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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丸参上!(辰念)


萤丸:“嗯?等下、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嗷嗷,悄咪咪的用存稿箱打个卡表明存活。
这个学期的满课太具有威力了,这几个月同时还要打很多很多很多场辩论赛……中间还因为前一个学年的总结清算以及奖学金的事情折腾了很久,已然佛了。这周刚好把院里的比赛打完啦,瞬间感觉轻松了好多呜呜
之后应该会变成周二更/一更。刷新时间每周三和周日。如果没出现就意味着没搞定作业或者比赛,正在在线秃头…嘤。以及,这周周三不会出现啦,周日见呜呜!
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瘟疫连接死亡的说法是之前听到过的一位外国老教授讲座时的观点,虽然蛮多人批判之前莎翁没铺垫直接在剧情中强行用瘟疫拦住送信人过于刻意了,不过那个教授提出的就是另一种想法。
关于惩罚也是,罗朱的恋情,甚至包括他们所属的蒙太古和凯普莱特家族在盘踞的那座城中都不是受到大多数人喜爱的存在。记忆中剧本里就有一段像是在暗示早晚会有惩罚降临到他们身上。(又及,罗密欧是属于之前有未婚妻罗瑟琳结果见到朱丽叶之后立刻移情别恋系列,不是之前情感空白的一见钟情,神父剧本中一开始批判其实感觉也没说错什么……
最后一句话安利,刀乱锻巴形的婶婶们!安利你们用萤总近侍啊,在资源大破的最后边缘萤总给我第一次5小时就入魂了巴巴!萤总我爱你呜呜

◎所有的命运都是命中注定的偶然◎
被指认为青鸟的安徒生不可置否, 就像一只真正的、不通人言的小鸟一般安安静静地立在萤丸的肩头——和其他人争辩这种东西显然毫无意义。并且如果这真的是个需要依靠青鸟来达成幸福结局的故事,那倒是会比现在轻松得多——他并不介意偶尔客串一把爱情的信使……虽然听起来就挺让人丧失兴趣的,但有效就好。
宗像礼司也并未多说。他在萤丸解释后表情愉快的点头的模样, 让萤丸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这么说想耍着他玩一下。
这位总时不时流露出点恶趣味的人类完全拥有这方面的不良习气。
不过宗像礼司却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说实话,我并不想与那位公主缔结婚姻。”这位高贵但显然也非常挑剔的王子说,“在今晚的舞会上我已见到了她。玛修——这位小姐的确是一位纯洁又温柔的姑娘, 虽然作为公主的一些素养还有些不足,但这也无法掩盖她的确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我可以感觉到她具有强大的心灵。”
“所以呢?”萤丸问他,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情况里, 冗长赞美过后的“但是”及之后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
他知道原来的故事中让王子飞快并喜悦的接受了与公主的婚姻的原因是王子误认为公主才是那个救助了他的女孩。之前由于宗像礼司掉到水中时德累斯顿石盘赋予他的力量依然存在,在青色力量的保护下一直没有失去意识的宗像礼司自然失去了认错真正救人的人这个可能。但王子和公主到底还是一段门当户对的佳话,宗像礼司……宗像礼司也实在不像是能够说出我要追寻真爱而不顾一切的人。
宗像礼司说道:“之前我便有所听闻, 她是在一座寺院中接受的教育。看来的确并非虚言。那种清澈无垢的目光也不可能在别处养出来了。”
“有所听闻?”萤丸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你从哪里听说的?”
“当然是在对他们国家有着深入了解的人那里。”
俊秀的青年站在萤丸面前,眼中的那片深蓝烁烁着清晰可辨的温和涟漪, 比起最初的感觉简直像是从毫无波澜的深海一跃而至惠风和畅的海面。长得好看的人似乎总是可以受到世界的偏爱——连投射进船舱的月光都像是上天为了完美这个场景而特意加进来柔和的场景CG滤镜。
在这样让人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的氛围里, 萤丸选择了打破它:“…间谍?”
