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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几树)


泰缇有些诧异于他的有礼,毕竟梅丽特王后安排进来的人向来眼睛都长在天上,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抬手示意跟着他走。
伯伊跟在他身后,这才发现阿蒙神的神像背后,竟然还有一个空间。
“这里是内殿的外间,平时大祭司们主持祭祀的地方。”似乎是考虑到伯伊对这个工作场所的陌生,泰缇主动出声介绍道。
伯伊没说话只静静地听他说。
“图书室是神殿记录法老生活起居以及埃及年史的地方,需要什么资料可以去向那里的祭司申请取用,”泰缇说,“文书室是神殿管理账目的地方,非必要不要去。”
说到这,泰缇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加重了语气。
伯伊猜测大概是梅丽特的人曾经试图进入文书室,不管成功与否,至少神殿如今非常反感外人进入这个区域。
“到了。”泰缇停下脚步,对着前面的人行礼,“托德大人,阿伊大人到了。”
站在内殿门口的人可不就是跟在拉赫里斯身边的托德。
伯伊挑了挑眉,看向他后面的房间,托德对他点点头,推开身后的门说:“陛下说您到了可以直接进去。”
伯伊没有多想,径直走进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室内的光线明亮,少年法老王穿着白色的衣袍,带着麦穗王冠,站在神像前拨弄烛台,动作娴熟而虔诚。
伯伊远远看着,没有出声。
拉赫里斯做完朝拜,这才转身看向门口的人:“我让神殿给你安排了在内殿做随侍的工作。”
伯伊想了想问:“你能左右神殿的安排?”
他以为这小子就是个小废物,在神殿面前什么作用都没有。
拉赫里斯一言难尽地看他:“内殿随侍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工作。”
伯伊:“………”
“我明白了,”他说,“你的影响力就是能管一下神殿的清洁工。”
确实是个小废物。
虽然话说得不中听,但拉赫里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神殿即便是想要利用他,也只是在这种小事上给他一点小恩小惠。
这样安排,或许也有神殿自己的考量。
伯伊虽然更想去文书室,但他也很清楚,账目对于任何一个机构,组织,公司都是最重要的构成部分,轻易不会交到别人手上。
“我每天都要在内殿为子民祈福。”拉赫里斯说,“我认为你在内殿工作会更方便。”
至于方便什么,也许是方便翘班。
这个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概念,但拉赫里斯已经在伯伊一次次行为中领悟到,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工作的抗拒。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伯伊抗拒的不是工作,而是不赚钱的工作,例如当他的先知。
伯伊略带同情地看他一眼:“难怪你长不高,都被架空了还要起得比鸡早。”
他大概是四点起床,到这里小法老已经祭祀结束了,也就是说,这小孩儿也许三点就到这里了。
所有的长不高都是有缘由的。
拉赫里斯:“………”
膝盖中箭。
“你不过一个奴隶,也敢嘲笑法老。”拉赫里斯直接黑了脸,身高体型一直是他最在意的事情,这人倒好,在他的创口上反复撒盐。
伯伊走到他身边,低头对比了下两人的身高差距:“你才到我胸口。”
拉赫里斯抬头瞪着他,暗暗咬牙。
“我教你怎么长高,”伯伊说,“想知道吗?”
拉赫里斯耳尖动了动,没说话。
“不想知道算了。”伯伊转身要走,才走出一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角,“告诉我。”
伯伊瞥了眼衣服上的手,暗自满意,哪怕是着急,这小孩儿也还记得他说不准肢体接触的事情。
不错,是个乖小孩儿。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伯伊说。
拉赫里斯抿唇,犹豫了下。
这个家伙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出于对长高的迫切念想,他几经纠结,还是说:“你说,前提是我能做到。”
伯伊低头与他对视,少年暗金色的眼眸在烛光中明亮又澄澈,更像一只猫了,伯伊想,没有锋锐指甲的小奶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爪爪肉垫。
“先说好,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会答应。”拉赫里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下一紧,忍不住再次重申。
“很简单,”伯伊勾唇笑了下:“学声猫叫给我听听。”
也不知道怎么的,老看这小孩儿绷着脸,莫名就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拉赫里斯愣了下,耳尖蓦地烧红:“你竟然戏弄于我!”
