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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盈灯)


“你在甲板区域,一定比我在室内呆着有意思多了吧?”
齐沅闻言笑了笑,说道:“除了海风吹得人头疼,我干的活倒和你差不多,也是保养甲板,整理器械。”
思索了一下,他还是试探着问霍光:“说起来,宴会厅镜子上的那行血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吓我一跳。”
“谁知道。不过我跟你说,我带着会长夫人和会长回房的时候,他俩都吓得不轻呢,会长夫人一直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但是那行字有那么恐怖吗?不就是一句船员间广为流传的箴言吗。”霍光扭头看向齐沅。
“啊?”
“你傻啦?教材里的东西你忘了?那句话是《海员基础培训手册》第一页上的内容呀。”霍光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大海会记住每个谎言——这是用来告诉咱们海员要为人诚实守信,勤恳务实的意思。”
“这样啊。”齐沅压下心中的讶异,朝霍光笑了笑,“我有点忘了,还是你记性好。”
短暂交谈后,两人各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齐沅倒也没能真的休息,他盯着天花板愣神,心里仍在思索到底自己遗漏了什么,却始终没有答案,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下午的工作日程就此拉开序幕。
粉海的气候和它的海水颜色一样让人惊异,才下午三点天色就已经黯淡下来,齐沅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是乌云密布,阴雨不断,可以预想晚上的暴风雨会是怎样的猛烈。
即使戴着帽子,仍然有比之前大上许多的雨滴砸在他脸上,不仅很凉,还让脸颊隐隐作痛。在隐隐的器械轰鸣声中,齐沅走到二层甲板的最前端,朝空中伸出手。
连绵不绝的雨点落在他手心很快就汇成一小滩水,他把手收回来对着甲板上亮起的灯光看了一会儿,雨水并没有颜色。
即使船上正在发生一系列不太妙的事件,银月号本身却仍旧是动力十足的,它宽大的船身劈开浅粉色的浪花,朝着远方的雨雾平稳行进。
混着雨水的海风少了一些咸腥的味道,却多了一丝冰冷,打在身上好像就将人缠住一样,冷意顺着被打湿的衣服窜进他的皮肉和骨骼,让他在使用通感之后就有些昏沉的脑子清醒许多,却也让他连打好几个喷嚏。
“好像该找件雨衣来的。”他想,不过只要脑袋能保持清醒,身体上难受一些对于他来说总归是可以忍受的。
喷嚏打完,齐沅下意识在口袋里想要找谢临的那块手帕擦擦脸,却意识到在情景类魇境里除了手环和谢临他们的灵器那样的特殊物品外,别的随身衣物都早已不在。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工具棚,用水管给自己洗了把脸,冰水又让他冷得一阵哆嗦。
叹了口气,齐沅举着工具朝甲板的侧面走去。
这个魇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要想做到按自己的步调破魇,还需要获得一些信息。
在这艘银月号上的人们,也就是因为所谓的“粉海寻宝之旅”来到船上的客人们,包括员工,有多少和八年前银星号沉没事件有关呢?
每当他解决一个问题,就接着有新的问题产生。
齐沅回想起在宴会场上看到血字时众人惊慌失措的面容。
根据黑袍人和杨柳的对话和杨柳所写的《绝海的哀嚎》,她正是当年在救生艇上的一人,当年号称自己要爆料的妮可很大概率也是。
其他人呢,也都在救生艇上吗?
