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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拒(类非卿)


“先去趟眼镜店。”
“好的,姚先生。”
即便不说是哪一家,江谷也知道。
姚乾的镜框经常被压变形,他频繁地光顾眼镜店,导致老板怀疑过自家眼镜的质量是否过关。
抵达餐厅已经快七点,姚乾本以为是和盛卓延两个人的晚餐,然而看到包厢里坐着其他人,他才明白江谷的欲言又止。
这里不仅有直播公司的老板,许多广告公司的负责人也在。他们西装革履,和姚乾随性的穿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对姚乾的到来有些意外,却还是像往常一样同他寒暄。
“姚教练,好久不见。”
“来来,快坐。”
和几个月前见面时不同,当时姚乾带领的FRA是夺冠的热门队伍。现在他们止步于决赛,成为众人质疑和嘲讽的闲谈。
觥筹交错间,坐在主位的盛卓延抬眼看过来。视线交汇,姚乾看不明白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席间众人聊到行业相关的事,酒过三巡,有人终于按捺不住,“盛总,关于我们之前谈过的项目,接下来可能不太好推进了。”
话匣子打开,其余的人也纷纷表态。
“还好今天您组了饭局,咱们当面聊更好。其实合作的形式还有很多,除了《生存使命》和FRA,梵英还有别的游戏和职业战队,您说是不是?”
近几年,梵英科技在电竞领域不断开拓市场,逐渐发展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游戏公司,旗下许多游戏的职业赛事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正因如此,许多公司都在寻找和梵英合作的机会,谋求发展。
而作为梵英的总裁,没有人比盛卓延更有话语权。
包厢内安静了下来。
这些不经意间说出的话无疑是对盛卓延的试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姚乾没能带领队伍拿下预期的成绩,他们才会委婉地提出终止合作。
所有人都在忐忑地等待盛卓延的回答,只有姚乾没有看他,而是如同局外人一般低头抿酒。
然而盛卓延不紧不慢地开口,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表明了态度:“这种小事不用经过我,有专人负责,”他的话锋忽转,偏头看向姚乾,“说起来,FRA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姚乾没去深究盛卓延的用意,他只泛泛地提到训练赛,最后加了句“找到合适的选手填补队伍空缺。”
“姚教练在找新队员吗?”王戚端起酒杯对向姚乾,“不用担心,实力强的选手多的是,只要转会的费到位,就——”
“不劳王总操心,”姚乾打断对方,维持着表面的体面道:“正巧在这儿碰到您,我们战队打算闭关,和贵公司的代言恐怕暂时推进不了。实在抱歉,我敬您一杯。”
盛卓延眸光一沉,王戚立刻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姚乾敬酒,杯口低得几乎要碰到桌面。
酒桌上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之前语焉不详,并没有提到取消和FRA的合作。现下姚乾主动拒绝,看似是给彼此台阶下,实则是在强装镇定,还拂了他们的面子。
由于盛卓延在场,他们不想徒增事端,将话题又引到了别处。
晚餐结束,姚乾和盛卓延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车场。
寒风绕过耳畔,掀动衣摆,吹起微凉的发丝模糊视线。
“接我过来,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这些吗?”
听到姚乾的声音,盛卓延停下脚步。
“这两年的比赛打下来,我自认为我的队伍没有问题。”
“谁都不会想到有人中途退赛,他们四人配合得这么默契,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填补空缺。”
“还是你觉得随随便便一个国服选手就能改变现状,让那些人回心转意,重新考虑所谓的商业合作?”
酒桌上,姚乾被毫不留情地撕开脆弱的外壳。
他本可以不用当面被告知取消合作,可以不以憔悴的模样示人,可以不被看穿故作从容,更不用反复想起失败的现实。
这些都拜盛卓延所赐。
姚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深深地呼吸,想让自己表现得冷静一点。
然而,这些都被盛卓延看在眼里。
随随便便一个选手,他怎么会这么想?
