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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故寻)


“这样啊……”陆垣沉吟。
他在留影壁上见修士们聊过,他们锚地所在之处名为陵山荒原,是一处六大宗共同设立的禁地,理由是二百多年前的一件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普通修士不得而知,或许就与敖仓见到的天地异像有关?
不过事情过去二百多年,已成历史,相比起来,陆垣对黑箭本身的兴趣更大。
黑箭材质未知,光洁润泽,形似墨玉,表面偶尔光华闪过,如有玄奥符文流动。
凡此种种,都让陆垣想到一样东西——不伏骨。
虽然它们一个是球,一个是箭,但真的极度相似。
“莫非这支箭也与邪修有关?”
想到此处,陆垣飞近敖仓,催动灵力,尝试使用研究不伏骨时得到的控制法术。
“不要去,你们都——”
敖仓的叫声戛然而止,瞳孔表面的黑色裂纹疯狂蠕动起来,它们像得到撤退命令的蚁群,往黑箭狂涌而去,转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真和邪修有关吗……”陆垣手握拔出的黑箭,喃喃自语,正要仔细端详,不料下一秒陡生异变。
那黑箭忽地一软,竟化成一滩黏稠的黑水。
“哥哥!”
陆垣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只最后听到一声羊小球惊慌失措的大喊。
“等、等一等我,你、你慢、慢……”
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身后大喊。
陆垣眼前恢复了亮光,他感觉自己在飞,不对,他不能掌控身体,所以是他共享视野的主人在飞。
云如火烧,天空染作血红,压抑又不详。
视野主人不停往前飞,跌跌撞撞地飞,像急着往哪里赶。
“没用的!停下!”
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接着是一股大力,视野主人被重重拍落,砸到地上。
“我叫你停下!敖仓!”
敖仓?陆垣心中一动,可是他认得的那个敖仓?
可惜受困于视角,陆垣看不见视野主人的身体,只能判断他被什么东西踩住,压在了尘埃中。视野里是漫山遍野的蓝色灵花。那花很是奇特,有花无叶,花瓣晶莹剔透,像一株株蓝色玉石精心雕琢成的假花一样。
“放开我!”敖仓没有欣赏灵花的心情,他挣扎着,“放开我,我必须阻止他们,他们不能走!”
“没用的。”一个男女双声揉杂的声音说道,“他们向来看不上咱们,不可能听你——”
“我可以告诉他们小白的预言!”
“他们信吗?”又是非男非女的怪声,如自嘲。
“那也要试——”
“不用试了。”威严声音打断两人对话,冷冷道,“已经晚了。”
远方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转动,十几只火球自漩涡坠落,它们灼烧着,翻滚着……
陆垣定睛细看,惊讶发现,那赤红火焰的包裹中,竟是一个个挣扎的人形。
“不!”敖仓大喊着,不忍地闭上了眼。
画面骤黑,陆垣灵魂似飘起,再落地时,眼前又换了一副画面。
“老祖!”
漫天血色、蓝色奇花、人形火球……通通消失,视野主人此时身居山洞,面前则站着一只棕黄色的……土拨鼠?
