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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他罕见地见到了威廉明娜如此暴怒的样子。
威廉明娜的脾气其实很好,虽然哟组合贵族普遍的傲慢,但是整体来说比起其他贵族要更容易亲近,性格也更加友善。
她有着大目标大理想,愿意为此保持克制。
如果抛弃性别上所会遇到的问题,司机其实是希望见到威廉明娜能够成为皇帝的。
她比其他人要有人样多了。
威廉明娜重重的喘息了很久,久到司机都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也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威廉明娜对他说道:“帮我把前面的书拿给我。”
说这句话就是冷静下来的意思了。
司机如蒙大赦,赶紧把差点被砸到他脸上的书递给了威廉明娜。
威廉明娜把书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司机开口问道:“要继续往吕戴安那边走吗?”
书基本还是完好的。
“不用了,就在这里吧,顺便等一个人。”威廉明娜对司机说道。
说着,她翻开了书。
生气归生气,但是威廉明娜一直都是以皇储为教训的,他可以因为不喜欢而完全抛弃奥术的力量。
如果她因为温特的话,就不去探究他到底写了什么,那不就是说她和皇储是一类人吗?
温特对她的态度和这个世界上其他人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有点不一样,现在想来,未必不是一点轻蔑,一种平等的轻蔑。
非常不明显,那种情绪淡淡的,即使是威廉明娜也只是觉得有点违和。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被人看不起了。
如果温特一直是有一点看不起她的话,那看不起她的原因是什么?
威廉明娜觉得答案应该就在这本书上。
之前寒冬先生的书被列为禁书的时候,他好歹都是去找出版社印刷,而不像现在选择整个国家混乱的时候趁机打印。
寒冬先生的书一直带有点人定胜天的感觉,去寻找神明的君主都必然会失败,真正让他们赢得一切的是人类的力量。
教会不喜欢这样的观点。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拒绝,至少在威廉明娜手底下,她不会拒绝这样的想法。
在她看来,教会就是在分皇帝的权力,贵族也在分。
而想要做大事,就得像是寒冬先生小说中说的那样“集权”。
威廉明娜不像平时那样有足够的时间一页一页地翻书,而是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她越看他越觉得心惊,一种强烈的恐惧仿佛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死灰复燃的文明,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却是一个新世界,不是些许星火,而是从东方升起的太阳,驱散了大地一片黑暗。
她一个不留神,她的手指被书页划破,红色的血珠滚落到纸张上,可是她仿佛感觉不到一样,手指继续在书上摩挲,把纸蹭得一片鲜红。
这本书上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的时候却给予了她人生中近乎最大的恐惧。
神明和死神曾经是她见过的大恐怖,可是这本书却像是不可见底的深渊一样,想要把整片大陆都吞噬掉。
在看完整本书之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旁边另外一本宣言。
在温特的小说中,这本宣言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从文中三言两语的描写中也能够感觉到这本书很可能有着超脱这个世界上现有的一切理论的观点。
威廉明娜端起《宣言》,双手有点颤抖。
她准备好看这本书了吗?
她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但是想到温特对他的评价,她心中的不甘再次涌上心头,最终还是伸出颤抖的手翻开了这本书。
威廉明娜看温特的小说还能勉强做到一目十行,但是在看这本宣言的时,她看一句话反而要反复地读很多遍才能勉强理解作者的意思。
不仅仅是为了理解一句话,而是猛地和自己曾经见过的东西对应了,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好像是一个凿子一样,狠狠地凿在她的脑袋上,把她凿得得头昏眼花、
威廉明娜合上书,目光呆滞,试图把书中的话从脑海里赶出去,但是字字句句都在她的大脑里回响着。
半晌,她忽然想到这么做的自己听上去不就更像是温特所说的那种迂腐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吗?
抛开那些偏见,再看这本书,她居然发现里面的很多话都能对应到曾经让她和杜哲皇帝头疼不已的问题。
威廉明娜不想理解,但是以前所看到的种种东西都在告诉她这本书说的就是事实,她再怎么装傻也没用。
原来这些问题无法解决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小毛病,更重要的是整个社会都错了吗?
皇帝、贵族和资本家本身就已经变成了错误的东西了吗?
车队在路边不知道停了多久,威廉明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侍从为她点上了灯,她只注意到一辆车似乎在她边上停了下来。
威廉明娜抬起头,看到了塞德里茨侯爵,这位杜哲帝国的将军。
他的车停在威廉明娜旁边,他安静地开门,然后单膝跪地:“殿下,我来晚了。”
塞德里茨侯爵,老杜哲皇帝的忠诚伙伴,他曾经伴随杜哲皇帝前往极北。
他的崛起本身就和科学、奥术息息相关,他手上掌握的是杜哲帝国目前最精锐的军队,装备了目前最先进的武器。
皇储上位之后,他绝对是要打压奥术师,作为曾经积极引入先进武器进入军队的塞德里茨侯爵绝对是头几个要被清算的。
杜哲皇帝活着的时候,以他对皇帝的忠诚,他不会向皇储或者威廉明娜中任何一个人献媚,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忠诚。
然而他已经去世了,曾经的束缚已经消失了。
塞德里茨侯爵选择威廉明娜。
如果不选择威廉明娜,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皇储和教会的清算。
即使不为了他自己着想,他也要为军队那些更倾向选择奥术师的人着想。
“请殿下拯救现在的帝国。”塞德里茨侯爵对威廉明娜说道,“请跟我折返椴城,我将为殿下用大炮取来皇位。”
“拯救……”威廉明娜像是丢了魂一样刻板地重复着塞德里茨侯爵的话,最后她忽然大笑了起来,“我以前怎么那么蠢!那么迂腐!”
