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来着?”穹纵目远眺,从山洞出口看去,他们是在半山腰,有一条人工修整的石阶直抵山顶,外面天空昏暗,远处的树木影影绰绰,却没有发现人烟。
“谁!”
穹能感觉到空气在产生波动,上前一步将三月七拉到身后,身前的虚空中闪过紫色的电弧,黑光泛紫的渊洞骤然出现。
弯弓如满月,箭已上弦,这个女孩从来都不是只会躲在同伴身后的柔弱女子,若是小看了她是将会吃大苦头的,行走在命途的行者又怎会是弱者呢?
从渊洞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皮肤白皙,模样精致,眼下一点泪痣引人注目。但没人能否认她很危险,她的身上还有着属于战争的硝烟气息。
“入侵者?”
“我们没有敌意,只是误入。”真的是误入,列车跃迁的时候撞上扩张的黑洞群,他们在抵御黑洞引力的过程中意外掉到这个世界,连这个山洞都没有走出去,至今为止还未知晓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倘若是敌人,在看到的第一眼你们已经被我斩了。”雷电影不可置否,身为以武力闻名的影武者她对敌意很敏锐,更何况刚刚和雷电将军结束五百年的战斗,神经敏感。顺带一提,湖水里的电弧就是她战斗时逸散出来的能量造成的。
“神气什么呀,谁被谁打还不一定呢?”三月七不满。
“你在小看我么?”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打起来整合他意,毕竟是个找呜呜伯时会反复溜虚卒的乐子人。
“等等,影他们不是敌人,我认识他们。”雷电影的身后走出来两个人。
“如此,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旅行者,他们和你一样,也是和家人走散了呢。”
穹这才注意到雷电影的背后还有两个人,只是他们太矮了,身体完全被雷电影挡完了。
金发的长辫男生是叫旅行者?他旁边还有一个在空中跺脚的白色飞行物。
旅行者叹气:果然是他们,该说不愧是环游星宇的列车吗?
“哇,是什么电子人偶吗?咦,还会生气?”穹双眼放光,凑上去戳一戳白色飞行物的身体,看着她在空中转圈,掐腰生气到脑门冒出井字。
刚刚的剑拔弩张完全忘记了呢。
“派蒙才不是电子人偶,派蒙就是派蒙,是旅行者最好的向导。”派蒙掐腰跺脚,“派蒙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外号,就叫灰色垃圾桶。”
开拓者炫耀般抱出垃圾桶的抱枕:“你也觉得我和垃圾桶是真爱对不对?白飞飞眼光真好。”
“咦惹,好变态,还有派蒙不是白飞飞!”派蒙用实际行动远离开拓者。
“嗯,对,派蒙是最好的伙伴。”旅行者熟练顺毛。
三月七叹气,以前怎么不觉得这家伙行为跳脱,爱好丢脸?
“你们身上有星海的气息,你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旅行者颇为怀念从前在星海旅行的日子,如果荧没有被带走,他们已经在另一个世界游玩了。
“我叫空。”他先进行自我介绍,然后才问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
“我是穹,这是三月七,你说的那个人我们没见过,事实上在进入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们是昏迷的状态。”礼尚往来,穹同样说出自己的名字顺带回答旅行者的问题。
“喂,直接对陌生人说出真名真的好吗?”
“呃,总觉得他是我异世界的兄弟,下意识就没有防备。”这种直觉来得莫名其妙,穹不经大脑思考就遵从了这个想法。
同一家公司的不同游戏的主角怎么不算是兄弟呢。[狗头.jpg]
“这样啊,刚刚你们是在说自己也和家人失踪了是吗,也许我能帮上忙。”旅行者有些黯然,但很快就振作起来。
开拓者宝贝地收好抱枕,再从不知明的角落抽出六张纸:“这是我们同伴的画像,你看看,认识他们吗?”
