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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过的帝国陛下找来了(且拂)


那位老先生……是不是看出这两样东西是假的了?
玉镯和耳钻是刚刚在车上徐父送给她的,说她平时穿的太素雅,今天是个好日子,怕有人看轻了她,专门买了这两样东西送给她。
闻思柔不想要,但徐父用担心村里人觉得自己苛待她为由,她还是暂时接了过来,打算回头还给徐父。
可打开精美的盒子,看到里面这两样东西,她显然愣住。
明明以前没见过,可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两样东西是假的。
虽然仿得很真,可她觉得是假的。
她不确定徐父知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可对上徐父期待的目光,她只当不知道戴上。
如果徐父知道,她冒然说出口只会让两人都尴尬,左右这东西她也不会收,回头还给徐父,他……很快也能发现有问题的吧?
毕竟她看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但徐父不知道是没看出来,经过的大娘婶子询问时,徐父说这些东西花了几百万,她更是垂着眼,遮住眼底奇怪的情绪,想逃离。
终于到了院子,又是新一轮的打趣,她抿着唇,垂着头不再去看四周的人,想着什么时候这场宴席才能结束?
大概看出闻思柔的不喜欢,徐父很快结束这个话题。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兴,直到快结束时,镇长太太笑着上前夸赞徐父捐钱修路的善举,随即着重夸闻思柔,不仅把她的容貌到身上穿戴都是一通夸,最后着重提了徐父对她的好。
等差不多了,镇长太太问道:“还不知道徐先生回头什么时候离开,到时候能不能喝到你和闻女士的喜酒?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啊。”
徐父不知道是不是被夸上头,连声道:“就在这几天,到时候肯定会请诸位再来!”
闻思柔本来不善交际,先前被夸得没敢抬头,这会儿乍然听到,有些恍惚。怔愣一瞬,意外抬眼去看徐父,想解释,但已经错过这个话头,他们已经开始商讨在哪里定酒店。
闻思柔张张嘴,想说她怎么不知道,怎么突然说到喜酒的事?
徐父压根没和她说过……
但她这时候否认,是不是会让徐父下不来台?
闻思柔心头天人交战,做不出对恩人拆台打脸的举动,可、可她还是觉得很不喜欢别人不顾她的意愿做决定。
旁边,何外公皱着眉,听着徐父和镇长太太一来二去都说到请镇长当证婚人,他视线落在闻思柔面上的纠结,再瞧着闻思柔耳垂上戴着的假红钻,觉得徐父能给所谓爱人假货,人品……一般。
何外公刚想开口,闻思柔纠结一番,最终还是自己开了口:“等、等等……”
她嗓子没恢复,说话一顿一顿,这一顿饭只点头摇头,没开过口。
这时候一出声,所有人都看过来。
徐父本来计划得逞正志得意满,他就知道这种场合,思柔不会出声否认。
谁知都差不多了,对方却开了口。
徐父立刻紧张看去:“思柔……怎么了?”
闻思柔长久没接触外人,此刻深吸一口气,还是声音轻柔却坚定道:“我、很、感、激你帮我良多,只是结婚……这事我们并没有敲定。我不想这么早做决定,你不要这么做。”
她一开始说话还有些卡顿,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路上做了太多心理建设。真开口时发现越说越顺畅,低着头不敢去看徐父,却也是一股脑说出来。
徐父和旁边徐金的脸色瞬间变了,徐父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温柔握着轮椅的一处扶手:“思柔,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在酒店你不是已经……怎么又……”
他语意不详,但说出的话却在告诉众人,本来他和思柔已经说好,只是对方不想连累他,这才又临时反悔。
闻思柔刚刚已经消耗完积攒的力气,被徐父这么难过瞧着,她到了嘴边再次否认的话,已然说不出来。
但徐父知道如果他继续敲定,只会让对方更生出逆反心理。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的好好的,她竟然真的忍心看他这么难堪。
徐父心头窝着一股气,却在闻思柔开口前,无奈又宠溺笑了笑,“罢了,既然你还是没考虑清楚,这事就算了。”
说完起身,愧疚看向在场表情各异的人:“让大家看笑话了,瞧瞧我这事办的……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心情。”
大家能说什么,连忙摆手:“哪里的事,婚姻大事本就要多加考虑。等以后有好消息,徐老板可要通知我们啊……”
有人三言两语附和,很快将这一茬揭过去。
徐父陪着笑,又让徐金拿来不少备好的高档烟酒,一人一份用礼盒装着递过去,等差不多,看向徐金:“金宝,你阿姨身体弱,你先带她去休息吧。”
徐金应下,朝众人笑笑,这才温柔俯身宽慰此刻又有些愧疚的闻思柔:“柔姨,我推你去休息一下吧,你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
等两人离开,四周古怪的氛围好了不少,何外公脸色却一直没好多少,几乎没怎么开口。
等话题被引到何外公身上,他也只应付几句。
众人对这位德高望重的何老先生很敬重,虽然对方待在这偏僻的小地方,但何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军医,救了不少人。
如今这些人天南海北,身居高位的更不少。
其中过来的几个大老板,与其说看在不在这边发展的徐父面子上,更是想来见见何老爷子。
原本以为徐父和何老爷子关系好,那么徐父说的几个投资项目,他们也不是不能合作,可现在嘛……
几人对视一眼,很快随着何外公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后,也纷纷告辞。
一直等宴席结束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外面只有收拾东西的帮厨。
徐老头脸色难看,坐在客厅不悦指着客房:“这就是你选的媳妇儿?她一个来历不祥的人我还没嫌弃,她倒是先嫌弃你了?你就非她不行吗?”
