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无聊,就多挖几个古墓,偷点钱去城镇上换套好看的衣服。偶尔也会善心大发,造两个血奴,听他们讲这几年人族的有趣事。
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万僵山,睡在棺材中,数天上的星星,听林子里的精灵叽叽喳喳,“偷偷”说自己坏话。
“没事的,你这么大个人了,有前任也正常。我小时候还经常喊着要娶隔壁小妹妹做老婆呢?”幸亏江兮云否认了,不然自己一定捏死他。
像这种老情人找上门的桥段,毛道长可不能接受,这符咒铜剑糯米饭差点忍不住了!
毛守正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声音,难道和儿子有关吗?
毛守正:“你听过那神秘的声音吗?是今天的家伙吗?”
江兮云:“我从没有听到过神秘的声音。那声音是专门冲儿子们来的。今天这家伙虽然是紫眸,但修为绝对不及我,不可能超过我对孩子们偷偷说话。”
毛守正吓一跳,能发出神秘声音的人说不定也是魔王,修为还在江兮云之上。
“不会是你爸爸,我公公吧?”毛守正把头凑过去,问得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做错事被赶出来的?”
“呃……按我当时醒来的情况看,我是受重伤被扔出来的。”
毛守正已经脑补出一些“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画面。
“难道是你想篡位?”
“我不记得了!”江兮云实在想不起当初被扔出来的原因,只记得伤的挺重。但听阿正这样讲,的确有可能是魔王之争,自己惨败,被扔出来自生自灭,毕竟能伤到他的除了魔王,只有魔王。
“不对不对!如果是篡位,失败的魔王必死无疑,可阿兮你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毛守正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只僵尸魔王。
江兮云:“那紫眸不一定是僵尸,也可能是其他精怪。”这世上的精怪千千万万,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见过所有。
“那个神秘声音,我有点担心。”就算不是魔王,也肯定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否则阿兮不可能毫无察觉。
江兮云牵起毛守正的手,轻轻将他拽过靠在自己肩膀,把自己的侧脸与他发顶相贴,柔声安慰道:“阿正,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操心的,呜……我错了!
毛守正右手捏着江兮云的屁股,左手去掏放休书的袋子,动了动脑袋,舒服地把脸放在他的胸口后说:“住口,停止你危险的发言!我可是毛道长,胆敢欺骗儿子,把你扔出来的坏家伙,我一定会抓住的,送他去见毛家祖先。”
僵尸先生把可爱的僵尸太太紧紧的搂在怀里,把僵尸太太捏着自己屁股的手放在腰上,笑着说:“毛道长可得保护好僵尸先生哦!”
僵尸太太捏了一把僵尸先生壮壮的腰:“洗干净了,晚上等我毛道长来检查。”
没有什么比第二次碰见大人秀恩爱更尴尬的事了,僵大真的好后悔现在出现哦。
“嗝……”紧张得打了个嗝,僵大尴尬一笑,“爸爸父亲,早上好!”
毛守正无情推开江兮云走向僵大,抬手就是一张禁言符贴在他嘴上,“不准说话!”转身离开了。
江兮云走过去撕下那张符,折了折藏在自己口袋里,拍了拍儿子说:“没有第三次!”
爸爸的禁言,父亲的警告,僵大突然觉得好冷,阿嚏~好想回家睡觉。
祭祀已经接近尾声,王勇的总结也已经讲完了。他站在祭台上,摇着手中的铃铛,这回不是瞎摇了,他有专门学过,书上就是这样教的,说是能克制僵尸。
毛守正赶到时,就听见这不对劲的响铃声,这不是召唤僵尸的铃铛吗?还有这手法,自己在《咒咒咒》上看到过,叫做召唤僵尸无敌手。
王勇他疯了,在这召唤僵尸找死呢!毛守正刚想开口阻止,王勇就停了下来,因为他没学透,只学了一半,也差不多了,能糊弄到这些村民就好。
毛守正松了口气,咒语没完成,僵尸应该没有被召唤过来吧?(黑僵们一脚踢自己的棺材盖,是谁吵我睡觉?等太阳下山,我咬死你!)