旅行者接过图像,陷入了沉默。这画技也太抽象了,就像派蒙画的。
派蒙扯辫子:“旅行者,我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线条简单,却能突出人物的特点,画技非凡。”
“影,你是认真的吗?明明这几张华丽的比较好看。”
“我想你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雷电影抽出由线条简单勾勒的正面画像,“这几张当通缉令很合适,特点明显。”
空、派蒙:“……”
三月七:“咱记得姬子和杨叔没有通缉令吧,这怎么回事?”
穹:“我找杰帕德和佩拉画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不要在这种不正经的地方整整齐齐啊喂。
“不止我啊,丹恒还把这些图像都上传到智库中了,姬子和杨叔的也有,哦,还有帕姆的。”
丹恒老师,我终究是看错你了。
“等等,丹恒,你们刚刚是在说丹恒对吧。”派蒙至今还记得在璃月时开海而出的那个疑似钟离子嗣的男孩,虽然钟离亲自辟谣了,旅行者也莫名地笃定他和钟离没有关系。
——————
“失去神明的国度,是否会被远古的恶意所吞没呢?”
伴随着橙发青年的动作,黄金屋外黑云翻滚,电闪雷鸣,暴雨将至之象。在远处的港口,巨大的浪潮席卷拍岸,水龙卷通天彻地,隐约能从翻涌的海水中窥见扭动的触手。
百姓在千岩军的掩护在撤退,有神之眼的少年英才赶来帮忙。
“旅行者,快看那儿?”悬浮空中的巨型建筑缓缓移动,没多久就到了浪潮翻涌的中心点的上空。
旅行者通过锚点登上群玉阁与璃月一起抵御冲出封印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旅行者在仙人的加持下熟练对敌,走位风骚,大冰胖的寒气根本冻不到他。这是他开的第三个号,打过的第三只奥赛尔。他很清楚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旅行者做好姿势,方便魈上仙将他救起,为了这一幕他开了三个号(重点,语气加重)。
“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海像被人劈了一刀,海水向两边分流,一个小小的人影从海里冒出,得益于仙人优异的视力,他们清晰地看到那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孩头顶一对青色碧玉的龙角,同样是青色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
自从他出现后,水龙卷就消失了,雨霁天明,奥赛尔被硬生生压回海里。
流云借风真君惊诧:“这难道是帝君的子嗣?”
“不可能,应该是同族,帝君倘若有子嗣不可能不告诉我们。”理水叠山真君否定了她的想法。
魈:“他身上没有帝君的气息。”
仙人们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底下的千岩军就不知道了,他们心里心惊胆战,但身体跟打了鸡血一样冲锋,就怕奥赛尔再度冲出来伤到帝君的子嗣。
旅行者exe.重新启动,旅行者exe.开始响应,旅行者发出了尖锐的爆鸣。那熟悉的龙角,那熟悉的两撇眼角红痕,这绝对是丹恒·饮月缩小版,为什么隔壁崩铁的角色会出现在提瓦特,他蓄谋已久的美救英雄没有了。
我玩到了真原神?