这个可恶的奴隶!
“学吗?”伯伊抱着手,好整以暇地问。
拉赫里斯气得耳朵通红,心想,他怎么可能做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可是整个埃及的法老王。
“那我先走了。”伯伊抬腿要走,没有丝毫犹豫,“总归又不是我矮得下不来王座。”
才走出一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极小的“喵”声,若不是内殿足够安静,都听不到声响。
伯伊一挑眉,回头去看身后脸已经红成了虾子的少年:“刚刚是什么东西掉了吗?”
拉赫里斯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不高兴道:“你想耍赖?”
伯伊无辜地摊手:“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啊,你叫了吗?”
拉赫里斯气苦,偏偏这人实在是没个好心眼,摆明了不认刚刚那声。
“我……”伯伊刚要说走,就看眼前的小法老,凶巴巴地又“喵呜”了一声。
许是怕他耍赖,这一声的声音格外的大,甚至惊动了守在门口的托德:“陛下,阿伊大人,是有猫闯进了内殿吗?”
拉赫里斯的脸色由红转黑,再转红。
伯伊轻笑着对外面的人说:“没事,是窗外经过一只小野猫。”

“你的手臂怎么了?”拉赫里斯突然注意到伯伊的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红了一片,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伯伊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自己的手臂,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我皮肤比较敏感。”
他的皮肤薄,毛细血管比较密,不小心磕到碰到就会留下痕迹。
说来也是很巧,这个阿伊竟然也是这样的敏感体质。
昨天他剃毛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一回宫殿,手臂后知后觉地开始疼,昨晚红得还要更吓人一些。
“撞到了?”大概是这人皮肤实在是太白了,以至于他甚至都忘记了这家伙刚刚对自己的羞辱,关注瞬间被这片红给带偏了。
伯伊瞥他一眼:“小孩儿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拉赫里斯:?
“你也才比我大七岁。”拉赫里斯不高兴地反驳。
伯伊:“但我比你高这么多。”
伯伊用手拉出两人之间的差距,六十公分却犹如天堑。
拉赫里斯一梗,黑着脸说:“兑现你的承诺。”
等他长高,成为强壮的男人,一定要把今日的耻辱狠狠报复回来,让这个奴隶后悔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上次看到市场有人在售卖牛奶,那应该是有牛奶的吧,每天早晚一杯,”伯伊说的其实就是现代人最常用的理论,“吃牛羊肉,鸡蛋,鱼类,豆类,多运动跑步跳高……”
稍顿他又补了一句:“还有多睡觉。”
阿蒙霍特普家族的基因很好,这小法老估计是发育期比较晚,加上营养不均衡,所以才显得格外瘦小。
拉赫里斯从没听说过这些奇怪的理论,迟疑了下说:“你就是这样长高的?”
伯伊略一挑眉,笑道:“对,我就是这样长高的。”
他不清楚阿伊是怎么长的,也许也是基因好,确实比身边的人都高,他测量过,十六岁的阿伊大概有一米七还多。
不过这套理论是经过现代科学认证的,补充蛋白质,钙,维生素,还有充足的睡眠和适当的运动,就是长高的外部因素。
“贫民能吃到牛羊肉?”拉赫里斯眼里充满了质疑。
以自己的了解,平民日常饮食非常简单,大多都是以素食为主,面包,蔬菜,水果,肉食非常有限,想要完成这套长高理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这人的前身还是奴隶,奴隶只配喝稀粥,哪怕是啤酒都是贵族们偶尔大发慈悲的恩赐。
伯伊抱着手,闻言耸耸肩:“那你一定不知道,贫民窟总有很多求生的方式。”
“例如?”拉赫里斯问。
伯伊回忆了下,说:“比如等在贵族的猪圈里,或者去垃圾场,贵族们的恩赐非常丰厚。”
他说这话时,眉眼都带着笑。
“你……”拉赫里斯微怔。
看惯了这奴隶的张狂,很多时候他甚至会忘记对方的奴隶地位,哪有奴隶这么嚣张的。
“你父母呢?”拉赫里斯问,“你的父母不养育你吗?”