齐沅在脑海中分析梳理着,手上也没停。他清理了一小块区域的污垢后,忽然猛地扶住栏杆闭上眼——好不容易把喷嚏劲儿挨过去,他却莫名其妙又起了咳,双手抠着栏杆在雨里咳得停不下来,肩膀抖得厉害,感到身后有一道森冷的视线。
他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这并不奇怪,之前没有雨的时候甲板就鲜少有人光顾,更别提现在风雨交加到让他咳得死去活来,更不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光临甲板。
这艘船上的乘客们好像对大海都不是很感冒,上午他费尽精力摆好的露天桌椅和烧烤台也没被用过,如今血字事件一出更显寂寥。
甲板上只听得见雨点打击在海面上的声音,把衣领吹得猎猎作响的风声,以及船体下部发出的轰鸣声和船身劈开海浪的激流声。
是错觉吗?还是……
齐沅抬头看了看上方,驾驶室的玻璃从甲板侧面也清晰可见,此时上面印着许多水痕,顺着风的轨迹斜斜滑落,玻璃反射出阴沉的天空。
齐沅对着那块玻璃眯了眯眼,手环传来一阵震动。
他小心躲进工具篷的阴影里,接起陆准的通话请求。
“齐沅,恐怕你得来三楼客房一趟。”陆家少爷的声音显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沉重,“302恐怕出事了。”
302……齐沅手指颤动了一下。
是妮可的房间。
“怎么了?”他赶忙把工具在棚内放好,熄了屏幕就往室内跑。
“我同事,就是那个叫韩灵儿的女服务员刚才和我说,302房一直没出来取午餐。她说那个女主播特地嘱咐她说自己不去餐厅吃饭,但让她按时准备餐食放在门前就行。早上的时候,早餐很快就被一只猫猫取走了,但是午餐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拿走。”
齐沅心头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和我说302的女乘客嘱咐过她不要擅自打扰,就没管这个事儿,但我觉得不太对劲。”
“备用房卡呢?”
“海景房的和普通客房不是一张万能房卡,我已经让韩灵儿去找了,你尽快过来!”
“马上就到。”
黑袍人又出手了?
齐沅嘴唇抿得很紧。这才过去多久……而且宋以辞并没有通知他们那四人有出驾驶室。
跑到海景房区域门口的时候,他的手环再次传来震动,谢临和宋以辞分别发来消息。
【以辞:非常抱歉,消息来晚了。五分钟前孔国明,曾安以及周必横离开了驾驶室,但我随后被出来送他们的陈顺哲拉进了驾驶室一时没走开,耽误了消息送达。】
【LINN:奥利说在主播身上设的灵力印记消失了。】
还没来得及回复,他迎面撞上了拿着一张房卡急匆匆跑来的金发女服务员。
韩灵儿对他浑身湿透出现在客房区域有一丝惊讶,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和他一起走到302门前,陆准满脸烦躁地站在那里。
“刚才我就差直接砸门了,里面一直没人应!”陆准的话音里蹭蹭直冒火,“快点开门,再慢些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齐沅沉默地看着韩灵儿抖着手把房卡抵在门把手前,门锁应声而开,然而她想要继续推门进去的时候,“哗啦”的金属声响起,里面的防盗链竟是被牢牢拴在门上,因为韩灵儿施加的推力崩得很直。
“可恶!”陆准伸手在腰间轻握,代替韩灵儿站到门前,一副要暴力破门的样子,齐沅很快心领神会把韩灵儿劝走:“韩小姐,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韩灵儿离开海景房走后,齐沅按住就要发动灵力的陆准:“别忘了这里有监控。你是要用灵器吧?从里面攻击。”
陆准喘了口粗气,手握成拳伸进被打开一条缝隙的房内,轻轻一甩手,一根淡紫色的云纹长棍很快出现在他宽大的手中,他在房里挥动右手,把长棍高高竖起,紫色的灵力波动溢散而出,棍子的一端对着安全链狠狠一砸,金属碎裂的声音传出,两指粗的铁链应声而落。
陆准收起长棍,推开房门跑进去,齐沅紧随其后。
海景房里一片漆黑。大大的窗户上窗帘拉得很严实,只有微光隐隐从缝隙中透过,根本无法照亮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房间。
齐沅隐隐感到一个人影在卧室床的方位,但是周围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晰。
“妮可女士?”他出声呼喊,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打在窗户上的雨点声。
陆准在黑暗里走的很快,他撞到椅子也没停,很快走到联通卧室和客厅的一整面墙边,双手一扯把窗帘拉开了。
呈现蛛网状碎纹的玻璃外透出阴云密布的天空,虽然不算太亮,却足以让两人看清房间里的事物。
齐沅和陆准的瞳孔在看到床边的人影时不约而同地缩紧。
下午时分,一道闪电划破晦暗的天空,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出被悬挂在卧室里的妮可惨白,双眼微睁的脸。
她就那样静静吊着,眼球有些突出,嘴巴也是微张着的,脚上没有穿鞋袜,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在一起,手垂在身侧,身体在相对平稳的海景房里只有极其细微的晃动。
女主播脸上的彩绘不知为何已经被洗去了,露出那原本应该称得上是漂亮的面庞——她的面色算不上痛苦,五官被固定成茫然的样子,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由于长时间被悬吊,脖子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紫发黑,嘴唇也是乌紫色。
陆准急忙走过去,再次放出长棍挥断顶部的绳索,小心把妮可的身体接到床上,整个过程中她的姿态并没有再产生任何变化,已然僵硬了。
“为什么会这样!”陆准狠狠挥拳砸在墙上。
齐沅愣愣看着妮可算不上安详却也称不上惊恐的面庞,喉间再次涌现无法遏制的咳意。
“齐沅?”
