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虫的目光再次隐晦地看了过来。斯温面上镇定,耳尖却悄无声息地变红了。
索朴满意地露出些许笑意,同样如斯温那样说出祝福语:“从此邪恶污秽皆远离你,健康平安与你常伴。”
“啪啪啪”生活助理带头鼓掌,跟着的一众随行虫也跟着拍手。
虽然邪恶屁屁果的食用过程让索朴和斯温这一对新婚伴侣略有尴尬,但他们彼此之间的祝福却无法被“噗噗”作响的声音掩盖。
在接风洗尘后,索朴坐上前往住所的车,旁边就是斯温,虽然车内宽敞,但却与他紧紧相挨。
生活助理装作对他们坐车都要挤在一起的腻歪行为分毫看不见的样子,一本正经给他们介绍接下来的安排。
车子在一处山林间的木屋别墅前停了下来。索朴迈下车,草木清新的气味就争先恐后地涌入鼻间。
他和斯温进入主楼,生活助理和其他虫则默默退到了其他散落在林间的木屋。
山林间的木屋虽然叫木屋,却并非索朴想的、类似惊险电影中的“朴实无华小木屋”,反而是一幢木质的豪华大别墅。
别墅的度假风格明显,到处都是藤编家具和飘逸的亚麻垂地透光帘。超大的空间,却仅有一间开敞卧室,仅靠布帘分割空间。
光影流动下,不知不觉间,此处就已成为索朴和斯温的独处天地。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亲密地搂抱在一起,气息交缠。
阳光透过布帘已变成温和光影,洒在斯温脸上,显得他脸上的柔情愈发令索朴沉醉。
索朴的手不知何时抚摸在斯温的耳侧,温热柔软的触感通过触觉敏锐的手指尖传回。他的手指屈起又抚平,反复摩挲。
“雄主……”斯温微微一颤,明明索朴并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他却感到一种仿佛渗入骨髓的痒意和躁动顺着手指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流动。
他攥住索朴的衣角,却不忍也不想打断索朴和他亲昵的动作。
谁知索朴手上的动作愈发过分,沿着斯温的耳根轻轻捏住了他的耳垂,拇指和食指的侧面将正在越变越红的耳垂慢慢揉动把玩。
斯温的喉结上下滚动,细密的痒仿佛从耳朵蔓延到嗓子眼,让他不由抿了抿双唇,想要摆脱那种类似干渴的感觉。
索朴也看出了斯温的不自在,却并没有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反而将放在斯温耳垂上作乱的手指移到了唇角。
他轻笑一声,拇指搓过斯温的唇角,像是划过燥热的一道线,四处点火。
他凑到斯温耳边,拖长了尾音问道:“我的雌君,你很热吗?你的耳朵怎么变得那么红?”
他暧昧的话语带着潮湿炙热的水汽收拢在斯温的耳中。
突然,耳垂被湿热软滑的东西含住,斯温的脊背不由又颤了一下。
但这种特殊的触感仅停留了一瞬就迅速撤离,快到斯温以为刚刚的是幻觉。但耳垂上残留的些微水渍泛起的凉意,却成了切切实实的证据。
外面天光还盛,四周布帘随风轻轻拂动。
斯温握住索朴作乱的手,微喘。
“怎么了?”索朴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伴随着几声轻笑。
斯温听到索朴这样的笑,便又知道了自己雄主的恶趣味。如果他不先“投降”,这样逐渐升温过火的捉弄便不会停。
但,斯温的手顿了顿,他又不想那么轻易“投降”了。
他闭上眼睛,眼皮下遮盖的眼珠却止不住和长睫毛一起颤动。
眼不见,既无有。他此时此刻突然就想贯彻落实这种自欺的话。
他轻易就拉过了索朴的手,顺势闭着眼睛轻舔了上去。湿滑的舌划过手指,留下一道水痕。
这下反倒是索朴被惊到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斯温拉着禁锢在他的嘴边。
索朴挣了一下没收回手也没继续用力,反而任由斯温摆弄那只修长的手。
他的眸色愈发幽深,像是宇宙黑洞,像是要将眼前的虫吸进去。
斯温被这双眼睛深深注视,渐渐也感到了不对劲,停下了动作,同时睁开了刚刚闭着的双眼。