“只是熟谙国情的外交人员。”
宗像礼司微笑, 唇角的弧度无可挑剔。
“……”
安徒生在萤丸的耳边小声地怒道:“到底是谁胡乱把童话改成这种该死的政治剧的?!”
萤丸余光瞥见蓝鸟的绒羽都炸起了不少, 也许英灵ver.的大作家不会这么明显又极具萌感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不过眼下动物的形态实时上演了一个超凶.jpg。
“所以,”宗像礼司慢悠悠地说,“同时由于一些其他的原因, 虽然并无损害, 但和这位尊贵的小姐的婚姻也非常遗憾的, 不能够为我、或者是我的国家带来更有利的助益。”
“……”你真的是王子吗?
不, 这真的太不童话了。
“我当然是王子。”宗像礼司像是察觉到萤丸欲言又止的沉默和复杂的神情中未说出口的潜台词, 他轻挑起眉,眼神准确的落在萤丸的脸上——事实上不光是宗像礼司,这个银发绿眸的少年也同样被月光加了一层梦幻般的滤镜。当那仿佛初春的新芽般的绿色眼眸中出现难以相信的神色时,相信有很多人会愿意为了解开他的疑惑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作为这个国家的皇储,我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国民谋划以得更长远的利益,才是我最应当履行的职责。”
“黑魔法的阴影一直存在,而守护的力量却逐渐失传。魔法典籍残缺不全,仙女行踪不定,教会看似不可动摇实则……。”宗像礼司近乎叹息着历数国内此刻暗流涌动的情况,“虽然作为最鼎盛的国家之一享受到了诸多特权,但同时,盯着我们的眼睛实在太多了。和玛修小姐——基列莱特的国家没有太大的差别。”
“表面上是第一大国与第二大国的梦幻联盟,但事实上两个国家都走在毁灭的边缘。”宗像礼司右手的食指轻轻推了一下并未下滑的眼镜,“谁都希望另外一方能够帮忙将自己带出这个只会走向覆灭的末路,但很可惜,同样泥足深陷的人是无法拯救彼此的。”
“……”
“所以,”萤丸眯起了眼睛,用审视的目光再度打量着笑容不变的宗像礼司,对方坦然的回视着他,他觉得好像快要摸到什么真相了,“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其实也说不上“选择”,不过是在他与公主之间更倾向于他了而已。但这种偏向也绝对、绝对不简单——
“因为你是不同的。”宗像礼司愉快的回答,他胸腔震动着,那种和端坐于Scepter 4中的青之王者异常相似的笑声回荡在空中,“真要寻找希望的话,你才是我想得到的未来。”
“家族传承的魔法残缺,现在连信仰都无法给予有效回应,他们的国家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你们呢?”
“存在于传说书籍中的长寿种族,自然的宠儿,海洋的霸主。”
“所以你是别有所图的跟我来接触……”
“虽然300年前我的家族不明原因的与你们交恶,尽管一者深入陆地一者潜进海洋,双方都不再进行任何接触,但凯普莱特和蒙太古之间的仇怨依然无法消除。”
萤丸:“其实可能是因为才300年,当初那一批结仇的长辈们还记着呢。”这大概就是得罪长寿种族的惨烈之处吧。它们的恩怨总是会过分的细水长流。
宗像礼司用十分困扰的声音说:“不清楚你们那边的记录如何,但我的家族中除了对蒙太古相关的简单告诫外,有关当年恩怨从何而起的记录已经全部无法查询了。没有头绪的确很麻烦,但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有更快捷一点的方式。”
萤丸:“?”
