到了个楼盘,但是那楼盘风水不太好, 已经换了三任开发商了,叫我去看看。”
贺烈见楼月西从柜子里拿出来新衬衫, 挑了挑眉:“上次输给他的。”
楼月西这才想起上次在庆乌山上, 贺烈输了,谭绍当时说了一句两次。
“贺队……2700一次?”楼月西记得贺烈上次输了54片。
贺烈闻言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伸手揪住楼月西的脸颊。
“把我想的这么便宜?”贺烈笑道,“大师兄承担了庆乌山几乎全部的开支,我正经的东西都是大师兄给买的。”
贺烈一般就买淘宝五十两件的T恤,但是冬天的羽绒服,再便宜也没有一两百穿着就能保暖的。
而且贺烈有时出入的场合,还是需要正式服装的。更重要的是,修行需要的材料,灵异局的那点工资,可不能支持他的开销。
“我的命格,你也知道,烈火熔金,存不住钱。也试着转到他人的账户上去,结果都不行,会被我的气运带歪。只有大师兄……”贺烈揉了揉鼻子。
“他的一个楼盘被我接手后崩了,他又是天水聚财,顺风顺水的命格,所以大概天道把他算成我的债主,之类的人。”
“所以我替他打工,工资也存在他那,不会丢。”贺烈说着这个有点无语,他怀疑谭绍当时是故意把楼盘给他的玩崩的。
一个楼盘,换一个鬼见鬼跑的壮劳力,绝对不亏。
楼月西一直没说话,低着头沉着脸。
贺烈好似闻到一股酸味。
“吃醋?”
楼月西偏开脸。
贺烈本来是调侃他的,却发现楼月西好像是真的在吃醋。
他凑近看楼月西,楼月西只低头给他系扣子。好似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让他一下也不能错开眼。
小性子是越来越多了。
温柔体贴果真是表象。
楼月西把扣子系到了最上层一颗,突然向前凑近贺烈。
“我也能买。”楼月西道,“我虽不是天水聚财的命格,但我也有钱。”
这句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讨打呢?
贺烈觉得后牙有些痒痒。
他俯下身子,凑近楼月西的耳朵:“现在,是向我讨工资卡?”
“我们才谈了几天恋爱,小少爷是不是太急了?”贺烈故意拉长声音说道。
楼月西的耳朵突然红了,热乎乎的,像是要烧起来。
贺烈以为他要反驳,谁知楼月西安静了半晌,竟然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嗯!”
“嗯?”
“嗯!”楼月西拉紧贺烈的领口,狠狠地吻上去,“你以后也不准穿,别人买的衣服。”
一只小兔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贺烈有些诧异。
不过养了兔子,还是得顺着它的心意。
贺烈决定顺毛摸。
莲港在胶许县和州海市的居中位置。
贺烈一打开车门,贺旺财就扒拉着车门跳上了后座,这小狗捡回来没几天,就像是吹气球一样长大了。
贺旺财爪子尖,给皮质的坐垫划出一道白杠,贺烈轻轻啧了一声。
男人哪有不爱车的?
“贺旺财!”贺烈训斥道。
贺旺财贼精贼精的,见贺烈不高兴,就一屁股坐在刚刚指甲挖出来的白杠上,开始左右歪头,耳朵竖的高高的,还讨好地伸出舌头,露出微笑。
好似根本不知道贺烈为什么生气。
狗狗这么乖,为什么要骂狗狗?
“这狗成精了吧?”贺烈笑骂道,伸手薅了一把狗头。
楼月西轻笑一声,坐上了副驾。
贺烈起步后听见车厢内发出滴滴的提示音,他微微偏头,就见楼月西正认真地在调适导航。
他把车停在路边,伸手穿过楼月西拉住安全带,再从他的胸前拉过。
动作很慢。
直到楼月西受不了脸热抬头。
贺烈顺势亲下来。
“楼月西,你知不知道你耳朵很容易红?”贺烈问。
楼月西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尖尖变得更红了。
“从提示音响的时候就在红了。”
贺烈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揭穿,甚至伸手捏了一把发热发烫的耳朵尖。
他轻笑一声,带点亲昵又带点调侃。
楼月西伸手抓住了在耳朵上胡作非为的手,用点力气捏住。
眼睛向下看,睫毛温驯地垂落。
“贺队,你不吃这一套吗?”
