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言惟秋说话的声音很小,含糊不清,周围还有水声,让江月白很难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秋!别挂电话!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在宿舍吗?”
“我在家。”言惟秋把手机扔向了一旁,继续泡进水里面。
“小秋,你等等,我……”江月白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挂断了。
公寓是一层一户,独立电梯的设计。
当江月白踏出电梯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甜橙信息素。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高三回校的那次易感期。
那股微弱的信息素跟他在言惟秋身上闻到的甜橙香一点点慢慢地重合。
江月白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那时候,他没有认错人。
原来,小秋是Omega。
他一步步缓慢走到门口,每走一步,信息素的味道就越甜,丝丝缕缕地将他包围。
他握着门把手,脑海里闪过言惟秋对他说的话。
“你现在还讨厌Omega吗?”
“那如果我是Omega呢?”
江月白眉心紧蹙,心脏像是扎了无数根银针,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无法想象,言惟秋是怎么瞒着他,独自忍受痛苦。
一向沉稳的他此刻慌了神。
怪不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怪不得言惟秋总是在躲他。
原来是他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门。
Omega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涌来,扰乱他所有心神。
没有Alpha可以拒绝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
尤其是,那是他喜欢的Omega。
江月白压抑着信息素,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望一步步来到浴室。
浴缸的水不断地溢出来,而他的小秋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江月白瞳孔骤缩,快步来到言惟秋面前,将他从水里抱了起来。
言惟秋神志不清地躺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地呢喃着:“好热。”
他整张脸烧得通红,感觉到江月白身上的信息素,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好难受。”
江月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慢慢释放着信息素,他将那块湿透的阻隔贴轻轻地撕了下来,看着他红肿的腺体,心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言惟秋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开口:“糖,给我糖。”
江月白用毛毯裹着他将他抱到沙发上,找到他的背包,翻找着那瓶糖。
“没有了,里面没有糖了,我给你买点别的糖果好不好?”
言惟秋抱着他的手,难受地咬了他一口,磕磕巴巴地说:“就要这个,不要别的,让医生给我开。”
江月白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仔细地检查了下瓶子。
果然,在瓶底发现了一行小字:信息素阻隔药。
江月白不知所措地抱着言惟秋,如鲠在喉。
他错过了很多次可以知道真相的机会。
密闭的房间里充斥着青柠的酸涩和橙子的甜香。
两股信息素糅杂在一起,丝丝缠绕。
江月白抱着他的手臂寸寸收紧,他喉结滚动,瞳孔的颜色变得更深了。
“好痒。”言惟秋攥着江月白的衣服,在他怀里不停地打颤,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
他面色潮红,眼眶氤氲着水雾,小声地呜咽:“我好难受。”
江月白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指尖在他的腺体处打转,揉捻,缱绻又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
“我能标记你吗?”
他的声音粗哑,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言惟秋颈侧的肌肤,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吻。
“我快忍不住了。”
言惟秋深深陷入情热之中,残存的理智早已被燃烧殆尽,他根本听不清江月白在说什么。
他胡乱地点头,撕扯着江月白身上的衣服,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白。”
江月白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在他腺体处深深地嗅了一口,迷恋地轻轻*舐着他的腺体。
酥酥麻麻又陌生的感觉让言惟秋忍不住抗拒,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着。
江月白双手牢牢箍住他的腰,一串串湿漉漉的吻落在他光洁的后颈。
言惟秋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呢喃着:“小白,唔,标记。”
大脑的思绪模糊一片,言惟秋揉了揉晕涨的脑袋,无力地握着江月白揽在他腰前的手臂。
接着,Alpha的犬牙咬破了他的腺体,疼痛的感觉让言惟秋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蜷缩在江月白的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道:“好疼。”
Alpha的信息素大量注*他的腺体,酸酸涨涨的感觉席卷至他的全身,言惟秋顾不上疼痛,小声地向他求饶:“不要,不要了。”
临时标记完成。
江月白轻柔地吻着他红肿的腺体,发出轻轻一声近似满足的喟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
随着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在烟火中如约而至。
言惟秋蜷缩在江月白的怀里,Alpha的信息素让他体内的燥热感逐渐散去,在江月白标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情潮中恢复神志。