“好玩?嗯?”索朴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布帘翻飞,斯温一眨眼地功夫就不知怎么地被摁压在柔软的地毯上。
身下的地毯长长的毛线织成的图案被遮住一部分,和上边两个叠合在一起的虫组成新的图案。
索朴的手如同融化的岩浆,炙热滚烫,一如他眼中暗流的温度。
斯温从未感受到索朴的手是这么有力强壮,按压着他的手腕,像是坚硬不可动摇的铁器。宽阔的胸膛,将他牢牢罩在身下,如同一座高大的山脉,让他忍不住心生敬畏臣服。
索朴的气息就喷涌在他的耳旁,精神力的香气越来越浓重,勾引撩拨着他的心神。
薄荷的香气本该是清冽让虫神气气爽,然而此刻却变了调性,反倒让他神智沉沦在无边欲.海,更像日久成瘾般忍不住向更深处沉沦。
透光的布帘不仅能被阳光穿透,也让帘后的身影投射在布帘上。风一吹,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也随着轻微晃动。
细碎暧昧的声响如春雨般淅淅沥沥的响起,渐渐随时间而变了声调,又间歇性高昂。
光影浮动,声音起伏,大好光阴,共度年华。
直到许久后,晃动的布帘才停了下来。
帘后,索朴轻笑出声,却并不急着说话。
当然,即使索朴一句话也不说,也足以让斯温窘到面红耳赤。
“雌君,是你让他们不要跟进来的吗?”
斯温抬眼就对上索朴满是笑意的双眼。
“这算不算是、先见之明?”索朴的咬字在最后四个字上着重加强。
这其实不过是服务工作者的职业素养,贴心地为主家留下隐私空间罢了。可叫索朴这么一说,就好像这都是斯温故意提前安排的。
索朴当然知道这不是斯温交代的,可不妨碍他专门这样逗逗斯温。
斯温刚从那种无法言语的舒爽余韵中恢复神智,小腹的酸胀感仍在。
刚刚明明他眼泪都被挤出了眼角,明明他都那么求索朴不要……那样了,但……
而现在,索朴又要来招惹他,问他这样让他羞涩难为情的话,也不想想最初是谁的手先偏移了正经位置。
不知是不是受到那样…的余韵的影响,还是索朴包容含笑的目光让他放松了心神,他忘记了虫族社会一直以来的尊卑教育,一时羞恼下,抓起索朴的手臂,就想要狠狠地咬下去。
可手臂到了嘴边,他又舍不得了。
看着声势浩大的一口,最后却轻轻落了下去,只用牙尖小心翼翼地在索朴手臂的皮肤上磨了几下,以示初心。
这一咬,变得和啄了一口也差不了多少。
唇齿和小臂相接摩挲,不似惩戒示威,更像是调.情挑逗。
索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斯温柔软的唇和无意间碰触到的湿润舌尖,像小动物在顽劣调皮,又不失亲昵。
“你这是在咬我还是在吻我?嗯?”索朴摸了摸斯温埋在他手臂上的头,“味道如何?好吃吗?”
斯温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泛着熠熠星光:“雄主,难道您不知道吗?”
索朴面上表情一本正经,说是在参加学术会议也毫不违和:“我怎么会知道?”
他顿了顿,挑眉:“你是我的,我知道你的味道。我也是你的,自然该是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滋味。”
什、什么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斯温听得心怦怦乱跳。他还是第一次听这样强词夺理的理论。他明明知道索朴是在胡乱说话,却又拒绝不了互为归属的诱惑而为之心动。
索朴还在那继续说:“所以,拥有我的你,觉得怎么样?好吃吗?”说着,他还将自己的手臂往前送了送。
斯温气血上涌,推开他的手臂,跳了起来,扯过旁边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上。
他本想说,我去帮您拿些吃的东西,可一些液体在重力作用下发生了流动,迫使他不得不改口:“我、我先去洗澡,之后帮您拿些吃的东西过来,很快。”
索朴不慌不忙也坐了起来:“不着急,我刚刚吃过了,如果你还饿,”他的目光变得幽深,“可以过来继续。”
“啊?”斯温懵了一瞬,刚刚索朴一直和他在一起,什么时候吃过东西?
