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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实名恋爱(三厌)


“是我。”-
男人在天黑以后来到池嘉言的公寓。
室内温暖,驱散了降雪的严寒,进门的时候徐斯聿刻意缓了缓脸色。
恰好是晚餐时间,池嘉言坐在餐桌前吃着煮好的挂面。
池嘉言的厨艺很糟糕,这一锅挂面全都煮碎了。不久前池嘉言把厨房的惨状拍给徐斯聿看,徐斯聿当然不会介意卖相难看的晚餐。
双方见面,像往常那般闲聊了几句。当下彼此各怀心思,但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坐在池嘉言对面,餐桌上碗筷碰撞。池嘉言低头吃面,脸快埋进碗里了。
站在徐斯聿的角度他没有立场去责备池嘉言回国的选择,可是今日获得的真相对于徐斯聿而言就像一场残酷的处刑。
心脏被丢进了滚烫的油锅,渐渐沉到底。灼烧般的疼,闷得人喘不上气。
“言言。”
池嘉言闻声抬起头,困惑地回答:“……嗯?”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点凶。
说的话也有点凶:“无论我们现在谈恋爱还是以后结婚,你只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
这番话理解起来挺简单的,如果不会游泳的徐斯聿和会游泳的池嘉言一起掉水里,池嘉言只需要自己游到岸上,不用去管徐斯聿的死活。
同理,如果徐斯聿被绑架,池嘉言可以拿徐斯聿的性命跟绑匪谈判。
假如对方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池嘉言也可以不用去管徐斯聿的死活。
池嘉言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挪开眼没有搭腔。
徐斯聿一如既往的强势,明明徐斯聿自己一直在付出,凭什么池嘉言付出一点点徐斯聿就要生气。
眼下池嘉言再度当回了小哑巴,他沉默着重新低头,心想徐斯聿真的坏透了。
又想徐斯聿把话说晚了,自己已经提前一步,同长辈坦白他们恋爱的秘密呢。

挂面在锅里被汤汁泡久了,软塌塌的很难用筷子夹起来。
适逢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聊天,池嘉言一边吃一边嫌弃自己的厨艺,顺便把徐斯聿讨厌了好几分钟。
男人吃饭的速度明显比池嘉言快了不少,一碗并不好吃的挂面没过多久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无论徐斯聿是在捧场还是对池嘉言有浓浓的滤镜,这样的行为至少让池嘉言的讨厌按下了暂停键。
地暖温度很高,副总裁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戴在右手手腕的腕表。
——黑色表盘,精钢旋转表圈,于20世纪60年代制作,是一款极其稀有和标志性的腕表。
昂贵的佩饰衬得副总裁优雅矜贵,只可惜现在池嘉言知晓这些都是徐斯聿拿来伪装的。
于是池嘉言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悄悄看着徐斯聿,忍不住轻声询问:“你不觉得面很咸吗?”
徐斯聿面无表情地应声:“有点。”
池嘉言蹙了蹙眉,继续征求男朋友的评价:“我觉得不好吃。”
徐斯聿颔首,赞同道:“我也觉得。”
池嘉言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正好徐斯聿抬眼看了过来。
彼此视线相触,男人突然提到今日律师拟定的协议,告诉池嘉言过几天会让他签几份合同。
情侣在一起生活,时间越久两人会变得越来越像。
这就导致池嘉言越来越聪明,他听到徐斯聿这么说语气都警惕起来:“什么合同?”
