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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实名恋爱(三厌)


因为两人都没来得及吃晚餐,所以来之前去了楼下商场里的甜品店。
得知小辈离开梁若的电话紧随而至,徐斯聿一边熟练地挑选池嘉言喜欢吃的一边敷衍母亲:“我跟他在外面,嗯,我们在外面吃。”
“知道了,不会让言言饿肚子。”
影片播放三十分钟,池嘉言实在无法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么无趣的纪录片上,于是伸手去拿旁边的甜品。
影片播放一个小时,池嘉言吃饱了,重新去看荧幕上的播放内容止不住犯困。
影片播放两个小时,池嘉言侧着脑袋靠在椅背上,脸朝着徐斯聿,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或许电影题材的缘故,今晚跟徐斯聿单独看电影池嘉言不像往常那么拘谨,不过还是会在男人靠近的时候表现出很不自在的抗拒。
当然了,如今池嘉言睡着了。徐斯聿盯着池嘉言的睡颜,沉默地咽下了口中的蛋糕。
男人不动声色地靠近,肩膀缓缓挨到了池嘉言的肩膀。
这几天淮市降温,池嘉言穿上了毛衣和外套。影厅里开着暖气,进来的时候池嘉言脱掉了外套。
圆领纯白色内搭毛衣设计简约低调,却在细节方面别出心裁。
池嘉言这个睡觉姿势导致毛衣领口微微敞开,领口边缘贴着皮肤,两边锁骨若隐若现。
池嘉言有一张很漂亮的脸。
这并不是滤镜作祟,毕竟从小到大夸池嘉言外貌的人数不胜数。
睡着的池嘉言和几个小时前好像没什么不同,他太安静了,喜怒哀乐都藏在肚子里,徐斯聿要很费劲去猜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荧幕上的影片继续往前走进度条,整个影厅幽微光影明明灭灭。
男人和池嘉言一个姿势,侧着头靠着椅背,和池嘉言面对着面。
池嘉言眼皮很薄,嘴唇和眼皮一样,也是薄薄的。不高兴的时候会抿唇,也会撇嘴,上翘的眼尾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很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徐斯聿觉得自己的奇妙比喻有些荒诞,无声地笑了笑。
这会儿看够了人,男人垂眸,有些贪心地去抓池嘉言的手。
池嘉言在睡着前很有把握自己没有胡思乱想,但偏偏做了梦。
梦境里出现了熟悉的楼梯,预备铃声响起,穿着校服的男生拿着书本焦急地朝楼上跑。
梦境外池嘉言看见那个楼梯,已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书本是徐斯聿的,昨晚池嘉言在徐斯聿家里写作业,多半是把他的书当成自己的一起塞进了书包。
临近上课,走廊上没什么人。
徐斯聿的班级在五楼,池嘉言跑到四楼楼梯口,听见了清晰的谈话声。
听对话应该是有人表白,然而被表白的对象声音过分熟悉。
池嘉言愣愣地仰起头,通过楼梯扶手宽阔的缝隙,却只能看见那两个同学的校服衣摆。
“你是不是喜欢池嘉言?你们每天都在一起,他们都说你们两个是同性恋!”
