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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宇智波是人间最强(夏风清水)


不,这三千金可比四魂之玉招人喜欢得多!
夏树不禁用欣赏的眼神看了眼重明城主,虽然他性情暴戾、嗜杀成性,但他显然并不吝啬贪婪,也并不太在乎金银钱财,出手大方得很。
虽然满怀恶意地希望四魂之玉的诅咒立刻爆发咒死这位不知道下令砍了多少人脑袋的城主,但他身上的这个优点,夏树还是十分认可的——真希望以后的“幸运儿”们也这样大方识趣。
一点都不勉强地笑纳了重明城主接地气的回礼,夏树耐着性子与他寒暄了一会儿,扯了几句酸不拉几的俳句,最后推拒了城主留他用膳的邀请,带着麻世等除妖师离开了这座浸透了血气和怨怼的城主府。
刚出城主府,一直埋着头,闷不做声地跟在夏树所坐的舆车后面的麻世抖着嗓子道:“三、三千金……”
他不是在做梦吧?他们真的带着三千金从城主府出来了,那三千金现下就在他们背上背着的包袱里?
不只是麻世的表现这般不堪,其他十几个除妖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哪怕这三千金他们只能分到一半,可也比他们除妖一年赚到的总报酬还有多上几倍,这对他们来说着实是一笔巨款!
跪坐在舆车上的夏树闻言回头冲麻世翻了个白眼,颇为嫌弃地反问道:“这有什么好惊讶好激动的?”
“你自己说,四魂之玉明码标价的卖,难道不值三千金吗?那些妖怪要是知道三千金就能把四魂之玉买回家,绝对会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送钱来。”
麻世:……这能一样吗?妖怪根本不会和人类做交易,只会用暴力手段抢夺。
被夏树这么一打岔,麻世心头因三千金掀起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下来。
在激荡的情绪冷静下来后,麻世表情凝重地问:“玉已经送给重明城主,不知道要等几天诅咒才会爆发。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一直留在城中等待,等城主出事后再找机会回收四魂之玉吗?”
在进城之前,麻世就放生了那只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的灰毛兔子。
直到被放生,佩戴了四魂之玉好几天的野兔子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如果它沾染上了玉的诅咒,却迟迟没有遭遇不幸和灾难,那只能说明四魂之玉在被封印后,它的诅咒确实被有效地延缓了,诅咒爆发的时间大大推后。
故而麻世有此一问,他认为城主成为玉的持有者后,降临在城主身上的诅咒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爆发,并不能立刻看出效果。
对此,夏树报以讥讽的嗤笑:“放心吧,等不了几天的。”
撇了撇嘴,夏树眼底流转着冰冷的讥诮和嘲弄:“兔子灵性未开,没有半分恶念,只是纯质简单地活着,并不会引动四魂之玉的怨念,诅咒自然生效得很慢。但这位重明城主……嘿!”
语到最末,夏树似笑非笑地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未尽之意麻世却早已听懂。
满心恶意狠毒,与恶鬼无异的重明城主自然不能与未开灵性、质朴自然的野兔相提并论。野兔佩戴四魂之玉,诅咒数日都没有爆发,可换了心思恶毒的重明城主,怕是很快就会遭逢不幸,因诅咒横死当场。
侧头扫了眼半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麻世,不耐烦继续正襟危坐的夏树在舆车上翻了个身,侧躺下来以手支着头,语调懒洋洋地问:“刚才我就想问了,那城主身边遍布的好几只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玩意,怎么常人好像看不到的样子。”
进入城主府后,夏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在那宽阔奢华的府邸中,竟然有几十只长相狞恶、可怖惨厉的怪物四处游荡着。
那些怪物既不是妖怪,也不是恶鬼,城主府中的侍从婢女都根本看不到它们,对它们视若无睹。
那些不知名的怪物大多都徘徊在重明城主附近,睁着一双死气森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放。夏树很好奇,在那十几只怪物的虎视眈眈下,重明城主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夏树对那些第一次见到的怪物有些兴趣,这真的很奇怪不是吗——普通人能够看到妖怪,能够看到恶鬼,为什么看不到那些长相清奇、怪模怪样的东西呢?
