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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宇智波是人间最强(夏风清水)


而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虽然也算得上是强者,但和他们的兄长比起来,他们的实力就差远了,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宇智波斑吊打千手扉间是完全没问题的。
鬼杀队剑士的实力也有可能存在这样类似金字塔一样越往上差距越大的情况。
同为剑士,鬼杀队的柱和智也这样的乙级剑士完全不同同日而语,柱的实力必定远比普通剑士强大得多,绝不能因为鬼杀队中层剑士水平泛泛的实力就轻视鬼杀队的强者。
忍界也有资质愚钝,一辈子勤勤恳恳修炼也只勉强成为下忍的人,但谁要因为这些下忍的“弱”轻视忍界的强者……千手柱间的木遁和宇智波斑的写轮眼瞳术会教他做人的。
听完夏树的分析,缘一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原来剑士之间的实力相差这么大吗?看来之前教导兄长练习剑术的武士实力只是一般。”
难怪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解析了那位武士的剑术技艺,也非常容易就洞悉了那位武士所有的攻击套路,只是第一次拿剑就能将他击败。
原来他能做到这一点,不只是因为世界对他来说是透明的,还因为那名武士的实力实在一般,所以他分辨通晓得才那么快。
夏树看了缘一一眼,恍然笑道:“所以你加入鬼杀队的目的,就是向鬼杀队的剑士讨教,学习更精妙的剑术,将技艺磨砺得更加高明……额,为了成为第二强的武士?”
缘一坦然地点点头:“是。”
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夏树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才又说道:“这么说来,你想成为第二强的武士果然是受了你兄长的影响。”
“你提到教你兄长的武士剑术一般——你们曾一起练习剑术,而你的兄长想要成为最强的武士,所以你才紧跟着许下成为‘第二强武士’的愿望吗?”
这一次,缘一先是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我并没有资格跟随城主安排的武士学习剑术,只是在一边旁观,看他教导兄长罢了。”
因为是双生子,又生来额头上带有奇怪的胎记,缘一刚出生时险些被父亲杀死,后来也一直被冷漠对待,不仅日常用度被苛刻,平日里也被近乎不闻不问的放养。
因生父的冷淡漠视,缘一从小甚至不愿开口说话,在母亲去世后,缘一更不可能再唤那个从来没视作是亲人的男人为“父亲”,只用不冷不淡的官方称呼来代指。
“但我那时候确实是因为兄长,才想成为第二强的武士。”
因为严胜想成为最强的武士,为了和他并列,缘一才想要成为第二强的武士——其实对缘一来说,武士也好,最强或者第二强也好,根本都没有意义。
只是因为严胜在意,因为严胜的愿望,所以那些才在缘一眼中有了意义和价值。
“等等。”敏锐地从缘一的话里听出什么,夏树抬手做出停止的示意动作,插嘴问道,“什么叫‘那时候’?”
抿了抿唇,因为回忆起不太美好的记忆,缘一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在旁观兄长练习剑术后,我确实说过要成为第二强武士的话,可我后来放弃了。”
抬起头,睁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静静地凝望着夏树,缘一低声说起曾经的经历:“在拿起剑与人动手,挥舞木剑打败敌人后,我不想再做武士了。”
“用剑击打人的那种感觉……”缘一摇了摇头,眼中染上淡淡的排斥,表情也有些低落和难看,“那种感觉很糟糕。”
“如果成为武士就要伤害别人,那我不想再做武士了——那个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也不再提成为第二强武士的话。”
“那现在怎么可以了?”夏树愣了愣,没想太多就直接问了出来。
缘一眨了眨眼睛,罕见地流露出开心的神色来,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容细微却真实:“用剑对付恶鬼我不会觉得难受,我可以通过猎杀恶鬼来磨砺剑术。”
恶鬼:???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拿我们恶鬼的命不当命!(声嘶力竭怒吼.jpg。)
之前缘一不愿意再做武士,是因为他讨厌用剑伤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挥剑的对象有了新的选择。
对恶鬼,对那些从人类堕化而来的黑暗生物,缘一之前遇到恶鬼时就尝试过了,他在对恶鬼挥剑时不会产生排斥和痛苦的感觉。
甚至因为生理本能对恶鬼的厌恶和不喜,缘一昨晚是发自本心地想要杀死那只恶鬼,想要终结那丑陋不堪的生命。
对待已是非人之物的恶鬼,将它们杀死反而是终结罪孽。
既然可以对恶鬼挥剑,那缘一觉得他曾经因为不想对人挥剑而放弃的、“成为第二强武士”的梦想可以找回来了,他完全可以成为专门对付恶鬼的武士!
