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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拒(类非卿)


盛卓延说过:姚乾,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从来没有逼过你。
是啊,这一切都是姚乾自己选的。
他知道实现梦想要付出代价,可没想到是需要牺牲自由,自我,还有爱人的能力。
桌上的高脚杯被拿起,盛卓延向后靠在座椅上,别有深意地问:“生气的时候不做点什么吗?”
玻璃杯轻轻晃动,酒挂上杯壁时颜色浅淡了几分,“泼酒,掀桌子,骂人,这些你不会?”
没有得到回应,盛卓延将酒杯放在桌边,“不说话,我就在这里上你。”
姚乾蹙眉,露出厌恶的神情,“盛卓延,你是不是有病?”
简直不可理喻。
近两年姚乾的情绪很少大起大落,因为愤怒无济于事,难过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更多时候他选择缄默。
有一次姚乾告诉盛卓延要住在基地,他为了准备资格赛陪着队员熬了好几晚,白天也没休息好,刚睡下就被找来的盛卓延拽起来。
无论谁都会在这种时候生气,更何况盛卓延没有不同意他住在这儿,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
一开始姚乾耐着性子问盛卓延要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易感期提前,现在需要他。
灼热的呼吸直逼后颈而来,陷入黑暗与混沌,姚乾蜷缩着低声道:“盛卓延……我不想。”
盛卓延从背后抱住姚乾,难得哄他:“乖一点,放松。”
可是这算什么呢,他只是把他当泄.欲工具吗?
那天姚乾甩了盛卓延一耳光,他说盛卓延像发.情的狗,让他完全可以去找Omega,为什么要来找安慰不了他的Beta。
“我没告诉过你吗?”盛卓延将姚乾的手腕束缚在头顶,他的目光阴鸷,“是你爽到忘记我说过。”
“姚乾,只有你可以。”
那天盛卓延真的迎来了易感期,基地的小床容纳不了发狂的Alpha,床板塌陷后不断发出“吱呀”的声响,姚乾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却情难自控地没有拒绝面前的人。
“哪次你没爽到?”
“张嘴,说谁是发.情的狗。”
“来,再打我一次试试。”
想到这里,姚乾的脊背一凉。等回过神来时,盛卓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不会骂别的了?我教你,”盛卓延握住姚乾的手,把玩着他的指节,“先从简单的来。”
不顾姚乾的意愿,盛卓延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乎真的在教他,“说你想让我消失,说你后悔遇到我,说你恨不得我去死。”
姚乾想抽回手指,却被盛卓延紧紧扣住。碾压骨骼的痛感再次袭来,他在开口时嗓音嘶哑。
“你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盛卓延倾身靠过来,他捏住姚乾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真的吗?”
“……是。”
盛卓延的手缓缓向下,他的手指紧贴姚乾的脖颈,与上面的印记完美重合,“那就好。”
姚乾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从盛卓延眼中看到了压抑着的狠戾,这和他掐住自己时的如出一辙。
扩散的恐惧感让姚乾猛地推开盛卓延,桌边的高脚杯应声落地,浓郁的酒味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
姚乾逃似的踉跄着向门口跑去,他无暇思考,脑中都是盛卓延会不会置他于死地。
然而刚迈出脚步,姚乾就被身后的人抓了回去,狠狠摁在墙上。
盛卓延发了疯一般地吻着姚乾,剥夺他的呼吸,不断亲吻着他的侧颈。牙齿啮.咬着隐隐作痛的肌肤,像是要让他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违背他,最终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绝对服从。
姚乾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让盛卓延去死,盛卓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拖拽自己,跌入万丈深渊。
餐厅被包场,空荡荡的大厅阒然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盛卓延抱着姚乾走出来。等在门口的江谷迎了上来。
“盛总,医院那边回复了,已经确定了。”
“知道了,去开车门。”
盛卓延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风口,怀里的人被外套裹住,靠在他的胸膛沉睡时格外安静,露出的侧颈上遍布痕迹。
将姚乾抱紧了些,盛卓延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温柔缱绻。
这次姚乾被折.腾得太狠,全程几乎都被抵在墙上,将重心依靠在对方身上。盛卓延有时抬头和他接吻,大多数时候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用力冫中撞。
经历了许久的失重和颠簸,姚乾实在太累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还在AXD战队打比赛。可他的反应变得迟钝,就连枪都压不好。他被队友指责,被教练找去谈话,还遭到老板刘靖的谩骂。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打,老子签你不是让你来白吃白喝的!”
