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天一想,也是:“爱妃说得对,朕那般生龙活虎,撞得床直晃悠,一定会掉下来的。”
简秋水嘴巴张了张,忍着没开口反驳。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内外有两个房间,但慕长天只乐意和简秋水睡一张床,就有一张床空了出来。
最后,那把刀被慕长天搁在了他们不睡的那张床的床头。
大厅里,一直借着玩手机偷瞄慕长天的王总的侄子笑眯眯地凑上来:“那就是慕总吗?长得可真帅。”
王总立刻耳提面命:“我警告你这个臭小子可别乱来啊,人家可是带老婆一起来的!”
侄子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意。
他才不相信什么真爱,那两人当着记者的面演的那一出,估计也是为了岌岌可危的股市。
看吧,被他俩那么一闹腾,再买一波水军操一下热度,现在慕氏品牌,在民众里可谓是炙手可热,
只是谁能想得到,一个堂堂大集团掌权人,居然会亲自下场卖腐炒CP呢?
简直惊掉人的眼镜。
不过这也代表,慕总就是喜欢男人的吧?
王总的侄子眼底有了算计。
竞标会顺利地结束,之后慈善晚会的气氛就轻松许多。
慕长天时隔一个月,难得在这种公开的大型会场上露面,又一举攻克了难关,带着慕氏再上一层楼,任谁都想过来交谈两句,俨然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中心人物。
简秋水顾忌慕长天刚出院,不愿意让他喝太多酒,几乎全都由自己代劳。
没一会儿,简秋水就醉得晕头转向,险些站不住了。
慕长天看得心疼死,态度强硬地将那些想要继续上来攀谈的人赶走了,要简秋水扶到休息区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还想端到他的嘴边喂他喝。
简秋水还没被慕总伺候过,身份上的颠倒让他一阵别扭,强撑着坐起来:“慕总,您不用做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慕长天才不搭理他,强行把水喂给他喝了。
他现在才不是什么金贵的皇帝陛下,他只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
慕长天心疼地摸了摸爱妃红得不正常的脸:“爱妃,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朕就好。”
这简秋水可放心不下:“不行,我一定要在旁边看着您。”
慕长天板起脸来:“爱妃要是不愿意回去,朕就要在这里抱你了。”
提到社死,简秋水连酒都醒了一点,只好退而求其次:“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早退一点也还好,向主办方道个歉,然后一起回去吧。”
王总的侄子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么快。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连忙藏在了沙发后面。
交谈声伴随着脚步声传进来——
“爱妃,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有点想吐。”
“爱妃如此难受,实在叫朕心疼,朕今晚就不临幸你了,看朕对你多好,只是明日朕就更要加把劲儿,需要花费好一些功夫,为爱妃把今日亏欠的分量好好补起来了。”
“慕总,请您少说两句,我本来就脑子疼,现在一听您说话,脑子更疼了。”
男生:“……”
原来慕总喜欢玩这种play,一会儿见到慕总,他是不是应该主动喊皇帝陛下?
“等等,爱妃,朕似乎闻到了异味……”
异……异味?
男生被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听到的刁钻的词小小震撼了一下。
他的体味有这么重吗?居然用这么文绉绉的词来形容?
话说,他确实有喷一点香水……
“嗯?酒店总会有些味道吧,我让人再多送几个空气净化器上来。”
“罢了,爱妃今日够累了,莫操心了。”
慕长天扶着简秋水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男生自然而然地以为,那个房间就是简秘的房间了,那另一个就是慕总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去了慕总的房间,紧张地钻进被窝里,给皇帝陛下暖床。
只等简秘睡下后,慕总回来准备休息,然后发现他这个大惊喜。
正好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今晚简秘似乎没有办法满足慕总了,那就只好由他替劳了。
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慕总怎么还没有出来?
男生有点懵。
实际上,慕长天虽然说好了不碰简秋水,但一点甜头还是要尝的。
两人在浴室里嬉闹了一番,回到床上又继续温存起来。
慕长天温香软玉抱满怀,根本就没想过还要踏出这个房间。
男生都快在床上睡着了,终于等不及地主动下了床,走到了简秘的放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男生大吃一惊。
都醉成那样了,竟然还能伺候慕总,简秘好大的本事!
看来今晚是爬不了床了。
男生心中失落,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房门里又传来说话声——
“等等,爱妃,朕又闻到异味了!”
脚步声迅速逼近——
“闻起来……像是一个雨露期的坤泽!”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房门被猛地推开。
双方都吓了一跳。
简秋水酒都吓醒了,赶紧把浴袍套在身上爬起来,抓着慕长天的浴袍,冲过去给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慕长天披上。
慕长天一把将简秋水护在身后,怒视面前的陌生男生:“你是何人?跑来朕的卧房作甚?”
而且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亵衣,一眼望去,两腿空荡荡,实在淫_乱孟浪,不堪入目!
他本以为这人是个刺客,但这扑面而来的雨露期坤泽信引的味道,分明就是一个饥不择食的饥_渴坤泽!
话说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他刚到这处宅邸时,一面之缘的坤泽?