虽然开着暖气,但是微冷的触感让言惟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背对着江月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砰”的一声巨响,言惟秋吓了一跳,他紧紧地抓住了江月白的手臂。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转瞬即逝。
“别怕。”江月白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牢牢箍在怀里,温柔地吻着他的腺体,慢慢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腺体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言惟秋忍不住哆嗦了下,挣扎着想要推开江月白的怀抱。
“你先放开我。”言惟秋声音很轻,刚被标记完的他还没什么力气,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柔软。
江月白吻着他颈侧的软肉,看着他圆润柔软的耳朵因为害羞变成深粉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新年快乐。”
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言惟秋耳际,接着他*感的耳垂被包裹在一片湿热的柔软之中。
“唔。”言惟秋攥紧了身上的毛毯,指尖泛白。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流淌至他的全身,身体里面那股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潮热再次席卷而来。
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感密密麻麻地侵蚀着他。
言惟秋只能瘫软在江月白的怀中,咬唇小声呜咽,耳垂在江月白的吮*中变得通红充血,微微传来的刺痛感让言惟秋忍不住将他的脸推开。
江月白顺势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看着他耳垂上的*痕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这是他曾经在脑海里演练无数次的场景。
如想象般的柔软,也如想象般的甜。
“小秋。”温柔缱绻的嗓音传入耳中,言惟秋心里微微一颤,接着他便被抬起了下巴,一个虔诚的吻覆了上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江月白扣住他的后脑勺,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柔软的舌尖探了进来。
唇齿间的*缠让他心乱如麻,只能仰头承受江月白的亲吻。
直到他喘不过气时,江月白才将他松开,还没等他的呼吸调整过来,江月白再次吻上他的唇。
就这样不知道被压着亲了多少遍,他感觉嘴都肿痛了,江月白还没打算放过他。
“小白,不,唔……”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咽了回去。
很久之后,言惟秋神色迷离地靠在江月白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嘴角边的银丝被温柔地轻轻抹去。
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
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青柠和甜橙的味道渐渐融合,一股清新的甜香渐渐扩散,渗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言惟秋感觉自己现在像被架在火炉上,浑身燥热难耐。
指尖不停地翻搅着。
甜腻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回荡。
言惟秋的脸布满红晕,带着醉人的微醺,双腿战栗不止。
疼痛的感觉渐渐被*感取代,肿胀的酸软感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
他无力地低声哭泣,双眸沾着泪水,恍惚地讨好着眼前的Alpha,双手主动攀上对方的脖子,笨拙地亲吻着他的薄唇。
江月白眼底的*望越来越深,用力地吮着他柔软的舌尖。
微弱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黏腻的水声夹杂着哭颤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直到天明。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悄无声息地覆盖着整座城市。
雪霁初晴,晨雾徐徐散去,冬日的暖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所有阳光,昏暗的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言惟秋睫毛轻轻颤动,一阵阵的晕胀感袭来,他艰难地掀开眼皮,昏暗的光线让他无法辨别现在的时辰。
他刚要抬起手,酸软的感觉牵动全身。
言惟秋瞬间愣住,呼吸停滞,不敢置信地看着腰间的手臂。
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言惟秋瞳孔微颤,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一片混乱。
他和小白……
平稳的呼吸声陆陆续续传入耳中,江月白还在睡着,意识到这一点,言惟秋紧张得像块石头,生怕将他吵醒。
“嗯?”江月白从睡梦中醒来,甜蜜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言惟秋屏住呼吸,闭着眼睛装睡。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轻轻*了下他的耳垂。
言惟秋心里猛地咯噔了下,接着……
他再也无法继续装睡,甜腻的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来。
青柠和甜橙的信息素弥漫在整个房间。
江月白还是第一次这样,一边温柔地哄着言惟秋,一边恶劣地想把他弄哭。
心里的*念在滋长。
一个小时之后,言惟秋哭得声音都哑了。
他用尽全力踹了江月白一脚。
“你滚啊。”
江月白握着他的脚踝,俯身亲吻他微微红肿的唇,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轻声笑道:“我抱你去洗澡。”
言惟秋被他抱起,眼眶微红,怒瞪着他,声音沙哑至极:“我要自己洗。”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委屈地咬了江月白的肩膀一口,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你没力气。”江月白抱着他躺进了浴缸里面,笑着哄他:“在这里*好不好?”