重新拾回成为武士的梦想后,缘一觉得自己有必要研习剑术变得更强。
不管是向鬼杀队剑术高超的剑士请教,还是通过对付恶鬼来磨砺剑术,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成为“第二强武士”的目标——至少在现在是这样。
嘴角微微抽动,夏树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带微笑,由衷感到高兴的缘一,不知道该不该走一走流程,心疼一波被缘一打上了练剑对象、完全没有人权的恶鬼。
但夏树转念一想,也觉得恶鬼这种非自然诞生、由人类扭曲而来的怪物早死早超生比较好,便不打算装模作样地表示同情,流什么鳄鱼的眼泪。
笑了笑,夏树打趣起缘一:“以你的实力还想着要磨砺剑术,难道你兄长的剑术比你强得多,水平也比你高得多?”
这话当然是故意说的反话,夏树知道缘一有着怎样可怕惊人的天赋和资质,他不认为缘一的兄长会有比他更强的天赋,毕竟像缘一这种天才真的是千年难出一个。
在剑术上,缘一的兄长大抵是不可能比缘一更强的。
对夏树开玩笑的话,缘一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委婉地从另一个角度自信满满地宣称道:“兄长未来一定会成为最强的武士。”
夏树挑了挑眉,表示懂了:未来可期嘛……懂的都懂。
而缘一这既回避委婉又自信笃定的态度更是让夏树觉得好笑,立刻就明白了缘一这奇怪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所谓最强的武士、第一强的武士,是要通过比较才能评定出来的。
在缘一成为公认的最强武士后,只要他宣称自己的实力不如兄长,他的兄长自然就是最强的武士了,而他本人也会依次排序下来变成第二强的武士。
对缘一来说,拿到第一可比拿到第二容易多了。

夏树相信缘一和他的兄长实力一定相差很大,就像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一样。
没有觉醒木遁的千手扉间再怎么点亮了研究忍术的技能点,再怎么灵光一现开发出各种黑科技忍术,也一样被开了木遁的千手柱间按着打,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种碾压式的差距,一定也存在于缘一和其兄长之间。只是和千手兄弟不同的是,缘一兄弟俩更强的是弟弟而非哥哥,实力更强、天赋更为卓越的人是缘一。
嘶……想到这里,夏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缘一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微妙。
——当然,夏树这没有藏住的异样并不是针对缘一,而是针对他素未谋面的,仅仅只是在缘一口中听说过的缘一兄长。
每一个兄长都会希望自己被弟弟永远尊重、永远崇敬、永远追随。
被年龄更小的弟弟超越,甚至是毫不留情地甩开一大截,无论是出于自尊,又或者出于兄弟之间的感情,这对兄长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易能接受的事情。
哪怕缘一的兄长和缘一是双胞胎,两人之间没有年龄差距,可实力不如弟弟,天赋资质也远远逊色,这尴尬的现实也足以让他觉得别扭,产生不好的情绪。
如果缘一的兄长是个性格要强的人,那他只怕更难在缘一面前保持平常心。
缘一表现得越是优秀,他就越是难以接受,也越是难以克制诸如嫉妒、难堪、厌恨的情绪从心头涌出。
这样想来,缘一和他兄长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已经清晰可见了,再没有回避的余地。
难道说,这就是缘一离家出走的原因?因为太过天才被兄长嫉妒,而他不想伤害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选择退让离开了家?
