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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山月不落)


程天石反应快,赶紧放下杯子认错:“叶郎君你别生气,这事儿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没考虑到塔塔。”
“这事儿不赖你天石,要赖就赖彭盼水一个人!”
叶郎君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儿子,说完以后拉过塔塔的手将他背了起来,没再理会彭盼水直接离开了。
“诶?”被酒麻住了的大脑反应慢半拍,彭盼水自言自语,“咋了嘛这是。”
说完猛然发现前方没有光,他赶紧拿起桌上的烛火追上靠着月光依稀辨路的人。
“爹爹,当心脚下,把塔塔给我吧。”

夏小曲馋那一口猪脚莲藕汤,程天石便带他去孙娘子家荷花田里挖。
一只小背篓放在岸边,程天石下田里去摸,夏小曲坐在一旁等,捡捡藕什么的。
天空火烧云如荷叶一片一片连接,青山泛着金光,山坳里升起缕缕白烟。
两人洗了手,背起满满一背篓的藕回家去,结果才进门就撞上了黑着脸的曲郎君。
不出意外的,程天石又挨训了,夏小曲垂着双手站在他身边,曲郎君却将人拉去了屋里。
“瞧你这脸脏的,到处都是泥印子。”
曲郎君一边给他擦,一边止不住地唠叨,夏小曲不敢反驳,只能安安静静待着。
贺娘子放完牛回来,进门看见一地的莲藕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程天石,又听见屋里的声音,忍不住上前揶揄:“又挨说了?”
程天石点点头,贺娘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碍事,爹爹不是刁难人,小曲眼瞅着随时都可能生,他担心。”
“我知道的嫂子,再说了,我也不怕挨训,我就怕没人训我。”程天石说完揪住了她的衣裳,低声道,“嫂子,你帮我问问小曲儿,猪脚莲藕汤是今天晚上吃还是明天吃,我好把藕和猪脚洗出来。”
贺娘子忍不住笑,“还惦记着呢,你先洗洗自己吧。”
天蒙蒙黑,曲郎君端上来一锅小外甥心心念念的猪脚莲藕汤,洗干净后的小夫夫俩坐上桌,夏小曲先捞了块猪脚啃,程天石不甘心地给他夹了块藕,然后给曲郎君夹猪脚。
“舅舅,吃肉,这个肉好吃。”
他笑得一脸谄媚,曲郎君哼了一声,道:“我自己煮的我不知道好吃啊!”
说完,又问:“姚郎君什么时候来?”
“他明天早上,我去镇里接他。”程天石立马回。
夏小曲的脸颊塞得鼓鼓的,放下筷子比划:“那他要一直住到我生吗,我还有多久生啊?”
“就这个月了,他肯定得住下,不然你突然发动就来不及。”
程天石说话间已经拿帕子把他油腻的手擦干净了,又将筷子递给他,故意板着脸道:“吃饭,吃饭别说话,你说话耽误事儿。”
夏小曲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旁边的贺娘子轻轻笑着,见状曲郎君也憋不住了,一家人笑作一片。
次日清早,程天石蹑手蹑脚地起床穿衣,夏小曲闭着眼哼哼了两声,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难受,便帮他翻了个身。
这下睡得舒坦了,夏小曲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姚郎君才帮人接生完,只在家里住了一夜就拎着包袱又要走,他男人埋怨得不行。
程天石去接的时候隔着门都能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他便塞了点儿钱,说不知道自家郎君什么时候生,怕是得留姚郎君多住几天。
男人拿了钱笑得很开心,“多住几天没事儿的,你让他伺候月子都行,他经验可丰富了。”
姚郎君白了他一眼,爬上牛车催促着:“天石兄弟,走吧。”
程天石不再耽误,载着姚郎君就走了,到家门口的时候曲郎君和贺娘子搀着夏小曲在等,见人下来贺娘子忙上前塞给他一封红包。
姚郎君没听见她说话,便作势要推,贺娘子道:“知道郎君连轴转了好久,辛苦了,这点茶钱一定得收下,您经验丰富,我家弟弟的生产之事就托付给您了,等生完孩子后再给您封个大红包。”
知道了意图就好办事了,姚郎君收下红包喜眉笑眼地道:“好说好说,我看你家郎君精神头足,肚子圆溜溜的,生起来不难。”
听见这话程天石才浅浅地松了口气,一边邀人进屋一边道:“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怕他疼,有没有什么法子缓解一下?”