话说回来,那些怪物大多外表丑陋、不堪入目,不会是因为大多数人看不到它们的模样,所以它们就随便长长吧?
“那是咒灵。”麻世先开口回答了夏树的问题,才颇为奇怪地反问,“你没见过咒灵吗?”
“这种从负面情绪中生出的怪物很常见,弱的只能给普通人带去极小的伤害,而且很快就会在灵力的消磨下消散,又或者被路过的妖怪、恶鬼吞噬;强的则不太好对付,会引发大范围的灾祸,但强大的咒灵很难诞生,几年都碰不上几个。”
摇了摇头,夏树一脸坦然:“之前确实没见过咒灵。”
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吗?那他倒是能够理解重明城主身边为什么跟着那么多只咒灵了。
每天都有无辜的人被他虐杀、砍头,经年累月下令,死在他命令之下的人何其之多,府邸中只有那么几只咒灵,他还觉得少了呢!
对夏树此前没见过咒灵一事,麻世略一思索便恍然道:“你跟随桔梗大人修行,没见过咒灵实属正常。”
“桔梗大人在枫之村布置了结界,大人她清冽纯粹的灵力无时无刻不再净化着枫之村,由负面情绪中生出的咒力极难存留,自然也不会形成咒灵。”
夏树也猜是这么回事,桔梗布置的结界连妖怪和恶鬼都能抵挡在外,从负面情绪中生出的咒灵怕是没有诞生的机会。
况且,偏安一隅的枫之村在桔梗的守护下是这乱世中少有的净土,村民们不必担心妖怪恶鬼的袭击,平日里相处时又和谐融洽、少有争执,本身就没有滋生咒灵的土壤。
不过那重明城主是有得受了。
夏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游荡在城主府中的咒灵会在四魂之玉的诅咒下催生出怎样的变化。
看在那三千金的份上,夏树从良心里抠出一点点的不忍来,好心替那重明城主祈祷了一句——希望他最后能留具全尸吧!

第30章 路遇
抬手抹了把脸,抹到一脸粉的夏树嫌弃地嗤了一声,撇撇嘴对麻世道:“我们走吧,别留在重明城,免得城主没几天就出事找到我们头上。”
眼睛转了转,很快就想好接下来去做些什么的夏树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去附近的城池吧,去城里逛几圈。重明城留一个人盯着城主府就行了,等城主死了,我们再回来找机会拿走四魂之玉。”
这个提议深得麻世的赞同,刚刚分得了一千五百金,麻世觉得这些金子烫手,坐立不安的同时也想将这笔钱花出去。
一是这笔钱数量太多,放在身边既麻烦又不安全;二是麻世一开始上夏树的贼船,为的就是赚取金钱改善除妖师村子里穷苦村民的生活,如今钱到手了,留下一部分分给村民,其余的正好用来购买各种物资运回村子。
“那我们这就出城!”翻身坐了起来,懒得再继续装模作样的夏树直接从舆车上跳了下来,“走走走,别继续留在重明城了,那些到处乱晃的咒灵丑死了,太伤眼!”
