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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几树)


不过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瓦斯想,若是阿伊大人吃醋,那陛下不就知道阿伊大人的心思了吗?
这样,他就该升职了……不是,是他就为陛下解开了最大的心结。
瓦斯觉得自己的想法极妙:“您推迟两天再给答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拉赫里斯嘴角扬起的弧度,暗金色的眼底冷漠,不近人情,像是在注视一个将死之人。
瓦斯后背倏地浸出一层冷汗,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画面,最后是托德黯然离开王宫的背影。
“奴多嘴。”瓦斯惊惧地垂下头,手心潮湿一片。
陛下最是不喜有人插手他的决定,尤其是这件事牵扯到阿伊大人。
拉赫里斯神色平淡地收回视线,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下去领罚。”
“是。”瓦斯默默后退,退至拉赫里斯身后,心中泪流成河,难怪阿伊大人说多做多错,不如不做,真是至理名言!
内殿中——
在听到那句好事相随时,伯伊手一顿,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缓缓抬起眼皮看向门帘的方向,果不其然,下一句和他预想的发展一模一样。
“政治联姻……”伯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伺候在侧的近随飞快看了眼外面,压低声说:“陛下必然是要拒绝的。”
能守在伯伊身边的都是拉赫里斯的亲信,陛下对阿伊大人的心思他们看在眼里,再清楚不过。
话音刚落,就听到拉赫里斯的声音:“多谢玛尔纳王子的看重……”
然后就没了声儿。
太阳神殿的大殿只有细碎的交谈声,显然在场的使臣对于这场与众不同的联姻都很感兴趣,交头接耳地讨论。
说话的人一多,哪怕声音压得极低,与杯盘碗碟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也难免显出几分嘈杂。
近随额角浸出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下,但却不敢擦——
不是,陛下这种时候你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啊!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快拒绝啊!!
伯伊放下手里的书,视线轻慢地从近随汗湿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在门帘上,狭长的眼轻眯,似笑非笑说:“他好像挺感兴趣。”

近随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生怕说错了话。
所幸短暂的沉默后,外面大殿又再次响起了陛下的声音:“我的王后系阿蒙所赐,图特在埃及的化身,以我法老之名,不敢辜负神明。”
伯伊唇角轻挑,重新拿起了书,近侍暗暗松了口气。
大殿内,在场的各国使臣神色各异。
虽然他们来的时候也有听到民众的讨论,但只觉得好笑。
在他们的国家也有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的,但多是玩玩,上不得台面,别说娶亲,大多连家里都不敢告诉,就私下里乱搞。
然而现在埃及法老迎娶男人做王后不说,竟然还为了一个男人拒绝了另一个国家提出的联姻。
自荐被拒,喀里王子面上那些许桃红倏地褪去,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藏不住心思,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向王座上的男人,我见犹怜的样子,着实是惹人心疼。
拉赫里斯神色冷淡地抬手:“喀里王子请坐。”
喀里在自己的国家颇受追捧,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还是在众目睽睽下,眼眶登时就红了。
玛尔纳使臣的脸色也颇不好看,但顾忌着场合,他还是扶肩行礼:“玛尔纳祝福陛下和王后感情如尼罗河水绵延不断。”
说罢捎带了下身边人的衣袖,把不情不愿的喀里王子带回了座位。
“反正都是玩男人,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一个四十出头的使臣低声和身边的人谈笑,“到底还是年轻。”
那人低低笑了声,不怀好意地说:“也许是那王后滋味好,这法老正上头呢。”
两个人都只是小国家的使臣,仗着座位靠后,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蹲身在他们面前倒酒的侍女眉头微皱,“咔嗒”一声,将酒壶放在桌上,说话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还在继续刚刚的话题。
“陛下,”侍女站起身,提高声音道:“这两位使臣大人似乎身体不适。”
侍女的声音压下了大殿中的喧嚣,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过来,侍女不卑不亢地行礼,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位大人应该是酒喝急了,一直在说胡话。”
所有人的视线又顺着她的话看向了她口中的那两个使臣,拉赫里斯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两人,神色不明:“说什么胡话了?”
