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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只是感情不到位罢了。
像是埃德加尔这种人,生性热情,能够给朋友的帮助说不定比亲人都大,但是在这种时候,却又能够感觉到他这个人似乎是有点外热内冷。
“那真的是太好了。”埃德加尔站了起来,“那么我想这很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之后,埃德加尔这个角色就不会、也没必要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了。
对谁都是一个好事。
三年后——
议会长低头,看到一只黑猫趴在脚边,用两只前爪踩着他的脚背,而这只黑猫则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弓着身子,一副邀玩的神经病模样。
议会长把猫抱起来,手里的碳素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用笔盖挠挠黑猫的下巴,随手从抽屉里找了个纸团,用力甩出去,埃德加尔立刻从他怀里跳出去,在纸团落地的时候一下子摁住它,得意地喵了一声。
埃德加尔虽然是猫,而且还是高智商的猫,他还挺喜欢这种巡回的游戏的,而且议会长基本上也只能和他玩这个了。议会长也不是一个会和人有强互动的,扔纸团基本上是他为数不多能接受的天天玩的游戏了。
他没问埃德加尔去哪里了,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埃德,现在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议会长接过埃德加尔叼过来的纸团,他懒懒地靠在椅子扶手上。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容易被人蒙蔽,但是对他来说这也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温特了,忍不住想要问问。
“就是干倒了几个帝国罢了。”埃德加尔跳到议会长的膝盖上说道。
只是这帝国中包括了教皇国罢了。
埃德加尔和穆熙尔说剩下的都交给他,但是他不可能不关注局势,围观起来还是很提心吊胆的。
教皇国的确没能抗住军队和奥术师的强强联手,而在外部的压力下,教皇国内部也产生了纠纷,对于教会未来的路产生了不同的流派。
有的人死守着曾经的教义,有的人试图探索神明和死神的关系,有的人觉得奥术师如今的强大就是神明的旨意,教会应当与奥术师妥协。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崩塌近乎是一瞬间。
但是意见不同所造成的最大的结果就是神权的崩塌,教会彻底丧失了超然地位。
教会的崩塌只是旧日秩序崩塌的第一个缩影,紧接着便是随着温特和埃德加尔新的作品和翻译本的传播,其他国家的各种起义也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这也阻止了穆熙尔的扩张的脚步。
很多人赞同穆熙尔的观点,但是他们并不一定会答应加入穆熙尔。
他们有自己的国家,他们想要保留自己的国家。
穆熙尔很好,告诉了他们该怎么做,不过接下来的路就该他们自己走了。
穆熙尔倒也无所谓。
有埃德加尔干脆利落地放弃手中权力为示范,权力在他看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大概总有一天所有人类会联合在一起,那他也可以不急于一时,相比起实权,足以为后人作示范的名声才是最为重要的。
即使战争还没有彻底停止,但是世界已经有了新气象了。
肉眼可见的,这会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你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议会长这样问。
正在涮羊肉的温特猛抬头,他看向议会长,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我哪里像是做了坏事的样子?”温特没好气的说。
“那不然你怎么都不敢来见我?”
议会长的态度其实是无所谓,只不过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说点什么。
“如果你最近很闲的话,可以去工地搬砖看看有没有人要。”从温特口中说出来的话刻薄极了,不像是对“自己”的态度。
如果是前两年议会长问温特这个问题,温特肯定会心虚得头都不敢抬。
但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特手头上要做的项目太多了,偏偏他的这些同事一等一的聪明,也是一等一的高效率。
温特又不好意思让他们等,别人一催他就开始加班,作为一个不喜欢拘束的人,他都快要被他们卷死了。
当然要说完全没空也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议会长的聚餐请求,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懒散,这种过分规律的生活隐约的让他想起了当年上高中的感觉,各种办公室病也随之而来。
议会长完全是撞到了温特的枪口上,直接被他阴阳怪气了一番。
议会长呆愣了很久,蓝色的眼睛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感觉……是社畜的感觉。
温特现在的怨气比鬼还大,他还是不要多说话了。
议会长想到自己最近整天无所事事,轻松愉快的生活,目光忍不住飘远,生怕自己会把温特给惹毛。
太不妙了,社会闲散人士在社畜面前谈这个总有一种会被人抬起斧头劈了的感觉。
“那你最近是在做什么?”
“大概是拯救世界这一类工作吧。”温特模糊地说道。
议会长看看温特,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温特把肉咽了下去:“具体点来说就是发展航天航空技术,打算建个空间站之类的。”
议会长夹起一个丸子,丸子上散发着牛油火锅的味道:“是这种拯救世界啊……”
“那你是怎么说服教会的?”