宗像礼司:“我们的结合会是一个强有力的向好信号。我相信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转变。”
“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
“如果你希望的话。”
事实上,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更方便快捷的。
眼见宗像礼司带着自己不带半分犹豫停顿,径直拐弯或上楼顺利找到牧师——并且明显是得到了什么提前命令,根本没有睡着的牧师在他们敲门的那一刻就很快的打开了房门,向萤丸和宗像礼司各行一礼。
肩膀上的小鸟突然蹦了几下,用喙来轻轻啄他。萤丸在安徒生难得的大动作下注意到摆在一侧桌面上的几根白色细蜡烛。
好吧,虽然用是为王子和公主这趟旅程准备的也可以解释得过去,不过萤丸还是感觉其中存在着蓄谋已久的气息。
在宗像礼司三言两语和牧师交谈过后,萤丸接过本应该义正言辞冲他们怒斥的牧师笑眯眯递过来的细蜡烛,扭头看向同样手持一根点燃的蜡烛的宗像礼司。
“你当初落海真的是无意的吗?”
萤丸非常认真的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他还需不需要为自己当时自带的暴风雨BUFF掀翻这个人感到愧疚。
蜡烛橘红色的火焰跃动着,映在宗像礼司眼中成为闪闪发亮的光点。
“你说呢?”宗像礼司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哦,那好吧。”萤丸从善如流,“希望你对着国行也可以说得出这句话来。”
他们两个将手中的细蜡烛先后汇聚到烛台中最主要的蜡烛上,这意味着两个人同心合一,连接在一起,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而就在这两簇火苗汇聚成一团更大的火焰的下一刻,整个房间——不,应该是整艘船,幅度不小的突然倾斜了一下。
“你最好快点想一下措辞。”因为感觉仪式已经差不多完成,心底大石放下异常轻松的萤丸推开门远眺,果然,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隐隐的光芒——太阳快要升起来了。这估计是一直关注着事态进展的明石发出的最后通牒。
侧身回望过来,那双为预见到的自由与回归而熠熠生辉的绿眸应该就是宗像礼司意识混沌前最后的视觉残留。
下一秒,海水淹没一切。
【作者有话说】
尼禄祭无限池,大家加油肝吖!
这周带的崽崽比赛赢了,我依然水着。下一周并没有轮空的赛程于是……又是爆肝的一周。
世界晚安,补作业去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花园周边绿荫相接, 身量高大的植株们毫不客气的不仅遮蔽了来去出去的小径,还掩盖了小半个天穹,让这中间被设计师特意流出来的空间得以拥有失落的秘密之地般僻静神秘的气氛——阳光是凝固的, 风是静止的, 仿佛钟表上最长的那根指针停止了旋转,为其驻足。
“很好看吗?”公主问萤丸。
萤丸是在下午有点无所事事的闲逛中逛到这处小秘境中来的,而正在他感叹着美景时, 玛修从另一条小径走进。可能是过于放松,也可能是这葱葱茏茏的绿意不光遮蔽了视线同时还蒙蔽了感知, 萤丸完全没能提前感知到玛修气息的接近。
玛修那边想来也并没有提前察觉萤丸的在场。
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让双方都先惊讶了一瞬, 随即似乎是本着不能让气氛太沉默的社交原则,公主先抛出了一个问题作为交谈的开端。
话说出口之前,还先飞快地抿了抿嘴。玛修的这个小动作被动态视力极佳的刀剑付丧神敏锐捕捉, 让萤丸不禁去猜难道他和目前公主状态的玛修的亲密度还没刷上去, 才会让少女依旧对跟他主动展开话题持有未消去的踟躇心理?他自觉地自己不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亲和力的人啊。
“很好看。”萤丸非常爽快地答道。
“不会觉得毫无特色,稍微有点无趣吗?”
玛修看上去对这个问题相当在意的样子。她低下头, 垂落的发色先是遮蔽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和神情, 再抬起头时,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
“不会吧。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毫无特点, 没有特色。和任何一处都毫无差别的阳光——不会超过均温灿烂过火也不会稀薄得过分,与随便哪里没有不同的植物——科目种类叶片脉络这种微末又细小的信息是不会被人们放在眼中的。”
玛修似乎很失落。虽然这是她在朝萤丸发问,但萤丸尚未给出任何回应,她就好像已经在提问中自己得到了自己想征询听到的答案。眼看着要是玛修有呆毛, 此刻都软趴趴地无力垂下的显而易见的低落模样, 萤丸开口说道:“就像是一座满是玫瑰的花园和一座满是蔷薇的花园, 可能乍看相似, 但这种初见的错觉绝无可能维持长久。”
感觉好像还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 萤丸顿了一下,又道:“或者说不论怎样,作为一个花园,难道不是美丽就足够了吗?”