可下一秒他对上索朴深邃的双眼,突然就明白了索朴在说什么。
他羞恼下咬的那一口究竟激发了索朴什么?让他要一直揪着、揪着什么好吃不好吃的理论不放……明明自己雄主钻研的方向不是文学类的,怎么骚话一句接一句都不重样?
斯温逃似地跑了,生怕万一秒又要被索朴像刚刚之前那样拽住脚腕拖回去,然后被翻来覆去的……这样又那样。他觉得小腹和腿根更酸了。
索朴也不急着追过去,鸳鸯浴什么的,虽然如果他坚持,斯温也不会拒绝,但他刚刚瞥见斯温红到快要爆炸的双耳,还是觉得该张弛有度些,总不好一次就将虫逗得过分。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就点开光脑,趁着斯温洗澡的功夫,抓紧处理实验室的工作。
而收到索朴邮件的希凡等虫,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终于!索朴教授终于有时间回他们邮件了!
他们还不知道索朴遭遇星盗流落荒星的一系列经历,只以为自家教授沉迷温柔乡,全身心享受蜜月旅行,将他们这些翘首以待回信的学生忘了一干二净。
虽然他们理解新婚伴侣间你侬我侬、分不开多余心神,但他们自己的进程受阻却联系不到教授时也太抓心挠肺的折磨难耐了!
好在现在同实验室的同学陆陆续续开始收到教授的回复,停滞数日的工作终于和便秘被治好的虫一样可以畅快地拉出一堆了。
谢天谢地!
索朴处理工作的速度极快,在斯温过来前已将堆积的邮件全部回复。
不一会儿,斯温就穿着睡袍过来了。他的发尾还带着些许水汽,身上一股沐浴露的芳香。
“雄主,晚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好,我洗完澡就去。”索朴起身往浴室走去。
他路过斯温身边顿了顿脚步,夸赞:“这个沐浴露的香味不错,不过,”他话音一转,“我还是更喜欢玫瑰蜜酱的香气。”
说完,他也不等斯温的反应,径直离开,只留斯温还站在原地因他的一句话愣神。
斯温:?
他觉得刚刚洗澡时被热气蒸熏的脸颊更热了。
等索朴出来后,发现斯温还穿着刚刚的睡袍。
斯温解释:“如果不特别说明,服务团队的工作员一般不会出现在主家活动的范围。”
索朴点了点头,瞥了眼自己身上的休闲服,比起睡袍什么的,还是太过正式。
于是他也换了件挂在外边的睡袍,低头一看,哟,和斯温身上的那件怎么那么相似,情侣装?
斯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雄主,跟我这边来。”他淡定在前边带路。
索朴跟着转过几道弯,就到了一张摆在花园里的餐桌旁。
餐桌上的餐具已经摆放整齐,看色泽并不像是一般的金属,而是有着金器皿独有的质感。
斯温为索朴的水晶酒杯中倒了一杯淡粉红色的酒水。
索朴端起来轻嗅了一下,又放下,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斯温轻咳一声,神色有些许不自然:“是玫瑰气泡酒。”
他避开索朴的视线,目光反而盯着桌面花瓶中插着的还带着露水的鲜花:“您说您喜欢这种香味,正好这附近也盛产一些品质不错的食用玫瑰,我就特意让他们取了些本地的玫瑰气泡酒。”
索朴忍不住微弯嘴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不错,很香甜的味道,虽然不如下午的‘玫瑰花’香气浓郁。”
斯温偏过脸颊,露出殷红的耳尖:“您喜欢就好。”
他虽然对索朴的言行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再次被这样暧昧的话语乱了心神。
他想起最初相识时那个冷峻严肃的索朴教授,再看看眼前这个虽然脸上表情依旧但私下里说出的话却时刻撩拨他的雄主,恍如隔世。
他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对待索朴的小心翼翼不见了踪影,反而比和其他外虫相处更加的放松自在。
而索朴在他面前,也显露出不为其他虫所不知的一面,却更让他沉沦。
斯温按下上菜按钮后,上方的索道就吊着传送来了饭菜。竹编的篮子中溢出饭菜的香气,斯温从其中取出东西,吊在索道上的篮子又自动滑走了。
索朴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远古题材小说。