陆准看向一直站着没动的那人,他捂着嘴,几乎把身体对折起来,咳得异常痛苦,苍白的颈侧浮现极其明显的青筋,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指甲完全陷进沙发里。
齐沅觉得眼前又开始发黑,他的手冷到能感受到皮质沙发表面传来的温度。
其实不应该有这么大反应的。陆准明白,他自然也明白,魇境里的灵魂并不存在“死亡”的说法——在这艘早就被报道过沉没并无人生还的银月号上,理应是连活人魂魄都不存在的。
所有的角色都早已身死,如今不过是灵魂状态,这里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对于当年情景某种程度上的再现,等到破魇,灵魂便能被成功超度。
但他还是感到一些说不上来的遗憾。
妮可曾经就坐在这张沙发上和他说话,就在几小时之前,她还是鲜活生动的,她古灵精怪的打扮和她神气活现的杏眼都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如今再见她却已经一动不动了。
还是有些过于放松了吗?
他再次看向妮可,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妮可的身体已经很僵硬了,明显不是在这一个小时里死去的,甚至还要更早。
阻止了杨柳的死之后,他本以为只要对那四个有嫌疑的人进行监视,就可以阻止犯人接下来的行凶,可他却被误导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犯人交给宋以辞的卡片上所写的就是他全部的计划,以为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是杨柳。
不是的。
根据妮可的状况来看,犯人很可能在午宴前就对她下手了,用了一种假扮成妮可自杀的手段。
要不是他和谢临事先找妮可谈过,他也许还会考虑妮可自杀的可能,但是他现在知道,妮可并不是一个随便就会想了结自己的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算出代表着“死神”的塔罗牌后,借由自己极强的第六感,决定不踏出房门一步。
她明明是想保护自己的,防范意识也很高,犯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神出鬼没于房间之内的呢?
齐沅皱眉思索着,余光看到那张画着戴兜帽的骷髅的卡片被端正放在桌上。
他走过去把卡片拿起,在塔罗牌背面用凌乱的笔触写了一行字。
【也许我们七个都该替他死一回。】
这是什么意思?
齐沅眉头紧锁,他把卡片递给陆准,忽然自房门口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他朝陆准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然后看到黑衣的一角浮现在门边。

难道是犯人?
