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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几树)


水手哦哦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督管的。”
说着他把手上的邀请函递过去,森穆特接下看了眼,又把院子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差点被门撞到鼻子,水手吓得后退两步,小声嘟囔:“小森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跟在他旁边一起来的水手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说:“小森不一直都是这样嘛,九岁的小孩子和沙漠里的猴子一样叛逆,走了,喝酒去,等后面出了海,你可别想喝这么痛快。”
两个水手嘻嘻哈哈闹着走远,小院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森穆特拿着邀请函走进里屋,进门前敲了两下房门:“船长,有您的邀请函。”
伯伊坐在软榻上看书,闻言微微偏头,阳光洒落在他的侧脸,给纤长的睫毛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拿来我看看。”
森穆特眨眨眼,乖乖把邀请函递过去。
邀请函的书面是烫金的字体,很符合埃及人的审美和喜好。
伯伊翻开,一目十行地看过,从他登陆亚历山大开始,各种接风的宴席就没有停过,只不过大多都被他拒绝了。
因此亚历山大的贵族富商圈子也都知道了,伯伊船长不喜欢喝酒。
“好久没有遇到这种没有眼力劲的人了。”森穆特不高兴地嘟囔。
明知道伯伊船长不喜欢喝酒不喜宴席,还要送邀请函,这不是没有眼力劲是什么。
伯伊眉梢微抬,眼底流露出零星一点笑意。
“船长怎么了?”森穆特注意到他的表情,忘了抱怨,好奇地凑上来。
九岁的小孩儿正是对什么东西都十分新奇的年纪。
伯伊看他一眼,把手中的邀请函递过去。
去年年底伯伊其实回过埃及,只不过他当时是在埃及一个小港口登陆,在附近的村庄落脚休息。
森穆特是当地的孤儿,父母感染了神罚,治不起病死了,亲戚怀疑他身上也有病,没人愿意收养他,伯伊正好缺一个合适的随侍,于是就把这小孩儿带上了船。
森穆特跟着伯伊学了一年的字,看个邀请函是没问题的,只是他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船长到底在笑什么。
只知道邀请人是督管,是为了迎接埃及法老拉赫里斯的到来所举办的宴席。
宴会的当天正是埃及的闻风节。
“船长,您要去这个宴席?”森穆特问。
伯伊唔了一声,淡淡笑道:“还挺想去的。”
“想去那就去啊,”森穆特还是第一次听到船长有想去的宴席,“难得有您想去的。”
伯伊垂着眼,视线从拉赫里斯这几个字上一掠而过,低低笑出声:“算了,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森穆特不明白船长为什么想去,但又不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伯伊没回答,只是笑笑说:“你去通知伊迪斯,闻风节当天我们就启航离开埃及。”
“这么着急?”森穆特一惊,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是准备在闻风节后启程的。
伯伊拿起邀请函,笑道:“嗯,鸿门宴来了,不走就该被这小子发现了。”
森穆特不知道船长说的这小子是谁,船长在大家眼里是神秘的。
大家知道他是米莱人,但从来不见他回米莱,知道他随着父亲周游列国,却从不曾听他提到这个听上去很厉害的父亲,更别说见到,知道他很富有,但没人知道他的财富从何而来。
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矛盾与秘密。
这是森穆特第一次听船长用熟稔的语气提到一个人,高兴中又带着些许无奈,就好像是看到自家的猫推翻了桌上的花瓶。
这样的发现让森穆特感到羡慕的同时也是嫉妒的,同样都是小孩子,为什么船长对待那小子就和自己不同。