要知道如果被贵族知道,自己吃剩的东西被奴隶吃了,贵族们会非常愤怒,贵族的愤怒往往意味着死神欧利西斯即将探访。
没有贵族能够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奴隶触碰,哪怕是他们吃剩不要的。
“父母,”伯伊唇角的弧度自然,“死了。”
少顷,他微笑着补充道:“现在父亲大概是死了。”
“大概死了?”拉赫里斯从来没见过有人对生死如此含糊。
死了就死了,没死就是没死,什么叫大概死了。
“因为我来到这里以前,他生病了,”伯伊叹息一声,“很严重的病,照顾他的人说,他大概熬不过两个月。”
事实上,在他来到古埃及以前,他刚刚见过自己的父亲。
在监狱里,那个记忆中强壮有力的男人瘦得像是一块风干的腊肉,眼窝深陷,身上带着青紫的淤伤,手腕上是新旧不一的疤痕,一条盖着一条,让人联想到画素描时的排线,美感而富有艺术气息。
因为病痛的折磨早已神志不清,哪怕是见到了他,也只会重复一些咿咿呀呀的话。
明明已经这么老了,却跟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让人心生怜惜。
临走前,他给狱警塞了钱,希望对方能好好照顾自己的父亲,让他再多享受一下这美好的人生。
想到那个男人麻木空洞的眼神,伯伊还有些遗憾,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他甚至想要在这个监狱任职,陪着父亲安度晚年。
拉赫里斯以为对方说的来到这里以前指的是进入王宫。
据他所知,阿伊两年前就跟着梅丽特了,但这以前他是怎样的人没有人知道,毕竟没有人会去试图了解一个奴隶的过去。
“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哪怕对方一直面带微笑,但拉赫里斯的第六感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伯伊诧异地看向他:“怎么会,我欣赏这个男人,还有我的母亲,我很爱他们。”
“那你为什么要笑?”拉赫里斯从来没见过有人提到自己去世的家人时是微笑着的,他对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但只要想到那个人死亡时的模样,都会觉得心脏闷闷的。
那么鲜活的,喜欢哭泣的女人,被丢弃在荒芜的沙漠,三天时间,秃鹫用鸟喙撕裂她的身体,衔出内脏,啄食着她的血肉。
而他就像是在远处等待喂食的幼鸟,睁眼看着晚冬的雪融化在这片名为埃及的沙漠里。
“想到深爱的家人,并且微笑是一种幸福的表现,他和母亲是我人生的启蒙者,”伯伊说,“没有他们,我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奴隶。”
当那些律师还在为可怜的正义伸张时,他已经深刻地明白,只有弱者才需要所谓的公平,法律的存在何尝不是强者对弱者的俯视。
媒体对他的定义——无道德,无底线的政律高手,浑身恶臭的逐利者,这个男人甚至不追求名声。
伯伊很喜欢这句评价,中肯且贴合实际。
他把这句话做成旌旗,挂在自己的律所,以免自己忘记初心。
拉赫里斯一时语塞,他试图去了解自己这位合作者,但这个过程让他既安心又惶然。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与虎谋皮,也许某一天他会被自己的贪婪吞噬,主动沦为对方掌握在手中,争夺权势的号角。
“陛下,我们该回宫了。”候在门口的托德小声提醒。
拉赫里斯看着伯伊,想了想说:“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复杂到他不知道如何去定义对方,唯一值得确定的就是,危险。
伯伊勾唇,神色坦然地说:“陛下,等到你真正了解我,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拉赫里斯离开后,伯伊把阿曼特叫进来。
“阿伊大人,有什么吩咐吗?”阿曼特问。
伯伊:“把昨天听到的消息都复述一遍。”
不得不说,小法老的想法没错,伯伊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可以处理事情的独立空间,宫殿里塔那罗几乎是寸步不离。
来神殿前,塔那罗也想要跟着来,但伯伊说担心巴特巴尔会在宫殿里动手脚,以此打消了对方的念头。