她冥冥之中仿佛察觉到了温特的一切计划,包括那不知真假的“死神”。
大笑过后,她低头对塞德里茨侯爵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侯爵,当皇帝是拯救不了杜哲的。”
塞德里茨侯爵是个严肃刻板的人,正如同外界的人对杜哲帝国的印象一样,他看着宛若疯狂的威廉明娜,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
“跟我去吕戴安,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把那个家伙从皇位上拉下来。”

第97章 野草
温特前往了一个熟悉的广场,按照埃德加尔的话说,穆熙尔现在就在这里撺掇别人进行反抗。
穆熙尔这个能混进邪教的人果然有几把忽悠人的刷子,他手里拿着由埃德加尔赞助的便携喇叭,这是他从科学议会买的,价格不贵,埃德加尔随便那点资源就能交换出这种符合这个时代科学发展的东西。
“教会曾经声称只要我们虔诚,就能获得救赎,无需畏惧死神,可是教会追求的是真正的虔诚吗?”
“你们相信每一个被认定为是女巫的人都是真正的女巫吗?用你们的眼睛去看,用你们的脑子去想,你们熟悉的某个人、被拉去烧死的人真的有时间成为女巫,而不是贫困地挣扎在生死线上,为那些贵族和教会压榨。”
“有多少人见过以女巫审判为名勒索钱财的神职人员,然而在他们的葬礼上,一个个人却说他能够前往天堂。”
“如果教会承载着神明的意志,他们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错误的判断?如果他们不代表神明,又怎么能确定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穆熙尔看着下面的普通人。
之前是他借助了奥术师的保护,在这里设置了一个保护区。
穆熙尔压下了最开始的惊慌,树立了最基本的威信,在平复人心之后才说了这些话。
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远处的战斗一点点转到他的身上,降低这群人的恐惧的同时,又在煽动他们的愤怒。
“我之前以为做死神崇拜者就能够改变一些事情,但是事实就是,神似乎都是目中无人的。”
“都说杜哲皇室和死神有关系,但是杜哲皇帝已经死了,那位在有心人口中的是死神忠实仆从的人照样在病痛之中倒下;而作为神明的仆人,一位位红衣大主教也从未躲得过死亡。”
“只要是人类,神就仿佛不会眷顾他。”
“神明不是不可以挑战的——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有人实践过了吗?”
“也许天堂和死亡真的是神的领域,但是人间却应该是人类的领域。”
“无论是神还是死神,他们只要高居天上就可以了!”
“神明不明白世间疾苦,但是我们明白;神明无意助我们从苦难中解脱,但是我们可以把我们从苦难中解脱。”
“我们失去的只是等待,得到的却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温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感觉脚底有点滑。
温特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东西,他拄着手里的拐杖,微微躬身低头看去。
上面是《宣言》、《资本论》的一些名言,诸如“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这都是不知道何人洒下的传单,而且看这些传单的干净程度,显然已经分发了几天了。
埃德加尔在杜哲帝国搞事需要伪装,但是在吕戴安这种能够被他完全控制的地方,操作就可以自由起来。
铺垫早就开始了。
这个广场温特已经十分熟悉了,他其实没来过这里几次,但是不需要靠近他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这就是宗教裁判所附近的那个广场上,也就是温特第一次与谢吾德和议会长见面的地方,第一次用灵魂学奥术杀死了人。
地面上的裂痕依旧明显,贯穿整个吕戴安,像是一道伤疤一样。
议会长只是把之前会引起恐慌的痕迹给抹消掉了,但是他并没有完全修复的打算,所以地面上至今还有被谢吾德撕开的痕迹。
教会固然想要把这痕迹给去掉,以抹消掉他们曾经被死神袭击的屈辱,但是吕戴安没有余钱去修了,吕戴安公爵不会拔毛,教会也没有余粮了。
只能留着这道痕迹,任由着时间这道痕迹彻底冲刷干净。
或者……
相比起在破败的环境中维修,保持表面的光鲜,不如把一切都推翻了,在腐朽之上建立起新只需。
埃德加尔让穆熙尔来吕戴安是不是没有准备的。
只需半年的时间,就足以让吕戴安的人和外界产生一点差距。
他们也许没有把知识学到位,但是这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对神明产生了一些强度上的怀疑,并且对教会说的事情产生了一丝动摇。
吕戴安这些年拜温特所赐,天灾不断。
这种精神脆弱的情况让温特可以把他们推向狂信的方向,也可以让温特诱导他们彻底打断枷锁。
其实新大陆在某些方面比吕戴安还合适,可惜新大陆有新大陆政府,他们颇有一点昂各帝国搅屎棍的风范,像是他们之前在杜哲帝国销售的蜡烛一样,搞不好就趁机搞出更多的乱子。
“埃德,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人能够完全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吗?”温特看着已经被完全煽动的人群,忍不住喃喃,“有多少人会稀里糊涂地死掉呢?”
