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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池鱼竹)


祈颜哪会傻傻待在原地等他,匆匆套上衣服逃似的离开了。
上了车,给贺宇鹏打去电话求助,“我被昨晚那个小男生缠上了。”
“你说什么,昨晚跟你睡的是谁?”贺宇鹏的声音比他还震惊。
“还能有谁,那个小男模。而且看他的架势,好像要赖上我了。”祈颜是真慌了,声音都明显轻颤。
小少爷平常的豪言壮志都是口嗨,实则从未想过在婚姻存续期间偷腥,也没那个胆。
“要不我主动和游澈坦白,昨晚只是意外,他应该会谅解的……吧。”提到游澈的名字,祈颜下意识压低声音,做贼心虚似的朝司机瞥了眼。
贺宇鹏不赞同他的做法,厉声反对,“不能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们虽是协议婚姻,这行为也算婚内出轨了,性质很严重。有权势的人都看重脸面,最介意这档子下面子的事,游澈知道后必定容不下你,甚至会连累到家里人。”
祈颜脑子乱作一团,全然没了自己的想法,紧张得双手发颤,“那我该怎么办?”
“死死瞒住,之后找机会和平离婚,这样才能全身而退。”贺宇鹏给他支招,并耐心安抚,“别担心,小男生那边给点钱也就打发了,你只要不让游澈看出端倪,就不会有问题。”
一番挣扎下,祈颜为了不牵连家人,选择采纳贺宇鹏的意见,打消了坦白的念头。
为避免东窗事发,被游澈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稳住祈颜后,贺宇鹏立即前往酒吧找到那个男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止河。
处理好一切回到办公室,里面赫然坐着一个人。
贺宇鹏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杯水坐下,随手将那个碎裂的手机扔到陶智可面前,“昨晚不小心摔坏了,今早刚换新。”
陶智可质问的话被堵死,他轻嗤一声,冷着脸问道:“小少爷呢?老子在酒店干等一整晚,临时变卦,还想不想合作了。”
贺宇鹏面不改色地给他倒了杯水,无可奈何道:“喝到一半,祈颜就嚷嚷着回家,拦都拦不住,我总不能强行把他敲晕带过去。”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到他家问问,昨晚他有没有回去。”
陶智可没好气地推开水杯,明摆了不相信贺宇鹏的说词,“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在利益和朋友面前,做了愚蠢的选择。”
“我没那么蠢,该怎么做不用你教。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别说祈颜,哪怕拉上更多人当垫脚石也在所不惜。”
“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贺宇鹏直视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陶智可气极又别无他法,只能咬着后槽牙,按住他的肩,警告,“最好别让我失望。”
“当然,我们可是合作伙伴。”贺宇鹏笑着朝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等会还有个会议,恕不远送。”
对方下了逐客令,陶智可也没继续赖着,临到门口贺宇鹏又补充了句,“下次有事电话说,贺郢不喜欢我们私交过密。”
陶智可窝了一整晚的火,得不到交代不说,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没好气地讽刺道:“贺总连交友的权利都受制于人,看人脸色?”
“哎抱歉,你看我这嘴,”陶智可装模作样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嘴,接着道:“连称呼都搞错了,你离总还远得很,听说前几天刚升了部门主管?改天差人送点贺礼过来,好不容易升了职,该好好祝贺的。”
双方都没讨到好,平常最擅长的假笑都懒得挂上,在假意粉饰的和睦中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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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澈:给我钱什么意思?

游澈到酒店没逮到人,又火速赶往祈家别墅。
找到祈颜时,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门,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看到游澈佯装惊讶,“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们谈谈。”游澈没有废话,单刀直入。
祈颜心里咯噔一下,脊背发怵,疑惑地嗯了声,“谈什么?我刚起床。”面上云淡风轻,手心已惶恐得沁出冷汗。
“睡觉穿高领毛衣,不勒?”游澈不轻不重问了一句,而后又抛出另一个疑惑,“跑那么快干嘛?”