阿曼特连忙说是,回忆着昨天听到的消息——
“诺菲斯大祭司家里出了老鼠,好大一只,听说把他夫人吓坏了,接连卧病两天,至今还没能康复。”
“西亚蒙大人昨日迎了一位新夫人,是他的大孙女,四女儿的大女儿,十分貌美动人,见过她的平民都说她是哈托尔的化身。”
“艾拉特将军昨日在军营和米维尔将军比武,输了,大概是觉得面子过不去,今天大清早去米维尔将军家里闹了一通,被米维尔将军丢了出来。”
“乌瑟哈特大人明日将启程前往边境,他的妻子这些天天天以泪洗面,还说要和乌瑟哈特大人分离。”
消息又碎又杂,多是家长里短,但伯伊却听得认真。
阿曼特一口气把听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絮絮叨叨好一会儿,甚至还不忘学习聊天对象说到这件事情时的表情和语气。
直到他看到内殿的蜡烛烧了大半,他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啰嗦,一脸忐忑地说:“抱歉,大人,我总是忍不住说很多。”
有关系不错的人说过他这个习惯非常不好,贵族们不喜欢多话的人。
“没关系,”伯伊说,“你这样很好,继续保持。”
也许没有人和阿曼特说过,他在模仿这方面有些天分,学习对方的表情语气惟妙惟肖,哪怕是没有在现场的人,也能轻易地感受到当时的场景和情绪。
阿曼特被这意料之外的夸奖搞得手足无措,甚至没忍住红了脸,小心地拿眼去偷看阿伊大人,心想,阿伊大人不仅长得美,还特别的善良体贴。
伯伊注意到他的眼神,浅浅笑了下:“不要怀疑自己,你是非常优秀的人,你的能力无与伦比,是神明的恩赐,如果我有能力,甚至希望你能去做麦德查人指挥官。”
阿曼特惊得差点跳起来,他这一生,哪里受过这样的夸奖和赞美。
他的父母嫌弃他太过纤弱,不成大器,不如哥哥孔武有力,能支撑家里的支出,他最好的朋友也多次告诫他这爱八卦的爱好是自寻死路。
第一次有人夸奖他,认可他的爱好,甚至认为这是一项出色的能力。
天哪,我的神明!我伟大的阿蒙神!
“阿,阿伊大人!我怎么配……”阿曼特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想法,就是眼睛酸得厉害,心脏涨得满满的。
他想,他可以为了阿伊大人去杀人。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遇到阿伊大人,一定是阿蒙神听到了他日日夜夜的祈祷。
“大人,我先帮您打扫吧。”阿曼特现在特别想做点什么,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冲出去大杀四方,以帮助自家大人在梅丽特王后面前立功。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拿水果刀都会手抖的无能之人,所以只能通过其他的事情来抒发心里的情绪。
伯伊微笑着点点头:“幸好有你,手脚利落又能干,不然我一个人可打扫不了。”
阿曼特握着毛巾,心想,他今天一定要把玻璃擦得会反光,地板会打滑。
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两人一起打扫内殿,阿曼特再三阻拦,伯伊没办法,只好停下手里的动作,在一旁等待着他做清洁工作。
阿曼特一边打扫,一边忍不住说了许多这些年他在王宫里听到的八卦。
说的时候他几次偷偷打量阿伊大人的脸色,随时准备停下,只要大人脸色露出一丝不耐。
然而没有,阿伊大人听得十分认真,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
阿曼特用力地擦拭地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打扫完内殿,他甚至意犹未尽地想问下外面的人需不需要打扫。
做完神殿安排的工作,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刚出内殿的大门,伯伊就被一个脑袋光溜溜的男人拦住,他也穿着神殿标志性的白色祭司服,但不同的是,他的头上带着象征阿蒙神的头冠,金色的臂环上雕刻着文字,是向神明祈福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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