张郦见僵大过来了,就笑着招他过来,“江富,你早上去哪了?”
僵大:“丢了东西,刚才一直在找她呢!”
张郦:“丢了什么,你找到了吗?如果没找到,张姐帮你去问问。”
僵大摇摇头,“是丢了个小精灵,不碍事的。”小白从昨天晚上就一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自己还想着和她一起去查三十年前的事呢,看来只能自己去查了。
毛守正:“小白不见了吗?”
僵大:“我让她去矿山找僵尸的老巢,但矿山天黑,她肯定不敢去,我以为她已经回来了,但直到现在都没见到她的影子。”
毛守正问江兮云:“小白不会出事了吧?可僵尸也不抓小精灵呀!”
江兮云没在周围闻到僵尸的气息,而且小白也没出事,“她还活着,就在我们周围附近。”
僵大松了口气,没被僵尸抓走就好,否则自己要内疚死了,真不该耍她的,可谁让她那么啰嗦,还一直讲父亲的坏话,企图洗脑自己!
王勇准备结束祭祀了,“金村的村民们,金王爷已经收到了大家的灵气,他一定会给大家带来好消息的。祭祀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
“村长,这金矿何时再开呀?这次祭祀,我家的金子都献给金王爷了。”
王勇没想到村民会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自己还赶着去镇上呢。
“等道长把僵尸都除了,这矿山立刻就能开。”
毛守正没想到王勇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村长和我说了,僵尸除了之后,他就出钱在这矿山与村落之间多种树,让村子的环境越来越好。”毛守正看村长家还挺富裕的,应该能拿出钱来种树吧。
王勇内心一咯噔,恨得都想把毛守正撕碎了,可脸上没露出不悦,笑着点头说:“其实我早该这么做了,除了僵尸,大家伙就同我一起去种树吧,这钱由我这个村长来出。”
“好!好!”村民热烈地鼓掌,感谢村长,感谢毛守正。
王勇实在等不及了,得赶紧结束祭祀,去镇上还得花好多时间呢。
“既然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我下午去镇上选一选树苗,大家有想法的也可以和我家老婆子说,踊跃发言!”
王勇说完就跳下祭台,左找右找,没看到王莽,不知道这小子把东西准备好没有!
“大家等一等!”
剑勾从河中跳出,手上拿着一块金子,浑身湿漉漉的向毛守正走来,期间还对他点了点头。
毛守正很意外。
呦~没想到剑勾藏得还挺好!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凹凸起伏,有翘有平。
称不上黄金比例,但腿的确很长,而且腹肌不多不少,刚好六块,倒三角,宽肩窄腰,不错不错,当自己的徒弟合格了。
继续往上走,看见了那张脸,这得扣大分!得让地陵多费心,至少从五十二岁变成三十二岁,不能看着比自己还老。
“没想到剑勾是虾系男孩,掐头去尾,还是非常不错的。你觉得呢!”毛守正戳了戳江兮云,他对这个徒弟很满意。
“听说修道之人的血是大补!”
毛守正噗嗤一声笑起来,用膝盖狠狠顶了他屁股一下说:“别乱吃醋,我找徒弟呢!”
江兮云转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私心不想阿正的任何东西属于别人,就算是道术也不行,但又阻止不了阿正,只能不说话。
张郦偷偷问毛守正:“这剑道长怎么从河里出来了,手上还握着金子。他去偷金子了吗?”
“等着看好戏吧,看这回王勇怎么解释?”毛守正看着剑勾自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这黄金有问题。
见剑勾手上拿着黄金,王勇急了,连忙跳出来说:“你干嘛拿走我的黄金?”