“啊呀,出现了所料未及的意外呢,既然你们能得其他助力,那么我方也应该添加一个筹码才对。”
黑影藏在群山之中,唯有一张符纸暴露在外。如果申鹤或者重云看到的话就能发现这是冰儡随行的符纸。
刚刚平静的海面,风浪又起。
第41章 串线日常
港口风雨飘摇,强敌来袭,百姓慌忙避难,却有一个人在人群中逆行,那人身着一袭中式裁剪的改良西装,瞳孔呈金色,发尾是由黑到金的渐变,他脊背挺拔,给人的感觉安稳如山。
“钟离先生,您方向走反了。”有人停下脚步提醒他,钟离在璃月的人缘好的过分,即使是遭遇灾难情况混乱也有人注意到他。
“并未,只是堂主令我回往生堂取件东西。”钟离略略一点头,就毫不停留地走远了,奇怪的是这连绵的雨幕也像是对钟离有所偏爱一般,那人摸摸耳朵,感觉钟离的声音却仿佛响彻耳边。
他的同伴拍拍那人的肩膀,安慰道:“放宽心,钟离先生有神之眼,不容易受伤,遇上钟离先生,应该是魔物有危险才对。”这就是胡说了,那人怒视同伴,钟离先生即使是有神之眼,却也未见他使用过,那纤细的身材就不像是个练武的料子,钟离先生也许不善战斗呢。
“那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呀,还是快走吧,不给千岩军添乱。”两人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钟离停下脚步,这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零星的几个在雨幕中看不清是男是女。
他似有所感地抬头,只见一青色的小孩朝他飞来扑进他的怀里,小孩没有敌意,同属于龙类的气息使他没有防备,被扑了个正着。
伸手将小孩顺手揽在怀里,小孩将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从碰到这个小孩开始,钟离就发现他的气息不稳,有种灵魂和身体不匹配的感觉。
“古怪的小龙崽。”钟离心想,手上的动作温柔而坚定。
丹恒本以为他会顺利回到自己的躯壳里,事实上他也确实回去了,只是回去的地点出现了错误。灵魂刚回归,就被黑洞卷吧卷吧塞进身体,被不朽的力量影响过的灵魂和未曾改变的身体不相融,好不容易平衡的力量又出现了失衡现象。
然后丹恒的自我防御机制开启,他缩水成了丹恒·lily形态,连心态都幼稚了好多。被滚筒洗衣机一样甩进海里的时候,感觉到不远处有很安稳靠谱的同类气息,混沌的意识不经思考控制自己的身体开海而出,顺带把那个触手抽疯一样甩了他一尾巴尖尖的大海怪压回海里。
靠在钟离怀里,丹恒·Lily陷入休眠状态,这种形态有助于让他的灵魂和身体重新契合起来。
————
目光再次回到海边的战场。
奥赛尔显然不甘心再次被封印,海浪再次翻滚起来。
“洞天饮月,苍龙濯世。”天青色的水龙自下升起,创晕奥赛尔后尾巴一甩消失在天际。
目送疑似帝君子嗣的小龙崽离开,留云借风等人抹掉脸上的水珠。刚刚水龙的动作太快,除了魈,其他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甩了一脸海水。
派蒙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呸呸呸,是咸的,不好吃。”
“小傻瓜,海水当然是咸的,你不是提瓦特最好的向导吗?这种常识应该是知道的吧。”
“派蒙当然知道海水是咸的,旅行者,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只是派蒙以为魔神生活的海水不一样的。”
旅行者:“……”什么不一样,细菌比较多吗?
按理来说,奥赛尔被击退,战场应该气氛轻松愉快才对,但没有一个人敢放松下来。
风吹来一张蓝色符纸,那股风应该是轻柔的,因为符纸在空中飘荡的样子像极了婴儿在妈妈的摇篮中轻轻摇晃,温柔的嗓音唱着摇篮曲哄笑宝宝入睡,当然他们得不到这种待遇。
过高魔力带来的威压犹如实质,血管在鼓动,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充盈着过量的鲜血,只要再多一点点,就能体会浑身爆汁的美感,有人将手按在胸口企图让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不至于跃出胸膛。
流云借风真君:“那是……”
“没错,就是它,真是好久没见到了。”削月筑阳真君有些怀念,自从仙众隐居,就很少见到这些老物件了。
“各位仙家,你们说的这是……”凝光无奈,她实在不明白仙人们的未尽之语,毕竟隔了几千年的代沟呢。同时下定决心,此事罢了,一定要多看点古籍,特别是魔神逸事这种类型的。
“那张符纸【冰儡随行】在魔神战争算是一种战略物资,是当年本仙和归终研究出来用以储存仙力的符纸,符纸中的冰儡可以在关键时刻决定小范围战局。虽然本仙最擅长的是机关,但这种术法本仙也略知一二。”流云借风真君骄傲仰头。
“但魔神战争中强大的敌人太多了,后来尘神归终就根据一位友人的建议在制作的过程中添加了备受旅行者喜爱的纠缠之缘,也不知是什么原理,这批新的符纸竟然会自动回应璃月百姓的呼唤,就是这个概率有点低。按这张符纸的的威压来看应该是后一种,后一种的威力比较大。”
留云借风真君:“只是不知道这张符纸封印的是哪位仙人的力量。”
削月筑阳真君:“看看就知道了,它应该被人改过了,它的气息给我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魈:“像灵矩关中那股不详的力量。”
歌尘浪世真君疑惑:“是如今浮舍大将他们正在守着的那一坐大阵?”
