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烂橘子一点中式恐怖(种金子的龙)

察觉到众人目光，浑身凉飕飕的林羽后知后觉，“！”
这一夜，林羽的大名传遍整个咒高。
林羽：“……”
很快夜蛾正道赶来，一只手抓着一个熊孩子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回宿舍，只有林羽，可怜巴巴的披着被子，随便撬开一个空房间入住。
“明天我肯定要找他们算账！”
要不是动作稍微大点就走、光，他刚刚就会动手。男孩的清白也是清白啊！他还没谈过恋爱没和人牵过小手呢！
第二天一起床，林羽就收到了后勤那边送来的校服。
“时间紧急，来不及为你量身定做，这是东京咒高这边能找到的最小码。”
来送衣服的职工语气沉重道：“咒术师们各有各的癖好，只是你这癖好太……唉。”
唉什么唉？说得好像他有怪癖一样！
林羽咬牙说了声‘谢谢’，关上门换好衣服，飞奔教室找人算账，结果只看到任课老师。
“他们三人接到任务离校，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这么快就有任务？”
林羽知道有实践课，没想到实践课来得这么早。
“嗯，”今天的任课老师从其他老师那听说林羽学习态度不错，这会语气较为和善，“林同学也要尽量掌控基础知识，深挖术式。说不定过几天林同学也要接任务了。”
是很想早点赚钱，可为了赚钱不能丢掉小命啊？
才入学两天，林羽觉得自己哪儿都不懂。之前祓除一个二级咒灵纯粹是巧合。
他不委婉的问：“老师，这是不是太快了？我能等有把握再接任务吗？”
任课老师摇头，“总监部接到委托后，会根据委托内容，咒术师的术式和时间，下派任务。高专的学生不能拒绝总监部的任务。”
林羽顿时绷紧小脸蛋。
这未免太霸道了。要是总监部想暗算学生，岂不是一个暗算一个准？
他又想到老家同学们都说总监部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烂橘子，他觉得自己前景不妙啊！
这话，他没和任课老师说，谁不知道这个任课老师是不是总监部的人呢？
他只能继续埋头苦学。只有他一个学生，任课老师也乐意根据他的基础调整授课内容。
林羽跟海绵似的汲取咒术的基础知识。
尽管觉得自己前景不妙，但林羽觉得应该得个三五天甚至一周才会有任务，结果第二天，他才出宿舍，就撞见准备敲门的夜蛾正道。
注意到夜蛾正道先是挪开眼，用余光偷偷打量，确定他穿好衣服，才转过头来时，林羽憋气。
五条夏油坏他风评！
“咳咳，林羽同学，你今天有个任务，目标是个三级咒灵，我亲自带你。此外，还有一名咒术师会负责评级，算作是你的入学评级。”
“好，没问题。”
林羽乖巧点头，又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老师，大家都是这样评级的吗？”
夜蛾正道摇头，“其实你之前祓除了二级咒灵，再了解你的术式后就可以进行入学评级了。你应该是准二级或者三级咒术师。入学评级和后来需要咒术师推荐才能评级不同。可能是因为你的术式比较新奇，总监部那边比较谨慎。”
“这样啊。”林羽面露微笑，心里却迅速将昨天的任课老师划入可疑名单之中。
他怀疑是那个老师告小状，而总监部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前主神就经常做这种事！

趁着没和另一名咒术师汇合，夜蛾正道抓紧时间教导了一些咒术界常识。
最后，这位气质凶悍的老师说，“悟和杰的入学评级都是准一级。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接一级咒灵任务。因为杰之前是独自修行，经验不如悟丰富，因此两人一直是组队出任务。硝子拥有反转术式，目前也会出任务，但一定会和两人组队，等以后，她留在学校的时间比较长。”
