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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拒(类非卿)


“戒指和……合同?”
“好像是转让什么的,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转让战队,姚乾想不到其他了。
难怪盛卓延约姚乾在餐厅见面,那个时候他就想让姚乾作出选择吗?无论选择战队的转让合同还是戒指,这都是他为他想好的路。
咖啡的浓郁香气被海风吹散,姚乾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什么击中眉心,被死死禁锢在原地。
战队接连获得的荣誉让姚乾以为退役后的职业生涯是一帆风顺的,好像世界都在围着他转,可现在就连找个人都这么困难。
盛卓延为什么不为自己多考虑,姚乾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他从来都不是处心积虑,不是蓄谋已久。他捧出真心,只是错用了方式。
姚乾和小姑娘道了句“谢谢”,改签机票立刻回国,在路上给颜栖打了电话。
起初颜栖以为他们只是分手,可等姚乾全盘托出,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给何振玄打去电话,两人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在酒吧等消息时,于枫逸给他们准备了吃的,默默坐在姚乾身边。
颜栖安慰道:“阿乾,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我也托人问了,”姚乾放下手机,“何振玄说一会儿来接你,你先跟他回去吧。”
颜栖撇嘴,“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姚乾问:“如果我让你保守秘密,你会告诉何振玄吗?”
“当然不会!”
“所以何振玄这么做没有错,就算你和他发脾气,盛卓延也不会出现的。”
颜栖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念叨出来。
“可这又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我不理解盛卓延为什么要这样兜圈子。他费尽心思地做了这么多,怎么不问问你想要什么?”
“他问过,”姚乾翻看和盛卓延的聊天记录,“你还记得他来过比赛现场,参与采访吗?”
“你是说AXD拿世界冠军的时候?”
“嗯。”
“天哪,盛卓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这个人心思也太重了吧,”颜栖连连感叹,他的余光注意到姚乾手机上的照片,凑过去看了一眼,“这张拍得不错。”
“他说是遗照。”
“……”
姚乾表现得越是平静,颜栖就越是怕说错话刺激到他,低头老实吃东西。
见姚乾没动筷子,于枫逸看过去,“你连续几天都睡在办公室,今天回去休息吧。”
姚乾眼眶酸涩,依旧盯着手机,“我在这里比较方便,老段他们有消息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你就这么想找到盛卓延?”于枫逸唇线绷直,深呼吸后道:“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后事,你还是要去吗?”
这句话让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颜栖的眼神慌乱,姚乾猝然抬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先吃饭,”于枫逸将筷子递给姚乾,“吃完告诉你。”
于枫逸这几年积累了不少人脉,或许因为当时盛卓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这才被他查到住院的消息。
姚乾在婚礼上失魂落魄的神情让于枫逸于心不忍,他想去找盛卓延问个明白,不承想撞破了他的秘密。
身后传来了酒吧驻唱排练的歌声,深情款款,柔和缱绻。相比之下姚乾吃东西的样子仓促狼狈,喝了好几次水才咽下去。
姚乾吃完后放下筷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于枫逸避开姚乾的目光,偏头看向舞台,“你听过这首歌吗?”