张郦:“村长你说错了吧,这哪是你的黄金,这不是我们的黄金吗?你可没扔黄金进去。”
王勇脸色一红,自己这么多年的确一块黄金都没扔过,但自己是村长,总有点特权吧!他挺直腰杆说:“不管是谁的h黄金,这都是金村的东西,你个修道之人偷我们的黄金干嘛?这是我们献给金王爷的。”
剑勾冷冷一笑,先是走到毛守珍面前认真地喊了一声道长,后走到人群中,拿出手上的黄金说:“这黄金是假的,河里的黄金被人调包了。”
“你胡说!”
王勇急得跳了脚,伸手就要去抢剑勾手上的金子,可动作太慢,被剑勾躲了过去,自己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喊着“哎呦,哎呦”。
和村长关系比较好的马康,赶紧将他扶起来,“村长,你没事吧?”
王勇摔在地上丢了脸,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就吼马康没早点来扶他,“怎么不早点接住我,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有你这道人,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这黄金怎么可能是假的?”还有刚才没有村民来扶他,难道是在怀疑他吗?(张郦,张晨:不好意思,是我们拦住了他们。)
“我有没有胡说,马上就知道了。”剑勾将手中的黄金用内力捏碎,摊开后变成了一捧灰,完全没了刚才金子的模样。
金子怎么捏都不可能变成灰,只有石头或者是砖块才会变成粉状。
“道长,这东西是你从河里捞出来的?万一是你们骗人换黄金呢。”因为是不颠山宫的道人,村民们相信,可涉及到一直信任的村长,村民们半信半疑,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剑勾:“老爷爷,因为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跳入水里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河里的黄金,还用这个假东西做调换。可惜我去得晚,黄金已经被他藏在了袋子里,我和他打斗在一起,水性没他好,被他逃走了。”
“没有抓到人,那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了。说不定偷黄金的人就是你。”王勇一听没抓到人,瞬间得意起来,指着剑勾的鼻子就说他是小偷。
剑勾捏住王勇的手指往后压,疼得他嗷嗷直叫。
“疼疼疼,快放开我。”
剑勾凶狠的盯着他说:“谁说我没抓住他。”放开王勇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我从那小偷身上抓下来的,有谁认识吗?”
村民把玉佩拿过去一个一个传着看,有说不认识,有说眼熟,最后到了一个大叔手上,他仔细瞧了一番说:“这不是王莽的东西吗?是村长送给他的成年礼物,他还经常拿出来炫耀说是块极品好玉。”
旁边一位大姐接过玉佩凑近一看,连连点头:“对对对!这块玉就是王莽的。他之前让我帮忙看看这玉佩值多少钱,可我看这玉有裂缝,像是拼起来的,就告诉他值不了多少钱,他还生气了呢。”
王莽的身份不言而喻,是王勇的侄子,难道这事和村长有关?
村民们围住王勇,你言我一语地质问他,“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莽为什么要偷金子?”
“村长,你知道这事吗?”
“王莽在哪里,快让他出来。若是他偷的,就把金子还回来,不是他偷的,我们也绝不会诬赖他。”
“哎呀~这个天杀的畜牲,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我也找不到他。”王勇解释不出来,就坐在地上大哭,说都是自己的错,没把王莽教好,让他做了这种糊涂事。
“我一定抓住他,让他把偷的金子还给大家。”王勇边哭边发誓,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村民们也不忍心为难这样一个老人家,没再继续说什么,只要能把黄金拿回来就行。
“不止这一回的金子,以前的也要还。”毛守正忍住想鼓掌的冲动,耐心看完了这场戏,在大家静下来后开了口。
张郦明白道长要发大威了,立刻上前附和道:“什么以前的金子?难道说以前的金子都被王莽偷走了?”
毛守正:“张姐,你猜的没错。有人一直在偷金子,一直在欺骗大家。”
“你胡说!”王勇从地上爬起来,跑着冲向毛守正,完全没了刚才虚弱的模样,“这金子都用来做金王爷了,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偷走?”