听称呼就知道这位老师和三位问题学生关系很好。
林羽有点羡慕，不过他更关注其他。
“反转术式是什么？”
听完夜蛾正道的解释，他恍然，“咒力是负面的，反转咒力为正能量就可以治疗。哇，要是我学会反转术式，岂不是可以自己奶自己？”
夜蛾正道不委婉的表示整个咒术师会反转术式的人没几个，“像硝子这种可以对他人使用反转术式的更少。”
“人要有梦想嘛，想都不敢想，那肯定学不会。”
林羽借机了解了反转术式和术式反转的区别。
随后他自己梳理了一番，他当下除了提升咒力，学习符文、结界术、了解咒灵特性和等级、咒具等，最重要的是熟练掌握术式。只有熟练掌握了，才有机会对术式进行开发。
开发期间，他更了解自己的术式内核，才有可能使出简易领域，甚至领域展开。
而他要是突然灵光一闪，学会反转术式治疗自己，又进一步领悟了术式反转，拥有大杀招，那实力就是‘嗖嗖’往上涨。
梳理好接下来的学习内容，林羽才扬起小脸，“老师，目前以我的水平，是不是也要和人组队啊？”
“对，”夜蛾正道点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四人一起出任务，互相学习和照应。前提是你和他们的等级不要差太远。
不过一个任务派四名咒术师，总监部可能不会同意。到时候如何分组，得看具体任务，以及总监部那边的意思。”
林羽在心里撇嘴。
他是想赚钱，可这改变不了总监部那群老橘子压榨学生的事实！
至于和谁组队，他不太在意，和谁组队他都不吃亏。更何况按照老师的说法，总监部日后迟早会让他们出单人任务，才能压榨到底。
又过了一会，他们才见到一个穿着羽织打扮十分传统的年轻咒术师。
这名咒术师个头不算高，拿鼻孔看林羽，也没打招呼，只是对夜蛾正道点头。
林羽在心里骂骂咧咧，小烂橘子！
“时间不早了，”不知名咒术师说，“只是一个三级咒灵，希望不要耽误我太多时间。”
夜蛾正道已经习惯有些咒术师的态度，他只是嘱咐林羽，“待会我帮你下帐，你尽力祓除，如果真到生死关头，我会出手的。”
林羽还没说话，耳边就传来嗤笑声。
他在心里继续骂骂咧咧，开口说的却是，“老师，谢谢您。”
说完，他转身进了一个废弃的建筑物。
很快一道帐落下。
林羽捏着自己唯一一张场景卡，开始在建筑物里转悠。
这是一个废弃的商场，经常有流浪汉居住。
这次也是一名流浪汉向‘窗’提供的情报，说是曾在商场里听到老鼠的声音，还曾看到一只一米多高的老鼠。
‘窗’根据观测，初步断定商场里有一只三级咒灵，因为周边居民嫌弃时不时入住的流浪汉，认为他们是偷吃的老鼠而形成。
林羽很快就找到咒灵留下的咒力残秽，又顺着残秽到了一间仓库前。
“太贵了。”
“便宜点便宜点。”
伴随着这几道声音，一只长得奇形怪状的咒灵窜出来，直接扑向他。
“我去你大爷的！”
看到咒灵的瞬间，林羽直接骂开了。
这哪里是三级咒灵，实力分明到了二级，甚至比他之前祓除的二级咒灵还厉害，而且长得也不像老鼠啊！
“场景卡·具现化！”
手中的卡牌飞到半空中，很快形成一个小领域，将老鼠咒灵吞噬。
但这并不代表结束，如果场景卡不能吸收这只咒灵，让咒灵逃出来，他就死定了！
林羽紧张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场景卡，同时将满是汗水的手掌在衣服上使劲擦擦。
“啊啊啊，早知道这样，前天我就不该一气之下把五条他们放进去！”
他还记得初来乍到时，他耗尽咒力制作一张场景卡，吞噬那只二级咒灵后，那只咒灵一直试图用暴、力闯出来。
对这些没有自我思维的咒灵来说，暴、力闯关是唯一的逃生方法。
当时他差点让那只咒灵逃出来，场景卡几次要溃散。后来场景卡在溃散前，吸收了整只咒灵，补充了咒力，才能继续用。
可前天五条夏油在卡里动过几次手，场景卡没之前稳固了。
林羽一边紧张的盯着半空中的场景卡看，一边试图当场构筑一张卡。
“场景卡·制卡！”