走在中间的夏小曲仰头看着一脸焦虑的男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后比划:“天石,我不怕疼,你别担心。”
程天石垂下眼帘,揉着他的头道:“没事儿,我再问问。”
姚郎君才安顿下来程天石便送去许多吃食,甚至还请舅舅给他送了两身新衣裳,就是希望夏小曲这胎能平安。
午后,石大洪跑来找人,说是天宝楼装修有点问题,让天石去一趟。
夏小曲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站起来,肚子抵着桌沿,比划:“怎么回事?”
“你别急,听大洪怎么说。”
程天石扶着他坐下,石大洪也在一旁打自己的嘴巴,道:“怪我怪我,我没说清楚,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彭大哥和塔塔起了争执,商量不下来,所以让天石跑一趟。”
夏小曲这才放下心来,比划着:“那你们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在家里千万小心,什么都别弄,不要紧的等我回来,要紧的就找舅舅或者嫂子帮你。”
这样的话程天石几乎每次出门前都会说,唠唠叨叨的夏小曲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他却隐约有更进一步的趋势。
程天石:“行了我出门了,正好把姚郎君吩咐的那些东西也买回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起去买。”
吃的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不过用的东西确实需要一样,夏小曲冲他打着手势:“我想要一条额带,生完孩子用。”
“那个有,我给你做了好几条呢。”程天石说着就要去找,石大洪赶紧制止了他,“行行行,回来再看吧,再不去我怕那俩打起来把楼给砸了。”
塔塔的脾气一上来是说什么都要砸东西泄愤的,这次彭盼水好像也不惯着他,故意和他对着来,所以石大洪才那么着急。
两人走了以后夏小曲慢慢起身,拜托嫂子把自己扶到二楼的房间去,打开了一个小箱子。
那箱子里装的都是程天石在他孕期的时候绣的东西。
拿惯了锄头和杀猪刀的男人一开始使唤不动绣花针,只能做些最简单的缝线动作,绣个花样简直难如登天。
夏小曲怀孕头几个月盯着他做了一些,后面没精力了便不再陪他一起做,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然攒了这么多。
大到夏小曲生产后穿的里衣,小到孩子穿的足衣,他都做了,按照花样的熟练度,应该是从下往上摆的,最上面一层明显精致许多。
“做了这么多啊。”
贺娘子也惊讶了,只看他每天镇上家里的来回跑,时不时地还出去接活,回家后又时时刻刻撵在夏小曲屁股后头追,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时间做这些。
夏小曲翻找了一下,几条额带瞬间映入眼帘,三寸左右的宽度,上面绣着兔子,鼠宝和大水牛。
虽然还没到活灵活现的程度,但至少能一眼就看出来绣的是什么东西了。
贺娘子将手在腰间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下,一种细腻绵软,一种光滑平坦,各有各的感觉,像是每一条都用了不同的布料。
“真细心。”她忍不住感慨着。
夏小曲将东西都放了回去,正准备盖好箱子的时候却忽然瞟到角落里塞着一只兔子娃娃,不过做工有些粗糙。
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下,简直爱不释手,便直接带下楼了。
程天石两个时辰后才回来,进屋后放下东西还没来得及擦汗便跑去后院找夫郎。
“曲儿,我回来了,天宝楼没事儿,就是彭大哥想在雅间装屏风,塔塔不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现在都解决了。”
他着急忙慌一口气解释完了事情,后知后觉渴得不行,端起夏小曲喝的杯子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夏小曲揪起袖子给他擦汗,他的视线却落在了那只兔子上面。
“这个你怎么拿出来了,我还没学会呢,做得一点儿都不好。”
说完动手就抢,夏小曲直接按在自己肚子上,一脸挑衅地表示:你拿啊。
程天石自然不敢动,只好捏了捏他的脸,道:“做得那么丑你还抱着,晚上不怕做噩梦吗?”