气得老头子在堂屋拄着拐杖走来走去,要不是顾忌着钱都是儿子赚的,他刚刚就发火了。
他的老脸啊,被踩得结结实实的。
徐父压低声音:“爸,你少说点,别让思柔听到,她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你这些年光是在医院给她交的钱,没有几百万也有上千万了,结果她呢?醒来给你好脸了?你还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玉镯和红宝石?”老头子气疯了,那个女人凭什么?
“爸!”徐父脸色不好看,怕老爷子声音太大被听到。
就在他刚要说些什么压下老头的怒火时,一道声音响起:“徐哥,抱歉,我知道不该给你难堪……只是,我真的没想好。这两样东西,还给你吧。”
闻思柔是自己推着轮椅过来的,她本来就没想收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不想徐父当时更难堪,她已经把玉镯和耳钻还给他了。
这会儿过来本来是想还东西的,没想到会听到徐老爷子这些话……
她脸涨得通红,客厅有门槛轮椅过不去,她干脆把锦盒放在门边,匆匆操控轮椅离开。
徐父脸色变了,不悦看着老爷子:“你少说两句吧。”
本来今天要办的两件事都没办成,他也窝着火,被老爷子这么一通捣乱,更是怒火没处发。
徐父追着闻思柔离开,老爷子气得拄着拐杖捣着地面:“逆子逆子!”
何外公这边回去后脸色不太好,他一开始就猜到这次所谓的宴请动机不纯。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猜对。
可猜到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那位闻女士虽然病弱,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品性,让人很舒服,他刚刚看到那些假耳钻,对方脸立刻红了。
显然也是看出仿得那么真的高档货是假的。
这种不像是普通出身,怎么会和徐父在一起?更何况,听说几年前就在国外昏迷着,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确定关系,徐父为什么愿意帮对方?
闻女士的家人呢?
何星煦和酆渊提着两个食盒回来时,看到何外公坐在前院的葡萄藤下不吭声。
四周昏暗,他们上前:“外公,怎么了?不是去吃席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两人为了避开徐家的宴席,在外待到现在才回来。
小吃摊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味道重,不适合老爷子吃,所以他们又去一家味道不错口味清淡的私房菜馆买了几道菜回来。
何星煦想着外公可能不会在徐家宴席上吃好,但没想到这么好脾气的何外公能被气得这么狠。
何外公想到先前徐家的事,还是觉得不舒服。
但这事……还真的没法说。
他和那位闻女士第一次见,总不能说觉得徐父这人有问题,想逼婚吧?
闻女士长得比实际年纪年轻很多,又是这般容貌,徐父可能是早点想确定关系才这样也能说得过去。
至于假货……这更没办法确定,也许徐父也被骗了?
何外公摆摆手,他的确在宴席上没吃好。
看到外孙带回来食物,摆上桌,三人干脆吃晚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徐金提着高档礼盒过来道歉。
何外公没拿先前徐父给人送的一人一份的礼物,空手回来的。
徐父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何外公看出来了,催徐金过来替他道歉,想缓和关系。
婚事没确定下来,那几个大老板得笼络住,他生意出了问题,虽然暂时还没爆雷,但也撑不了几个月。
何星煦看到是徐金,眉心跳了跳:“是你啊,怎么了?又是吗?”他看到徐金提着的礼盒,干脆这次没让人进来。
外公虽然没说怎么回事,显然徐家不值得深交。
既然如此,他都懒得应付。
徐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门都进不去:“是星煦啊,这不是今天席面上闹了点情况,怕何老先生没吃尽兴,专程来道歉的。”
说着,提了提手上沉重的礼盒,有种卖惨的嫌疑。
何星煦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人,刚要找借口把人赶走,何外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客厅门口:“小煦,让他进来吧。”
刚好他也有点事想问徐金。
他这人好奇心不重,徐金先前过来虽然觉得徐金说得有问题,但也只是拒绝不再管。
但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闻女士,也许是对方即使面对徐父温水煮青蛙一般的算计,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说出不愿意的话。
这种虽然柔弱但骨子里能坚定自己的想法的人,他是很喜欢的。
闻女士自己能立起来,他不介意帮上一把。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还能让他进门,一喜,耷拉着眼,可怜兮兮看过去:“星煦?”