那土拨鼠小尖嘴、大眼睛,手脚短短。他人立着,腰围树叶做的小草裙,背背石头制的大锄头,似模似样,活像个人。
“是阿黄啊。”
阿黄,熟悉的字眼又让陆垣心头一动。
“老祖。”土拨鼠抬爪施礼,“白祖遣人送来消息,妖族三部已出发。”
“哪个白——算了,哪一个都无所谓。”是敖仓的声音,只是相比上一幕,少了冲动,多了沧桑,他平静道,“走吧,都走吧,想走的留不下,想死的救不了。不看到尽头,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土拨鼠束手而立,不敢搭话,山洞一时陷入死寂。
就在陆垣以为,第二幕将在这没头没尾的对话和寂静中结束时,山洞忽然震动起来。
乱石滚落,地面开裂,敖仓一把捞起尖叫起来的阿黄,向上撞开石壁飞了出去。
外面已然大乱,天空染成血色,到处有火球落下。
一瞬间,陆垣还以为又回到了第一幕,细看才发现不一样。
天上悬着数不清的琼楼,其间人影穿梭、霞光闪动,若在平日,不知是何等仙风美景。然而此刻,华丽的楼台,秀美的亭阁,尽皆燃起熊熊烈火,崩解着化为乌有,焚灰坠向地面。
这些一团团烧成火球的浮楼是第一幕中不曾有的。
“不!”敖仓在浮楼间四下穿飞,好像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走的只有他们才对!为什么……”
画面开始扭曲,又出现那种灵魂抽离的感觉。陆垣这次有了经验,他闭上眼,直到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
地动山摇,果然又换到了新的场面。
黑云弥漫,一片昏暗,天与地似乎模糊了界限。
倏然间,一道刺眼白光闪过,天上现出一个大窟窿,与之相对的地面裂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它们同步旋转着,似漩涡又似黑洞。
是藤黄说过的那场异变,陆垣立刻认出。
“不好!快回秘境!”敖仓说着就要躲进秘境中,在他传送转移的瞬间,陆垣只来得及瞥见那黑洞中似乎藏着一个巨影?
黑洞中有什么东西吗?陆垣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一支黑箭破空而来,穿透了秘境空间……
画面轰然破碎,陆垣又飘了起来。他的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亮,四面八方漂浮着无数泡沫般碎小的景象。
但他看不清,他只感觉头脑昏沉起来,手脚像在被拉长……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有人在说着什么。
那声音实在太过微弱,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也听不完全。
“咱们玩个游戏吧……”
“一个压上你我性命的游戏……”
“你,敢不敢呢?”
“哥哥?哥哥——啊,太好啦!你终于醒了!”
陆垣:“我、我方才……”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视线下移,他一下愣住。
白短袖、牛仔裤、运动鞋,属于人类的手和脚——不再是一颗黑色光球,他变回人了?!
“恭喜境友,修成化身。”敖仓的声音从旁传来。
秘境初生时都是灵体,即光球形态,当吞食灵力到一定程度,就能修成化身。不同于利用幻境伪装出的形貌,化身的最大好处,是可以短暂离开秘境空间,在外行走,相当于有了一具分·身。
“哥哥你居然撇下我,先修出化身了!”羊小球羡慕地嘟囔,“但为什么选择人形?衣服也好奇怪……”
陆垣不好跟他解释穿越的事,随口敷衍两句,不及仔细查看身体情况,一转头,又是吓了一跳:“这什么?”
却见旁边飘着一个窄口宽肚的青铜丹炉,上刻祥纹,样式古朴。
“境友忘了?是我。”丹炉盖一张一合,属于敖仓的声音传出。
陆垣:“你怎么变丹炉了?”
“我一直是丹炉啊。”敖仓似乎比他还迷惑,“我早已修成化身,形样就是丹炉,从来没变过,境友何出此言?”
“哥哥,你昏迷之后,他一下子从眼珠变成丹炉,还不记得自己发过疯。我看啊,他八成脑子有问题!”羊小球凑到陆垣耳边,嘀嘀咕咕,“咱们亏了,辛辛苦苦打一场,结果签到一个有病秘境!诶?你是因为靠近他才晕倒,他、他不会得了传染病吧?要不别留着他干活,吃掉得了——哎呀,不成不成,如果真是传染病,吃了不是更得被传染么……”
陆垣:“……”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骤然接受太多信息,他急需捋一下,缓一缓。
修成化身的事过后再想,先说敖仓。陆垣敢肯定,之前失去意识时看到的那些,都是敖仓的记忆画面。
记忆有三段,且都与灾难有关。第三段最为明了,是二百多年前陵山荒原的异变。正因这场异变,敖仓落下疯病,不知为何化身从丹炉变成眼珠,直到今日去除黑箭后才恢复。
前两段记忆却有些疑惑。第一段受限于视角,陆垣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不过根据声音可以判断,敖仓身边至少跟着三人。敖仓想去阻止某件事,那三人则认为他们阻止不了。最后果然没能阻止,十几人因为做了某事,化作火球焚烧至死。
第二段深究起来,情况与第一段颇为相似,妖族三部也想做某件事。这一次敖仓似乎累了,没去阻止,大有任他们送死的想法。但他没料到的是,未走的人也被牵连,所以才有了烈火灼烧漫天浮楼的画面。
大概梳理完三段记忆,陆垣有几处不解:第一,前两段记忆中,两群人要做的是否为同一件事?第二,后一群是妖族,前一群人是否也为妖族?第三……
“敖仓?”