知道姚乾为了战队的事烦恼不已,盛卓延除了要处理公司的事,私下始终在留意合适的人选。
动用人脉显得过于大张旗鼓,所以只要有时间,盛卓延都会亲自关注比赛和青训,暗中让那些人主动联系姚乾。
昨天的Omega来自梵英的海外部门,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擅自推荐人过来,这才会发生那一幕。
可偏偏这位选手的个人能力很强,与其他选手的风格都不同,盛卓延认为可以一试,至少不能让姚乾这样委顿下去。
他就是要让他认清现实。
“说完了?”盛卓延语气淡淡,“那就上车。”
看到盛卓延毫不在意的样子,姚乾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后悔自己试图争辩是非,也懊恼袒露真实的想法。
姚乾向后退了一步,“你走吧,我打车回基地。”
话音刚落,身后的车门被打开。
姚乾被重重抵在后座,钝痛感扩散,刚配好的眼镜滑落,盛卓延压下来的手将它折断。
“姚乾,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第3章 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前方的车灯透过玻璃照在盛卓延脸上,猩红的光如同在他漆黑的眸中燃烧。
居高临下的姿势顷刻间带来压迫感,那只撑在座椅上的手不断用力,姚乾的耳畔传来眼镜断裂的声音。
“咔。”
逼仄的后座上,姚乾下意识弯曲膝盖想要挣扎,不经意间碰到了某处。他没有用力,在对峙的片刻感受到了变化。
车内的暖气被涌入的冷风吹散,寒意拂过耳畔,呼吸却愈发滚烫。
那只掐住他肩膀的手抬起,指腹顺着侧脸摩挲,拂去被风掀起的发丝。
盛卓延的动作很轻,这一瞬间让姚乾恍惚。认识这么久,他时常不明白他的想法。
就像此刻,姚乾以为盛卓延是为他的反抗而不悦。可他却只是这样望过来,眼底涌动着深沉的情绪。
忽然,身后传来了寒暄交谈的动静。
那些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同他们一起吃饭的几人。
“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盛总助理打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项目的事情总算有突破口了,总比没有进展要强。”
“哎,我就倒霉了。要不是看着盛总的面子,他能这么和我说话?”
姚乾瞳孔微微一颤,待那几人离去,盛卓延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
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谷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回避。
“我跟你回去,”姚乾视线一偏,“别在车里。”
姚乾承认自己是被刺激得过头了,直到刚才他还在试图理解盛卓延的用意。现在冷静下来,现实赤裸裸地摆在面前,他的想法显得尤为可笑。
FRA本就是盛卓延出资组建的战队,姚乾不愿意妥协没有任何意义,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那位王总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盛卓延,他姚乾什么都不是。
推开盛卓延的手,姚乾平静道:“如果你想签温叙,那就签吧。”
这句话的尾音极轻,其中有压抑的喟叹,还有不得已的妥协。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自看向窗外,氛围在沉默中变得微妙。
视线模糊,姚乾从口袋里拿出旧眼镜戴上,身旁的盛卓延接通了电话,从他说话的内容可以推断是公司的事。
姚乾没有心思听,他低头,一点点拾起座椅上眼镜碎片。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拥堵不堪,于是江谷选择了另一条路绕行。
车缓慢前进,不停踩下刹车的颠簸冲撞让姚乾开始不适。加上晚上喝了酒,这会儿他很不舒服,在转弯时忍不住反胃。
“合同条款不变,先这样,”挂断电话,盛卓延将束缚领口的领带稍稍扯开,“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姚乾摁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语气冷淡道:“不是我要来的。”
微弱的光勾勒出盛卓延下颚紧绷的轮廓,他的声音低沉,透出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你来,没让你喝酒。”
姚乾不想解释,他恹恹地回答:“我没喝多,是因为晕车。”
耳畔传来包装撕开的声音,下一秒,盛卓延掰过姚乾的肩膀吻了上来。
车内弥漫着熟悉的香水,混沌与眩晕交织,再度激起并未退却的渴望。
被深深地吻着,姚乾无法自主呼吸,只得攥住盛卓延的西装外套,企图让他放过自己。
薄荷的味道被缓缓渡入,那股凉意清新而刺激,胃部翻涌的不适感被短暂地压制。
于是姚乾贪婪地想要更多,他在纠缠时触碰到那块糖,企图将它吞下。
盛卓延极具耐心地同他迂回,每每要被争夺走,他便戏弄着极为敏/感的上颚,让姚乾束手无策。
此刻缠绵的氛围被酒精助燃,肆意灼烧,煎熬却欢/愉。
糖果在唇齿间融化,“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理智被拉回,姚乾无情地偏头躲开。盛卓延的鼻尖抵触着他的侧脸,哑着嗓子问:“那中午呢?”
