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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靠山胆小又黏人(绘花捡糖)


徐洋道:“叶总今天没有来上班,如果您有事的话,应该去他家里找他。”
“他没在家。”
叶恪审视着徐洋,徐洋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看不出有没有在撒谎。
叶恪没跟徐洋多废话,对他道:“徐秘书,麻烦用你的手机,给叶星禾打个电话。”
徐洋对叶家的事有几分了解,故而对叶恪没什么好印象,但……徐洋犹豫了下同意了。
徐洋开了免提,给叶星禾拨了电话过去,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喂。”
叶恪听到叶星禾的声音传出来,立即道:“叶星禾,你跑哪去了,不是说好今天——”
叶恪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响起了“嘟嘟”声,叶星禾挂断了通话。
叶恪让徐洋再打,徐洋没说什么,按叶恪要求照做了。但等再次打过去后,叶星禾却没再接。
叶恪气得咬牙切齿,没有在星河娱乐多做停留,转头去了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地方——母亲的墓园。
然而,依然没有看到叶星禾。
叶恪这才意识到,叶星禾估计是跑了,只怕是要偷偷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叶恪肺都气炸了,一拳砸在自己的车引擎盖上,他今天特意不上班,带叶星禾去医院,结果人不见了。
叶恪恨恨地想,等他找到叶星禾,定要好好管教一番。
叶恪心烦气躁,将车停在墓园外的路边,一个人在车里从白日坐到天黑。
他想起母亲生叶星禾的那天。
他清楚地记得是星期五,因为发低烧他没有去上学,吃了感冒药后在房间里写字,保姆陪在他的旁边。
上午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了公司,走之前母亲摸了摸他的额头,无比温和地对他道:“叶恪乖,把这几页字写完了,晚上妈妈就带你去买新玩具。”
他很快就把字写完了,在家里等了很久很久,也是像今天这样,从太阳落山到天黑,母亲并没有回来,和母亲一起出去的父亲也没回家。
吃晚饭的时候,照顾他的保姆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大变,看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
叶恪觉得很奇怪,问保姆:“你为什么哭?”
“小恪,”保姆忐忑地走过来,抱着他道,“你妈妈……你妈妈她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叶恪不明白保姆话语里的意思。
保姆仍是哭,抱着他哭,叶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深深的悲伤,似乎有什么不幸降临了。
后来,叶恪被家里的司机带去了医院,他进到一个房间里,白布盖着一个人。
在那里他看到了他的父亲,叶祈华死气沉沉的地靠在角落,双眼无光,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个颓丧的躯壳。
那个时候叶恪虽然只有五岁,但懂得比同龄人多一些。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场景他在奶奶去世的时候见过,也是这般。
白布掀开,叶恪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呆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愿意相信,用尽全身力气去摇母亲的手臂,不停地喊“妈妈”。
可是不论他喊了多少声,母亲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又哭又闹撒泼打滚,被司机强行抱了出去,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爷爷抱着一个没见过的小婴儿。爷爷弯腰把小婴儿给他看,告诉他:“叶恪,这是你弟弟。”
叶恪脸上挂着泪珠,看了眼小婴儿,一直摇头:“我不要弟弟!我要妈妈!我不要弟弟!”
年幼的叶恪不明白,弟弟被生出来了,妈妈却死了,难道弟弟和妈妈只能拥有一个?
叶恪跳起来伸手去抓扯爷爷怀里的婴儿,嚎啕大哭。爷爷把婴儿抱高了些,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之后他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父亲和母亲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情况太过于危急,只保下了腹中胎儿。
从母亲去世到处理后事这段记忆对于叶恪来讲,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忆的,似乎每一天都是暮霭沉沉、阴云密布,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带给全家人永久的悲痛,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从那天起,叶恪就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生孩子很危险。
叶恪没有打开车内的顶灯,整个人被无尽的悲凉所笼罩。黑夜里,丢在副驾驶的手机亮了起来,发出的光晃到叶恪的眼睛。
叶恪偏头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来按了接听键:“喂。”
徐文恒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你什么时候到?”