齐沅小心往卧室的方向退后几步,听到门划过地毯发出沉闷的簌簌声,随即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齐沅下意识朝门口一看,先前被陆准的灵器击碎的零星几节铁链还落在地毯上,他们两人进来的急,谁也没有去在意那些掉下来的铁链,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来。
果然,门口的脚步声在铁链和门碰撞的时候止住了,转而渐行渐远,脚步声凌乱张皇。
“把房门锁上,把情况告诉谢临和宋以辞,一起盯人,看好客房区域。”
齐沅做出简短的交代后就夺门而出,陆准的手悬在空中朝他伸了半截,他看着那道瞬间消失在门口的单薄人影愣了一秒,咬牙说道:“就知道使唤人。”,不情不愿地点开手环虚拟屏。
齐沅在走廊上追赶离开不久的黑衣人,他跑得并不快,动作全然没有之前袭击杨柳时稳健,齐沅看着他歪歪斜斜跑到门口的背影,心下有了答案。
黑衣人气喘吁吁跑到员工楼梯口再回头的时候,身后那追赶的黑发青年已然不见了人影。
他长呼出一口气,在一片昏黑里摸索着扶手小心翼翼下至二楼,却发现那漂亮青年竟神出鬼没地再次出现在楼梯口,唇角还挂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面目被笼罩在楼梯间阴影里的黑衣人呼吸明显一滞,他狼狈地转过身去想挡住自己的脸,但刚抬脚跨上台阶,身后就有几张被折成菱形的锋利纸片贴着他的脸颊滑过,像在黑夜中游走的白色精灵,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口,最后整齐插落在离他不过半米的楼梯间隙中。
“别,别杀我!”
黑衣人发出惊呼,步伐不稳连连后退,跌坐在楼梯间的前几级台阶上。他脸的一半暴露在二楼的灯光下,一半还淹没在阴影里,其中的惊恐和慌乱不再能匿影藏行,仿佛遇到索命的冤魂。
“您不用这么慌张,我对您没有恶意。”
青年面向黑衣人背光站着,他的脸上明明带着温和无害的笑意,浅琥珀色的眼瞳在暗处透出易碎的流光,却让瘫坐在地上的黑衣人感到一阵又一阵近乎不寒而栗的恐惧。
“我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漂亮青年勾着唇角蹲下来看着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所以可以借用您一点时吗?周必横会长。”
周必横在被他喊出名字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看看齐沅,又看看身后诡异的锋利纸片,心下明白,眼前的青年看似在用商量的语气,实际上的态度却是强势的,如果违抗,下次恐怕就不再是几道小小的,微微发疼的血口子那么简单了。
纵使周必横纵横航海圈数十年,他也从未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小小的初级海员威胁,但此刻他确实别无选择,只好悻悻叹气。
“好,我听你的。”
“您这次来找妮可,是为了什么?”
小小的船员休息室里,齐沅给周必横端上一杯咖啡,微烫的杯身把他的指腹染上一层浅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再是单调脆弱的冷白色,多了些温度。
他从看到黑衣人歪斜跑步的背影时就明白,他绝不可能是早些时候攻击杨柳的那个人,况且如果是凶手,他没有必要在自己行凶后还只穿一件黑衣,毫无任何别的掩饰的出现在死者房间附近。
“可,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妮可出什么事了?”
周必横颤颤巍巍抖着手接过咖啡,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干涩,缓缓坐在椅子上。
齐沅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稍微有点苦,于是他起身去架子上找了两包奶精,垂着眼睛说道:“关于妮可,我只能说,很抱歉。”
“难道她已经……”周必横紧紧攥住咖啡杯,“这一切都太邪乎了。”
“她是怎么死的?”他盯着咖啡晃荡的液面看了一会儿,下意识问道。很明显,身居高位,周围无数人对他俯首称臣的日子过得久了,他总是习惯于出声发出疑问而不是回答。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齐沅的声音冷了几个度,其中淡漠疏离的意味更甚,把周必横吓得又一个激灵。
“您为什么要来找妮可?”
虽然心里清楚他大概率并不是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谋,齐沅仍然敏锐捕捉到了他和事件的关联点,这也将是他们破魇的突破口。
“因,因为想来找她商量点事。”周必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身遮挡了他的神情。
果然答得含含糊糊。
齐沅叹了口气。这多年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就是不好对付,他厉声问的几句话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半天下来收获的只是一句理所当然的废话,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把自己当小孩耍。
“商量八年前银星号沉没的事,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周必横脸上的恐惧再次浮现,手一抖,咖啡差点泼了自己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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