【过份主动 令情人负重 为何没法懂
一再感动 太滥了便惊恐
平日太自爱 他不惯被爱
唯恐困在怀内 讨厌被期待】
姚乾给自己倒了水,忍住胃部的不适摇了摇头。
“我见过盛卓延,”于枫逸坦言:“我不认为他想见你。”
姚乾眼角微顿,立刻有了头绪,“他在国内的医院是不是?”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可是现在这样——”于枫逸略有缓和地做着铺垫,“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连遗照都收到了,还有什么是姚乾不能接受的呢?盛卓延遇事便想推开他,可姚乾也下了决心想陪在他身边。
酒吧内的灯光在调试间忽明忽灭,驻场的嗓音忧郁,令人沉醉。
【错在你 关心他将来
哪知他喜欢主宰
天生爱竞赛 他只爱示爱
赢得你认同后 兴奋又无奈】
姚乾的眼神虽疲惫却极为坚定,他还没有回答,于枫逸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你去找他吧。”
姚乾走后,于枫逸失神地望向他离开的方向。
歌曲已到结尾,道出真谛。
【错在你 这么死心塌地到像奴才
认真正是要害】
姚乾还以为盛卓延出了国,没想到他根据于枫逸发来的地址找过去,发现他住在市里的一家私立医院里。
病房门口有专人值守,他们都认识姚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拦,姚乾便趁着这个机会推开门。
傍晚,天边的夕阳照进病房。冰冷的地砖在开门的瞬间有了温度,映入眸中时如同误入漆黑的深渊,徒添几分惘然。
病床周围放置着很多仪器,无数监测线连在Alpha身上。屏幕上的数据平稳,在听到脚步声靠近时有了轻微的起伏。
盛卓延对姚乾的出现并不意外,他将手中的平板反扣在床边,坦然地看了过去。
姚乾自顾自地走到床边,他把保温袋放在柜子上后拿出饭盒,打开盖子确认里面的食物是否还热着,“网上查不到你有什么忌口,我就带了粥。”
盛卓延凝神观察面前的人想做什么,他注意到姚乾手背上有烫伤的痕迹,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我自己煮的。”
盛卓延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蹙着眉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现在喝?”姚乾根本不接话,他来得太急忘记洗新买的餐具,正思考要找什么理由去。
无法对视意味着他们都不想被彼此看穿,姚乾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他不希望像在停车场那样被赶走,所以不想再被看出心疼和内疚。
盛卓延抬手要去按床头铃,倏地被姚乾扣住手腕。脉搏的跳动格外清晰,震颤间愈发急切。
“我去把粥拿过来,你好好躺着。”
姚乾好言好语地说着,但盛卓延置若罔闻地想再次按铃。
下一秒,盛卓延被姚乾按住手腕压在床上。他不敢用力,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盛卓延。
“你又要赶我走吗?”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盛卓延五官轮廓更加明晰,他错愕的神色中掺着压抑感,绷住的弦不知何时就会断裂。
“你还搞不清楚状况?”盛卓延没有动,他压低声音道:“我随时都可能失控,难道你忘记——”
姚乾那张憔悴却漂亮的脸忽然放大,如果不是盛卓延抵住他的肩,吻就要落在唇上。
盛卓延瞳孔怔了怔,姚乾整个人几乎都覆在他身上,上扬的语调中荡漾着意味不明。
“我可以帮你。”
肌肤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虽然被几道冰冷的线阻隔,许久没有亲密接触的渴望并没有受阻。
这就是强制吗?难怪盛卓延过去乐此不疲。
姚乾知道自己不该乘人之危,但盛卓延就连吃瘪的表情都沉冷严肃,他要看看他要装到什么。
“这里有医生,不需要你帮忙。”说完盛卓延支起身,姚乾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不给他下床。
“那如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呢?”姚乾说得无辜,盛卓延抿唇看向他的手背。
以前姚乾很注意自己的手,更别说下厨。盛卓延也特意安排了李阿姨来做饭,连这种事都会关注的人,怎么会制造爆破意外伤害他。
“你就是这么探望病人的?”盛卓延搂住姚乾的腰,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再提醒你一件事,我是病了,不是瘫痪了。”
姚乾的心脏因为有了回应而怦怦直跳,盛卓延慢条斯理地扯下监控线,接着下床将姚乾拎起来,毫不犹豫地扔出病房。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他进来。”
姚乾很清楚盛卓延的脾气,他计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动摇。
于是姚乾做好了长期留下的准备,当晚他坐在大厅等待区的椅子上,准备找机会再进病房。
病房里的设施一应俱全,盛卓延几乎没有出来的机会。姚乾隔几分钟便起身走动,每次想过去却被盛卓延安排的人驱逐。
深夜,江谷背着手走了过来,“姚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姚乾盯着他,“你手里拿了什么?”