“跑什么?说了我刚醒,哪都没去。”祈颜睁眼说瞎话的同时,还不忘拉上伪人证,“不信你问凌阿姨和老爷子,问家里的每个人。”
凌素从楼下远远望上来,面不改色道:“小颜确实刚醒,没出过门。”
游澈不禁感叹,小少爷一家还挺团结的。谁能想到端庄娴静的凌夫人,撒起谎来也如此镇定自若,要不是昨晚小少爷躺在自己身边,还真要信了他们信誓旦旦的说辞。
他没有戳穿那不堪一击的谎言,把祈颜推回房间后,从口袋拿出那半包白茶,问:“这是你的?”
“忘扔了。”茶包只是下意识随手一塞,祈颜全然没有印象。他心不在焉接过来瞥了眼,登时扔进垃圾筐中。
游澈想阻止,可为时已晚。
不知是否出了幻觉,有那么一瞬,祈颜在对方的乌瞳里扑捉到一闪而过的落寞。
因为一个垃圾而感到失落?祈颜摇摇头,挥散脑中的荒谬想法。
“我以为关于那个茶叶,你想起了点什么。”他顿了顿,又很快自我反驳,“不过那时你还小,应该都忘了,况且五十万对你来说过于稀松平常,不太具备记忆点。”
后面那句太轻,祈颜没听清,只针对前一句疑惑道:“我应该想起点什么?”
“想起和那包茶相关的一些事,例如想起卖给你的人是我。”
那是一个天气还算晴朗的午后,游澈蜷缩着清瘦的身躯,任街道里一群所谓收保护费的家伙打了几分钟。等他们打够了,骂骂咧咧离开,他才得以舒展曲起的四肢,收拾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小摊。
绵纸包裹的茶包大都被撕破,里面的茶叶漏出来撒了满地。他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收拾残局,心情差到极点。
来往路人见他这副狼狈样,都避之不及,无一人靠近。原以为不会有人光顾这破败的小摊,未成想茶叶的香味倒引来了一位小顾客。
他站在小摊前,指着茶罐问:“这是什么茶,好香。”
游澈脸上挂了彩,凌乱的长发遮掩住大半张脸,阴沉沉低垂着头,没有搭理。
小顾客是个自来熟,脾气傲得很,指着桌上的大茶壶颐指气使道:“给我尝一杯。”
抵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游澈只得无奈搁置收拾的工作,服务这位小顾客。
他接过茶水尝了一口,砸吧着微微苦涩的嘴,皱着眉头评价道:“不好喝,但闻着香,本少爷喜欢这个味道。”
也不必游澈招呼,他便自顾自坐在一旁观察小摊客流量,并有模有样地分析,“你的茶叶还算好,但买的人不多,”他提溜着眼珠子,回想爸爸常提到的那套专业术语,故作老成,“可能是宣传不到位,你得想些创新的营销策略来吸引顾客。”
“另外,服务态度也至关重要,你不能这样总冷冷板着脸,要多笑,像我这样。”
他凑到游澈面前,咧嘴弯眉,做了个微笑示范。
游澈被他的样子逗笑,终于肯理睬,给他添了杯茶后一本正经道谢,“受教了。”
得到正向回应,小顾客更兴奋了,边说着还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仿佛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业大师。
学着爸爸开会时的场景,清了清嗓子,掐出姿态,势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得到支持,你这小摊破破烂烂的,这样吧,跟我讲讲你的……额……你的商业规划,如果我满意,就给你,给你投资怎么样?”
游澈觉得有趣,堵在心口的郁结也散了不少,反正今天生意没法做,索性跟他唠起来。
知道对方听不懂,游澈还是认真详细地说了自己的规划,像诉说一场触不可及的梦,短暂从举步维艰的生活中抽身,肆意畅游。
他的小听众会装作若有所思的夸赞、支持,虽然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话至尾声,小顾客已经昏昏欲睡,家里人也寻了过来,临走前他拿出一张卡,支付游澈送他的那罐茶叶,也投资他的梦想。
“在发呆吗?”祈颜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游澈回过神来,扣住祈颜送上门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言归正传,“昨晚,你真的没有出去吗,还是想逃避?”