“谁说的?”这样的言论显然让对方很不耐烦,而且似乎在池嘉言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把这个问题解释了很多遍,“都说了我是直男,我跟池嘉言只是朋友,我的事情你们不要总是扯到他。”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被表白的男生个子很高,眉眼张扬锐利,满脸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对类似的问题早有准备:“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后来池嘉言看到四楼有老师朝这里走过来,他连忙转过身,抓着徐斯聿的书本慌慌张张跑下了楼。
上次做这个梦是在回国的飞机上,回忆的梦境结束池嘉言慢慢醒了过来。
影厅还是昏暗的色调,池嘉言怔怔望着荧幕,发现纪录片放完了一大半内容。
身旁的座位是空的,池嘉言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顺势往下滑。
池嘉言抓住外套抱进怀里,他抬着下巴左顾右盼,冷不丁地被捏住了双颊。
眼前的景物猛然倒转,池嘉言伸长脖颈脑袋向后仰,视线里出现了男人熟悉的面容。
“我在这里。”徐斯聿单手捏着池嘉言的脸颊,垂下眼睛同对方对上了视线。
大概这样的角度看人非常奇怪,池嘉言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刚才徐斯聿出去接了电话,梁若忘记提前问两个小辈的房间,所以又特意打电话来问,省得到时候误闯惹得他们不快。
“……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
池嘉言干巴巴地应了声,徐斯聿发觉池嘉言的情绪有些怪异,以为他刚刚睡得不好。
“把你吵醒了?还是冷了?”说着男人松了手,手指摸了摸池嘉言的侧脸,又顺便去摸池嘉言的手背。
温温热热的,不像着凉的样子。
有时候池嘉言觉得徐斯聿说话也很荒谬。
影厅里暖气开得那么足怎么会冷,更何况现在他们在电影院,问自己是不是被吵醒了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池嘉言还是不吭声,然后眼睁睁地看到男人皱了下眉,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梦境隔得太久,池嘉言早就经过了伤心的阶段。
他不可能要求徐斯聿既对自己好又要喜欢自己,这太贪心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也许刚才那些短暂的瞬间都是池嘉言能喜欢徐斯聿的原因,即便池嘉言出国留学,他们分开了好几年,徐斯聿对自己的态度仿佛从未改变过。
明明其他朋友对池嘉言也很好,为什么只有徐斯聿是不一样的。
婻沨池嘉言自己也很难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揣着关于徐斯聿的重大秘密,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在徐斯聿身边。
“……没有。”池嘉言偏过头避开男人的手指,小声地说,“刚刚睡醒,没反应过来。”
最后两人待在影厅,真的花了五个多小时看完了这部又臭又长的纪录片。
从电影院出来池嘉言还有些恍惚,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晚究竟做了什么,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傻瓜。
要是被黄伦阳他们知道,估计又要被嘲笑好几天。
真是的,池嘉言懊恼地叹了口气,怎么又在跟徐斯聿一起浪费时间。
回去路上车载电台被打开,正在播放舒缓的音乐。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池嘉言转过头,突然想起白天自己复习的那些电台新闻。
结合不久前那个真切发生过的梦境,池嘉言忽然开始好奇徐斯聿会喜欢怎么样的女生。
——虽然徐斯聿的性向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仔细想想,男人好像从来没有公开表态过自己的择偶标准。
连那位传闻中的贺小姐,池嘉言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
反正现在他们是朋友,不管池嘉言问什么都不会引起怀疑。
“阿聿。”池嘉言磨蹭着开口,喊徐斯聿的名字。
男人转头看了池嘉言一眼,耐心地等他把话说下去。
“……你喜欢怎样的女生?”
到底不擅长这样的问话,池嘉言自己先尴尬起来,很快把黄伦阳拉出来挡枪:“大黄他们都很好奇。”
询问太突然,男人显然没有任何防备。
原本徐斯聿还觉得今天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没想到池嘉言在这里等着他。
先前被黄伦阳梁若挑衅也就算了,眼下居然连池嘉言都这样。
池嘉言并不知道这个寻常的提问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其他所有人都可以问徐斯聿这个问题,唯独池嘉言不可以。
前方路口是红灯,男人趁机伸手过来,有些用力地捏住池嘉言的双颊。
靠近的瞬间,徐斯聿看清了池嘉言因为错愕微微放大的瞳孔。
光听池嘉言那个迟疑踌躇的语气就知道他压根没有其他想法,但这让人更恼火。
这个时刻徐斯聿脑中闪过好几个很脏很下流的想法,眼神明显冷了下来。
“你这样的。”男人很虚伪地笑了一下,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笑意。
话也说得恶劣极了:“言言,要不你给我当女朋友吧。”
池嘉言被捏得鼓起嘴巴,他很清楚徐斯聿是在开玩笑,因此抬起手去掰脸颊上的手指。
男人手劲大,却很好地控制了力度。池嘉言抬眼看过来,鼓着嘴轻声嘟囔:“说什么呢。”

第15章 drowning love。
“崇佳秋季拍卖会于本日正式举行,尽管全球经济动荡,崇佳依然吸引到大量收藏家积极参与线上和线下拍卖。”
“此番现象见证了收藏家对艺术精品的殷切需求。”
在秋拍真正开始之后,市场部的工作压力反而没那么大了。
整个部门的同事多数变成了机动人员,如果其他部门需要支持那大家都会一起去帮忙。
今日一大早朋友们在群里集合,黄伦阳给池嘉言打电话,得知对方今天要负责几件小的拍品。
徐斯聿肯定没空跟他们碰面,不过朋友们对拍卖流程熟悉得不了了,也不需要特别被接待。
由于昨晚看电影耽搁了时间,两人回到半岛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早上池嘉言差点睡过头,还是谭淑琳一直在外面敲门才把人喊了起来。
早餐是母亲制作的黑暗料理,谭淑琳跟梁若两个人的厨艺没有丝毫长进,甚至到达了越做越难吃的程度。
餐桌上两位父亲也不敢多说话,徐海章艰难咽下有严重焦味的甜粥,龇牙咧嘴地问道:“阿聿呢?”