魈点头。
留云借风真君:“竟然乱改本仙的作品,岂有此理!”
符纸已经化为灰烬,只见海面上站着一个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在海中如履平地。一头浅金色的短发,眼睛也是浅金色的,只看头部,他给人的感觉近乎于冷淡。
但在没有任何遮掩物的海上,人类的视觉感官更便向于整体,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看到黑色的铠甲,铠甲的表面爬满血红的纹路。
他整个人的形象也变得不详起来,这下感觉对了,从整体上,这个人有一种平淡又暴虐的奇异交融感,就说嘛,能散发出那种恐怖威压,这个人也不可能是个脾气温和的人。
他双手持剑驻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他们,他的剑也是不详的黑色。那不是他们的错觉,明明是他们在群玉阁上俯视这个人,现在却感觉到了被俯瞰的感觉,从气势上就输人一等了。
“滚下来,孤不喜欢仰头看人。”他平静开口,带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仙人们陷入了沉默,那副模样,那副姿态都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不,不可能,他怎会是这种不洁的姿态。”魈感到不可置信,那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任何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否认这句话。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终结你的痛苦。”魈xin~下去了,他的友人竟然被人为污染以这种扭曲的姿态面世,不可饶恕。
留云借风真君长翅一扇就欲下去助阵,那个人的力量她是知道的,纵使如今仅有残留在符纸中力量也是不能小觑的。
“唉,让降魔大圣自己解决吧,他毕竟是那位最亲近的人。”歌尘浪世真君拦住流云借风真君,这场战斗不应该由他们来插手。
“对啊,看到那位这副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削月筑阳也赞同不插手的举动,让他们自己处理。
歌尘浪世真君看出了凝光等人的疑惑:“古时瘴疠丛生,夜叉一族奉帝君之命除灭妖邪,经年累战,不可避免的被业障拘束,被魔神遗恨污染陷入癫狂。这时是那位神明出现,带来了消灭业障的方法,他们这一族终于不用受累于业障,于降魔大圣来说这无异于救命之恩。”
“这张符纸的力量便是来源于那位神?”凝光了然,“可我记得古书中并没有关于这个魔神的记载。”历史上说帝君感念于夜叉一族的付出,施展神力为他们驱除业障。这句话凝光并没有说出来,看来书上记载的历史有误。
“人类在发展中遗忘了很多东西,那位在人际相处中总是避免和他人产生过多的羁绊,因此当时的百姓虽然受过他的帮助,却不会知道是谁做的,自然也没有太多的记载。”
“那是一位高洁仁慈的神。”削月筑阳叹息,“没想到,他遗留下来的力量也变成了这番模样。”
“旅行者,从刚刚起就见你面色有异,可是受伤了?”歌尘浪世真君想起旅行者呲牙咧嘴,五官扭曲的表情,心下怀疑他该不会是在与奥赛尔的对敌中受重伤了吧。
“没,我没事。”旅行者深呼一口气,天知道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抑制力才没有惊叫出声的。
隔壁家的亚瑟王怎么跑到提瓦特片场了,还是alter版本的,这可是个卫星啊。转瞬间,他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连正常版本的亚瑟王都召唤不出来,就像他三个号都抽不出一只魈一样,旅行者黯然神伤,呆毛都蔫了。
底下的战斗还在继续。
“如果帝君知道你变成这般模样,又该作何感想。”[1]
“小鸟?哼,孤变为何种模样全凭孤自己做主,你那副悲切的表情真是可怜可叹。”剑并未出鞘,只是简单抬起就挡住了魈的攻击。
第42章 三月七:小蔫菜~
“喂,派蒙,你听得到吗?你绝对听得到吧,回神了。”派蒙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旅行者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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