姚乾的记忆渐渐浮现,他估摸着是李阿姨担心,所以才告诉了盛卓延。
如果姚乾说是因为闻到和苦艾酒信息素相似的味道才不舒服,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姚乾含糊一句“没睡好”。
盛卓延吻了吻姚乾的侧颈,不舍地放开了他,“那今晚早点睡。”
含着那半块薄荷糖,姚乾终于缓了过来,他揉着眉心问:“江谷,车上有水吗?”
“抱歉,今天整理后备箱的时候拿下去了,”江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盛卓延,“我现在去买。”
这条路上禁停,江谷找到一处收费的车位,小跑去了斜对面的便利店。
巧合的是姚乾配眼镜的店就在旁边,他回头看了看,发现店里的灯已经关了。
看来之后还要来一趟。
姚乾这样想着,余光感受到身旁的人望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车里只剩下自己和盛卓延。
此刻独处并不合适,毕竟他们才因为喝酒产生的不愉快收场。
姚乾很不自在,那感觉如同被人勒住咽喉,绳索一截截收紧,任由窒息感攀升。他正思考以什么理由下车,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先是观望了一会儿,看不真切车内的场景,他敲了敲窗户。
“咚咚。”
车窗下降,眼镜店老板瞪大眼睛,“我还以为看错了,”注意到姚乾戴回旧眼镜,他好奇地问:“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眼镜有什么问题?”
姚乾勉强地对着老板笑了笑:“我想重新配一副。”
“弄丢了吗?”
姚乾点头,“嗯,但是现在会不会太晚了?”
老板很是爽快,“没事儿,跟我来店里吧。”
“谢谢,麻烦了。”姚乾庆幸经过的是这条路,他松了口气,唇角的弧度在另一扇车门打开后僵住。
出乎意料的是盛卓延也下了车,他的眉梢微微抬起,像在质问姚乾为什么会这么轻松。
实际上配眼镜不足以让姚乾舒坦,能短暂的逃离才是。
眼镜店老板已经打开店门,姚乾敛起表情看过去,盛卓延走到他身边,“不是要配眼镜吗,走吧。”
姚乾好奇:“你也要来吗?”
盛卓延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不能去?”
近段时间盛卓延很少陪姚乾,除了工作忙的原因,他认为他不会关注到这些。
姚乾有些意外,但没有再揣测盛卓延为什么这样,“随你。”
两人走进了眼镜店,姚乾轻车熟路地来到验光室门口,老板已经换好工作服等着他了。
“还是老样子,测完度数再来选镜框。”
“嗯,好。”
按照流程,老板又给姚乾验了一次光。
当姚乾戴着试镜架走出来时,盛卓延正站在镜框的展示柜前,听到动静,他应声抬头。
“这就是你配的眼镜?”
姚乾不明白盛卓延为什么会发出疑惑,当看到镜中的自己,他这才明白原因。
试镜架和普通的眼镜不同,略显夸张的粗镜框搭配着边缘的刻度看上去有些滑稽,怎么看都不是姚乾的风格,甚至还有点搞笑。
盛卓延没配过眼镜,不认识试镜架很正常。
姚乾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他扶了一下试镜架认真地问:“这副怎么样?”