贺烈眸色转深。
到达莲港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谭绍亲自接待了他们。
他看到贺烈从车上先是抱下来了一只小土狗,又从后备箱拿下了行李箱,谭绍挑了挑眉。
“看来给你们开一间房就够了。”
贺烈虽然没有避讳的意思,但也没想到谭绍一眼就看出了他和楼月西的关系。
趁着楼月西去拿房卡,贺烈抱着不停乱动的贺旺财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谭绍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眼贺烈:“那行李箱就得小两万,你能买得起?”
贺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怎么着,我不能同事情帮人拿?”
“帮一个大男人提箱子?”谭绍万年不动的冰山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贺烈轻哼一声表示默认了。
谭绍伸手在贺烈肩膀上按了按。他是庆乌山的大师兄,比贺烈年长六岁,这几个小家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贺烈没有感受到这温情一刻。
“我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大师兄,你进度有点慢啊。”贺烈笑得有些坏,“二师姐今年也二十六了。”
谭绍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晚上十一点,去新楼盘。”谭绍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楼月西办完入住手续,见谭绍已经没了人影,有些奇怪地看了贺烈一眼:“怎么走了?”
贺烈挑眉:“输给我了。”
他一把提起箱子,也不往前拖着走了,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楼月西拿着十六楼的房卡,不由抿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贺烈赢了什么,但是看他眉毛飞扬的模样他心里就快活。
生机勃勃的贺烈。
有点幼稚的贺烈。
就这样,很好。
这样想着,楼月西伸手按下了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合上门,他的手机里也弹出来一条信息。
来自贺烈。
“……几楼?”
楼月西走得慢悠悠的,刚转角,就见1628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倚着门,头上有微微的汗意,脚边放着一个二十二寸的行李箱。
正是贺烈。
“楼月西。”
贺烈站直身体,就见到转角处高挑消瘦的青年笑弯了腰。
贺烈一把勾住楼月西的脖子。
两人刷开门,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
贺烈把箱子往地毯上一丢,就反手把楼月西压在了玄关处。
“你故意的是不是?”贺烈眯起眼睛。
楼月西进门时还在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住笑了,艰难地贴在墙壁上站着。
白净的脸颊上全是红晕,薄薄的鼻翼轻轻翕动着,看着像是不知所措的兔子。
可小兔子坏心眼多着呢。
不过是早上调戏了他一下。
“这么记仇?”贺烈压低声音问道。
楼月西抬起头,手臂被男人扣在墙壁上拉高,弱势的姿态,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男人。
“嗯。”他答得极为认真。
“记一辈子。”
贺烈凑近他,他刚提着箱子一口气爬了十六楼,像老虎一样精壮的□□包裹在薄薄的T恤下面,汗水让白色T恤变得有些透。
看不见,但是楼月西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贺烈问道:“那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哑得让楼月西觉得腿软。
青年只感觉脊椎发麻,压在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楼月西深吸一口气,试图放平自己的呼吸。
“如果是贺队,有很多办法。”
青年仰头,露出脆弱的喉结,桃花一样的眼睛带着钩子。
“我很饿,贺队。”

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变幻的影子。