“叫我做什么?”
“阿黄?”
“我、我叫藤黄,您要想叫我阿黄也行。”
真是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以前是妖族吗?
那么问题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祖敖仓和土拨鼠阿黄,会变成秘境敖仓和灵体藤黄?
重生,转世,还是说……
“啊!”
惊呼声打断了陆垣的思绪。
“哥哥你看!他竟然还没死呢!”
陆垣一愣,顺着羊小球所指方向望去。
巨狼尸体边,一颗黑色珠子滴溜溜转动,正不断吸取着缠绕狼身的黑气。而随着黑气一点点散去,巨狼伤口的衰败之气在消退,黑血变红,腐肉新生……到最后,他竟慢慢缩小,变回了人身。
吸尽最后一丝黑气,珠子表面明显更黑亮了几分,随后光芒隐去,掉落地上,不动了。
陆垣飘过去,拾起黑珠仔细查看。莫名地,他就是知道这颗黑珠是由黑箭化成。
简直更像不伏骨了,不,应该说是不伏骨跟它相像。打个比方,如果不伏骨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假货,这颗黑珠就是无数匠人耗费心血制作的艺术品。
“他怎么一会儿变狼,一会儿变人?”敖仓似乎对肖避岳的变化很是不解,“是我封闭太久吗?现在的人类都这样?”
“你不知道?”陆垣挑眉。
“知道什么?”
“他不是人。”陆垣紧紧盯着敖仓,不放过他的任何变化,“他是妖。”
“腰?邀?那是什么?”
不是伪装。
这可真是有意思,曾经的妖族老祖,如今竟然不知有妖。
“没什么,是古籍记载的一种稀有生物。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陆垣随口胡扯,垂眸敛下眼中神色。
他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妖族遭遇灭顶之灾,连存在都在历史中被抹除就够了。
因为……
“哥哥!稀有生物一定很好吃吧,他不是咱们的玩家,我是不是可以吃呢?”
“吃了多浪费。”陆垣按住蠢蠢欲动的弟弟,视线瞥过不明状况的敖仓主仆,嘴角轻轻勾起。
隐瞒身份,藏于人类之间,不被接纳,徘徊在修真界边缘。
还有什么比这群见不得光的妖族更适合“招募”成干黑活的员工吗?
秘境要扩展,光靠一个塔灵的身份可不够,还需要修真者层面的“支持”,不如就从他开始。
陆垣看着即将醒来的肖避岳,一个主意跃上心间。
他竟然没死?
肖避岳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身,愣愣望着自己的手。
人类的手,他变回来了。可是怎么可能?堕化一旦开始,不可能再扭转。
“你醒了?”
“谁?!”
肖避岳一惊,循声望去更是失色。只见几步远外站着一人,他竟一直没有发现。
那人一袭黑袍遮面,辩不清容貌,只依稀看出是名男子。
“你是谁?”
“救了你的。”黑袍男说道,“小狼妖,你怎敢孤身一妖至此?”
肖避岳再吃一惊,瞳孔紧缩:“你知道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人没有回答,沉默数息后,忽地一声轻笑,右手伸出袍袖。
在肖避岳的视线中,那只骨节分明、温润如玉的手一点点拉长、变大,弹出指甲,长出毛发……最终变成了一只白色虎爪。
“你说我是谁?”
“你、你、你也是……”肖避岳呼吸急促,“你也是妖?”