侍女没说话,只是视线飞快地扫过王座旁边的那把椅子。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是关于那位埃及男王后的。
两个使臣一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听到那句胡话立刻明白过来侍女话语里的意思,再看拉赫里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登时后背从出了一层冷汗。
拉赫里斯笑了下说:“那就把两位使臣送回旅馆好好休息。”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只看神色像是并不在意这所谓的胡话到底是什么,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法老这是动怒了。
在这么多国家齐聚的宴会上,直接把使臣赶出王宫,简直是把人的脸面踩在地上碾。
那俩使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紫,都是不好看。
拉赫里斯垂眼看着两人,语气温和地说:“两位应该对那瓦比较熟悉,酒醒了可以帮我参考一下,那瓦贫瘠久久发展不起来是什么原因,是不是缺了什么。”
两位使臣面色隐隐发白。
他们两个国家黏连在一起,与埃及接壤的城镇便是那瓦。
作为小国家的国师却被安排在前排座位的克里琴斯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偏头对随侍说:“这法老说话真有意思。”
话里话外的,就差没直接说,我那瓦缺了一块地,拿你们来补充刚刚好。
两位使臣离开后,宴会继续,后半场宴会众人心思各异,但也还算是无波无澜,再无人敢非议这位埃及王后。
等到宴会结束,一众使臣离开。
拉赫里斯站在太阳神殿的门口,太阳神殿是底比斯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底比斯。
因着法老大婚,街道上所有的石灯都燃着灯,将整个底比斯照亮,很是辉煌。
马车陆陆续续离开王宫,喧嚣了一天的王宫在此时此刻沉寂下来。
“陛下,侍女带到了。”侍卫走近拉赫里斯,低声汇报道。
拉赫里斯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刚刚在大殿上的侍女,侍女看着面生,年纪不大,应该是最近两年才进的王宫。
“想要什么奖赏?”拉赫里斯问。
他向来奖罚分明,尤其是在那种场合下这侍女还敢站出来,何尝不是勇气可嘉。
侍女缓缓行礼,低声说:“感谢陛下的恩赐,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稍顿,“王后将神药带去翁姆波,救了我阿父和姐姐的性命,他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她是翁姆波人,一个月前家里突然就断了联系,没多久就听到传闻说翁姆波出现了大量感染了神罚的人。
其中也包括了她的父亲和姐姐,只有外出探亲的母亲逃过了一劫,如果不是王后的神药,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对于其他人来说,神罚只是一个谈资,但翁姆波的人却是真实地死里逃生,王后从阿努比斯的手里夺回了他们,给了他们生的可能。
“翁姆波因王后而得以延续,获得新生,”侍女说:“我不需要奖励,还请陛下将我的感谢转达给王后,翁姆波人将永远铭记王后的恩情。”
拉赫里斯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淡淡地嗯了一声。
再次返回太阳神殿时,大殿已经被侍女随侍们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拉赫里斯朝着内殿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神色间略过些许迟疑。
“陛下?”跟在他身后的近侍以为他有什么吩咐,便出声询问。
瓦斯大人刚刚交代让他来陛下身边伺候,两人关系不错,他便多问了一句:“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办吗?”