船长对他很好,对其他人也好,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始终带着一种疏离。
“宴席上有您认识的人吗?”森穆特试探地问道。
“算是吧。”伯伊一笑,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书,“别耽误了事情。”
“哦。”森穆特欲言又止,但见船长没有要继续聊的意思,只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等到人离开了,伯伊又拿起那封邀请函,烫金色的字体在阳光下如水一般流动。
事实上,他早在和德耶塞聚会时便说过,闻风节的宴会他不会出席,这种全民欢庆的节日,推拒别人的酒杯无异于打脸,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
但眼下德耶塞又送了邀请函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伯伊不清楚是不是拉赫里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德耶塞知道了什么,但无论是谁,这亚历山大都是待不了了的。
闻风节,埃及最盛大的节日之一。
所有的人早早起床,换上了新衣,将家里打扫干净,迎接万物复苏的这一天。
哪怕是贵族和异域的商人也不例外,没有人能拒绝辞旧迎新这样美好的寓意,也不乏入乡随俗。
“陛下,您今日的礼服是穿这套吗?”瓦斯举起手里的托盘,托盘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华丽的礼服。
其余十几个小随侍手捧盛放饰品的托盘,恭敬地站在一侧。
拉赫里斯嗯了一声。
瓦斯偷觑着陛下的神色,以他这么多年下来对陛下的了解,陛下此时应该心情是不错的,至少比过去两年的每一天都要好。
他想,希望今天真能如愿见到阿伊大人,如果……
如果那个伯伊船长真的是阿伊大人的话。
沃特带领几个亲卫守候在侧,注意到陛下流露出的情绪。
“陛下,要是今日那个伯伊船长没来……”倒不是沃特要打击陛下的热情,但他担心的是,如果对方没来,陛下大概会非常失望吧。
早在邀请发出以前,他便提议过,可以找画师画出这位船长的画像,据说那位船长在亚历山大的名气极甚,见过他的人应该是不少。
然而陛下却是沉默许久,说:“不必,我想亲自去见那个人。”
那一瞬间,他似乎是在陛下的眼底看到了恐惧和退缩。
也许,七百多天对白骨的一次次猜测,怀疑,丈量,到再次绝望,已经让陛下对模糊的希望不再抱有期待。
有了托德的前车之鉴,陛下不许的事情,沃特自然不敢去做,只好把这件事按下。
相比沃特的担忧,拉赫里斯侧眸,暗金色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没来更好。”
沃特一愣,为啥没来更好?
拉赫里斯没有解释,垂着眼笑道:“继续吧。”
“好的。”瓦斯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繁复华丽的饰品为陛下一一佩戴上。
宴会还没开始,宴席上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
今天是为法老接风,可没有人敢迟到。
下了马车,瓦斯和沃特作为亲随和负责法老安危的亲卫首领紧随在拉赫里斯身后。
“为什么陛下说不来更好?”沃特想了一路都没能明白陛下这话里的意思,但他向来是一个想到了就必须要想明白的人,不敢问陛下便想到了可以询问陛下身边的瓦斯。
众所周知,瓦斯是一个聪明人。
瓦斯瞥他一眼,考虑到对方亲卫首领的身份,今后少不得打交道,便压低声音回道:“人来了,不一定是阿伊大人,但人要是不来,那就是不敢来。”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不敢见另一个人。
沃特恍然大悟,对瓦斯竖起大拇指。
临到走进宴席时,沃特犹犹豫豫,嘴巴几开几合。
“怎么?”瓦斯目不斜视地朝前走,“还有什么不懂的。”
沃特紧紧抿着唇,许久,才低低说:“没什么,”
宴会设置在亚历山大神庙的外殿,建筑巍峨,两侧伫立着守护神,墙壁上描绘着众神日常,神圣而庄严。
放眼看去,宴会大厅里坐了约摸二十多人,亚历山大是一个后起之秀的城镇,本土的贵族很少,富商也只邀请了名声极大的几位,所以人数并不多。
拉赫里斯走入宴席时,所有人齐齐站起身,扶肩行礼道:“愿法老永恒!”