何星煦虽然奇怪,但外公都这么说了,他让开身,却没让徐金把礼物提进去,让他放在门后。
等下送人出门的时候,刚好让他提回去。
徐金也不恼,又恢复先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何外公把人请到偏厅。
何星煦怕徐家人又气到外公,干脆陪着过去了。
酆渊没进偏厅,但在门口不远的位置站着,既能听到偏厅的动静,又不至于直接和徐金打照面。
徐金看到何外公,很是愧疚,眼圈几乎是立刻红了:“何外公,您看今天这事……本来是想着替阿姨做决定,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怕拖累我爸,我爸这才想着干脆逼一把,帮她做决定。这事闹的……”
何外公没被他的情绪影响,也没被他带着走,突然问道:“说起来,你上次只说你阿姨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才在国外疗养院醒来。说起来,你这阿姨怎么和你家认识的?我瞧着不像外国人,难道从去国外前就认识了?她家人呢?不管她了?”
“啊?”徐金又一通话要说,主打一个卖惨装可怜,务必把徐父交代的事办好。
结果何外公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会突然追根溯源:“这个……”
他一时卡壳,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何外公似笑非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她家人在哪里,都有名字,想回国肯定也要有户籍吧?户籍上都有家庭地址的。”
徐金已经想糊弄过去,被何外公直接点出来,表情差点没维持住,但知道不说清楚,这位曾经的军医怕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对他们生出更多的怀疑。
徐金想了想,干脆半真半假道:“其实我阿姨是……我父亲救回来的。”
“哦?”何外公表情愈发严肃。
旁边的何星煦更是匪夷所思,一脸问号看过去,这年头救回来一个人?就没了?不直接报警帮人找家人的吗?直接把人就这么留下来?
徐金叹息一声:“我阿姨是山上的穷苦人家的女儿,十八岁的时候要被重男轻女的父母卖给鳏夫。鳏夫家暴打她,她逃出来后就打算跳河自杀,被我父亲路过给救了。
带她去镇上包扎好伤口,我父亲本来是想送她回去的,但她死活不肯回去,说怕再被打,她因为家里穷,当时压根没给她上户口……我父亲可怜她,当时刚好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把她留下来照顾我。
阿姨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父亲感激她,帮她改了名字弄了个户籍。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出门买东西,却被撞了,至此昏迷不醒。
但几年相处下来,我父亲对阿姨很喜欢,阿姨没被撞之前其实对父亲也有好感,只是没戳破这层窗户纸……没想到这一昏迷就好多年。
后来出国也没想过放弃阿姨,一起带了过去。父亲这些年也没娶别人,本想着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阿姨因为昏迷太久,加上当时被撞伤到脑子,就不太记得以前的事。”
徐金说着的时候,何外公和何星煦皱着眉听着,尤其是何外公,他压根不信。
如果没见过闻女士他也许会被这感人的故事感动。
可闻女士那气度与容貌……哪里像是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
如果连户口都没有,除了徐家也没接触过外人,她怎么能在昏迷这么久之后,一眼能认出来玉镯和红宝石是假的?
何外公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才能分辨出。
但徐金的说法……完全说不通。
何星煦没见过徐金口中这位阿姨,听完徐金的话,嘴角抽了抽,表情古怪。如果是星际,随便捡一个人,因为对方不能被人知道,捡回去救助也就算了。
结果二十一世纪,跟他说……因为这位女士被人家暴,不去报警替人解决,反而直接帮人弄了个新身份?
这怎么看更像是徐父见色起意,想把人据为己有吧?
何星煦看着徐金:“你这位阿姨,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徐金下意识点头,回神才回味过来何星煦在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但徐金不能回怼、不能明说,只能把胸口的气闷咽回去。
“阿姨的确长得很好,主要是她很温柔,像母亲一样。”他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他有意识以来,被父亲带着去医院见到最多的女性就是柔姨。
这么多年下来,在他心中柔姨已经是母亲的角色。
所以他和父亲一样,无法想象柔姨离开他们父子的场景。
何外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打算找时间和这位闻女士谈一谈,如果需要,他想替这位闻女士报警。
徐家这对父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何外公看徐金还要继续解释,直接打断:“徐金,你和小煦年纪相仿,我也不想倚老卖老拿长辈的身份教训你。但你成年了,还是学点好的。这些话以后也别说了,你觉得我这老头这么好骗吗?”
徐金没想到何外公当场就打脸,脸色一时间有些僵硬:“何外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外公:“说起来你父亲今天拿给闻女士戴的玉镯和红宝石耳钻都是假的,你父亲……不会是被、骗了吧?”
咬得极重的两个字,嘲讽意味十足。
嘴上说对待闻女士多好,但开口几百万,面子名声都有了,结果是假的?
徐金脸色更加僵硬,显然没想到只一个照面何外公竟然能看出来?
那可是花了好几万买的高级货,一眼绝对看不出区别。
父亲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别的,非要按照当年的那两样卖掉的东西打造。
可谁也没想到,何外公这个常年待在乡下的,竟然一眼看得出来?
何外公像是故意般:“哦对了,不仅是我,我瞧着闻女士也看出来了。这眼力劲儿,可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啊。”
徐金彻底说不出话,甚至开始慌了。
为什么能看出来?柔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何外公已经懒得看他表演,摆摆手:“小煦,送客。”
何星煦早就等着,一得话起身,送人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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