“公司股份。”上亿的资产经过徐斯聿的陈述变得不值一提,“我名下的股份会转移一部分给你。”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刻是真的会想笑的,徐斯聿蛮不讲理,不仅不让池嘉言付出,还要让池嘉言做接受的那一方。
池嘉言没有笑出来,他重重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啪”的一声,看起来池嘉言也有点恼了。
只不过池嘉言生气的样子没什么杀伤力,徐斯聿显然没有在开玩笑,如今看见池嘉言生气都没有心软来哄他。
池嘉言眼睁睁看着男人向后靠上椅背,分明是想谈判的姿态。
“我不会签的。”池嘉言紧绷着肩膀,语气冷冷淡淡,“我又不是副总裁,我要这些股份有什么用。”
徐斯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恋人,语调平静地开口:“宝宝。”
现在喊宝宝也不好使了,徐斯聿表现得越淡定越让池嘉言感到荒谬。
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一时间双方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的拉锯战,池嘉言抿着唇,说了一句自认为很难听的话:“你真的是神经病。”
其实这会儿徐斯聿在思考另一件事。
——伯瑞先生提到的联合国offer估计无法再挽回了,但是对方抛出的橄榄枝仍然有效。
所以池嘉言可以重新出国深造,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这才是这场谈判的真实目的。
“今天我跟伯瑞先生聊天,他很看重你,希望能够培养你。”
话题转折突兀,池嘉言来不及反应,怔怔地听徐斯聿说着:“反正崇佳迟早要向海外发展,如果你出国,我也可以着眼于国外的市场。”
言下之意便是徐斯聿会和池嘉言一起出国,两人并不会分开,这也是徐斯聿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然而崇佳想要发展海外的市场至少还得等上好几年,假如现在贸然转移重心,对于公司肯定不是一个好的抉择。
徐斯聿说得轻松但骗不过池嘉言,他的男朋友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池嘉言不理解徐斯聿为什么忽然那么冲动。
“我为什么要出国,画廊都没有装修好。”徐斯聿说的每一句话都站不住脚,池嘉言轻易就能反驳,“国外市场趋于饱和,可是淮市连画廊都不多,我在国内甚至能发展得更好。”
关系到自己的职业规划,池嘉言同样认真起来。
池嘉言难得能跟徐斯聿条理清晰地谈论工作,没想到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吵架场合。
在愧疚的驱使下,实际上这场谈判徐斯聿很难有胜算。
“他们告诉我,你放弃了很多机会才回国。”褪去那些斯文绅士的标签,此刻徐斯聿的神情变得偏执又糟糕,“宝宝,你是因为我么?”
池嘉言眼里的错愕不加遮掩,徐斯聿清楚自己猜对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池嘉言终于想起来解释。
——如同刚才说的那样,当初池嘉言回国一部分是为了徐斯聿,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国内更适合池嘉言发展。
但在徐斯聿看来池嘉言表达情感的方式与他的性格很相似,沉默不张扬。不像徐斯聿,一表白就先表示自己喜欢了多少年,两人一谈恋爱副总裁巴不得通知全世界。
假若崇佳这场拍卖会没有邀请伯瑞先生,池嘉言肯定又打算永远瞒着徐斯聿。
池嘉言的暗恋、回国,都是偶然被发现的。徐斯聿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他却不希望池嘉言也是恋爱脑。
因此两人争执到后来,池嘉言重复最多的一句话竟然是:“真的不是为了你。”
只可惜副总裁不相信,非要池嘉言接受他的财产,还要让池嘉言别再欺骗他。-
徐斯聿和池嘉言出生于一个靠海的城市,长辈们退休以后离开淮市,把繁华留给了家里的小辈。
两家的别墅临靠海岸,到了冬天不会那么冷,天际也不会没完没了的飘雪。
今日晚餐是在徐家吃的,两位退休的老头精心制作了今夜的晚餐,没有让他们的妻子继续破坏厨房。
池嘉言说的那几句话已经传到了两家人耳中,原本温馨的氛围现下变得僵硬凝滞。
黑金花色的餐桌,纹理像金色流沙的质感。天花板餐厅的灯光折射在长辈脸上,每个人神态不一。
谭淑琳第一个出声反对,之前谭淑琳说过就怕池嘉言偷偷给他们闯个大祸,没成想真的应验了。
“让他们俩分手!言言这孩子就想气死我!”谭淑琳脸色铁青,“等他们回家就把两个孩子分开,别让他们见面!”
池国睿当了那么多年领导,遇上任何事都是处变不惊的态度:“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父母。到时候我跟言言好好沟通,他们会理解的。”
谭淑琳看着丈夫那副慢慢悠悠的语调就来气,瞬间把怒火转移到对方身上:“都怪你!当初我就不想把言言送出国,是你一直在说要让他自由发展!”