江谷故作镇定,“我看姚先生您的手烫伤了,所以拿了烫伤膏来。”
姚乾笑道:“哪只手?”
“……左手?”
“是右边的手腕。”
“那就是我记错了,”江谷如释重负地递来烫伤膏,“是右边的手腕。”
姚乾接过后拧开盖子后伸出左手,手背上赫然有一道烫伤的痕迹。
“帮我谢谢盛卓延。”
有苦难言的江谷无奈地走开,他怎么没发现姚乾这么会试探人。如果以前也这样该多好,这样他和盛总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从这天开始,姚乾成为等待区的常客。他以前不觉得长相能带来什么优势,本来只想隔三差五地给小护士们买下午茶拉近关系,没想到他们主动上来搭话,最关心的就是他有没有交往对象。
姚乾和护士们逐渐熟络起来,某天他打听到盛卓延会出来做检查,便守在电梯口等待。
待盛卓延走进电梯,姚乾紧跟其后问:“那天的粥味道怎么样?”
盛卓延倨傲地抬着下颌,“不知道。”
“我听说你不用忌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是吗?”盛卓延冷笑,“他们没告诉你我只能喝水,不能碰下午茶?”
往日姚乾买的时候也会给盛卓延买一份,他看上去像是在不满,又好像在抱怨什么。
“那明天给你买水。”
“用不着。”
第二天姚乾买来了果茶,护士们却不敢收。他们言辞闪烁,说这段时间胖了好几斤,暂时喝不了,姚乾便分给了守在病房门口的几位助理,谁知那几个人当晚就被换走了。
姚乾只是想在医院陪着盛卓延,被这么一闹后没人再敢收他的好处,连手机充电器找不到人借,更别说打探盛卓延的行踪。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想逼走姚乾,他本来就克制着心绪,手机彻底没电后就只能坐在休息区胡思乱想,精神几度崩溃。
他不知道原来让人回心转意这么困难。
姚乾靠着座椅小憩时感受到有人走过来,他努力地掀开眼皮,隐约看到一个Alpha的身影。
“你再这样……”还以为来人是盛卓延,姚乾不想抱怨又舍不得放狠话,只能小声威胁:“明天我就不来了。”
“那就别来了。”
来人不是盛卓延,姚乾这才看清到那是一张消瘦到变形的脸。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听说我们家弟弟不愿意见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姚乾推了推眼镜,上次他没有看过盛时晏的脸,如今仔细打量——他竟然就是在眼镜店和医院遇到的那个Alpha。
“是你?”姚乾不可置信。
盛时晏边问边坐在姚乾身边,“他没和你提过我,更没说过我为什么会在被父母抛弃后被他们家收养吧?”
姚乾打起精神来,很刻意地和盛时晏隔了一个位置,“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们有相同的腺体综合症。而我比他大几岁,用在我身上的治疗方案和药剂对他来说就成了重要的参考。”
盛时晏说话的气息羸弱,他裹紧身上的外套,手指都颤颤巍巍。
姚乾很快听懂了这番话的意思,他没有回应,捏了捏眉心迫使自己再清醒一些。
“盛卓延默许了他父母的行为,所以这次他才能提前准备。”
医院走廊的灯光清透而寒冷,一切事物都被磨平棱角,就连人也静默下来。
姚乾淡淡地问:“你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盛时晏不由得愣住,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愈发惨白。
“如果没有他们,你大概率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姚乾握紧手机,不疾不徐道:“你经历了什么与我无关,即便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动摇的。”
盛时宴自嘲地笑了笑,“很快我就要动手术了,如果失败,盛卓延的结果也一样。”
临走前,盛时晏回头看向姚乾。
“我很好奇一件事,他不是强迫过你吗,即便这样你也喜欢他?”
