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东西,自然失去了探索的价值,而在探索过程中所获得乐趣更是无稽之谈。
看着家里仆人如出一辙的言行与面容,日复一日仿佛机械性一般的动作,我昨天让他觉得他们仿佛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而他也是这舞台上拙劣的小丑。
真无趣呀,他心想,如果这是一场梦境的话,拜托请快点让我醒过来。
快点出现些什么吧,出现些什么可以打破这一潭死水,给我带来新奇乐趣的东西吧。
直到他12岁都没有等来这个东西,于是他只好选择逃离这个家族,自己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可以激荡水波的那颗石子。
他学会了在酒馆中饮酒,和女调酒师调笑,学会了装作烂醉如泥的样子,去偷偷的关注着身边的人。
那个世界与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充斥着呕吐物与汗的臭味,充满着打斗、暴力、颓废、辱骂、欲望、违禁品,但在他眼中却宛如教堂里面透过精美的玫瑰花窗、被柔和日光蒙上光晕的圣母像一样动人,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崭新而又迷人。
只可惜终究不是归处。
我揭开他脖颈处的纱布,满意的看到青紫色的指印已经淡成了暗红色,有换了一块纱布重新覆盖上去。
而这个时候,太宰治却突然开口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完全不清楚过程、只凭痕迹瞎猜的我:“啊?”都晕过去了还不够?
他轻轻的用指尖触碰了自己脖颈处的纱布,摒弃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和难以捉摸,用那双鸢色的眼眸直视着我的眼睛,冰冷得如同寒光。
“好可惜啊,明明已经见到三川途的泉水了,”太宰治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既然要送我过去,就好好的完成啊。”
我有些忧虑的看了一眼药,又试探性的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完了,我沉痛的想着,要么是被烧傻了,要么就是吃错药了。
“为什么要寻求死亡呢,”我替他整理了一下身后的靠枕,认真的问道。
“为什么要活着呢,”他很平淡的反问到,“你能给我一个必须要活着的理由吗?”
这个问题很有趣,我想了想,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桌子左面第三个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在此之前太宰治来这里的此时次数屈指可数,而昨天的匆匆一瞥并没有赋予他透视眼的能力,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只是将屋内可能留有的暗道和机关的位置大致推演出来了,桌面上无关紧要的文件他基本没碰,更别提去翻柜子了。
“文书?”他根据自己对殿下的了解猜到,“印泥或者是其他资料?”
我松开了手,将他从床上捞起,带着他一起打开了那个柜子。
里面大概是专门给伏黑惠小朋友准备的零食和玩具,用漂亮的透明纸包裹着的糖果、一个可爱的猫耳发箍、甚至还有泡澡用的小黄鸭。
我剥开一块糖果的包装,递到太宰治的嘴边:“啊——”
他下意识的张口,然后就被塞进去了一块糖。
“是糖哦~”我笑眯眯的说到,“下一次你就可以猜中了哦。”
“这有什么意义吗?”
“完全没有啊,”我想了想,“可是活着本身就是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情,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枝头的花朵可能是一个小女孩一样,这些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要是非要说个理由的话……”我看向了窗外开的正灿烂的樱花,有些迟疑的说到,“你穿着和服的样子很好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到你冬天披着狐裘围着围巾的样子,这大概也算一个理由吧?”
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奇怪,也很牵强,正想着要不说些别的什么来转移一下话题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笑了。
“什么嘛,就因为这种理由吗?”他撑着桌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笑的我也有些难为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到:“有这么好笑吗?”
太宰治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笑,说到:“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不过,等到冬天这个想法也不错,或许你在这个期间就给出我其他理由了呢。”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
写宰的时候越写越难过,突然反应过来,这明明是个沙雕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决定把这段剧情写完就重新回到之前沙雕而又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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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晚上就要举办宴会的缘故,今天一天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忙碌个不停,就算我得到了国王这一身份卡,也不代表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短暂的探望过我可怜的皇后之后,我被一群人缠上,上到处理公文、发布命令,下到试新衣服、提出意见。
可见,无论是一个底层的打工人也好,还是一个国家的国王也罢,大家在这里都摆脱不了社畜的命运。
每个人都被一个框架所框住,在这个框架所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活动自己的身体,宛如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根本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欸,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想到这些呢?