原来如此……原来这个坤泽一早就盯上了他的身子,就想趁着今晚,夺他的清白!
简直狗胆包天,混账东西!
他的身子只能是他亲爱的爱妃的,容不得其他任何人的玷污!
男生表现出自以为惹人怜爱的姿态,伸手,轻轻勾住了慕长天的袖子:“慕总,这次您就当没看到,求您饶了我吧……”
简秋水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帝陛下已经猛地挥开男生,龙颜大怒:
“大胆!朕的龙体,也是你这肮脏的贱民能随便触碰的?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斩了!”
男生:“???”
“朕的御前侍卫呢?朕的御前侍卫都到哪里去了?”慕长天恍然,“哦,朕想起来了,朕现在在与爱妃出差,护卫不在身边,那朕只好亲手斩了你这妖孽!”
男生吓了一跳,觉得慕总怕不是疯了,抬脚就跑,但他因为太惊恐,跑错了房间,不小心钻进了另一个房间,一下撞到床上。
床板晃动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尚方宝剑”重重地砸下来,哐当一声砸在了男生头上。
男生当即被砸得头晕眼花,感觉自己的侧脸缓缓流下温热的液体,脑袋被砸破了。
他眼冒金星地从床上爬起来,抬头,就看到慕长天一把从刀鞘里抽出他那柄上了热搜的三米大刀,举起来就想往他的头上砍,一边大喊:
“好臭的味道!这个恬不知耻的坤泽居然还睡了朕与爱妃的被子!实在厚颜无耻!朕今日就将你砍于剑下,斩奸臣,砍乱贼,砍淫_夫!”
男生吓疯了,甚至都忘了警察说过这把刀没开刃,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他的头上还咕噜噜地冒着血,伴随他的行动轨迹,花洒一样喷洒在总统套房的各个角落,看起来十分惊悚,分分钟上演恐怖嫌疑片,如同人间炼狱。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慕长天举着他的三米大刀,乐此不疲地追在男生后面,东砍西砍,砍西瓜似的,满屋乱窜。
简秋水:“……”
心好累。
房里来了外人可不是大事,简秋水干脆利落地直接报了警。
王总是和警察一起上来的,一看到屋里血流成河的样子,差点当场晕过去,再一看自己侄子满身血红、仿佛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般的恐怖模样,感觉自己又要被吓醒了。
王总揪起侄子的衣襟,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是好好警告过你不要动,我本来以为你要爬床,结果没想到你是去杀人的?”
侄子一巴掌被扇倒在地上,他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现在被这么一揍,顿时就翻起了白眼,脑子又晕又胀,心里又来气,别提多委屈了:
“什么鬼?叔叔,你误会了啊!我就是要去爬床的啊!你看看清楚啊叔叔,差点被杀的那个人是我啊,我身上这都是我自己的血!”
与此同时,慕长天也一脸黑沉地来到警察的面前,他比警察还高一点,怒发冲冠地指着地上的男生,语气听着比那男生还委屈:
“警察叔叔,这个淫_夫想玷污我身子!破坏我和夫人的感情,请务必将他斩杀!”
男生抖了一下:“???”
什么?斩……斩杀?
刚才被慕长天拿着三米大刀追着砍的惊悚画面还历历在目。
男生白眼一翻,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
简秋水本来就还没完全醒酒,现在脑子更是疼得要死。
啊,好吵。
他好后悔,这差是非出不可吗?有他的命重要吗?
最后一行人全部一起去了警局。
简秋水作为当事人,客观公正地向警察说明了当时的现场情况,只是在讲述慕长天追着男生砍时,稍微委婉了一点:
“慕总他前段时间不是出车祸了吗?大脑受不了刺激,所以稍微冲动了点,用一把没开刃的三米大刀(没开刃是重音),对对方进行了一点并没有对人身安全造成伤害的恐吓(中间的修饰词全是重音),可能让对方受到了一些惊吓,这一点我们确实有错,我们会向对方道歉。
“但是那伤确实是对方自己造成的,和慕总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以看一下我录的视频,还有酒店走廊的监控,确定是这人擅自闯入我们房间的。”
简秋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警察点了播放,和当事人一起看了一遍,也确实看到,那个男生头上的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把刀撞掉了,然后砸在了脑袋上造成的。
只是后面慕总披着浴袍举着刀追着衣衫不整还头破血流的男生砍的画面实在太过惊人。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
慕长天缓缓把脑袋缩在简秋水肩窝里,伸出一只手掌,遮住了脸。
简秋水用手指关节骨咬牙切齿地怼了怼慕长天的脑袋,觉得今天的寿命又要砍半:“这会儿又觉得没脸见人了?嗯?你刚才举着刀追在人家屁股后面砍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脸呢?”
慕长天面对爱妃,倒是滑跪得够快:“爱妃对不起,我错了。”
简秋水疲惫地按揉太阳穴:“这话你一会儿留着跟那个男生说吧。”
慕长天立刻狗腿地上前,用双手帮爱妃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但是要他去道歉,他还是不乐意的。
现代社会实在是太憋屈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要给那种淫_夫道歉,明明错的不是他!