言惟秋惊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往前爬去,又被他拽住脚踝拉了回来。
“好了,不闹你了。”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水雾氤氲,闷热潮湿。
言惟秋躺在江月白怀里,闭着眼睛。
江月白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在江月白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言惟秋忽然开口:“你不是一直都讨厌Omega吗?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是Omega。”
江月白沉默了下,缓缓说道:“我不是讨厌Omega,也不是喜欢Beta,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是Alpha所以放弃对我的感情。”
“小秋。”江月白将他抱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难过地说:“我还会担心,你现在变成Omega,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你是Omega,因为我无法抵抗你的信息素所以才标记了你。”
“但是,小秋你知道吗?”
“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需要靠信息素,我依旧为你深深着迷,无法自拔。”
“我也从来都不觉得性别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言惟秋捂住他的嘴,被他肉麻的情话臊红了脸。
江月白握着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心,说:“所以我易感期的时候遇到的那个Omega就是你。”
言惟秋听他说起这个就来气,冷哼一声:“我还记得我后背一大片的淤青过了一个星期才好呢。”
江月白忍不住红了眼,哽咽地说道:“对不起。”
看见江月白落泪,言惟秋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开口:“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江月白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起这半年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竟然粗心到没有察觉任何异样,让他的小秋独自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他的喉咙涌上一抹腥甜,艰涩地开口:“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是我太笨了,让你受委屈。”
言惟秋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自嘲地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所以才隐瞒自己是Omega的身份。”
他无数次想要开口,又担心江月白无法接受他是Omega的身份,最后他们分道扬镳。
可是他从来没给过江月白机会。
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不是这样的,小秋。”江月白摇摇头,认真且严肃地告诉他:“你会犹豫不定那就说明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知道为什么,言惟秋这一刻觉得,江月白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不回信息,不接电话,拒绝见面的人是他。
明明是他让江月白受了很多苦。
明明是他让江月白没有安全感。
可江月白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言惟秋忽然发现,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江月白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冷风袭来,言惟秋打了个喷嚏,冷得瑟瑟发抖。
“冷吗?”江月白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怀里。
“有点,你要干嘛?”言惟秋来不及阻止,挣扎着要起来,江月白将他牢牢箍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哄道:“……”
“我自己来,你别碰我。”言惟秋害羞得整张脸都红了。
“你够不到。”江月白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转移他一部分的注意力。
言惟秋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还想着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江月白。
原来不是。
是江月白可以欺负他才对。
江月白在厨房里做午餐,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
言惟秋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这几天因为发情期他过得浑浑噩噩的。
电视插播的午间新闻,听得人直犯困。
身体上的疲惫让他睁不开眼,没一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月白给他盖上毛毯,抽走了他手里握着的遥控器。
他就这样静静地蹲坐在沙发旁,看着言惟秋恬静的睡颜。
心里面缺失的一角被一点点填满了。
他的小秋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其实可以带小秋到医院,可以给他打抑制剂,甚至不用做到最后一步的。
可他就是做了。
在小秋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让他成为小秋的Alpha。
在知道小秋是Omega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欢喜的。
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标记他。
江月白轻轻触碰着他的脸,描绘着他的五官,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色有些不忍,最后只是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回到了厨房。
言惟秋在他走后才敢睁开眼睛,江月白的存在感太强了,他没办法忽略。
回想起发情期这几天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在面对江月白的时候还是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因为情潮神志不清的时候他们做了。
清醒的时候他们也做了。
他清晰地记得江月白是怎么标记他的。
清晰地记得江月白是怎么触*他每一寸肌肤。
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被江月白哄骗着一次又一次。
他的腺体上现在还密密麻麻地遍布着江月白留下来的咬痕。
不止腺体,腰间的青青紫紫一片,胸前,大腿根,小腿,脚踝甚至他的手腕都可以清晰地看见各种吻痕。
他从小就被娇养长大,在家从来不用干活,皮肤又白又嫩,稍微用力就会掐出青紫色的印记。
偏偏江月白好像是有什么癖好,特别热衷在他身上留下这种暧昧的痕迹。
一夜之间,他们从朋友的关系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只差没有终身标记。
他是喜欢江月白没错,但他也没想过就这么一步到位。
江月白以前看他的目光好歹会收敛一下,现在是装也懒得装了吗?
每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露骨得让言惟秋感觉害怕。
脚步声走近,言惟秋紧闭双眼。
遇事不决,开始摆烂。
他要装睡到底。
“刚才不是还说饿吗?”江月白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微微牵起唇角,笑道:“吃了饭再睡吧?”
言惟秋:“……”
江月白知道他在装睡。
在他想着要怎么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样子醒来时,江月白忽然轻笑一声,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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