“等我一会儿。”叶恪的声音疲惫,带着浓重的消极感。
徐文恒听出来了异样,问他:“你怎么了?”
“到了再说。”
叶恪说完这一句便挂了电话,接着启动车子,往灯火璀璨的市区开去。
他到达地方,坐下来一句话没说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叶恪情绪不佳,周身散发着丧气,徐文恒关心道:“你到底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叶恪不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凉酒入腹,更烦更头疼。
叶恪一个劲儿地喝酒,徐文恒看不得他这样,握住酒瓶子,拦着不让他喝,冷着脸道:“叶恪,你说话!”
叶恪抬头看着徐文恒,皱着眉头,他抹了一把脸,良久才开口:“我弟弟,不见了。”
“星禾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徐文恒立刻着急担心起来,“报警了吗?”
叶恪摇头:“不是失踪,他自己离开的,在躲我。”
“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躲你?”
叶恪略有顾虑,叹息道:“文恒,你帮我联系一下他,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在哪。”
“好。”
徐文恒给叶星禾拨了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他耐心地等待,还是没人接,最后通话被自动取消。
徐文恒告诉叶恪:“星禾没接我的电话。”
“他果然是在躲我!”叶恪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台上,“不接你电话,又把我拉黑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
徐文恒看着叶恪问:“是你跟他吵架了吗?”
叶恪没听见徐文恒说的话,他在思考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把他叶恪的弟弟拐上了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叶星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叶星禾性子孤僻,一直都很本分,没见过他对谁表现出爱慕,更何况还是男人。
到底是谁呢?叶星禾死活不肯说,只能证明是个他不敢在他面前说出名字的人。
叶恪看向徐文恒,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个朋友处事温和,待叶星禾也最好。
徐文恒见叶恪盯着自己若有所思,觉得有些古怪,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叶恪摇头,将这个念头否认掉,应该不是徐文恒。
叶恪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徐文恒来龙去脉:“叶星禾,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现在人跑了,要偷偷生下来!”
“星禾怀孕了?”
徐文恒被这消息震惊得一时差点反应不过来。
他听说过男性孕子的案例,但实在太稀少太罕见了,他从没想过身边有人会成为那个特殊案例的人。
叶恪端着酒杯缓缓道:“昨天我去找他,是想把之前你跟我说好的那个子品牌的代言项目给他公司的艺人。”
叶恪说的这件事本是徐文恒的主意,叶氏集团下一个子品牌之前的代言人合约到期,好几家经纪公司的团队来洽谈争取过,就是不见星河娱乐。
徐文恒认为这是一个修复叶恪和叶星禾关系的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再则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提议选择星河娱乐公司的艺人为子品牌的下一位代言人。
徐文恒让叶恪去跟叶星禾谈,为着这个事,徐文恒还费了好长时间才劝动叶恪按他说的去做。
叶恪苦笑了下,继续道:“谁能想到,我在他房间看到了医院的检查单子,起初还以为他生病了,结果竟然是怀孕的报告单。”
叶恪闷头又喝了杯酒,百思不得其解,相当困惑,他问徐文恒:“平日里他和你最亲,你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或者最近谁和他走得近?”

徐文恒微顿, 摇了摇头,他答应过叶星禾,不告诉叶恪他和沈穆延的事。
叶恪面露苦涩, 向徐文恒倾诉:“他心思单纯,又从小缺爱, 别人一哄就会跟着走, 被人欺负了也不肯说, 我问他是谁做的, 怎么问也不愿意告诉我。”
徐文恒安慰叶恪:“或许星禾没有被欺负,是心甘情愿的呢。”
叶恪怒气冲冲道:“他都不敢告诉那个人他怀孕了, 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会连怀了对方的孩子都不敢说?”