“……没必要说服他们嘛。我们要尊重别人的意见,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温特闷了一口可乐。
议会长:“……”他信了自己的邪。
一个轻微完美主义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教会?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温特放过教会,教会就能无视温特的。
这涉及到了政治斗争,就算温特不想捏死别人,别人也会想要将他挫骨扬灰的。
“我救不了所有的人。”温特对议会长说,“我的能力有限,我只能救能与我志同道合的人。就算不指望他们能为我提供助力,也总不能扯后腿吧。”
议会长原来有点走神,他总感觉自己有点某方面的灵感,但是他感受到温特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他。
他回过神。
这话是对他说的?
“可是神只救自己的信徒,只有人类才会想要救所有人。”议会长反过来说一句,“毕竟‘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人类自己。”
“就像你说的嘛,我又不要当救世主,但是我也没命名做不到还要宣扬自己全能。”温特看看议会长,“你全能吗?”
议会长的目光落在温特的腿上。
如果不切开他的腿,即使议会长能够复活亡魂,也没法帮温特恢复如初。
对,事情就是这么离谱。
如果他真有强大的治愈能力,就不会腰疼了。
不过事实摆在这里,谁还会觉得自己全能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议会长叹息。
虽然说着有点沉重的话题,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放下吃饭的筷子。
“就是这样,我一个普通人救不了所有人,还是等待这个世界自己诞生一个绝世天才吧。”温特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就是摆。
丝毫不提他这个普通人把教会的一位枢机卿预备役给杀了,还间接撕了教皇的事情。
议会长无法反驳温特,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法网赋予了他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战斗力,但是却没法赋予他顶尖的智商。
于是他说起了自己注意到的另一件事:“现在科学发展有这么快吗?”
温特来的时候,外面最多是二十世纪中期的发展水平,结果现在就能讨论外太空殖民的事情?
议会长的确没有直接对外沟通的渠道,不过他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对发展有所评估,这是利用真正的人工智能搭配超级计算机群得出的大致未来发展路线。
“如果你对科学议会现在的项目多一些了解就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温特继续指责议会长。
现在的进展的确比较快。
毕竟很大程度上依赖了灵魂人工智能的发展,而这项涉及到了灵魂学技术的项目也是温特想要对议会长保密的事情之一。
不过这事更好解释。
“你也没想过你往这个世界里塞了多少天才。很多本来不应该见面的人碰了面,还相互接触。学术界现在就是一台绞肉机。我都快被卷死了。”一开始温特只是想要为现在科学议会的发展水平做掩饰,可是说道这里,温特的情绪真的上来了,他有点幽怨地看了议会长一眼。
议会长可以不用和其他人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写论文纯粹是为了方便整理自己的资料。
这件事情他拖多久都可以,一切都能慢慢来。
但是温特不一样。
他在人脉上有一个很高的起点,现在接触到的都是天才。
温特不觉得自己笨,但是和这群过分聪明的人接触多了,难免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蠢蛋。
他做了好几次智商测试,才确定自己的水平的确是高于人类平均值的。
身边的人不仅聪明还卷,这压力真的大得要命。
这道理就像是看着一整个宿舍的人都在学习,一个本身就不是很出众的咸鱼躺在床上的时候真的能安心的睡着吗?
温特和人聊天的时候,别人都说最近发表了什么新的论文,产生了多少影响?
温特能躺得平吗?
他倒是想躺平,但是一躺就焦虑起来了,反而搞得自己像是仰卧起坐一样疲惫。
在这个充斥着卷王的世界,想要在学术领域上卷出成果,那是能让普通人每天以泪洗面的程度。
议会长想一下,就觉得自己好像惊恐发作了。
他的节奏比温特还慢,这种场景对他只会更恐怖。
怎么感觉这话题比聊工作还危险。
他捅得篓子有这么多吗?
他无意在这方面给温特添堵的。
议会长沉默。
温特趁这个机会埋头苦吃。
之前嘴巴虽然没停,但是一边应付议会长一边吃饭多少还是有点痛苦的。
火锅的热气让他的额头冒出了一点汗,他随手把鬓角的碎发用手捋到耳后。
就是这一个动作忽然让议会长注意到温特鬓角的白色发丝。
不多,也不显眼。
对于一个近视眼来说,更是模糊。
议会长偏了一下头,确定不是黑色头发反光成了白色。
议会长对年龄的感知并不强,他和温特一样,是个脸盲。
他很久都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了,他对镜子中永远走不出二十二岁的自己毫无兴趣。
他长什么样子看看温特不就知道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趋势若骛的永葆青春对于他来说,只是命运可笑的捉弄。
可是当他看到那根白色发丝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还是不一样的。
温特的身上有时间的力量。
如此悲哀,又如此让人羡慕。
议会长的筷子戳在碗上,把碗戳翻了,他无意识地用筷子滚着碗,目光落在温特的鬓角。
温特突然发现议会长正在静静的注视着他,随着一声叹息,议会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睫毛下的阴影带着萧瑟的冷意,这让他看起来有人气了,而不是一尊仿佛上了色的大理石雕像,仿佛石头上生出了血肉。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议会长喃喃自语。
温特这才反映议会长指的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的人能够升维后,温特肯定不打算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下去了。
温特不会对这种死亡有太多的恐惧,对于他来说这像是从学校毕业了一般解脱。
可是对于议会长来说,这几年时间他只是弹指一挥,看不到尽头的寿命给他带来的大概只有需要绞尽脑汁才能够虚度的光阴。
大概是与普通的生命太过于脱节了,他都忘了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
即使温特不选择尽快脱离这个世界,怕是一个不注意他就会老死,变成冢中枯骨。
议会长看着温特,总感觉自己前不久才和温特第一次正式碰面,然而现在这么快就要和这个自己永别了。
温特有限的生命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限制,反而是议会长对他真诚的祝福。
议会长是向往死亡的。
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便希望另外一个自己可以得到。
他并非是淋了雨就想要撕碎别人的伞的那种人,更何况温特是自己,即使有时候他的态度严厉,但是他希望温特得到的是他所盼望的美好。
就像是有的人手里有了第一笔闲钱之后去买的是自己年少时十分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
死亡对于议会长来说就是如此。
他……哪怕是过去自己的幻影也是能够得到死亡的吗?