姚乾惊醒时后背和额前全是汗,他睁开眼看见医院的天花板,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挂水。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设施完善齐全。窗外偶尔驶过几辆车,屋内忽明忽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姚乾浑身酸痛,他觉得自己像被什么碾压得散了架,到医院来才被医生拼凑好。
抬手打开灯,姚乾看到床头放着一部新手机。那是他习惯用的牌子,已经插好了电话卡随时可以使用。
护士注意到病房里的灯亮后走进来,吊瓶里的药还剩下三分之一,姚乾请她帮忙拔掉,说自己想出院。
刚开始护士是拒绝的,但看姚乾想自己拔的动作后还是妥协了,“那姚先生你要好好躺着休息。”
“请问送我来的人在哪儿?”
“你是说盛总吗,他应该很快就回来。”
姚乾重新躺了回去,他感觉脖颈上的皮肤又热又疼,打开前置摄像才发现多了无数凌乱的痕迹。
出汗后的黏腻感让姚乾不适,他来到卫生间洗了脸,俯身时腰差点直不起来。他不止一次地控诉过这样的行为,每次换来的惩罚是盛卓延更加地卖力。
但不得不承认,不被易感期支配的盛卓延确实是一位优质的床.伴,每次都能让姚乾体验到极致的欢.愉。他也是有需求的正常人,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还有固定的伴侣能相互解.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从洗手间走出来,姚乾注意到门外的陈设和布局,猜测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他打开门看了看,江谷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接电话,随后半掩着门离开了。
江谷怎么会在那里,里面是谁?
好奇心驱使姚乾过去一探究竟,他尽量放缓脚步,避开护士走到了那间病房门口。
透过门缝,姚乾看到房内摆放着很多仪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下,病床躺着的人十分安静。
床头有他的名字,盛时晏。
怎么会是他?
盛卓延从未提过他家里的事,但姚乾却听过这个名字。盛时晏从小被盛家收养,比盛卓延年长几岁,也是Alpha。
病房内再也找不到其他信息,姚乾不知道盛时晏生了什么病。他身上连接着许多仪器,呼吸机下的面容苍白憔悴,看上去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需要依靠机器维持生命。
就在这时,床边的机器发出了警报。
“嘀嘀嘀——”
姚乾心中一惊,他没有犹豫地按了床头的响铃。护士们很快赶到,急忙查看起盛时晏的情况。
“快去联系罗医生!”
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个子很高,妆容美艳动人,眉眼和盛卓延很像。
“怎么回事?”注意到姚乾也在病房,她面露不悦地问:“你是谁?”
现下病房内最重要的是病人,护士得了授意,将两人请了出去。
等候大厅内,女人站在病房门口抱着手臂。姚乾如坐针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从上到下打量着Beta,“我应该没认错吧,你是姚乾。”
她敛眸时的神态和盛卓延非常相似,都是一样居高临下的睥睨,极其符合Alpha的特质。
“你好,”感受到女人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姚乾不自然地抬手想遮住,“你是盛卓延的姐姐吗?”
女人终于正眼看了过来,她扬唇讥笑:“大可不必。”
姚乾脑中莫名地蹦出一个猜测,话到了嘴边没说出口。他觉得自己是精神不正常,才会觉得这是穿女装的盛卓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在病房?”