他脑中飞快闪过一个故事背景，幻想出合适的建筑物，浑身的咒力化作千万缕丝线，在半空中汇聚，另一道看不见的力量将它们编织，隐有一只场景卡要成型。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一只长得像老鼠的咒灵扑过来，赶紧闪躲。
这一打断，快成型的卡牌溃散，咒力回到他身上。
“这个什么‘窗’靠不靠谱啊？”
他跑得飞快，身体灵活的跨过地上的阻碍物。
那只像老鼠的三级咒灵追得也很紧。
生怕这只咒灵添乱，林羽又只得带着咒灵往楼上跑，过了会又往楼下跑。
本就不坚固的商场摇摇欲坠。
足足将三级咒灵溜了半个小时，林羽才回到仓库前，发现卡牌漂浮在半空中，比之前稳固许多后，差点泪奔。
“还是你给力！”
他毫不犹豫将追得很紧的三级咒灵踢进去。
“走你！”
三级咒灵囔囔着‘废物废物’，被卡牌吞噬。
“你才是废物！”
林羽骂了句，又一脸怜爱的看着场景卡，“乖，多吃点，吃饱点。”
补充了一只二级咒灵，场景卡比之前稳固，三级咒灵的挣扎无用，半小时后也被当做养料彻底消化了。
林羽赶紧收回场景卡，摸摸扁扁的肚子往外跑。
就在他跑出商场后，本就摇摇欲动的商场彻底倒塌。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巨大的烟尘扑了林羽满脸。
“咳咳咳呸！”
抹了把脏兮兮的脸，林羽目瞪口呆，“不是，这房子碰瓷啊！”
夜蛾正道和那名咒术师赶紧过来。
“林羽，你没事吧？”夜蛾正道关心道。
“没事没事。”
负责观察他的咒术师语气就很不好了，“一个三级咒灵花费一个小时不说，居然还毁坏了建筑物。”
“什么三级咒灵？”林羽拍拍自己的宝贝卡牌，不满道，“明明还有一只二级咒灵！”
夜蛾正道一惊。
那名咒术师不信，“咒力少，术式普通，你怎么可能祓除一只二级咒灵？”
林羽憋气，他怀疑这家伙是故意来找茬的。
夜蛾正道忙说：“待会看看咒力残秽就知道了，毕竟一口气祓除两只咒灵，我带林羽回去检查身体，入学评级的事就拜托你了。”
那名咒术师给他面子，点点头，但看都不看林羽一眼，转身就走了。
拳头硬了！
回去途中，夜蛾正道问了一些细节，“我相信你，我会和总监部说的。”
林羽有些感动。
“可是老师，‘窗’怎么会出错啊？”
“这是常有的事。这次任务我也调查了，之前应该只有一只三级咒灵。”夜蛾正道随口一言让林羽心塞不已。
情报组织不给力会害死人啊！果然，烂橘子不可靠！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可想到自己完成了任务，又期待的问，“老师，我这次任务报酬有多少？咳咳，您知道的，我身无分文，连衣服都是学校提供的。”
夜蛾正道比外表上看上去温柔许多，耐心的报出一个清单。
如果是特级咒灵，报价都是几千万日元甚至过亿。一级咒灵基本也过千万，二级咒灵则是几百万，三级只有几十万。
听到最后，林羽的眼睛都要变成货币的符号了。
果然是拿命赚钱的行业，报酬真不低。看在报酬的份上，他可以原谅刚刚那个咒术师无礼的态度了。
结果到了学校，林羽被告知他需要手写一份五千字的报告。
林羽：“……不能用电脑吗？”
夜蛾正道：“总监部的大人们比较传统。”
呵呵，明明是固执守旧，一群烂橘子！
林羽在心里吐槽，但看在报酬的份上，他还是咬牙水了一份报告交给辅助监督。
而当天，他就得知担保问题解决，自己暂时不会被遣返，同时还收获一张银行卡。
夜蛾正道还借钱帮忙买了一部手机，办了一张电话卡。
“总监部还是有点能耐嘛。”
林羽捧着银行卡，期待的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
“没收到报酬我都不想去上课了。”反正夜蛾老师说他第一次出任务还一口气祓除两只咒灵，可以休息半天。
等啊等，等到下午，手机终于响了。
只是一看金额，他傻眼了。
“怎么就这么点？”