见游澈揪着昨晚的行踪不放,祈颜忐忑不安又别无他法,只能强壮着胆,化被动为主动,质问道:“那么在意我昨晚在哪,是派人监视我了吗?即便昨晚我出去跟朋友喝酒了又怎么样,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去哪都要和你汇报?”
他的气势越来越弱,甚至几度想退缩,好在还是没什么底气的说完了。
“身为伴侣,我想应该有权利知道。”见祈颜脾气上来,本想说点软话示弱,可说出来的似乎与本意南辕北辙。
游澈想解释,祈颜没给他机会,反应愈发激烈,“伴侣的权利?要求我时劳烦先以身作则,你能正大光明将人带回家,在我的眼皮底下……”他深吸口气,略过难以启齿的部分,“你做那些怎么没先问过我?而我仅仅出去喝个酒,就得一五一十向你汇报。”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王条例,大可不必搬出伴侣这个词做借口,横竖我都只能听之任之。”
一通发泄后,祈颜觉得自己的话挺可笑的,他已经先入为主地代入了真正伴侣的身份,忘了金主是无需向金丝雀交代的。
游澈无法理解祈颜突然的恼怒,以及长篇大论中的内容,试探问道:“还没醒酒?”
祈颜气极,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出房间,嘴里说着气话,“对,还醉着,需要休息。麻烦你先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游澈被关在门外,面谈行不通,又尝试发送了好友申请。
祈颜烦躁地打开手机,看对方依旧坚持不懈,生怕他找上门,只能硬着头皮谈判。
好不容易通过申请,暗喜了两秒不到,就因祈颜发过来的内容困惑无措。
祈颜问他“开个条件,要多少才肯放过我”。
“放过?和我发生关系对你来说是折磨?”游澈看着那几个字,心凉了半截,企图找出祈颜爱他的证明,“昨晚你没拒绝,而且很主动,我以为你也是喜欢的”。
祈颜被这句毫无遮掩的话弄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回道“昨晚我醉了,毫无自主意识,所以一切都不作数。你也不必揪着这个来威胁我,本少爷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要你开的条件合理,我都会满足”。
“我只想和你过正常的夫夫生活”,看到对方的大胆回话,祈颜恨不得怒骂一句,你知道我的丈夫是谁吗?是游澈!大名鼎鼎的游澈,想撬他的墙角上位,打错算盘了。
气归气,理智还是有的,倘若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以游澈作为把柄要挟,事情只会更棘手。
祈颜思来想去,强硬回了“免谈”两个字。
唯一的诉求被驳回,游澈顿感无力,只能一遍遍捻着珠串。
情绪就像掉进一个难以琢磨的迷宫里。每次都以为找到了出口,实则进去之后,遇到的是另一堵横挡在面前的墙。他被困在里面,反复着喜悦和失落,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哪怕偶尔的重大投资失利,他也从未感到如此挫败。在爱人方面的缺陷,学了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笨拙。
祈颜盯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等了半天,对方磨磨唧唧半个屁都憋不出来。他也没耐心耗下去,联系时间愈长,暴露的风险就愈高,索性提出明天当面谈。
祈颜肯和自己好好谈,对游澈来说是个好消息。
翌日,天刚开始擦亮,游澈便沐浴梳洗,穿上得体的新衣,好整以暇等着祈颜。
祈颜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单肩包,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出门。
他时间定得早,目的就是趁游澈醒之前悄无声息溜回。
到酒吧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小男生,祈颜揪着老板问。那男生长相特征明显,根据祈颜的描述,老板很快有了对应人选,他叹了口气,惋惜道:“那孩子乖巧,人也讨喜,还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他家境不好,大学刚毕业就担着家里几十万的债务。”
“昨天急急忙忙辞职,说是家里出了事得回去照顾。”
小少爷打小乐善好施,知晓他的处境后,还是问老板要了他的卡号。心想,对方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工作职责只陪酒并不包含陪睡这一项,自己该对他负责的。
怕一次性转账金额过大遭游澈注意,祈颜想了个自认为可以掩人耳目的法子:每月往对方的银行账户里转一小笔,小金额的花销游澈不会过多在意。