不知名非官方锻炼组织的首席雄虫学生不小心犯错后,被不通情理的雄虫老师惩罚关在了后山的岩洞中冥想。而心系学长的雌虫学弟则利用所学的滑索技巧,将外卖炸鸡啤酒通过索道传送给雄虫学长。
索朴抬头看了看索道,又看了看桌上已经被摆好的饭菜,眼前这一幕多少和小说剧情重合。
只不过他不是什么犯了错被罚的雄虫学长,斯温也不是什么单相思的雌虫学弟。
索朴将这段剧情讲述给斯温。
斯温沉默片刻,点开光脑递给索朴,也给他看了一段相关小说剧情。
索朴接过光脑,小说标题上写着熟悉的名字:《霸道雄虫俏雌君》。
索朴:……
他看到《霸道雄虫俏雌君》的书名就有了预感,一定会有什么超出他想象和认知的剧情又影响到了他的雌君。
他深吸一口气,朝下看去。
格弗纳斯的雄主意外撞伤头导致记忆错乱,以为自己是正义联盟的领袖,自己的雌君格弗纳斯是为祸一方的魔教妖雌,而他所待的林间奢华疗养院则是魔雌软禁他的地方。
为了帮助自己的雄主早日恢复而不刺激到大脑,格弗纳斯决定顺着雄虫阁下错乱记忆中的设定,扮演魔教妖雌,用自己的身体帮助雄主恢复记忆。
用自己的身体……索朴看到这,联想到上次跪迎的剧情,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他接着看下去。
静谧没有虫打扰的山林中,自诩为正派领袖的雄虫坐在桌边,为了不被魔教贪图享乐的危险思想腐蚀,他已经坚持一天没有用饭了。
“雄虫阁下……”雌虫如悦耳铃声般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他没有回头看,反而直接闭上了眼。
雌虫的轻笑声响起:“雄虫阁下,您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馥郁的香气萦绕,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撩拨。
山林间没有别的虫打扰,独属于两个虫的天地,让身处其中的虫心思浮动。
格弗纳斯温热柔软的指腹轻轻摁压在雄虫的喉结上,打着圈摩挲。
雄虫不得不睁开双眼,握住了他作乱的手。格弗纳斯穿着一件睡袍,被雄虫攥住抬起手腕,宽大的袖口就顺着肌肤滑落堆积在臂弯,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手臂。
雄虫偏移了视线,却又撞上他的胸前。白净的胸膛上是曲线优美的肌肉线条,延伸入睡袍合拢收紧的地方。
雄虫的目光再次被一片白花花的肌肤灼烧,仓皇狼狈扭过头去:“厚颜无耻,你难道不懂什么是自重吗?”
格弗纳斯顺势坐进了雄虫的怀抱:“对别的虫,我自然也是懂得什么是矜持。可是……”他伏爬在雄虫的肩头,随着雄虫的耳朵喷着热气,“在您面前,我愿意毫无保留地展现我的一切。”
“您喜欢吗?”他朝雄虫的耳中吹了一口热气,裹挟着潮湿和温热,勾得雄虫又酥又麻,从耳朵到全身,都像是被他的气息入侵了一样。
“你!”
雄虫朝旁边想要躲开格弗纳斯的骚扰,奈何他本身就坐在桌边,被雌虫和桌子夹在中间,并没有腾挪的余地。
格弗纳斯伸出手,雄虫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连忙侧过脸去,却没想到他却拿起了桌上的铃铛。
“叮叮当”“叮叮当”。
不一会儿,一个竹编篮子就顺着铁索从不知名的地方滑了过来。
格弗纳斯从篮子中将乘有各色菜肴的碟子都摆了出来,饭菜的香气四溢,雄虫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的肠胃瞬间就有缴械投降的趋势。
狡黠的雌虫看出了雄虫阁下的动摇,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夹了一筷子菜喂到雄虫嘴边。
雄虫垂眸看了一眼贴心喂到嘴边的饭菜,口中的唾液就不由得分泌了许多出来。
格弗纳斯也不催促他,耐心地等他做抉择。
雄虫沉思良久,还是张口吃下这一筷子的菜。空置已久的肠胃终于迎来了可口的饭菜填充,一股愉悦油然而生。这种被食物填充饥肠的满足感让他默许雌虫继续喂他的行为。
谁知,雄虫刚吃到兴头上,格弗纳斯却停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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