这些想法来的很突然,就好像有人突兀的把它灌进了我的脑子里,但我没有细想,只是继续思考着,怎么才能完成我们所谓的游戏任务。
通过与旁白君的对话,再加上这些天与游戏开始时,旁白君向我所展示的画册上面的人进行的接触,我可以大胆的猜测,那些人都是和我一样拥有身份的玩家。
但玩家又不只是那些人。
与伏黑惠的那段谈话是让我确定的关键,因为某种原因,我们一群人被卷入了这个游戏,这个游戏会根据玩家自身的实力评估对他能力进行限制。
像伏黑惠这种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小朋友,就被游戏给放过了,而反之,无论是被迫做出一些选择的五条悟,还是看上去对这个状况一无所知、实则已经产生了怀疑的太宰治,亦或者是被篡改记忆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国家王子的夏油杰,这些人都被限制了一部分能力。
五条悟被限制了选择的自由,夏油杰被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所牵动,还有不可抗力在推动剧情的进行,而太宰治不仅记忆被篡改,我还有理由怀疑他被手动挂上了一个病弱buff。
如果要是细想的话,这个游戏虽然削弱了我们的能力,但也勉强可以说的上一句是为了游戏体验,所以要么是促使我们进入的幕后黑手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弄死,要么就是他根本没办法轻易的把我们弄死,我个人情感更倾向于第二个,但理智让我选第一个。
那天在亭子里面触碰到的奇异光晕,我分别在寑殿和伏黑甚尔的房间回收了两个,每一次的回收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深厚力量。
想来在收集到五片之后,就会有一些变化产生了。
晚上的宴会举办的很好,侍卫和女仆在里面来回穿梭,各个王公贵爵也纷纷举起酒杯,场面看上去无比和谐,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有的人没有脸啊!!!
还有人的脸是简笔画、表情包!!!
这也太吓人了吧!!!
旁白君在一旁贴心的解释道,这不是为了节省游戏经费嘛,放心啦,在别人眼中他们都是有自己的脸的。
我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问道:“你这算不算是给我透题?”
那些有脸的、穿着漂亮衣服的就是重要剧情角色,那些没有脸的、穿着普通衣服的就是不重要的普通NPC。
旁白君也小声的回应道:“你知道就好,至少我没有像某神一样,所有NPC几乎都长着一张脸,你看我这个多有创意啊!”
我:创的真好,下次别创了,我怕创死。
作为重要的剧情角色,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人无疑是这个宴会上最靓的仔。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这两人外其他重要剧情角色都没有出现在这里,像是一起约定好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向五条悟低声隐晦的问道:“你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去做的事情吗,或者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或者是帮助的事情吗?”
五条悟眨了眨漂亮的双眼,也很奇怪已经连续骚扰他两天的系统为什么此时安静的宛如一个哑巴,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我摸了摸自己逛街的下巴,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宫殿跑出来参加宴会了,注意到我的视线后,还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默默感慨对方生命力是真的很顽强,明明下午还只能被人扶着下床,现在就开始乱跑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是一个游戏策划的话,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让这个游戏更加丰满有趣呢?
除了创造一些能力强、能抓住玩家眼球的角色之外,我还需要一段复杂的剧情,能让玩家身临其境、共情感十足的剧情。
而善恶对立、多方势力互相斗争的剧情经久不衰,就仿佛一个规定一样,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曾经的朋友为了追求自己的理念分道扬镳、曾经的恋人不得不选择分离、被信任的人被刺后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些都是很吸引人的剧情。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此刻没有出现在宴会上的人全部都是与我对立的那一方呢?
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有些东西被我忽略了。
我恍然意识到,被人“不小心”弄脏衣服,去更换衣服的夏油杰已经好一会儿没出现了。
我不由的站起身,随口敷衍了两句身边人的问候,在走出宫殿后,朝着夏油杰寑殿的方向奔去。
因为清楚他能力很强,所以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相对而言更为柔弱、也更为深不可测的太宰治身上。
路上寂静无声,连侍卫和女仆都很少见,越到他寑殿附近,越是如同无人之地一般。
就算拿枪指着我,我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当我气喘吁吁推开寑殿的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侵入我的鼻腔,夏油杰双目微闭,倒在血泊之中。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说到:“别过来。”
宫殿里面昏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顺着我推开的门缝挤了进来,想来是袭击者为了创造一个良好的暗杀环境特意创造的。
我看不太清夏油杰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忧的靠近他,扶起他的身体刚要开口,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在我扶起他的时候,像是找到了猎物一样,猛烈的迸发出来。