“早出门了,昨天贺老也到了,今天得去见他们。”
梁若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丈夫,意有所指地说:“早上起来脸可臭了,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池嘉言始终低着头,脸都快埋进碗里了。他默默伸出筷子夹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昨晚男人随口开的恶劣玩笑导致池嘉言思索了一整晚,他不确定徐斯聿是不是生气了,因为那段聊天过后他们没有再进行任何交流。
早知道不要这么好奇了,池嘉言止不住后悔,昨晚还做了一整夜噩梦。
——梦里都是徐斯聿发现自己在暗恋他的恐怖故事,男人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他,如今回想起来池嘉言还感到无比害怕。
“你不要掺和他们年轻人的事嘛,我早说那颗粉钻没有必要,你非要让人送出去。”
梁若有点委屈,不服气地反驳:“他不是还给我了嘛!他早跟我说对人家没意思我肯定不多事了,浪费这么多时间我还不如跟其他太太多玩几副牌!”
意料之外的对话内容。
池嘉言愣愣地抬头,恰好撞上梁若板着脸给他夹菜:“言言,以后梁姨给你介绍适合的女生。我们比那臭小子先脱单,让他自己一个人去过吧!”
谭淑琳瞧着自家儿子沉默不语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直叹气。
池国睿似乎看出儿子的窘迫,笑着给池嘉言解围:“不用心急,言言碰上喜欢的肯定会告诉我们。”
这顿早餐池嘉言吃得落荒而逃。
手机里有不少未读消息,池嘉言匆匆看完,其中一通未接电话令池嘉言感到有些疑惑。
上车以后池嘉言回拨了过去。
Cher是池嘉言的大学同学,原本对方要跟池嘉言一同回国。但在毕业前Cher接到了心仪公司的offer,因此暂时定居在国外。
隔着时差那边是深夜,Cher兴奋地开口:“池嘉言!最近过得好吗?我好想你哦!”