在最开始的喜悦过后,议会长却感觉到了一种仿佛心脏被撕裂的痛苦。
温特是过去的自己,是拥有一个更长的与亲人相处的“经验”的自己,也是他期望的“未来”的自己。
“过去”和“未来”具象化,便是温特了,他坐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生动的表情,他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活生生的存在。
人会为自己逝去的过往而落泪,可是那份过往终究只是一份记忆,但是温特不同,他的“过去”活了过来,会鲜活地与他说话,会满怀欣喜地抵达他无法抵达的彼岸。
他为他开心。
可是他也要失去他了。
不是虚构概念的失去,而是切实可以摸到的死亡。
从温暖到冰冷,从柔软到僵硬。
眼泪从议会长的脸颊边滴下来,在灯光下,泪珠从他的眼角一滴滴地滚落,带着他无法忽视的灯光的反光。
咬着筷子的温特忍不住愣了,议会长顿顿,抬起手,胡乱地擦了两下。
也许是他此刻的情绪有点过分活跃了,议会长没能擦干净,反而感觉自己的鼻子堵了,于是他嗡嗡地说:“我去趟卫生间。”
他不喜欢哭,可是落泪并不需要遵从主观意愿。
谢吾德出现在温特的身后,胳膊肘拄在他的肩膀上:“他居然也舍不得你。”
他拿起议会长的筷子夹了两块鱼肉片。
议会长当然也会有和谢吾德类似的感情。
他们到底是一个人,但是谢吾德的这一踩一捧的招数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不管事实如何,反正先踩一脚再说。
他们的情绪有点激烈,反倒是温特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过淡定了。
他想了很久,稍微懂了,温特的生命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他不需要思考太多的,而议会长和谢吾德在未来的人生中将会反复咀嚼失去的痛苦。
说白了他是抛弃别人的那个,走的是渣男人设,他当然没什么忧伤了。
不过温特想,他评价议会长是高塔公主,那评价议会长和谢吾德算不算是寡妇高塔公主?
温特的思路又飘到了奇怪的本子上。
他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事后思考不太正常的事情。
“果然还是我好吧,帮了你那么多忙,比那个吉祥物要贴心多了。”谢吾德开始作了。
温特挠挠自己的头,这些年他习惯头疼就像是习惯腿疼了一样:“谁在谁好。”
这话欠欠的,就像是问爸爸好还是妈妈好一样,温特从小就对这种问题不屑一顾,答案不是都好那就是明着说哪一个人在他就会说哪个人好。
谢吾德不可能理解错。
可是他颇为得意地说:“那我陪你的时间最长,果然是我最好。”
温特:“……”行吧,算是被他拆招了。
自己在诡辩方面的确有几分天赋。
不过温特稍微放心了一点。
议会长都表现出了那么强烈的情绪,他担心谢吾德的反应更强烈。
毕竟议会长常年克制自己的情绪,习惯成自然,他的情绪绝对有大问题。温特因为长期压抑自己的情绪都有点丧失对激烈情绪的感受了,议会长只会更严重。
议会长都这么不开心了,那么情绪自由的谢吾德呢?
可是他看谢吾德还好,那大概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不缺他一个人陪玩了。
温特有点哭笑不得。
也挺好,如果谢吾德脾气上来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议会长推开门回来了,谢吾德扭头挑衅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消失在他的座位上。
议会长皱眉,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带着对谢吾德极大的不信任——或者说丰富地被害经验,问:“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第116章 冠冕
“也没有啊。”温特摇摇头,觉得以谢吾德那无忧无虑自在轻松的样子能搞什么大事,他有这个心思也怕被拖延症给搞没了。
议会长还有点不放心,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真的没搞什么小动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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