无论是作为选手还是教练,姚乾和那些高层接触多了,听到某些意有所指的话语时忍不住会多想。
盛时晏不仅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还出现在酒店帮姚乾离开。刚才盛时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恨意,以这样的关系,盛卓延不可能把他们的事告诉他。
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姚乾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他笃定的语气不是在发问,而是识破真相的愕然。
“那次的事,是你做的。”
【作者有话说】
那首歌是卫兰的《他不惯被爱》
盛总完全是个傲娇怪^ ^

他们还是遇上了。
盛卓延留在国内的原因不用多说,盛时晏转过来是因为国内能找到更合适移植的腺体。柳芷仪和她的团队始终竭尽全力研究治疗方案,可现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盛卓延不想姚乾看到希望。
以姚乾在圈子里的影响加上自己的安排,就算重新组建战队都比在医院蹉跎要好。
盛时宴会和姚乾说什么?
是他被柳芷仪当做实验品,还是揭露盛卓延全程知情的真相?
事到如今,盛卓延让姚乾误会了很多,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一方面他不想姚乾因为内疚或同情才想陪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他不认为姚乾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不如就这样忘记。
情绪的变化会影响腺体激素的释放,此刻盛卓延虽平静地坐在病床上,心绪早已破门而出,牵动着全身变得躁动。
那天姚乾难得主动,如果盛卓延不把他扔出病房,下一秒就会反客为主。因为姚乾坐在腿上的时候,他就已经……
手机再次来了消息,是江谷。
江谷:[盛总,他们没聊几句,具体内容我没听到。]
江谷:[姚先生坐了一会儿,现在回去了。]
算上今天,姚乾已经连续两周来医院守着了。通常他会在凌晨回去,早上再过来。奔波让他的脸上写满倦意,可穿着依旧英挺得体,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
盛卓延原本不想干涉太多,但这个家伙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还变着法儿地给别人买下午茶。
他很闲吗?
那么多俱乐部都表明了签约意向,他怎么还有闲工夫和护士聊天?
盛卓延就应该一直把姚乾关在别墅里,或者让他沾上自己的信息素。姚乾应该庆幸自己是Beta,否则盛卓延早就永久标记他了。
这晚盛卓延睡得不大安稳,然而第二天,姚乾直到中午都没有出现。
盛卓延看上去不在意,每次有人进病房都会看过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江谷看破不说破,清了清嗓子汇报:“盛总,姚先生回家了。”
盛卓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江谷继续说:“是姚先生的父母家,他们坚持姚裕的车是姚先生买的,听说想他出钱赔偿对方。”
“您放心,邹文他们已经在那儿守着了。”
盛卓延见识过那对父母贪婪的嘴脸,经历过上次的事,他认为姚乾不会再坐以待毙。
下午知道姚乾来了医院,盛卓延起身下床。
“盛总,您要见姚先生吗?”
“不是有检查吗?”
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江谷即刻去护士站询问,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检查。盛卓延已经走进电梯,姚乾自然地跟了上去。
“盛卓延,你吃过午饭了吗?”
姚乾看上去心情很好,盛卓延按下电梯按钮,淡淡地回答:“已经下午两点了。”
听懂了盛卓延的画外音,姚乾问他:“我上午没来,你不好奇我去做了什么吗?”
“你下午也可以不用来。”
姚乾忽略了盛卓延的话,主动交代:“我父母一直让我帮姚裕付赔偿金,我整理好他们以前签的借条,带了律师过去。”
过去除了战队,姚乾不太会主动告诉盛卓延自己的事。现在他不仅话变多了,无形中颇有想被夸奖的意味。
盛卓延看着变化的电梯层数,心想姚乾终于硬气了一回,没想到他又补充了句:“我今天没有被打。”
盛卓延唇角顿了顿,心想这难道光荣吗?
姚乾侧身看向盛卓延,“对了,你是要去做检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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