依照计划,祈颜本该在游澈醒来之前赶回去的,不巧半路遇到贺宇鹏,被他拉往赛车俱乐部,跑了半天车。
不知玩了多久,夜幕已悄然降临,赛车场上灯光如昼。祈颜从车上下来,与紧随其后追上的人碰了拳,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赛车比赛。
祈颜摘掉头盔,随意拨弄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迎着众人的簇拥、欢呼,开启午夜狂欢的盛宴。
“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与风追逐时,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洒脱,可以暂时忘却烦杂的万千愁绪,不去想自己犯的错,也不必胆战心惊地预想后果。
“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想想他做的事。”贺宇鹏接过头盔,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别有负担,好好玩,把心里的烦闷都发泄出来。”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祈颜推开铁艺门,赫然撞见一个高挺的身影,笔直地站在走道中央。路灯从他身侧头顶打下,为眉眼覆了一层阴影,无法瞧见脸上的神色,只能听出声音是冷的。
“上哪去了,我等了一整天。”
祈颜反应慢半拍,疑惑问道:“等我有事?”
游澈扣住他的手,语气略带强势,“你的记忆力一直这么差吗,小少爷?”
“前一晚刚做的事,说的话,转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说,你有意戏弄我?”

第36章 爱意破笼
游澈的话让祈颜产生瞬息恍惚,就像看到那个小男生正站在跟前,略带委屈地质问,为什么提上裤子就跑。
祈颜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朝前望,对上那双冷浸浸的乌黑眸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以困倦作为遁词。
游澈依旧直直横挡在原地不为所动,坚决的模样,势要祈颜说出个所以然才肯善罢甘休似的。
他看祈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祈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根本无法理解他想要的交代是什么。印象中,自己并未和他承诺过什么。
俩人就这么在路灯下僵持着,互相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又各怀心事。
祈颜觉得他莫名其妙,又担心他的话是含沙射影的警告,不敢与之交谈太久,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再次道:“先生,我真的很困。”
小少爷示弱的语气带着轻柔的尾音,比往常要温顺得多。
游澈垂着眼皮审视半晌,伸手在他染了淡红的眼角碰了碰,又一次无奈缴械,“去睡吧,晚安。”
他挽着祈颜的手一起上楼,走到卧室门口才放开。
玩了一天,祈颜累得精疲力竭,再没剩余精力担忧别的,躺到床上便沉沉入梦。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茶几的烟灰缸上静静躺着几个烟头,还冒着若有似无的袅袅烟丝。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淡淡的阴影笼罩在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冷意和烟草燃烧后的味道。
明明是同一个牌子的香烟,味道却与前晚的截然不同。如今细细品来,不仅没了那晚的丝丝清甜,还生出了明显苦涩发潮的余味。
游澈拧着眉,不悦地将指尖吸了没几口的烟掐灭,寻找其他纾解怅然的方式。
手机响起时,南黎恰好下戏,笑着打趣,“之前有人还沾沾自喜地说,失眠症被治好了。这么晚找我,‘安眠药’变‘咖啡因’了?”
游澈没有否认,娓娓道出使其烦恼的前因后果,并抱着虔诚的求知心态,问道:“你觉得小少爷为何翻脸不认人?”
南黎听得乐不可支,招呼助理出去后嘲笑得愈发放肆,“人家小少爷不是说了,一夜情罢了,各取所需,游老板玩不起?”
“我没想过和他玩。另外,我们是合法伴侣,不存在一夜情的说法。”游澈郑重纠正南黎,语气认真又无奈。
南黎依旧止不住笑意,愈加肆意地调侃,“也可能是你活不好,没让小少爷满意,他才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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