“各位请起。”拉赫里斯走到上首的主位,视线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同样,在场的人也都在暗暗观察这位亲权之路颇为曲折的法老。
即便是年轻,这位法老带来的威压却丝毫不亚于他们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君王,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低了下头。
“久闻伯伊船长大名,请问伯伊船长是哪一位?”拉赫里斯唇角微微上扬,喉结滚动,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背绷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法老竟然会关注到一位异域海商。
不久前。
“你好,我是送彩蛋的。”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守在门口的亲卫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棕色的皮肤和流畅的埃及话,显然这是一个亚历山大的孩子。
男孩的怀里抱着一箩筐的彩色鸡蛋,上面绘制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显得喜庆又可爱。
闻风节有赠送彩蛋和咸鱼的习俗,彩蛋寓意吉祥,咸鱼则是因为平时舍不得吃,所以只会在隆重特殊的节日食用。
这已经是第四个来给陛下送彩蛋的孩子了。
两个亲卫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
“现在正在举办宴会,你不能进去,”一个亲卫说:“你可以把彩蛋放在这里,我们会帮你转交给陛下。”
男孩愣了愣,脸颊有些红红地说:“那个……我是德耶塞大人家的孩子,是奉父亲之命来给各位大人送彩蛋的,我,我有邀请函。”
“德耶塞大人?”亲卫上下打量面前的孩子。
确实,和前面几位孩子相比,这个孩子衣着干净整洁,头发梳理得非常整齐地扎在脑后,说话做事也颇为得体。
“手伸出来。”
男孩听话地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有些费劲儿地抱着鸡蛋篮子。
亲卫看了看,男孩的指甲圆润饱满,指甲缝里没有污泥,显然平时是不做粗活重活。
他又询问了些关于德耶塞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对上,便对旁边的亲卫点点头。
“邀请函我看看。”
男孩从腰袋里抽I出一封邀请函,因着腰袋太小,邀请函强行塞进去,又拔I出来,皱巴巴的,像是晒干了的蔬菜。
亲卫打开看了眼,里面的字都皱了,有些甚至都看不清楚,但确实是此次宴会的邀请函。
“你进去吧,不可以吵闹。”
“好的。”男孩抱着鸡蛋篮子小心地走进宴会厅。
进入宴会厅,男孩抱着篮子在人群中穿行,一一将彩蛋放置在来客的桌上,收到彩蛋的人都有些惊讶,但也是高兴的。
有人会摸摸男孩的头表示喜悦和赞赏,也有人直接摘下手上的扳指奖励给男孩。
男孩腼腆地笑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大人们的奖励。
船长口中的那小子到底是谁?
男孩走了半个宴会厅,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根本就没看到小孩儿,全都是大人。
他就是想看一眼,看完就走,怎么就这么难!
正在此时——
“久闻伯伊船长大名,请问伯伊船长是哪一位?”
男孩霍然回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男人,男人眉眼带笑,俊美的容颜让人眼前一亮,连宴会厅都增色许多。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丝毫不掩饰对话语中那位船长的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法老那双暗金色的眼眸流转,看向了盯着自己愣愣出神的小男孩。
站在拉赫里斯身侧的沃特也是一愣。
这个小男孩他见过,在他们抵达亚历山大的那天,旅馆门口,就站在那个他以为是阿伊大人灵魂的旁边。
亚历山大港口。
“手脚麻利点,喝这么多酒都尿出去了咋地没力气是吧,”伊迪斯骂骂咧咧,心情肉眼可见地不好。
说完又用手在栏杆上锤了下,发出“咚”地一声响,“一群没用的家伙!”
来往的船员加快脚下的步伐,生怕自己遭了殃,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要知道副船长的脾气那可是大着嘞。
船上的物资这些时日几乎都已经搬上了船,现在正在搬运的是路线上需要用到的食物,担心腐败,所以食物在启程的当天由联系好的货商运送过来。
在伊迪斯的监督下,无论是水手还是货商手下的随从行动效率都十分惊人,不一会儿就搬完了东西。
站在瞭望台的水手检测风向,确定没有问题后,挥动手中的旗子。
“起锚!”操控室的水手扒着栏杆大声喝道。
“好嘞,”几个水手扯着下锚的粗绳一起用力,“嘿咻!嘿咻!”随着沉重的锚一点点从稀泥中拔起,船体微微晃动了下。
“副船长,不能开船!”一个水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头皮发麻地说,“那个……我们还没找到森穆特。”
在他身后,还有四五个水手不近不远地站着偷看,显然他是被同伴强行推出来献祭的。
伊迪斯一愣,痛骂一句:“这个该死的小崽子!”