“我看到江谷在门口,以为里面的人是……盛卓延。”
姚乾认为自己编纂的理由找不到破绽,女人敛眸沉吟:“不会的。”
电梯门忽然打开,这层楼顷刻间来了很多人。他们守在盛时晏的病房门口,江谷回来后对着女人说了什么,低头道歉。
“怎么出来了?”盛卓延快步走了过来,“回病房吧。”
姚乾看了看面前的人,又转头看向女人,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困惑。
“你在想什么?”盛卓延想去摸姚乾的脸,伸手悬在空中片刻又收了回去,“她是我妈。”
姚乾吸了口凉气,他发誓绝对不是想让气氛变得戏剧,演绎这出讨好岳母的戏码。
但是他的感觉不会错,盛卓延的母亲一定是Alpha。
可女Alpha也能和男Alpha结婚生子吗?
姚乾将注意力都放在盛卓延母亲身上,已然忘记病房里的盛时晏还在危险期,殊不知其他人也同样不在乎。
离开医院,姚乾用余光观察着盛卓延。他很久没有对他的事情好奇过,这件事的劲爆程度不亚于他有个私生子。
但这种事大概率不会发生,因为盛卓延声称只和姚乾发生过关系,对别人不感兴趣。
“姚乾,”盛卓延拿着平板正在处理工作,他没有看过来,淡漠的样子像是已经知晓姚乾的想法,“考虑你该考虑的事。”
言下之意是不该问的别问。
在盛卓延的提醒下,姚乾暂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又过了几天,他安排了一场温叙与FRA队员的Rank。
温叙和那天与自己打游戏的状态差不多,他和队员们没什么配合可言,但还是得到了认可。
景易:“姚教练,这个Wens真的是那个Wens吗?果然很厉害,一局竟然能拿12个头。”
景明:“你这话说的,这个id全网独一无二,如假包换。”
梁准:“温叙的实力的确很强,但是他一直这样不打配合,之后要怎么办?”
姚乾说自己还在考虑中,这次Rank的主要目的就是询问他们的看法。
景明和景易都同意温叙加入,队长梁准持中立偏反对的意见。清楚这些后,姚乾让他们专注自己,新队员的事自己会再综合考量。
“姚教练,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没确定,听说景明和景易你们的状态最近下滑了……”姚乾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几句,把所有问题说完才挂断电话。
自从出院后,盛卓延又忙碌起来。姚乾没有江谷时刻跟着也落了个清闲,他偶尔被允许出去逛街,还给颜栖买了新的游戏卡。
姚乾退役后的第二年,颜栖同样也选择退役。他没有再从事电竞相关的工作,转头开了好几家甜品店。现在也和何振玄订了婚,过得很幸福。
“阿乾,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颜栖满眼的心疼,他愤愤不平地问:“是不是那个姓盛的又做了什么?”
姚乾轻飘飘地说了句“没有”,他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正去往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说帮颜栖了解情报。
这几天盛卓延没有和姚乾亲近,两人自从那天后很少说话,僵持的关系因为温叙的合同有了突破口。
这天,姚乾拟好合同等盛卓延回来过目,毕竟他才是战队真正的老板。
吃完晚餐,姚乾坐在沙发上放了一部恐怖片。正看到精彩的片段,盛卓延推门而入。
电视上放出可怕的鬼脸,姚乾没有开灯,他转过头来时逆着光,这画面着实有些吓人。
盛卓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开口数落起他:“你最近好像很闲。”
“我在等你。”
“是吗?”
姚乾将合同递过去,正在脱外套的盛卓延瞄了一眼。他将衣服搭在臂弯,思考几秒后问:“结婚协议?”
姚乾嗤笑一声,“看来盛总这两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法律上没有规定Alpha和Beta不能结婚,但姚乾是绝对不会和盛卓延结婚的。
盛卓延绕过姚乾来到客厅,“这就是你让我看合同的态度?”