“你那么丑我都抱着睡了那么久,也没有做噩梦啊!”夏小曲故意和他呛,比划着。
程天石伤心了,“我真的很丑吗?”
夏小曲捏着手指比划:“和我比起来,有那么一点点。”
比划完嘿嘿地笑着,程天石反应过来被耍了,将他按在藤椅上狠命亲着,勾着他的舌头肆意横扫,手上也没闲着,灵巧地钻进衣裳里捻,揉,刮。
夏小曲被撩拨得难耐,鼻子里发出异样的哼唧声,紧闭着的双眼止不住地颤抖,一抹潮红逐渐攀升,将他的欲望彻底勾了出来。
“好了媳妇儿,不亲了,一会儿来人了。”
程天石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立马松开手,整理好衣裳后又把他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等那一阵快感过去。
夏小曲的眼里蒙着一层雾气,脸上红彤彤的,嘴巴也被啃得鲜红一片,还残留了一些水渍在上面。
他无声的埋怨着,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嘴巴似有若无的擦过,比正儿八经亲上去更让人心痒。
程天石按住他的头让他别动,长叹一声后道:“媳妇儿,难受了是吧?”
夏小曲嗯了一声,又委屈地蹭了蹭,程天石将他轻轻抱起,径直往二楼走。
“回屋我帮你弄出来,憋久了不好,当心以后小豆芽站起不来了。”
听见自己被叫小豆芽,夏小曲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结果不仅没听到他喊疼,反而是略带激动地道:“媳妇儿,再咬一口,咬重一点。”
越是这样夏小曲越不敢咬了,松了嘴后将头放在刚才咬过的位置上,在心里默默地想。
完了,他男人好像憋傻了。

大暑大暑,凉茶三伏。
三伏天最是炎热,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备上一壶凉茶,夏小曲爱喝甜口的,程天石便天天凌晨爬起来煮,晾凉以后天亮起床他正好能喝上。
姚郎君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便让夏小曲多走动走动,可他身子太重,走不了几步就累得慌,再加上天气热,这就更不愿意走了。
天宝楼开张在即,程天石一人分做两半用根本忙不过来,但他还是每天下午都从镇上赶回来,吃过午饭后再扶着他出去乘凉散步。
“我不想走了,我脚疼得很。”
夏小曲刚走两步就指着脚比划,程天石让他坐在石头上蹲下身去,一边按着脚一边道:“快了,就这几天了,只能忍一忍了媳妇儿。”
他的脚肿得像猪蹄,程天石按着都心疼,低声念了一句:“就这一个,好不好?”
“好,听你的。”
夏小曲的精神有些不好,比划手势的动作都缓慢了许多,程天石扶他起来。
“累了吗,咱们回去吧?”
“再走走吧,姚郎君说多走走好生。”
夏小曲比划完,程天石回头看了看家的方向,道:“那往回走吧,今天走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走多。”
说完,他又接着唠叨:“对了,明天起我就不出去了,姚郎君说你这两三天随时都可能生,我放心不下。”
夏小曲没有比划,只点了点头,程天石为了给他解闷儿又接着说:“咱们的天宝楼也修好了,再添置一些小玩意儿就能开张,现在大家都盼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呢,说是要在那一天来个双喜临门。”
“他们对我们真好。”夏小曲比划着,程天石嗯了一声,回,“是啊,跟亲人没什么两样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说着,旁边的分岔路上走过来三个人,准确的说是四个。
不再经常出门的马郎君,还有和自家那个仆人形影不离的田郎君,阿力怀里抱着小孩儿,看见程天石后就咿咿呀呀地喊叔叔。
马郎君脸上顿时黑了一片,斜着眼去看田郎君和阿力,却什么也没敢说。
程天石和夏小曲对孩子是没有恶意的,而且他们夫夫和田郎君也没什么过节,所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拉着脸。
那小孩儿十分聪明,也不知道是家里人教过还是怎么,反正见谁都叫,声音又甜甜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地想摸糖给他。
阿力看起来心情挺不错,还对程天石笑着点了点头,田郎君盯着夏小曲的肚子瞧了一会儿,忽然上前道:“快生了吧?”