名为柳一郎的除妖师在麻世的安排下留在了重明城,他会在城中潜伏起来,密切关注城主的情况。一旦四魂之玉的诅咒爆发,城主因此亡故,他会立刻通知前往附近城池的麻世和夏树。
为了方便柳一郎传递消息,又或者离开重明城与他们会合,麻世将云母留给了柳一郎。这样就算城主出事后,柳一郎不幸被发现被牵连,他也能骑上云母溜之大吉。
重明城郊外的山野间,夏树、麻世一行人走在路过的商旅、行人走出来的小路上,朝距离重明城最近的云平城赶路。
“咦——”
突然,和麻世一起被除妖师们簇拥走在最中间的夏树若有所觉地抬起头。
右转过头,夏树神情警惕地看向山道侧边树影浓密、幽静阴暗的树林,他的目光如剑似刀一般锐利,缓慢而仔细地来回审视着古木参天的深林,但却并没有发现刚才在他视野里一晃而过的那抹鲜红。
麻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跟着转头看向了右边的山林,但他同样一无所获,只得茫然地收回了目光,神情关切地问夏树:“怎么了?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眉头拧了起来,夏树依旧不断扫视着山道右侧树木密实的森林,心头一阵出奇。
他确定他刚刚在树影斑驳的森林间看到了火红衣袂的一角,看到了一缕被风吹起的银色发丝。
虽然那抹红色在他的视线中只是一晃而过,但夏树能够肯定那不是他的错觉。
他确实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银发少年在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的树枝间跳跃而过,他的动作轻盈有力,身手矫健敏捷,只是一瞬便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只留下如梦似幻的惊鸿一瞥。
只是,夏树现在已经找不到刚才那个少年的踪影。
甚至于,他的目光在森林中来回梭巡,沉下心认真感知了许久,却连一丝异样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仿佛刚才所见所觉不过是他的幻梦一场,森林里除了栖息于此的生灵外再没有其他人。
其实,在山郊野外碰到路过的妖怪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这混乱不堪、纷争迭起的战国时期,山林郊野中四处游荡的怪物多如牛毛。
只要那些碰巧遇上的妖怪、恶鬼没有主动找他麻烦的意思,夏树也懒得追上去和它们动手,抱着除妖降魔的高尚情怀将它们退治——
他可没有不收报酬做白工的习惯。虽然跟随桔梗修行灵力,但夏树显然不可能成为巫女,也并不像她那样心甘情愿地承担责任,接受使命。
真正让夏树对那红衣少年上心的是,在看到银发红衣少年的第一眼,他心中竟然对他生出了发自本心、近乎本能的亲近。
好像在这苍茫无垠的尘世中,他们才是同类一样。
可这未免太过奇怪,他怎么可能和妖怪是同类,又怎么会对妖怪产生亲近之心。
当初被那只虫豸妖怪追杀时,夏树可没有心生亲近,他当时满心只有恐惧和愤怒。在虫豸妖怪的追逐下跌跌撞撞奔逃时,他想的都是逃过一劫后一定要反杀回去,一定亲手将虫豸怪物大卸八块泄愤。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对一只半路遇上的妖怪心生亲近,又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红衣少年的踪影,夏树最终收回了目光,不再寻觅银发少年的身影。
甩了甩头,夏树也不知道自己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
长呼出一口气来,夏树转回头重新迈开步子:“什么也没有看到,是我看花眼了。没事了,我们继续赶路吧,争取在日落之前抵达云平城。”
除妖师们不仅抬着租来的舆车,还背着装了三千金的包袱。他们随身带的东西又多又重,在没有云母代步的情况下,赶路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但包括麻世在内的所有除妖师都是痛并快乐着,他们背上背的包袱里装的可都是真金白银,不就是重一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能将这些金银带回去,他们就是活生生累晕了也值得。
夏树一行人继续沿着山中还算平坦的小道赶路,背影渐渐远去,不过一会儿就离开了这片枝繁叶茂、古老幽深的森林。
哗啦一声轻响,一棵郁郁苍苍,需要数人围抱的古树上,距离地面十余米的树枝被人拨动,在绿意盎然的繁密叶片中,现出了一个稳稳立在粗壮树枝上、如履平地似的红衣少年。
少年蓄着一头齐腰的银色长发,两侧鬓角各垂下一绺碎发,发丝顺滑如绸,闪烁着月华一般的光泽;他头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犬耳,在浓密的银发中不时抖动几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银发犬耳的少年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长袖宽大,灯笼裤由上及下越发宽松肥大,腰带紧束在腰间,系着蝴蝶结的花样;他没有穿鞋,赤着脚站在苍劲茁壮的树枝上。
银发红袍的少年抬起右手轻扶在粗壮盘虬的树干上,他眼眸金灿,明丽而璀璨,正目光复杂地远远凝视着夏树几乎快要看不到的背影。
怔怔看了半晌,直到夏树的身影彻底走出他的视线范围,银发金眸的少年才神情怔怔地呢喃出声:“半妖……”
这一声叹息里,包含着几不可查的心酸和悲凉。这一缕情绪虽然稀少轻薄,但蕴含的痛楚却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直愣愣得看着前方,金眸少年没有落点的目光空洞虚无,声音也平淡到近乎单薄:“那个孩子……他和我一样是半妖。”
只是和已经成长起来的他相比,那个孩子太过年幼,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像他一样长大;不知道他要吃多少苦、受多少伤,才能在这乱世中成长到足够自保。
他闻过了,那个孩子身边的跟着的都是人类,不是妖怪。而且那些人里也没有那个孩子的血脉亲人,不知道这只年幼的半妖怎么会和他们走在一起。
“不对!”银发少年突然醒悟过来,眼神一瞬间锋锐如出鞘利剑,“那些人是除妖师!”