不知不觉的,夏树的思绪又发散到缘一离家出走的原因上了,下意识地想要探明这其中的究竟。
夏树也不是没事干就爱东想西想,谁让他打着要把缘一和歌拐回枫之村的主意呢,他总得确保已经掉进锅里的缘一和歌不会中途再跳出去嘛!
歌的问题倒是不大,她以前居住的村子毁在了疫病里,亲人也都不在了,无处可去的她向往着安定的生活和全新的亲人,一定不会排斥前往枫之村。
可缘一的情况就不同了,他只是离家出走,并不是没有家了(夏树还不知道缘一被家族放弃了),本人还是个千年罕见的天才,没准他家里人什么时候就找过来了。
等缘一的亲人找过来,难道夏树还能扣着人不放?他又不是什么强盗土匪,拐了人家孩子就不还了。
就在夏树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时,缘一突然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个不停。
缘一的眼睛清亮幽深,瞳眸漆黑幽深,外人看上去总觉得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里面盛满了辨不清情绪的眸光。
但和他熟悉了以后,夏树却知道缘一的目光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单纯直白的,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洞彻和明晰,总能看进人的心底最深处,难免让人心底发憷,觉得难以接受。
瞪圆了剔透明澈的猫瞳盯着夏树打量了几眼,缘一抿了抿微粉的唇,脸上的表情有些懵懂,迟疑着语速慢吞吞地说:“我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缘一与生俱来的、看透整个世界的通透境界在夏树身上不怎么管用,但他现在也用不着去看透夏树的想法。
只要去看夏树脸上变来变去的精彩表情就知道他正在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而且缘一虽然看不透夏树在想些什么,却直觉地知道夏树胡思乱想的事情与他有关。
被当面叫破,夏树表情一囧,下意识地否认道:“我什么都没想!”
否认的话脱口而出后,夏树多少有些后悔。
他其实挺想直接开口问缘一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但他又实在怕自己说话太直接戳中缘一心底还未愈合的伤疤让他难受。
纠结片刻后,夏树还是打消了直接询问的念头,犹豫着摇了摇头,续上之前否定的话:“是你感觉错了,我…我刚才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在想……”
一时半会儿的,夏树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所以话说到一半就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但好在夏树还有点急智,他看了眼窗外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时绚烂瑰丽的彩霞,回想起缘一之前提起智也时说的话,张口就道:“我只是在想晚饭吃点什么,睡了一觉我有点饿了。”
缘一本能地觉得夏树没说真话,但刚才他也在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太注意夏树在想些什么,以至于现在他想要拆穿夏树都没有证据。
总觉得夏树可能对他存在着一些误解……耷拉下脑袋,缘一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不管缘一怎么郁闷,他还是很快起身带着夏树离开房间去前院的大堂吃晚饭。
出了房门,夏树和缘一还顺道拐去了歌的房间,想喊她一起去吃晚饭。
但他们在房间外唤了好几声都不见歌回应,就知道她还睡得正香,还没有睡醒,便不打算吵醒她,只打算吃过晚饭后带一些饭食回来给她,等歌睡醒了也不用再往前院跑一趟。
夏树埋头吃饭时,缘一就呆呆坐在他对面继续想他刚才一直在思考的、只是被夏树变化多端、过于复杂和精彩的表情打断的事情。
缘一思索犹豫的表情太明显,夏树哪怕在专心填饱肚子也注意到了,不由在吃饭的间隙里扫了缘一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询问。
这会儿可不像刚才那样,两个人都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察觉到彼此的异样,夏树现在清空了大脑只想着填饱肚子,没有去想缘一离家出走的原因,当然注意到了缘一的不对劲。
缘一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示意夏树专注做自己的事情,不必为了人分心,就算他有烦恼和忧愁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挑了挑眉,夏树索性也不多问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填饱自己的胃这个伟大的工程之中。
片刻后,终于吃饱喝足的夏树慵懒地往后一倒靠在身后的大软枕上,满足地摸了摸肚子,这才觉得自己算是活了回来。
一脸餍足地捧着一杯解腻的茶水,夏树一边时不时地啜饮一口,一边抬眸瞥了缘一一眼,顺嘴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发呆,有什么事让你这么苦恼?”