瓦斯满脸苦涩:“做错了事情去受罚。”
近侍一愣,瓦斯大人向来机敏,竟然也有惹陛下恼怒的时候,瓦斯摆摆手说:“怪我多嘴。”
看着陛下临近大婚了还得天天等阿伊大人睡了才敢回宫殿,睡不了几个时辰又起床,赶在阿伊大人醒以前离开。
跟做贼一样,哪里有大婚的样子,他是跟在陛下身边时间最久的,亲眼看着陛下对阿伊大人依赖,动心,经历生离死别后的痛苦,悔恨,自我折磨。
好不容易阿伊大人回来了,陛下却愈发患得患失。
明明阿伊大人不介怀了,偏偏他不说,陛下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不能说,只能看着干着急。
眼下又是多事之秋,赫梯有意挑衅在先。
“我就盼着两人赶紧说开,都好好的,一致对外。”瓦斯叹了口气,不然看着都叫人心焦。
近侍想了想说:“瓦斯大人,我觉得您这是多虑了,虽然我不清楚阿伊大人是什么心思,但陛下和大人都不是感情误事的人。”
顿了下,“而且咱们又不是局中人,谁知道这是不是陛下他们之间的情趣呢,两个人的感情,好坏自有定夺,咱们这些外人干涉不了的。”
瓦斯摸摸下巴,感叹:“也是,倒是我愚笨了。”
近随心想,没想到瓦斯大人第一次挨罚竟然是因为阿伊大人。
这么一想,近随投向内殿的眼神更加尊崇敬畏,得罪陛下都不能得罪阿伊大人,这是王宫生存守则。
拉赫里斯摆摆手,低声说:“你先退下吧。”
近随说是,行礼离开,出去时将大殿的门仔细关好。
拉赫里斯看向内外殿那道单薄的门帘,稍顿,才抬脚走上台阶。
内殿里很暗,只床榻边留了一盏灯,还有朦胧的月色照进来,拉赫里斯脚步停了停,心想,阿伊这是睡了?
宴会持续的时间颇为漫长,把使臣送走已是月亮高悬,他暗暗算了下时间,确实和阿伊平日里睡觉的时间差不多。
拉赫里斯唇角微抿,虽然知道阿伊不会在意,但发现对方一如往常的休息,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榻边,宴席上他喝了不少酒,以他的酒量来说,不会醉,但难免有些许眩晕。
月色将床榻和床尾的地面照得雪白一片,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冷清。
俯身凑近床榻上的人,伯伊闭着眼,胸膛因为呼吸而起伏,拉赫里斯沉默地看了会,伸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纤长的睫毛。
不想,手突然被人拉住,那双沉睡的眼睁开,拉赫里斯对伯伊不设防,伯伊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用手肘一顶,拉赫里斯没了支撑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伯伊带着人往旁边一滚,等拉赫里斯大脑中那一阵眩晕过去,刚刚还在睡觉的人此时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
“阿伊……”拉赫里斯微怔。
伯伊轻笑一声,抬起手,指骨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是拉赫里斯贴身携带的防身匕首,哪怕是睡觉都会放在手能碰到的地方。
因为变故身体本能的绷紧进入备战状态,但发现是阿伊,又再次放松下来,小fu与伯伊的tun紧紧贴着,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身体不受控地开始升温。
拉赫里斯抬起眼,视线从伯伊的身上转移到他手上的匕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阿伊喜欢这把匕首?”
鲜少有人知道这把匕首,除了瓦斯,也就只有阿伊知道。
伯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匕首在掌心转了一圈,拇指一顶,匕首出鞘,刀刃在清冷的月色下散发着寒芒。
伯伊唇角微微挑起,将匕首抵在拉赫里斯的胸口。
冷兵器的寒凉通过单薄的衣服传递到身体,拉赫里斯没有动作,也没去看匕首,只轻抬下巴说:“匕首很锋利,小心伤了手。”
虽然他们曾一起和卢巴学习武艺,但伯伊只跟着学了射箭,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些兵器。
伯伊动了动手腕,笑道:“你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确实如拉赫里斯所说,锋利的刀刃毫不费劲地割断了拉赫里斯寝衣的腰带,衣服松散地歪斜着,露出半个胸膛,麦色的皮肤下肌肉壁垒分明。
拉赫里斯看着他,神色不动,冰冷刀刃毫无阻隔地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刀刃微微陷进皮肉里。
只需要微一用力就能刺破,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拉赫里斯的视线落在伯伊隐隐带笑的眼睛上,稍顿:“阿伊不高兴?”