被单凌乱, 贺烈的衬衫被扔在床脚,要掉不掉,最后还是没有抵住地心引力的怀抱。
不过房间里却一丝暧昧的气息都没有。
贺烈握着手机, 抿着嘴坐在床边。
“……我打扰到你们了?”电话里是谭绍平静无波的声音, 明明知道打扰了, 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让人敬佩。
“餐厅在五楼,准备了晚饭,我给你说了的,十一点下来坐车。”
紧接着是一声低笑,然后继续是毫无起伏的声音:“准时准点,过时不候。”
“注意身体,年轻人。”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贺烈觉得自己的青筋肯定爆出来了。
楼月西坐在床边系着扣子, 他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喑哑, 连忙清了清嗓子。
“是谭绍师兄吗?我们几点出任务。”
贺烈俯身接过了楼月西系扣子的工作, 将自己一粒粒解开的东西又重新塞进了扣眼里。
他动作有些粗暴, 险些把扣子扯下来。
“是猪。”贺烈道。
楼月西轻轻地笑起来, 然后侧过脸去亲贺烈的脸颊。
“下一次。”
贺烈咬了口楼月西的脖子,换来他无措的喘息。
“别……”
两人最后还是整理整理了自己,然后下去吃饭去了。
好在这家酒店的饭味道不错, 贺烈稍微平复了下心情。
坐上黑色的宾利, 谭绍不等贺烈开口就先把一迭报告递给了他。
“……这个楼盘早在09年的时候就被天河集团盘下,但是天河资金链断裂, 成了烂尾楼;14年2月转手给了吉润,14年年底吉润也宣布破产重组;16年丹明集团再次接手, 同样的, 损失惨重。你有什么想法?”
谭绍说的慢悠悠的,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挑眉看向了贺烈。
贺烈感觉有被内涵道。
有亿点点不开心。
谭绍也没等他回答, 继续解释道:“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实地调查过了,那个里面住着一个穷神。”
“那你自己送穷不就好了,叫我来干嘛?”
民间有大年初六送穷神的习俗,这里的穷神指的是姜子牙的妻子,人们在初六的那天,要把节日积存的垃圾扔出去,谓之送穷鬼。同时,在门上挂红挂笺也可以防止穷神进门。
但谭绍口中的穷神可不是专指姜子牙之妻,而是一些带来贫穷和灾祸的倒霉鬼罢了,所以又叫“小穷神”。
咳,所以贺烈这种命格,如果死了以后有机会化鬼,绝对是“小穷神”之中的翘楚。
“……你那是什么眼神。”贺烈察觉到谭绍的视线,他抱着手臂,不满地挑眉回望他。
“关爱贫穷人士罢了。”
贺烈:……
“所以这个穷神有什么特殊之处,让谭师兄不便亲自去送?”这时,楼月西开口道。
谭绍挽起衣袖:“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最近在谈一个大的生意,不想节外生枝。”
意思就是不想沾霉运罢了。他虽然是天水聚财的命格,但身上已经挂了个贺穷鬼了。
“正好小师弟欠我两次,用穷鬼打败穷鬼,再好不过了。”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道路右侧就是一个被蓝色金属板拦起来的工地。
里面的楼房已经修的七七八八,只是没安窗户,看起来黑洞洞的。
寻常烂尾楼都长这样,贺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
“此处无甚怨气,工地里也未发生命案。”谭绍慢慢说,他领着二人走了一段就停了下来,“从这里进去。”
一个老人从临时搭建的工棚里钻出来:“老板,来了啊。”
他说话慢吞吞的,微微佝偻着身体,拿着钥匙的手指很是粗糙。
原来是因为工地废弃,谭绍担心有人误入被砸伤,特意请了看守。
谭绍没有进去,看门的老头熟门熟路地带着两人走向4栋,嘴里还念叨着:“这个老板是个大好人吶,看老头我没有去处,还让我在这干活……”
“这就是4栋了。他们外边说这栋闹鬼,可依我看,哪有什么神啊鬼啊的,我住这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什么脏东西……”
他说着还想带二人进去,被楼月西婉言劝阻了。
里面黑灯瞎火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放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建筑材料,老人万一在里面摔了,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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