他可是祓除了一只二级咒灵一只三级咒灵啊！
“是谁昧了我的血汗钱？”
他抓住手机往外冲，差点和溜回宿舍的五条悟夏油杰撞到。
“哟，听说你今天出任务了，”五条悟双手插兜，“制新卡了吗？”
夏油杰注意到他双颊泛红，呼吸急促，主动关心了句，“你是不是受伤了？去医务室看看吧。”
“就一点擦伤。”还是他溜咒灵时受的伤。
林羽努力平复心情，“两位同学，我想问问，总监部下发任务时抽成的比例是多少？”
五条悟和夏油杰摇头，“不清楚。”
林羽：“那你们有签工作协议之类的吗？协议上没写这些？”
两人再次摇头，“没协议。”
林羽傻眼了。
他以为自己是半可疑人物，也没手机号银行卡，所以才没签协议，结果总监部雇佣他们不签协议？那岂不是他们说抽成多少就是多少？
这群人可刑！

第05章 流言
林羽本就大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紧接着跳跃着火苗，就连那有些卷的棕发也竖起来。
五条悟感兴趣的伸手拽了拽，“杰，好像在发热，你也摸摸。”
夏油杰赶紧把他的手拽回来，不等他开口，林羽就捏了捏拳头，怒气冲冲的朝办公室走去。
“肯定有好戏看，”五条悟立马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跟上去，“杰，你不看好戏吗？”
夏油杰拍了拍额头，十分诚实的跟过去。
办公室。
面对学生的询问，夜蛾正道有些尴尬，“呃，是的，没协议，抽成的话，不太清楚。不过总监部抽成也是用于整个咒术界的运转。”
“比如向咒高拨款？”
“嗯。”
林羽气笑了，“我们拿命赚钱，他们抽成拨款，结果食堂还贪污，这不就是在抢我们的钱吗？”
他之前还觉得食堂账目有问题和他没关系，现在看来，哪里没关系，那是在抢他的钱啊！
发现新同学气得浑身发抖，夏油杰试着安慰一句，“总监部的大人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咱们还是调查清楚。”
林羽听不进去。
如果他的情绪可以具现化，那么此刻旁人就会发现他的暴躁值要满格了。
偏偏在这时，夜蛾正道接到电话，随后脸色更黑了。
“我相信我的学生，你们确定现场只有一只咒灵和林羽的咒力残秽？”
挂断电话后，夜蛾正道严肃道，“辅助监督处理后续时，确定现场只有两道咒力残秽，一道是你的，一道是一只三级咒灵的。结合你之前的表现，总监部一致决定你的入学评级是三级。”
林羽知道评级意味着他接下来能接的任务等级，固然想多赚钱，可他是这群新生中经验最匮乏的一个，也乐意多学习。
他不在意评级低，但污蔑他撒谎就过分了。
“真的有两只咒灵，我在报告里写得很清楚，难不成那五千字的报告是我编的？那我还不如去写小说！”
“林羽，你冷静下来，我相信你，这件事我会调查的，”夜蛾正道安抚道，“因为总监部只算你祓除了一只三级咒灵，所以打入你卡内的报酬只有那么多。你现在先去休息。”
怒火因为‘我相信你’四个字被压制，林羽脑海中飘过一个阴谋论。比如那个看不起他的咒术师故意抹去二级咒灵的残秽，如果是这样，夜蛾老师就算去调查，也调查不出什么。
他立马道：“老师，如果最后查不到证据就算了。”
这个仇，他自己报！
打过招呼，他捏着拳头，绷紧了小脸，大步离开。回到宿舍里，他才破口大骂起来，骂累了后，他迅速冲到食堂里大吃特吃。
什么免费，这些都是他们的钱！
次日上午只有他和家入硝子上课，到了下午，完成任务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回来了。
有着蓝色眼睛白色头发的同期看到他奋笔疾书，有些惊讶，“明明昨天那么生气，今天却跟没事发生一样。”
“因为我要努力学习，”林羽正在阅览借来的书，同时不停的记笔记，头也没抬，“早日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