“煽动就如同舆论,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你不去煽动,别人就会去煽动。”埃德加尔说道,“而且,我们会给他们机会理解的。”
温特左手拄拐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但是因为眼神不好所以看不太清楚。
他拿起手机,用镜头把人放大。
手机屏幕上的人是查理·洛佩兹。
他今天没穿那身神职人员的袍子,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他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手上拿着的东西无意识地垂在了身侧,毫无作为一个吕戴安人的防盗意识。
周围的人如此狂热,他们的眼睛里是一种仿佛找到了新目标的兴奋,这群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死神摧毁的人的仿佛忘记了死神的恐怖,不再仰仗神明。
或许,这是一种无知所滋生的自大,但是却又像是第一棵在体内制造了二氧化硅的草,即使仍是食物链最底端的普通生产者,只会随风晃荡的不会动的植物,但是却依然不屈不挠地给予了食草动物无声的反抗。
如此普通,但是放眼望去,却无处不在。
普通,但是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基石。
查理却如此茫然。
他并非是什么恶人,甚至在这个世界上是罕见的渴望满足信众的一切愿望的神职人员。
可是如果世人的愿望是毁掉信仰,选择依靠自己呢?
如果不是信徒需要他,而是他需要信徒呢?
那么他过去的一切选择算是什么呢?
谢吾德现在拿的是死神的剧本,所以施展的力量当然要符合死神。
谢吾德本人出手频率不高,与大奥术师们对战的是被谢吾德控制的在吕戴安死亡的神职人员。
这些神职人员都是之前死在吕戴安的人。
为首的正是被温特第一个复活的人——前吕戴安大主教。
他们没有意识,只有本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谢吾德控制着身体。
如同晃荡着四肢的丧尸的死亡神职人员对奥术师们施展着神术。
如果是那些神职人员本人来施展神术的话,这么一群人绝对相当危险,但是谢吾德没有把他们完全复活,他这个人又比较擅长一力降十会,而不怎么理解各种战斗技巧。
仅仅保留着基础智力的死人给大奥术师们造成最大的创伤是心理上的。
有死灵系的奥术师看着这群死人,忍不住皱眉说道:“这怎么和温特先生复活的人一样。”
温特当时为了复活拉瓦锡,和他们进行了不少合作。
其中最吸引死灵系奥术师的就是这个尸体操控的能力。
这种实在是巫师过头的手段是温特的经典。
当年有很多死灵系奥术师就想学这一招。
“不要说这些。”另外一个死灵系奥术师阻断了这些被复活的尸体的肌肉运动。
这些话实在是太过于不利团结了。
不管温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都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去思考的,而且温特真要是坏人,把这件事情捅穿对他们没好处。
虽然目前没有一个奥术师受重伤,但是秦光也不是他们能够从容应对的,现在对上温特,他害怕温特会反手捅他们一刀。
而且奥术师内部也不是没有支持温特的人。
就比如图灵。
更何况到现在来看,温特的目的应该还是为奥术师谋福利。
只要能够吃到福利,就别管是怎么做的了。
死灵系奥术师对死神的敬畏可深可浅。
他们敬畏于死亡的深不可测,但是又相信凭借他们的能力,他们也可以小小地挑战死神。
这个死灵系奥术师在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议会长在这次的事情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虽然议会长平时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一样,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埃德加尔去解决,但是他好歹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像是之前核爆试验,议会长也出面代表一下科学议会。
这次和死神搏斗在整个社会的意义上可比之前那次核爆实验要危险多了,然而议会长长却不出面,这就显得很诡异了。
他究竟是站在哪一面的?
难道议会长、埃德加尔和温特并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死灵系奥术师想不通。
玛丽·居里也不太能想得通这个问题。
温特为什么不和议会长说,温特虽然有点叛逆的脾气,但是却在必要的时候不吝于向他人求助。
她虽然是个物理学家,但是对医学也是有几分基础的了解的。
辐射可能会损害基因这种和她理论高度相关的东西当然也在她的了解范围内。
一般来说,一个大奥术师的巅峰时期就是二十、三十来岁的时候。
玛丽·居里基本上已经过了巅峰的理论时间了,和其他的大巫术师一样,接下来的时间他就是在自己本身的领域进行更加深度的钻研,只是没办法像以前提出那样天翻地覆的理论了。
她现在的变化体现在几年前如果她想用辐射做点什么的话,那是大面积进行辐射,造成无差别杀伤,会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造成严重的打击。
只是这几年的提升,让她完全可以精准地对某几个个体进行打击。
被复活的尸体虽然灵魂上是死的,但是身体却是活着的,只要是活物就离不开基因,而且对本身生存必要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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