半妖怎么会和除妖师走在一起?那个孩子走在最中间,被除妖师围在中央——他分明是被除妖师抓住了,身处除妖师的挟持下所以不得不乖乖听话!
这些除妖师未免太卑鄙了,对付一个年幼的半妖居然出动十几个人!
又或者是,这个孩子的妖怪血亲已经被除妖师杀死了,只剩下他被除妖师挟持着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
“不行!”银发少年一咬牙,明灿金眸中闪过忧虑和担心,五官俊逸、清秀隽永的脸庞上满是直率到近乎热忱地关切,“我必须跟上去看看。”
不然他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和他一样是半妖的年幼孩子被除妖师们带走,谁知道那些除妖降魔的除妖师会对那个孩子做什么——他们可能会伤害他,甚至会杀了他!
夏树之前假扮贵族时乘坐的舆车,麻世等人装成侍从、武士时穿的衣服,全都是他们在云平城租的。现下他们去云平城,不仅仅是去把那三千金花了,也是为了将租的东西还回去拿回押金。
虽然刚刚从重明城主那里坑到了三千金、赚了一大笔钱,但麻世等人勤俭节约惯了,为了不扣押金,出了重明城没多久他们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将租来的料子昂贵的和服仔细叠好收进包袱里,生怕将衣服弄脏弄坏。
正是因为麻世等人换回了除妖师的装束,银发红袍的少年才会误会夏树这个半妖被除妖师抓住了,以至于放心不下他,悄悄地尾随在他们后面,跟着他们来到了云平城。
傍晚时分,辽阔宽广的天空被橘红的霞光染成了一副瑰丽绚烂的画像。天边的晚霞艳红似血,云层翻涌间,有一种灿烂到近乎壮丽的美,
埋头赶路的麻世突然精神一振,扬声提醒众人:“我们快到了!”
肩上背着沉重包袱的麻世长长松了口气,稍稍放慢脚步抬手捶了捶肩膀:“总算赶在落日前到了云平城,再迟一些,我们今晚可能进不了城!”
夏树也抬头看去,在望见就在眼前的云平城后,他不由跟着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像麻世等人那样背着沉重的包袱,但这一路上,因为顾忌着麻世等人,夏树并没有使用忍足,也没有借助道路两旁的古树在林间跳跃着赶路,而是和他们一样老老实实地用双腿走路。
虽然夏树的体术练得还可以,不像普通孩童那样人小体弱,但不用忍术走这么远的路仍旧很辛苦。他现在双.腿酸痛,浑身无力,如果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他都想坐回舆车上让人抬着走。
云平城外的山林中,银发红衣的清秀少年纵身跳到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梢顶端。
他远远看着夏树一行人向守城的士兵交了入城费,陆续进了城,背影消失在城门后面。
“他们进城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红衣少年一脸烦躁,声音闷闷的好不挫败,“城里的人太多了,气味太杂,我追踪不到那个孩子的气味了。”
红衣少年并不想进城,顶着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犬耳,守城的士兵不会放他进去,只会大呼小叫地朝他动手,凶恶地叫嚣着将他赶跑。
少年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在乱世中四处流浪,艰难求生,在他一百多年的生命里,人类聚居的村庄、城池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温暖、热闹和安定,相反,他从人类那里收获的只有恐惧、排斥和厌恶。
满心烦躁的银发少年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了数圈,最后还是没辙,他想不出办法,也做不出决定:他放心不下那个半妖孩童,不肯就此远离;但同样的,他也克服不了心理阴影,不愿意进入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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