两人简单的寒暄,当Cher知晓池嘉言在拍卖公司上班明显很不解,因为凭借池嘉言的履历国内画廊会是更合适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你干吗要回国嘛,当初那个联合国的offer也比你现在这个工作好。”
池嘉言轻声岔开了话题,Cher反应过来赶紧说道:“今天下午我见到了老师,他说我们的毕业作品好多都被买走了。”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作品展出前学校会征得学生的同意,有只供展览和可以购买的选项。
只不过池嘉言本人更偏向于场景设计,他不像Cher这种绘画系作品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也更容易被人青睐。
老师发送的邮件池嘉言迟迟没有回复,所以Cher替老师转告池嘉言,学校需要把作品售出的钱转交给池嘉言。
如果池嘉言没有记错,自己的毕业作品是在状态特别糟糕的情况下交上去的。
当时能过老师的审核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卖出去。
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看走了眼。
这通半叙旧的电话占用了池嘉言上班通勤的时间,眼见着快要迟到,池嘉言连忙踩下油门,迅速朝公司赶去。
在吃喝玩乐这一块属黄伦阳和钟岷承两个人最积极。
两人最早到崇佳,交完押金在现场对着拍卖图册一顿选,先等到了珠宝腕表与装饰艺术的拍卖场次。
这场拍卖的领衔拍品是一块18K金双表冠世界时间腕表,钟岷承记性好,猛地记起来这块手表的拥有者。
“崇佳要倒闭了?”钟岷承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阿聿怎么穷到卖手表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黄伦阳也对这块手表有了印象,他摇头否定:“估计不喜欢了吧,也没见他戴过。”
“那也用不着卖吧……”钟岷承嘀咕道,“全世界就这一块呢。”
黄伦阳认真想了想,觉得钟岷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阿聿是资本家,他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生意。”
上午这场拍卖一共几十件拍品,价格分别在几千到上亿不等。
有些凑巧的是,池嘉言负责的拍品也都在这场拍卖中。
因此在拿到跑单员的信息单之后,池嘉言拿着装有拍品的保险箱去找客户。
其中有一位客户的信息引起了池嘉言的注意。
——贺雨茜,成交的拍品是一件上世纪洛可可复兴艺术风格的梳妆镜。
这个姓氏忍不住让池嘉言多看了几眼,他暗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做好心理建设便按照流程给客户致电。
电话接通,听筒那边是一个温和的男声。他告诉池嘉言他们正在公司门口等待,并且告知了车牌号。
池嘉言乘坐电梯下楼,期间还抽空看了看好友群的讨论。
黄伦阳:速报——阿聿那块手表被翟淮宇买走了!
钟岷承:本人也在现场,亲眼所见,最后成交价是9200万。
如果朋友们没有记错,当初这块手表徐斯聿是花5000多万买的。
这才过了多久,价格居然快翻了一倍。
黄伦阳:果然是资本家!这么有本事谁赚得过他啊!
那个时候池嘉言牢牢拿着手里的保险箱,心里还在想自己果然是太敏感了。
以黑灰为主的写字楼建筑横贯一整条街,离崇佳不远的路口,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那里。
负责开车的保镖站在不远处等候,几分钟前他接到了崇佳工作人员的电话,他们会立刻送来贺小姐购买的拍品。
豪门向来注重隐私,这辆七座商务车在防窥、隔音、信号屏蔽等方面做得特别好,这也成为了一个适合谈话的地点。
车内的聊天仍在继续。
今日贺雨茜化了一个很明艳的妆容,她的五官本就立体,化了浓妆更显得美丽大方。
“当下我对你而言应该是最合拍的结婚人选。”贺雨茜大大咧咧地开口,态度随意,“反正是联姻,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你喜欢谁都行,只要不要被那些媒体拍到。不然他们会乱写,这会影响到你们公司的股价。”
同她聊天的男人坐在贺雨茜身旁,他听到对方这么说偏头看过来,话说得直白:“崇佳暂时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我说了以后呀,以后崇佳开拓海外市场,贺家就可以给你帮上忙。”
说着说着贺雨茜脸垮了下来,她皱起眉,语气是开玩笑似的不满:“徐斯聿,听说你要送我一颗粉钻,怎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影子?”
“你听错了。”
贺雨茜翻了个白眼,果断吐槽:“小气的男人。”
寥寥几句话徐斯聿表明了立场,反正两人把话摊开了,就干脆说得再清楚一点。
虽然徐斯聿本人在某些方面跟媒体描述得完全不一样,但这并不影响贺雨茜的判断。
“为什么要找我?”
“反正爷爷肯定要让我跟不喜欢的人结婚,那还不如我自己挑一个。”
贺雨茜笑盈盈地解释:“我也不需要你虚情假意对我要多么好,怎么样?听起来我是不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太太?”
大概真的耐心告罄,徐斯聿眼神冷漠,连往日那种虚假的笑容都懒得伪装:“抱歉贺小姐,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婚姻。”
贺雨茜瞧着男人的神情觉得没劲,她努努嘴,结束了这场谈判。
池嘉言找到了那位等待的客户,他把保险箱交给面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却被对方领着继续朝前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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