夏小曲捂着肚子点点头,对方又说:“生了跟我说,我给孩子封个大红包。”
“封什么红包,你钱多烧的?”马郎君愤愤不平,田郎君转过头去笑吟吟地道,“爹爹,这些事还需要你操心吗?”
马郎君哼了一声,没敢再说话,扭头就走了。
夏小曲和程天石给田郎君道了谢,两家便就此分开。程天石扶着夏小曲慢慢的走,田郎君则抓着阿力的胳膊去逗孩子。
两天后,夏小曲觉得身体异常疲乏,吃过午饭没多久就要去睡。
曲郎君想哄着他洗漱完,程天石心疼他,只让他漱了口,扶着他上床后再帮他擦身子。
晚上,曲郎君和姚郎君在院子里乘凉,两人岁数相差不大,很是谈得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早已是亲密无间了。
程天石走到门口轻轻咳了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后才过去,道:“舅舅,我有事想和姚郎君说。”
姚郎君瞬间坐直了身子,曲郎君问:“要我给你让个位置不?”
“不了。”程天石摆摆手,“舅舅你要在这里才行。”
说完,转头看向姚郎君,言辞恳切,“姚郎君,你知道我家那位情况特殊,他不会说话,看不见我就会害怕,生产这样的大事我一定得陪着他,拜托你帮我想想办法。”
“哎呀,这事儿不是我不帮你想办法,只是我听你舅舅说你准备开店了,这个时候进产房怕是不好。”姚郎君为难地说着。
程天石毫不在乎,“我不信那些,我的朋友们也都不怕,但我要是不进产房我媳妇儿会害怕的,所以我一定要去,只求你别拦我,他看见我被拦也会害怕的。”
说完,又塞给姚郎君一袋银子,姚郎君掂了掂,从里面取出来一半退了回去。
“这些就够了,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到时候你洗干净手,坐在床头安抚他就行。”
程天石松了口气,连连道谢:“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们的,我就只陪着他就行。”
次日一早巳时左右,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小曲忽然感觉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他手一扯,旁边的人立马倒了下来。
“怎么了媳妇儿?”
程天石和衣坐在床头,紧紧牵着他的手,只要他有动作自己就会醒,这几天夜夜如此。
夏小曲中途睡不安稳,他也跟着醒了好几次,这一次是最严重的。
“天石,我肚子好疼。”
夏小曲艰难地比划着,这种痛法之前也有过,只是疼得没这么厉害。
“是要生了吧?”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只知道疼得厉害,程天石轻轻掀开被子掰开他的腿看了下,确实有鲜血渗出。
“是要生了,我去叫人。”
程天石异常肯定,说完就要走,夏小曲急忙抓住他的手,待他回过头来后才松开,然后比划:“你别走,我害怕。”
“乖,我不走,我去叫人,你等等我。”
没有安全感的夏小曲不愿意松手,尤其是得知自己要生以后更是害怕,不愿意让天石离开自己的视线。
好在他们住在一楼,程天石便扯着嗓子大喊:“舅舅,舅舅,嫂子,小曲儿要生了!”
片刻之后,已经起床的曲郎君和贺娘子纷纷来到屋里,曲郎君稍微镇定一些,吩咐天石去准备东西,让贺娘子去叫姚郎君。
贺娘子才跑到楼上就看见姚郎君穿戴整齐地往下走。
“要生了是吧?”
贺娘子点点头,不太确定地回:“见红了,肚子疼得厉害。”
“那是快了,你去把另外两个郎君叫来。”
程天石在村里还请了两个有经验的郎君给姚郎君做帮手,家住得不远,贺娘子跑着去叫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路过五姑家的时候还顺带捎上了她。
高娘子起早在院子里远远地瞧见贺娘子带着村里的两个接生郎君往家跑,便隔着梯田喊:“贺娘子,是小曲要生了吗?”
“是,早上起来就发动了。”贺娘子回。
“哎哟,我现在就过去!”高娘子说完转头朝屋里喊,“包山,看好橙橙,小曲要生了我得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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