骂完抬手,指着瞭望台的水手提高声音:“停船,停船!”
水手不知道怎么了,但副船长这么说了,他只好重新挥动旗子,指挥着下面的水手停船,刚刚拔出的锚“哗啦”一声又重新插I进了泥土里。
“问过船长了吗?”伊迪斯强行压着火气,都要走了,这个时候突然说找不着人,阿蒙神在这里也得发脾气。
“问过了。”水手苦着脸说:“船长说早上还在身边,就刚刚不见了以后就一直没回来,船长让我们都下去找人。”
“找找找,都去找。”伊迪斯骂骂咧咧地将手里的旗子丢在地上,“找到了那小子看我不收拾他。”
虽然那小子平时对他们都一脸苦大仇深,但大家都知道这小孩儿随时都跟在伯伊船长身边,这人突然不见了,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找就到了午时。
“还没找到人吗?”拉塔巴不无担心地皱起眉。
船队都已经准备出发了,偏偏这个时候人不见了,不见的还是平时跟个小尾巴一样追在伯伊身后的森穆特。
伯伊端起茶水抿了口气,心平气和道:“最迟到黄昏,我们就会出发。”
拉塔巴一愣:“那你不管他了?”
“我会安排人在这里继续找,”伯伊说:“但船队不会等他。”
拉塔巴沉默着没说话,确实,这才是伯伊,看似温和好相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骨子里是冷漠的。
他很圆滑没有原则,但其实心里有自己的一套待人做事的标准,没有人可以这套标准之外。
等一个下午,已经是对森穆特这个跟了他一年的小随侍犯错的包容极限。
“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小孩儿劲劲儿的,但拉塔巴对这孩子印象还不错,至少对伯伊确实挺忠心的。
“他是自己走的。”伯伊笑了下。
他很清楚有人找船上的水手问水炮的配方,这种赚外快的方式,他主张来者不拒,甚至希望那些人能雨露均沾,平均分配,照顾到每一个水手。
但九岁的孩子确实是没什么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难具备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在登陆亚历山大的当天,伯伊就已经掌握了整个亚历山大的信息网,这个他一手建立的城市,什么人在这里,手下做些什么,他比对方都清楚。
“应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话说到一半顿住。
“怎么了?”拉塔巴问。
伯伊缓缓蹙起眉,垂着眼取过放在旁边的腰袋,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这书正是他这两天在看的书。
把书翻到中间部分,本应该夹在中间的邀请函却不见踪影。
“我好像知道他去哪里了。”伯伊捏了捏眉心。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真是不省心,森穆特其实是成熟懂事的,也很聪明,相比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但伯伊见过更好的,便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要是都跟大猫一样擅长自我管理就好了。
“他去哪里了?”拉塔巴拿眼去看书本,咋地,这书里有答案?一看就知道了。
伯伊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将帽子戴上,笑道:“看来等不了他了,我得出发了,他要是回来这里,你若差人就留他一留。”
拉塔巴啊了一声,完全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连黄昏都不等了。
伯伊走后不过两柱香,店员突然一脸惊恐地跑进后院。
“怎么了?”拉塔巴皱眉,刚要呵斥他不够稳重,就听店员磕磕巴巴道:“陛,陛下来了。”
拉塔巴:“陛下就住在这里,来了有什么稀奇的?”
拉赫里斯刚住进来的时候他还担心伯伊和陛下遇上,但事实证明,几天下来,两个人根本没遇上,伯伊大人就好像是有八百只眼睛一样,总是能错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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