毛守正:“金王爷就是个骗局。阿兮,你这几年住过天下所有佛寺道观,游历过上百处鬼神之地,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请你告诉我,这世界上有金王爷这种神存在吗?”
江兮云:“从未听说过。”
毛守正:“当然你会说神仙可变换百种模样,有百种称呼,叫金王爷也不足为奇。可是……”
江兮云:“这世上鬼神受香火供奉,祭品为食,有些还会吃恶灵恶魂。但从未听说过有哪路神仙要吸食黄金灵气,更不用说黄金中根本不存在灵气。”
王勇:“你胡说!反正黄金都用来做金王爷了,绝对不可能被偷走”
“咻!”江兮云放出信号弹,远处的地陵,收到信息,立刻念起了毛守正教他的投影术。
“就等你提金王爷了,大家看!”毛守正将八卦镜扔向空中,停在高处,接通村口的地陵,将金王爷投影到广场上。
大家都安静地等着毛守正接下来的动作,就连王勇要开口狡辩,都被其他人捂住了嘴。
“地陵,砍断金王爷的手臂!”
地陵虽然惊讶,但还是照做了,挥刀砍去了金王爷一大截手臂,画面一阵灰蒙蒙
灰尘散去,有眼尖的村民大叫了起来,“是石头!金王爷里面是石头!”
金王爷根本不是用金子做的,里面全都是石头,只是在外面涂了一层金漆,用来欺骗大家的。
“村长!”村民彻底发了怒,这金王爷的建造一直是由村长负责的,现在黄金消失变成了石头,村长必须给个说法。
王勇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村民,心想必须弃车保帅了,于是哭的比刚才还大声:“呜呜呜……这金王爷的建造我都交给王莽来负责的,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毛守正被王勇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承认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全都是王莽干的?”
王勇双膝跪在地上,怎么扶都不起来,嘴里发着毒誓:“我真的不知道王莽会这样做,请大家相信我,这么多年,我一心为村民,绝无私欲啊——否则我就天打雷劈,被那僵尸活活咬死!”
“村长,我们也想相信你。可眼下的情况是王莽把所有的金子都偷走了,这你得给我们个交代呀!”
村民们不傻,这一前一后也搞懂了来龙去脉,不管村长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王莽抓回来,追回金子,而金王爷的事可以日后再算账。
王勇:“我现在就去找他,立刻将他抓回来,我一定会给村民一个交代的,请大家相信我。”
也没等村民们说什么,王勇立刻向村口跑去,一溜烟没见了人影。
张郦:“他知道王莽在哪里?”
毛守正:“他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张郦:“道长,不跟上去吗?”
毛守正刚想说等会儿让小白跟上去,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扯他裤腿,低头一看,刚好是小白。
“阿正,阿正!”
小白在地上不停的拉毛守正的裤脚,吸引他的注意力,见他低头了,就跳动着挥手让他抱。
毛守正将小白放在掌心,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发现她的精灵翅膀都湿透了,耷拉在后背,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僵大说你消失了一晚上。”
张郦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震惊,毕竟高人是不可以随便议论的。但道长现在真的太奇怪了,他正在对着空气说话,“道长,你在和谁说话?”
“哦!忘了张姐你是普通人!”毛守正将牛眼泪抹在张丽的眼皮,“我在和小精灵说话。”
张郦睁开眼,果然在毛守正手上发现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可爱小家伙,浑身都是白的,连眼睫毛也是呢。
“哇,你好漂亮哦!”
小白喜欢这个人类,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好看,其他人都阿正叫她傻白甜,有个傻字,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名字。
跳到张郦的肩膀上,小白亲昵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踮起脚尖mua亲了一大口,给了一个大大的祝福。
表达了自己的喜爱后,小白重新回到了张丰年手上,说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
“阿正,阿正!刚才离开的那个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柜子里全都是可以帮助大家退热止咳的救命草药,藏起来不给大家吃。坏蛋!”
“还有还有!他昨天根本没有去山上采药,他去镇里了,而且他今天下午还要去,好像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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