而受到香气影响有些头晕目眩的我,感到脖颈处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靠了过来,随即,几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对不起,”夏油杰将新长出的獠牙深深的嵌入我的动脉,大口的允吸着炙热的血液,“我现在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血液大量流失让我眼前略微发黑,但是因为距离足够近,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吸食了足够量的血液后,用自虐的方式强迫自己的獠牙离开我脖颈处的夏油杰的脸庞。
五官柔和秀美,眉眼细长动人。
但这分明是一张属于女性的脸庞。
而此时游戏外同样过去了两天三夜,换句话来说就是,港口mafia唯五的干部现在有两个下落不明,东京都立高等咒术学校两个学生无影无踪,幼儿园少了一个小海胆,天人五衰少了一个小米奇,而武装侦探社要惨一些,他们社的名字改成了武装社。
虽然我现在属于休假期间,但牵扯上了我们组织最劳模的中也就不一样了。
中也不在的第一个夜晚,森鸥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已经交代好任务,自己的属下总是要有一些自己的生活的。
中也不在的第一天,森鸥外有些疑惑,想着对方可能被什么事情拦住了、或者是被敌人袭击了,但在得知对方是和我在一起旅游后,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安排了其他人出差,并嘱咐手下尽量联络中也,还派出了芥川龙之介去找中也。
(我: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中也不在的第二天,森先生在得知不仅没人能联系上我们两个,就连芥川龙之介都没有找到我说的那个旅馆时,沉吟了半天,发出去了几条消息,得到了咒术界最强的两个人也同样消失不见,武装侦探社的侦探最近身体不适诸如此类的消息。
他支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看向我发给他的定时消息,苦着一张脸对爱丽丝抱怨到:“零可真是太调皮了啊。”
而同样是两个最强战力消失不见的夜蛾正道则是度过了在遇见五条悟后,最安静祥和的一段时光,五条悟一向神出鬼没、随心所欲,电话也好,任务也罢,从来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情来,所以五条家根本没人找他。
夜蛾正道知道两个人刚刚经历星浆体事件,心情不太好,无论遇上什么,两个人联手的实力都足以自保,所以两个人失踪这两天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在第二天还没有联系上的时候,忍不住在办公室对着自己的咒骸痛骂了两人一顿。
而武侦的福泽社长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生活技能为零,自保能力为零的江户川乱步在处理完一周的任务后,留下了一张“我去找零玩了”的纸条后,就联系不上了。
他试图联系那个江户川乱步很有好感的少年,结果也是石沉大海。
福泽社长凝重的顺着敞开的窗外港口mafia那五栋大楼的方向,这时一只三花猫轻盈的踩着窗边的小台子路过,目光澄澈的与福泽谕吉对视时,竟是直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窗台上。
福泽谕吉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比刚刚更凝重了。
顶着足以吓哭小孩子的杀气,动作飞快的…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只小鱼干。
至于天人五衰嘛……
果戈里心情很好的哼着调子围着火炉转着圈圈,厚重的书籍被点燃后,燃起的火苗很是旺盛,尚未燃尽的书籍上面隐约可见书名。
《上帝之城》、《忏悔录》、《世界之源》、以及一本……《血色诡案》???
在一旁的西格玛看了一眼火炉里面越燃越旺的书籍,又看了一眼放置在桌子上面的书籍。
《陛下的独宠娇妻》、《天皇的替身贵妃》、《神明的恩赐》……
西格玛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样,会破坏费佳的计划吧。”
他刚刚有自己的意识不久,就加入这个组织,费奥多尔只是简单的教了一些生活常识后就进入了游戏,所以现在还是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
果戈里停止转圈,用手大大的比了一个叉。
“明明是费佳把自己困住了,而我是在将他解放出来才对啊,”他飞快的转动自己的帽子,啪叽一下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抬起头时,眼角竟是滑落一滴泪水,“哦~被规则所束缚的可怜的人们啊,我衷心的为你们祈祷,可以早日得到解脱。”
他又转了两圈,突然惊慌失措到:“啊啊啊,我忘记我自己是无神主义者了,怎么办、怎么办?阿门,拜托了,那就让他们——”
“一起下地狱去吧!”
西格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小声说到:“这就是你顺手把自己的外套也扔进去的原因吗……”
那个好像不是什么垃圾存放处啊。
而此时的我正被漂亮的大姐姐抱在怀里,享受着传说中的“洗面奶”。
“殿下,”夏油杰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我,“你还好吗?”
我声音细弱的小声哔哔:“姐姐怀里死,做猴子也风流。”
夏油杰:“……您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我摇摇头,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自己。
“话说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向“他”胸口绷紧的布料,以及明显柔和了不少的五官,有些好奇的问道,“原来你是可以变身的马猴烧酒吗?”
夏油杰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散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垂落,嘴唇因为沾有血渍而显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忧愁:“在这个时候,还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您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嘛。”
我:实不相瞒,我还真不知道。
好在对方继续说了下去:“今天晚上,我回来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对劲,结果一恍神就被泼了一身血。还偏偏赶上了这个时候……现在不仅没办法完成您的任务了,我这段时间也没办法出现在人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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