“看吧!”谭淑琳愤愤地埋怨,“好的不学!把国外那些坏毛病全学来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池国睿闲庭信步的纠正妻子的措辞,“阿聿和言言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你就继续给我糊弄吧。”谭淑琳冷冷一笑,“反正是你们老池家绝后,跟我没关系。”
比起谭淑琳那么大的反应,徐家两位父母面面相觑,梁若倒不像好姐妹那样特别动气。
傍晚那通电话里,池嘉言如计划那般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坦言是自己先喜欢徐斯聿,然后追求他,再把徐斯聿掰弯。
池嘉言就差没说是自己先勾引徐斯聿的。
即便如此,池嘉言从出生开始就被梁若溺爱着,同自家那个臭小子相比梁若一直更偏爱池嘉言。
偏爱使人盲目,梁若被池嘉言蒙蔽了眼睛,当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担心:“让他们分手,言言会不会做傻事啊?”
话音刚落,餐桌上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梁若看着谭淑琳,努努嘴说道:“下午聊的事忘了吗?汪家太太的女儿喜欢一个穷小子,结果汪家不同意。现在小姑娘又闹自杀又闹跳楼,大过年的。”
谭淑琳哪能不领会其中的含义,不敢置信地诘问:“梁若,你这是同意了?!”
梁若连连摆手:“我没说同意!我意思是现在孩子们长大了,也不好控制。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聿的脾气,强行把他们分开解决不了问题。”
徐海章听出妻子的小心思,附和似地点头:“毕竟知根知底,言言也是好孩子。”
梁若瞥了丈夫一眼,夫妻俩默契地回忆起两家曾经约定过的娃娃亲。
由于性别相同,从出生起徐斯聿与池嘉言注定只能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没想到性别并不是阻碍,两人最后还是谈起了恋爱。
抛去同性恋这个因素,两家依然做到了亲上加亲的约定。
退休前徐海章一直浸淫在艺术圈,大概是长辈里面最容易接受同性恋的。
而池国睿一向讲究自由发展,所以儿子是同性恋也是自由发展的结果,他没有理由反对。
徐海章悄声询问梁若,俩孩子谈了多久的恋爱。
“没多久。”梁若观察着当前的形势,凑过来悄声回答,“吃饭前我给言言发消息,他跟我讲阿聿对他很好。”
想到前段时间徐斯聿发送过来的那张号称有“女朋友”的合照,自家儿子还真的没有敷衍他们。
梁若忍俊不禁,使劲憋着笑才没让自己笑出声:“臭小子稀罕着呢!”

第61章 @提到了你。
今日淮市气象:目前,寒潮天气已影响全国大部分地区。新一轮降雨过程今天夜间自南向北逐渐展开,降水范围比今天早晨更大。
淮市机场将持续出现阵雨天气,最低能见度降低,部分航班延误。
机场广播屏幕持续放映航班信息,一整列全是醒目的延误播报。
机场等候厅人满为患,贵宾休息室也坐着许多人。
上午应该起飞的航班到了午餐时间仍在延误,钟岷承夺过黄伦阳脖子上的护颈枕,第十三次抱怨淮市可恶的天气。
手机APP推送城市新闻,黄伦阳瞥了一眼,不由地惊叹:“嚯!”