听了叶恪的话, 徐文恒垂眼,心里为叶星禾忧心, 沈穆延还不知道叶星禾怀孕了, 可眼下叶星禾又联系不上。
“你说,怎么会这样?”叶恪很费解, 不明白叶星禾为什么会临阵退缩,他向徐文恒道出自己的想法,“我让他跟我去医院打掉肚子里的胎儿,他居然趁我来之前跑了。”
徐文恒劝说叶恪:“星禾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处理,不管是打掉还是生下来, 都应该由星禾自己决定,你不该逼他。”
“我逼他也是为了他好!”朋友的不理解让叶恪恼怒,“生孩子本就危险重重, 男性生子更是全世界都少见, 一旦出现意外,连个参考的先例都没有。”
叶恪对生孩子这件事有心理阴影, 看到叶星禾怀孕的那一刻他就想起了早逝的母亲。他们的母亲生叶星禾去世,叶星禾才二十三岁,要是……
想到这儿,叶恪更是无比烦闷,等他找到叶星禾,一定要想办法让叶星禾同意打掉孩子,然后拆散叶星禾和孩子的另一个爹。
徐文恒明白叶恪的顾虑,道:“叶恪,你对生孩子这件事太敏感了,现在的医学技术不同于二十多年前,如今已经很发达了,就算男性生子少见,但报道中基本上没出过事。”
叶恪端起酒杯,近乎偏执地对徐文恒道:“我要的不是‘基本上’的概率,我要的是百分之百。”
“我去下洗手间,你少喝点酒。”
徐文恒沉着脸,没再和叶恪争论,转身离开雅间。
沈穆延接到徐文恒电话的时候还在剧组拍摄,他已经连轴转拍了十个小时,现在拍的是夜戏,大概到凌晨才会结束。
电话接通,沈穆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徐文恒道:“沈穆延,你现在在哪,星禾在你身边吗?”
沈穆延听出徐文恒音色中的着急,徐文恒一向稳重,很少这样,沈穆延道:“我在剧组,星禾没在我这儿,怎么了?”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星禾吗?”
“拍戏忙,今天还没有联系过他,你找小叶子有事?”
“他怀孕了,你知道吗?”
沈穆延怔住,刚开始觉得是徐文恒在跟他开玩笑,但徐文恒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沈穆延顿了几秒才道:“他没有跟我说过。”
沈穆延说完,回想起叶星禾其实算是提过的,只是没有明说,都是暗示。叶星禾两次问他喜不喜欢小孩子,那个时候他没有往这层面上想。
“穆延,我长话短说,他怀孕的事情被叶恪发现了,但叶恪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叶恪要他打掉孩子,星禾可能不肯,就拉黑了叶恪跑掉了,我们现在都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他。”
“我去找。”
沈穆延挂了电话,立即给叶星禾打电话,电话通了,但叶星禾不接。
沈穆延又打了好几个,还是不接。沈穆延想,勉强算来他比叶恪好一点,没有被拉黑,能打通电话。
沈穆延终于明白这些天叶星禾为什么一直生他的闷气了。他把人弄怀孕了,还说不喜欢小孩儿。叶星禾那么敏感,肯定多想了。
沈穆延联系人去查叶星禾今天的飞机和铁路行程,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叶星禾没有行程记录,只能证明他坐的是汽车,或者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了。
他的小兔子一个人藏在哪里伤心难过呢?
叶星禾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沈穆延调用了所有关系人脉去找叶星禾。甚至以盛粤的名义,让叶星禾立刻回公司上班,叶星禾仍旧没有回复。
叶恪也没闲着,他不去公司了,每天早出晚归,把事情推了不少给徐文恒和其他高管。叶祈华得知后,更是发了好大的火,但叶恪没跟他说明原因,只说有重要的事去办。
叶恪白天就在星河娱乐门口蹲守,天黑了才开车离开。至于叶星禾家附近和墓园,他安排了其他人守着。
叶恪坚信叶星禾不会跑太远,星河娱乐是叶星禾的心血,叶星禾迟早会来上班,只需要守株待兔。
另外,他已经请好私家侦探,等叶星禾出现,就算叶星禾不想告诉他那个人是谁也没关系,他自己找出来。到时候就算叶星禾求他,他也不会留情面。
沈穆延从徐文恒那里知道了叶恪的这些打算,他没有和叶恪碰头,他必须先叶恪一步找到叶星禾才行,否则以叶星禾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再被叶恪刺激,会受不住。
沈穆延担心又心疼,叶星禾那么骄矜胆小,独自在外地,还怀着孩子,磕着碰着怎么办?