黑袍人收回手,一派淡然。
“这回可以说了吧,你一只小狼妖怎么会来这儿,不知道这里是……”
肖避岳还愣着,直到听见这话才回过神来,他咬了咬牙,道:“晚辈知道两百年前我们与那群秃……”
他停了停,不知顾忌什么,换了个说法:“晚辈知道我们跟他们约定过,不可擅入六合域,只是我师父夜观星象,卜算出此域将会出现妖族振兴的机遇,千载难逢,故此派我来探查。”
“你师父是……”
“我师父是青狐广言。”
“哦,是那只小狐狸啊。”
“前辈认识我师父?”
“不认识,听说过,毕竟我闯荡修真界时,那小狐狸都没出生呢。”黑袍人叹息般,道,“不过他倒有点卜算的本事,真的算到了。”
肖避岳不及感叹前辈的辈分比自家师父还高,就听到了这句话,登时心跳如鼓:“算到了……前辈是说、是说……真有妖族机遇?”
再想到自己本该堕化,却又变回人形,更是心头火热:“莫非前辈已得到机遇,才能扭转堕化?”
“嘘!”黑袍人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轻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要干一番大事。”
他加重了“我们”的读音,令肖避岳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两个字。
所以不是前辈一只妖,是一群妖族在做一件大事?
暮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前辈,你看我——”
“好了,你既然没事,就速速离开吧。”黑袍人说着就要将他遣走。
肖避岳一急,更不想错过了:“前辈,请等一等,我、我……晚辈自知修为不高,不能入前辈的眼,但也想做这件‘大事’,请前辈给我一个机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不成,不成。此事危险至极,我救你是顺手而为,不图回报。”
“我知道前辈心善,是我自己想报答,我不怕危险。”
“这……”
“求您了,前辈!不然我此生难安!求您了!”
“唉——”
几番恳求,黑袍人终于松了口,但也语气勉强:“好吧,既然你的意愿如此强烈。但先说好,此事艰难,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但听前辈吩咐。”
“那好,你先回去,养好伤,然后去擎天秘境,找一个叫六神的,听他吩咐行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记住,多做事少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肖避岳一字一句认真记下。
“好了,我送你离开此地。”黑袍人一挥袍袖,无数毒植避让,显出一条小路来。
这高深莫测的一手,更让肖避岳笃定眼前是位不世出的高人。他深施一礼,正要走上小路,忽又停下,望向委顿在地、昏迷不醒的徐生丹:“前辈,我能否带他一道离开?”
“你确定?他可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肖避岳犹豫起来,表情挣扎,但终是说道,“这位道友是受我牵连,我不能弃他不顾。”
黑袍人沉默许久,久到肖避岳几乎要惶恐不安时,出声道:“好,算我没看错你,带他一起走吧。”
“谢前辈!”肖避岳长出口气,他想自己也没看错,前辈果然心地良善。
他扛起徐生丹,语气更期待了几分:“前辈,我走了,我一定早日养好伤,去擎天秘境给前辈做事。”
说罢走上小路,很快消失不见。
“哥哥,你还认识什么狐狸啊?”一颗白色光球自半空飘下,落在黑袍人肩头。
“我哪里认识。”陆垣放下兜帽,“不过是顺着他的话,不拉关系,怎么打消防备?”
羊小球:“哦,所以也没有在干的什么大事咯?”
“大事嘛——”陆垣道,“等他来,自然就有了。”
“境友你、你真是……”一番蒙骗,看得敖仓叹为观止,这一刻他算是彻底相信陆垣画下的大饼了,就这骗术水平,难怪能让修真者主动送上灵力。
只是:“为什么将那植修也放走?”
“对啊,哥哥,他出去后会不会乱说?啊,不好!万一被玩家听到——”
“那正好啊,”陆策划似乎并无多少担忧,反而不知想到什么,促狭笑道,“正好来一场NPC和玩家的线下会面。”
肖避岳一出秘境,就借着传送之力,扑向云堑边的悬崖峭壁。
探头上望,另外两名邪修已然不见,想是久等不到,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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