钟岷承凑过来看,新闻标题为《崇佳年度总结出炉,预估总成交56亿美元》。
“崇佳召开年度新闻发布会,公布了今年一整年拍卖预估成绩、市场动向,并对下一年进行展望。”
昨天召开这场的发布会黄伦阳也在场,无数聚光灯下崇佳年轻的副总裁温和致辞,发布会一结束关于徐斯聿的讨论攀上了热搜。
新闻不仅附上了新闻照,还有一小段发布会现场视频。
男人西装革履,服装、配饰,脸上的神情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今年对崇佳而言是出乎意料的一年,虽然艺术市场萎缩,但是本年度拍卖成交总额创下佳绩。”
“我们欣慰见到私人洽购成交上涨,拍卖不断吸引年轻一代新客户参与竞投。”
“请各位保持期待,更多精彩拍卖和活动将在下一年继续展开。”
视频结束,钟岷承抬起头,坐在对面的正好是这则新闻中被人赞誉的崇佳副总裁。
只不过眼下副总裁穿着一身简约休闲服,正拿着手机翻阅信息。
而他身旁的青年倚靠在沙发椅的另一边,这两人明明相邻而坐,中间的距离却能再塞下一个人。
钟岷承看了半天,冷不丁吐出一句评价:“人模狗样的。”
此时机场广播再次播报延误的航班,钟岷承听到熟悉的航班号,内心再度绝望。
“你说他每年赚那么多钱,怎么不记得买一架飞机呢?”钟岷承攥起拳头冲黄伦阳比划起来,“我们已经等了五个小时了,他们俩怎么一点都不急。”
徐斯聿和池嘉言之间的氛围诡异又和谐,黄伦阳的脑子比钟岷承好用一点,他看出其中的猫腻,推测两位朋友正在冷战。
钟岷承听到黄伦阳这么说特别惊讶:“不会吧?!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们不是在聊天吗?!”
黄伦阳扬了扬下巴,示意钟岷承去看对面的座位:“那为什么他们要坐得这么远?”
“因为言言睡着了啊。”钟岷承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这里这么多人,难不成要言言坐在阿聿腿上睡觉啊?”
说话间被人议论的副总裁也有了动作,徐斯聿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手掌落在池嘉言的侧脸,微微用力。
原先池嘉言的脸颊靠着椅背,徐斯聿的手朝自己这个方向用力,于是池嘉言的脑袋也一点一点向徐斯聿靠拢。
最后池嘉言耷拉着脑袋,脸颊戳到徐斯聿的肩膀,靠在男朋友身上昏昏欲睡。
旁观的好友观看了整个过程,钟岷承耸了耸肩,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吧,这像吵架的样子吗?”
黄伦阳觉得钟岷承压根就不懂,有些情侣就是可以把吵架跟聊天分开。
——假如吵到一半不想吵了可以暂停,然后放到下次再接着吵架。
“难怪你一直找不到女朋友。”黄伦阳嗤之以鼻,“什么都不懂,女孩子当然看不上你。”
钟岷承龇了龇牙:“晚上走路小心点,说不准你会被麻袋套住被人拖到墙角打一顿。”-
淮市延误的航班终于在深夜落地,这天是小年夜,第二天便是除夕。
机场外几辆轿车早已等候多时,钟家的管家领走家里的混世小魔王,客客气气地与几个小辈道别。
钟岷承坐在车里探出脑袋,扒着车窗提醒朋友们:“明天来我家啊,我会来接你们的!”
徐婻沨斯聿跟池嘉言坐上了同一辆车,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只有池国睿来接两个孩子。
不知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其他缘故,池嘉言有些晕机,从机场出来脸色一直不太好。
上车以后池嘉言还是不舒服,徐斯聿垂着眼睛,习惯性地摸了摸池嘉言的侧脸。
池嘉言眯着眼睛往徐斯聿身上扑,很小声地跟男人说着悄悄话。
车厢静谧,车内的中央后视镜照映出小辈间的互动。
由于是下意识的动作,即便徐斯聿反应很快,但是手指已经落在了池嘉言脸上。
太过亲昵的举动,任何人都能轻易发现端倪。
男人平静地抬起眼,那面窄窄的后视镜同样反射出长辈笑眯眯的表情。
车辆启动,池国睿挪开眼,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池嘉言是不是不舒服。
话头自然是冲着徐斯聿去的,到底是心机深沉的资本家,徐斯聿礼貌地回应长辈,表示池嘉言有点低烧。
“可能着凉了,昨晚地暖温度太高,言言睡觉的时候一直踢被子。”
“飞机上吃了药,晚上睡一觉再看看明天的状态。”
反正长辈迟早会知道他们恋爱的秘密,因此徐斯聿没有藏着话,也企图让长辈从他的解释中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徐斯聿跟池嘉言睡同一张床,所以才会知道踢被子这么细节的小事。
副总裁依然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设想好许多对策,唯独漏掉了池嘉言这个不确定因素。
“年底很忙吧,我听老徐讲你天天在公司加班。”池国睿岔开话题,看起来完全没有多想,“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平时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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