他对叶星禾了解太少,疏于关心,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叶星禾不敢跟他直说怀孕,只会小心试探,苗头不对就不会再说下去。叶星禾怕他,不信任他,不相信他会保护他。
沈穆延查到叶星禾坐汽车去了隔壁省,更详细的地点就没有了。
他让人将隔壁省的酒店一家一家排查入住的人中有没有叶星禾。
叶星禾很聪明,还知道中途换自己人的车,去外地不坐飞机,选择走高速,方方面面避免被叶恪查到去向。
沈穆延看着叶星禾换车时的那张监控照片,一眼认出给叶星禾开车门的驾驶员是经常接送叶星禾的那位司机。
同时,手底下的人回复,整个隔壁省都没有查到叶星禾入住酒店的记录。
上司和司机都不见了,徐洋却安心休着长假,他或许应该去拜访一下叶星禾的秘书。
傍晚,沈穆延在咖啡厅约见了徐洋。
沈穆延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对徐洋道:“徐秘书,叶总跟他的司机上高速后去了哪里?”
徐洋微愣,而后回答:“上司的私人行程,我怎么会知道,沈影帝可以亲自去问叶总。
沈穆延扫了徐洋一眼,捕捉到徐洋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沈穆延却不急,喝了口咖啡,气定神闲道:“你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口。”
徐洋:“抱歉,我不知道。”
沈穆延根本不信徐洋对此毫不知情,意有所指道:“星河娱乐的艺人经纪部,还缺一个副总监。”
“沈影帝是要向叶总举荐我吗?”徐洋谦虚地笑了笑,“你是叶总的情人,就算以后叶总同意了你的举荐,我成为艺人经纪部的总监,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意思呢?”
沈穆延抬眼:“如果是盛粤直接出文件任命,算不算名正言顺?”
徐洋听懂后十分震惊,正色起来,“沈影帝连盛粤任用子公司高管都能插手?”
沈穆延微微点了下头。
徐洋短暂地沉默了会儿,然后道:“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不能说,叶总很好,你们就当他在外地散散心,不要去找他了。”
“徐秘书很忠诚。”
徐洋告诉沈穆延原因:“叶总是个很好的人,请你还有叶董能善待他。”
“这是自然。”
徐洋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自责道:“当年叶总如果不是为我出头,就不会得罪人,星河娱乐根本不会资金链断裂,他也不用受盛粤的掣肘。”
沈穆延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徐洋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大学刚毕业,跟着叶总跑应酬,有个视频网站的老板在饭局上对我开黄腔,我本想忍气吞声,却不曾想那人竟动手动脚,叶总看不过就拿酒瓶子砸了他。”
“本来谈好的几部网络剧,他也不要了,还明里暗里买营销和水军污蔑我们公司的剧是粗制滥造的赔本买卖,全公司都等着卖剧回款,就一直卖不出去,没有钱入账,另一边正在筹备的剧组又每天都在开支,公司差点就倒闭了。”
“叶星禾用酒瓶子砸人?”沈穆延相当意外,这完全不像叶星禾能干出来的事。
徐洋道:“那个人满脸是血,他当时很害怕,身体都在发抖,却还安慰我。”
果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叶星禾胆子那么一丁点,出手砸人之后,只怕是吓惨了。
沈穆延恨不能穿越空间和时间,去抱抱那个时候勇敢又惊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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