“不怎么样,”盛卓延眉峰微蹙,看得出他在不满,“之前的比较正常。”
姚乾忍不住腹诽,那副的确实好,可惜被你弄坏了。
明眼人都察觉到两人的相处模式非同寻常,他们的关系看似不好,在车里时尴尬又局促,可说话时又让人觉得他们很熟络。
老板姑且把这当做小情侣间的情趣,乐呵呵地拿着数据处理镜片去了。
见姚乾没有换镜框的打算,盛卓延拿了一款递给姚乾。
“你喜欢就买。”
姚乾转头,无意间瞥见了盛卓延指节处的伤口。他的食指上沾着血迹,看上去刚破不久,想来是在弄坏眼镜的时候划的。
只看了一眼,姚乾就匆匆收回了视线。
他没理由给弄坏他眼镜的罪魁祸首查看伤口。
“这不是配好的眼镜,是试戴用的。”姚乾无心再开玩笑,摘下试镜架坦言。
盛卓延向前几步将手抵在展示柜上,倾身向前,“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姚乾讷讷地问他:“什么?”
“原来姚教练喝多是这样的。”
盛卓延这样说着,语气和脸色都温和了许多。
这几年他见过了姚乾抗拒的模样,鲜少出现的玩笑也弥足珍贵。
可在姚乾心中,这句话颇有揶揄的意思。他不想再和盛卓延争论,趁着等镜片的空档又看了一遍温叙的游戏视频。
盛卓延走过来,看到温叙的表现后开口:“如果他加入,你的队伍里全都是Alpha。”
潜台词无需赘述。
姚乾想,即便过去他再讨厌Alpha,现在盛卓延这样不分时间地点地强迫自己,就算没有免疫力也都麻木了。
“我会给队员准备高浓度抑制剂,比赛官方也会提供的,”姚乾按下暂停键,“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温叙17岁,涉及合同事宜需要监护人陪同。”
“17岁,”盛卓延重复道:“你和AXD签约也是这个年纪。”
姚乾心中一怔,他不想回忆过往,尤其是那段好不容易摆脱的困境,“所以我打算出国见他。”
“什么时候?”
“这周。”
“很可惜,你的计划要推迟了,”盛卓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一边是优秀的选手,一边是即将陷入易感期的Alpha。
姚乾翻看机票的手指停顿下来,平静地关闭了这个界面,“知道了。”
这时,手机弹出消息,是FRA队长发来的。
梁准:[姚教练,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姚乾:[嗯,你说。]
梁准:[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是否可以适当改变战队运营思路?]
姚乾:[你指的是哪方面?]
梁准:[比如不像以前那样高度配合,也许可以在打法上做出改变。]
姚乾不是没有想过,但基于战队和选手的现况,他的首选还是找到能顶替缺失空位的选手。如果不能,他也有备选方案。
队长梁准主动来找姚乾说这件事,想来队员们也在为将来的比赛努力,而不是依旧陷入全国大赛失利的困顿中。
想到这里,姚乾看向盛卓延。
温叙非同寻常的打法还历历在目,他攻势猛烈的突进,激进的打法,以及策略都和姚乾遇过的职业选手都不同。
或许这样的与众不同才是突破口?
绕了这么一圈,这是盛卓延的目的?可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
“镜片好了,你想要哪一种镜框?”老板的询问让姚乾回过神来,盛卓延用目光示意手边,“这个。”
“好嘞,”老板盯着盛卓延的手“哎”了一声,“盛总受伤了?我店里有药可以处——”
盛卓延打断对方,“不用了。”
姚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正当他好奇老板怎么会认识盛卓延,对方呵呵笑了两声,“应该没叫错吧,他是梵英的老板,我在新闻上见过。”
在包装新眼镜后,老板从柜子中拿出药箱,在姚乾临走前塞给他一个创可贴。
路上盛卓延依旧在忙工作,姚乾找不到机会问他温叙的事,他只得捻着创可贴的边缘提起又放下。
很快,车抵达别墅门口。
盛卓延没有下车的打算,“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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