他能感觉得到阿伊是不高兴的,只不过这种情绪很淡,被对方巧妙地隐藏在温和的笑意下,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很难发现。
伯伊手腕灵活地一翻,将匕首贴着手臂收起,看到刀刃贴着他的皮肤,拉赫里斯眼皮子一跳,心脏漏跳一拍,比他自己被挨刀子还要心惊肉跳。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伯伊俯身靠近,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轻不重地笑了声说:“做我的男人,就得守男德。”

昏暗的烛光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拉赫里斯怔了下,因为酒精而迟缓的大脑后知后觉理解了这话里的含义,耳根子倏地烧起热意。
心脏砰砰砰地用力跳动,拉赫里斯喉结滚了滚,出声时声音沙哑:“你的意思是……”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伯伊轻笑一声,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喜欢,但下次最好换种方式。”
不仅仅是爱,还有绝对的信任和托付,伯伊喜欢用尽力气去努力的事情,包括感情。
但要来一次,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能把这家伙救回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口才不错的律师而已。
拉赫里斯耳朵嗡鸣,怀疑自己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听到阿伊说要接受他。
“如果你死了,我就只能换个人了。”
与其说他是在告诉拉赫里斯自己的想法,不如说是在宣告所有权,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这只自己养大的猫崽子。
认识伯伊的人都知道,伯伊身上不止是强势,还有占I有欲,他的东西除非是他不要的,不然别人别说是抢走,连碰一下都不可以。
听到这句话,拉赫里斯回过神来,下意识拽住伯伊的手腕,哑着声说:“我不会死。”
如果阿伊在,他只希望如那句法老永恒一样,生命能无边无际。
伯伊心想,你可敢说,要是按照历史走向,你都已经死了两年了。
看着他的眼睛,昏黄摇曳的灯光下,拉赫里斯的眼睛稍暗,是斑斓的琥珀色,伯伊凑近了些:“你的眼睛很漂亮。”
从第一次见面伯伊就注意到了拉赫里斯暗金色的眼眸,无论看几次都是那么的吸引人,也难怪埃及人热爱黄金,这是最接近神明的颜色。
拉赫里斯抓住伯伊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最后停在他的后颈,伯伊感觉到后颈有一股力压迫着他再往I下一些。
两个人的呼吸交I缠I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但都是急I促而灼I热的,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昭告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拉赫里斯仰起头,寻到伯伊的唇,不轻不重地含I住,那天接I吻后,他时常会在梦里梦到当时的情景,梦到阿伊面色I潮I红地低语说再来。
伯伊眼睫微微扇动,没有拒绝他,顺应着他的动作,拉赫里斯探出舌I尖在伯伊的唇上舔了两下,就像是礼貌性地敲门,询问主人家能不能让自己进去。
伯伊张嘴,然而在他打开的瞬间,刚刚是温和有礼貌的客人突然变得野蛮起来,拉赫里斯勾I住他的舌,用力的吮I吻,食I髓I知味般。
舌I根I发麻,隐隐作痛,伯伊感觉拉赫里斯像是想要通过这个吻吸走他的灵魂,后颈发麻,按在那儿的大手烫得厉害。
主I动I权被夺走,伯伊下意识想要抢回来,但拉赫里斯却是分毫不让,如同婴儿吮I吸I奶I嘴一般含I着他的舌,舔I过他的口I腔I壁。
两人的呼吸急I促,胸膛剧I烈起I伏,衣服布料摩I挲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暗味而缱I绻。
拉赫里斯的手在伯伊的背上揉I捏,看着清瘦的人,屁I谷却是挺I翘饱I满,软I肉从男人大手的指缝间挤出来。
细小的电流顺着他的手钻I进I伯伊的四肢百骸,本就星火四溅的战场被点燃。
“喂……”趁着交换呼吸的瞬间,伯伊含糊地出声:“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话,最后几个字就被拉赫里斯吞I咽了下去,再次被吻I住,伯伊的手抵I在拉赫里斯的胸I口,能感觉到对方急I促跳动的心脏,还有热烈的皮肤温度。
“我I帮I你?”拉赫里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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