缘一沉默了片刻,才犹豫着小声地说出困扰他的难题。
原来,在夏树一通乱七八糟的分析过后,缘一意识到从前教导兄长的武士实力非常一般,剑术也不够精妙。
若是让兄长严胜继续跟随那名武士学习剑术,他未来的成就一定会因此受限——除非严胜在剑术上有和缘一一样过人的天赋才能解开这个死结,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
缘一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他特别想回到几天前,回到离家之前好好地劝说兄长换掉那名实力不济(大误)的武士,重新择选剑术精妙的名师父。
认真听完困扰缘一的难题,夏树无语了,觉得自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忍不住白了缘一一眼:“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顿了顿,夏树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仅眼中露出警惕的眸光,甚至还敏感地坐直了身体:“还是说,你怕回去后会被家里人扣下来走不了了?”
要是缘一的家人把他扣在家里,希望他留下来别再离家出走,那夏树还真没什么立场带他走,就是缘一自己愿意跟他走这事也不太好办。
想到这里,夏树就有点心酸:好不容易才薅到手的小白菜,还没来得及种下去呢,难道这就要亲手把小白菜送回去了吗?
说真的,夏树有亿点点不舍得缘一这棵水灵灵的、千年难得一遇的小白菜。
他一脸纠结地看着缘一,很想问缘一能不能忘了他刚才说的话,就当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压根没提过让缘一回家的事。
但后悔莫及的夏树万万想不到的是,不仅是他不太愿意缘一回家,缘一本人也是不情愿的。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达成了共识。
缘一垂下眼帘,鸦羽一般浓密漆黑的眼睫将他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也将他眼中所有的眸光尽数掩住。
他没有回应夏树提出的“回家去”的提议,但他的沉默早已经将他的态度展露无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是为什么,总之缘一并不想回家。
哪怕他挂念着自己的兄长,担心自己的兄长跟随实力不济的武士学习会被误人子弟,有着非常强烈地想要劝说兄长换一位师长的想法,但他依旧不愿意回家。
似乎对他来说,回家是一件万分难以忍受的事情。
在离开家以后,缘一就没想过要回去。
对于夏树的提议,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如果困扰他的难题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缘一又何必纠结迟疑那么久,犹豫着做不出最后的决定。
因为对回家这件事抱有非常不情愿的态度,在逃避的心理之下,缘一心头不由生出了侥幸的想法。
“也许用不着我劝。”缘一自言自语起来,“被第一次拿剑的我轻易打败,兄长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城主安排的武士实力一般,剑术也不够好。”
将缘一的嘀嘀咕咕听得清清楚楚的夏树霎时愣在了原地,瞳孔地震:“你、你说什么?你干了什么?”

自言自语的话被夏树打断,缘一有一瞬的茫然,弄不懂夏树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
但不懂归不懂,愣了愣后,缘一从善如流地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负责教导兄长剑术的武士实力一般、剑术不精,我应该劝兄长换个剑术老师。”
“不,不是这个。”夏树双眼发红,死死地瞪着缘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他再受不得半分刺激。
干巴巴地瞪着缘一,仍旧不愿意接受事实的夏树咽了口唾沫,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心翼翼地求证道:“你,你刚才说,你第一次拿剑就轻易打败了你兄长的剑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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