姚乾无奈地跟过来,他的语气恭顺了许多:“麻烦盛总了。”
盛卓延先是关了电视,他向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示意姚乾将手里的东西拿来。
不知道是不是姚乾的错觉,盛卓延看上去有些倦怠。他的眉峰不自觉蹙起,像是在烦恼什么。
姚乾愣神时,盛卓延将他拉过来坐在腿上,顺势揽入怀中。他将下巴抵在姚乾的肩窝,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用了新沐浴露?”
“……嗯。”
被鼻尖不断摩挲着后颈,姚乾想要逃开,可他推不开禁锢着他的那只手,在挣扎中感受到身后的人呼吸渐重。
这下姚乾终于放弃了抵抗,他瑟缩着肩膀低声道:“我明天约了温叙见面。”
“是吗?那一起去吧。”
盛卓延接过合同后安分了许多,他进入工作状态时非常认真,每页每条都看得仔细。
“加一条。”
“如考核多次不合格,或经当执教练鉴定此队员不适合,可由我方提前结束合约。”
姚乾瞬间明白了盛卓延的意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温叙是否适合FRA还未可知,战队的合同都是三年起签,他们没那么多时间能耗了。如果真的不合适或许能提前结束合同,这对两方来说都好。
盛卓延掐了下姚乾的腰,提醒他回过神来,“犹豫什么,你觉得三年很短?”
姚乾摇头想起身却被抱得更紧,他的后颈被不断落下的唇吻着,意识渐渐模糊。
三年不长不短,足够认清一个人了。
第二天,盛卓延和姚乾一起去见温叙。三人约了午饭,还是选了学校附近的餐厅。
“姚教练,盛总,你们好。”
“喊盛总太生疏了,”盛卓延示意温叙坐下,“叫我延哥吧。”
“可以吗?”
“当然。”
姚乾穿了高领的衣服,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感受到盛卓延对温叙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难得没有摆架子,主动和他聊了很多。
这顿饭吃得比想象中要愉快,姚乾详细介绍了战队的情况,也提到这次来的目的。
姚乾提出签约意向,让温叙好好考虑再答复。
温叙浏览着合同,他的目光在添加的条款上停留,抬起头时真挚而笃定。
“姚教练,我想加入FRA。”
他看上去很迫切,似乎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面前的场景与姚乾的记忆重合,他不会忘记自己当时是在多么窘迫的情况下,请求父母帮他和AXD签下合同,而这也成为多年后差点困住他的枷锁。
“不急,”盛卓延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我们暂时不回国,你还有时间考虑。”
午饭后,盛卓延和姚乾坐车返回公司。
“稳妥起见,等温叙成年了再签合同,”盛卓延唇角牵起笑意,“谁知道家人代签会发生什么意外,是吧?”
姚乾瞳孔骤然一缩。
这件事是他心中一根最深的刺,如果不是因为那份合同,他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可身旁的人说得轻描淡写,丝毫不在乎这句话等同于揭开他的伤口。
姚乾绷着唇没回应,盛卓延明知故问:“怎么,不开心?”
信号灯变绿,车通过拥堵的路口,车内依旧一片寂静。
“你知道不说话的后果。”
“盛卓延,我们就非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盛卓延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下颚紧绷,“没见过几面的时候你就觉得我装,我们彼此彼此。”
一股钝痛感在胸腔中扩散,姚乾攥着袖口,深深地呼吸,“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不要把我和你归为一类人。”
窗外阳光正好,车内却阴云密布。
盛卓延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掰过姚乾的肩膀,眉峰蹙起,眼底戾气逼人。
“姚乾,说吧,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盛卓延究竟是什么样的。
姚乾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候。
【作者有话说】
改了好多……浅浅回去一下

彼时风牵动发丝掠过心间,悸动蔓延,漾起无尽波澜。
无论是在赛场上比赛还是面对盛卓延,那张脸上永远只有浮于表面的客套和疏离。
此刻,姚乾不再礼貌地叫自己盛总,他坦率地说出心中所想,卸下防备的模样令人想更加深入地探寻。
也许没有被所谓的梦想束缚,他会像现在这样活得自由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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