那个淫_夫一会儿最好识相点,不要真的让他道歉,要是折寿了,可别怪他。
他堂堂乾元皇帝的道歉,可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
“不过爱妃,你这是什么时候录下的?实在聪慧过人。”
“呵呵,在你举着刀满屋子追着人家砍的时候,”
他也不过是以前被讹惯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都尽量留下音频或视频做证据。
这不,险些就要被碰瓷了。
显然让慕总社死了,他也陪着一起丢人,但那血流成河的场面,要没个视频作证,还真是百口莫辩。
警察检查了监控,作为证据保留了,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把刀上:“这刀没开刃吗?”
简秋水立刻说:“没开刃的,警察叔叔您尽管检查!”
“上次热搜上的那把刀就是这把吧?”
“呃,对,是同一把。”
“慕总挺专一啊,这么大老远出一趟差,还要把刀带着。”
简秋水僵硬地笑了笑,忽然好想拉着慕长天同归于尽。
“因为对方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要承担主要过错,你们这可以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也没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在防卫允许的范围,所以警方并不会对你们进行批评警告。
“酒店那边擅自将客人的房卡给了别人,我们肯定是要严查的,后续也会开具相关的证件材料要求他们进行整改,这你们不用担心。
“首先要表扬你们及时保护好了自己,并且选择报警处理,但不得不提醒的是,正当防卫是不能超过必要的限度的,你们这刀但凡开了刃,就是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保护自己肯定是对的,但要小心行为不能过激,否则原本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法律武器,可能也会伤害到自己。”
警察已经说得很有人情味了,即使是慕长天也过意不去,真情实意地道了歉。
那边王总的侄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本来都醒了,听说慕长天要来道歉,当场又晕了过去。
慕长天听到消息,嗤笑一声:“朕就说他会折寿吧……”
然后他就被他的爱妃给捶了。
王总忙说这事儿算了,鬼哭狼嚎地要扑上来抱慕长天的大腿,被一群警察拦住。
“对不起慕总!我侄子还小,他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啊!我替他向您道歉了!”
慕长天脚步停住,扭头厌恶地看向他: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般哀求一番,就能将你这样的恶人放走,那遭受破坏的平民百姓们又该向何处诉苦?若是王法不能惩戒你们这种恶人,那要王法有何用?!”
好一派正气凛然,周围的警察听得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王总都听愣了,猝不及防被大红色的光芒闪了一脸。
慕长天话锋一转:“还有……你说你那侄儿年岁还小?呵,我倒是好奇,多小的年岁,就能污我身子?小到能如母兽一般衣衫不整地四处发_情——唔唔!”
简秋水熟稔地捂住慕长天的嘴巴,优雅地把他拖走了:“慕总,停留在上一段就好了,剩下的这些就不用说出来了。”
慕长天和简秋水是受害人,做完笔录就能回去休息了,王总和酒店这边继续留下来整改。
整改还是小事,得罪了慕氏,以后在圈子里可混不下去了。
王总现在估计掐死侄子的心都有了。
这边,慕长天和简秋水换了一家酒店。
“这么一搞,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清醒了,”简秋水冲了一个澡,还是不想睡觉,蠢蠢欲动地看向平板,“要不干脆起来工作吧?”
慕长天:“……”
认真的吗?朕的爱妃。
慕长天想到什么,忽然大惊失色:“爱妃,你刚才闻到了雨露期坤泽的信引!”
简秋水已经打开了平板:“你是说王总侄子身上的香水味吗?我是闻到了,怎么了?”
“爱妃,你有所不知,临近雨露期的坤泽,是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刺激的,尤其不能闻到其他雨露期坤泽的信引,否则会受到引导,提前进入雨露期的!”
简秋水:“呃。”
简秋水叹了一口气,收了平板,走到慕长天面前,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在了他的脖子上:“慕总,想做就直说,用不着绕这么大一圈子,反正我也睡不着,又不是不乐意。”
慕长天喉结滚动,粗壮有力的手臂掐住了简秋水的腰,将他拦腰抱起,迫不及待地往房间里面走:“爱妃,今晚是你的雨露之夜,朕会好好疼爱你的!”
简秋水:“……”
雨露之夜,好他妈奇怪的名字。
算了,慕总开心就好,就当他聋了。
聋不了一点儿。
“爱妃,你这次雨露期来势汹汹,不仅身子比以往都要柔软,连内里也比平日要滚烫……”
“闭嘴!我才没有进入什么雨露期,我是喝了酒,身体正常发热而已!”
慕长天终于在爱妃心心念念的雨露期临幸了爱妃。
原本感觉十分糟糕的夜晚,因为拥抱了可爱的爱妃,而重新变得美好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简秋水还在床上躺尸。
这个雨露期……有点刺激啊。
但确实爽。
慕长天主动出去拿了早餐,然后推着早餐车春风得意地走进房间。
简秋水对上司本能的尊重让他下意识想要爬起来,下一秒就被慕长天按了回去。
“爱妃,莫要乱动,我昨日被你的雨露期激起了燎原期,恐怕有些过分,你的身子肯定承受不住,今日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这话不就是在说,昨晚他太浪,他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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