“不,”纯白的少女轻轻摇头,小声但却执拗的说,“这是不一样的。”
“自己的,他人的。虚拟的,真实的。书本的,图画的。”
“人类对故事的胃口永远深不可测。”
蓝色的鸟儿说着,透过那副随意与笃定并存的姿态仿佛可以看到握住笔就如同握住千军万马的世界级作家。
先前负责了证婚的那个牧师静默地站在他面前不发一言,许久,用飘忽不定的语气再度开头。安徒生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这份幻梦最后挣扎发出的余音残响了。
“无名的故事也有存在的意义吗?”
这是世界的提问。
“当然啦,故事说到底都是幻想的集成。既然都已经被用文字详详细细的写出来了,这时候就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一定是有人在期待阅读‘你’吧。”
这是作家的回答。
“单纯的映照别人的故事不是你的风格吧,你难道是块镜子吗?快点意识到,你应该是‘为了某人而书写的故事’吧?”
再睁眼看到仿佛已经阔别许久的现代化建筑,白色与蓝色在精准的线条中构造出Scepter 4规整又严肃的总部大楼。思维就像是做了一场过于持久又极有沉浸感的大梦,萤丸定定的盯着那个青蓝色的标记看了好几秒,才恍然反应过来:
——啊,原来已经结束了。
当然,这份有点迟滞的清醒可能也跟突然从关闭的Scepter 4室长办公室中传来的大叫有关。
“啊啊啊——你是谁?不、你要做什么?不、不要过来——”
白银之王威兹曼温润的声线由于过高分贝的叫喊,甚至有点破音,这种带着点歇斯底里的狂乱的大叫着实和之前资料以及他本人展示出的形象不太相符。
在这种明显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的情境下,失不失礼就不是一个需要花费时间思考的问题了。然而匆匆推开宗像礼司并未紧闭的办公室门,萤丸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正站立在神色已掩饰不住惊恐的白银之王面前。
身穿着层层叠叠蕾丝与花边装饰着,裙摆蓬起的华丽洋服的少女——萤丸觉得看她稚嫩的面孔可能叫她女孩会更为贴切——她手中捧着一本厚壳的绘本,像任何一个她这个年龄的、天真的可爱也天真的残酷的幼童一样,满怀渴望的询问着比他们更为年长的大人。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威兹曼,虽然是第三帝国时期的德国人却总是自带一种近似英国男人的绅士气质的白银之王,面对着女孩的玩耍要求却本能的微微后退了一步。
坐在椅子上的宗像礼司对面前发生的这种景象不为所动,他对去帮看起来乱了阵脚的白银之王没有兴趣,这个只打算对‘王权者同僚’旁观到底的男人甚至挑起眉,一手抵至唇边,兴致勃勃的开启围观模式。
而莎士比亚,这名知名度丝毫不亚于安徒生的剧作家在和安徒生对上目光之后非常苦恼的哀叹了一声——动作夸张表情做作。
“是你们赢了。”
他非常坦然的说,看起来同样没有任何想要去帮作为Master的威兹曼的意图。
“嗯呼呼~不过未注意到这个孩子的事情也的确是吾辈的疏忽。是了,缺少任何的线索都可能导向故事错误的结局。”
“被忽视的重要线索”在‘威兹曼’掩饰不住出现慌乱恐惧的眼神中甜甜的笑了起来。她完全没有受到对面御主反馈到的抗拒情绪影响,女孩声音清脆的安抚着她的御主。
“不要怕,Master。你不会寂寞,我陪在你的身边。”像是信号传输不畅的显示屏,一直仰头凝望着威兹曼的女孩身体在虚实之间波动,不过这种形态上的不稳定对看上去也是一位从者的女孩没有任何影响。
“你忘却了名字,我也忘却了名字。寂寞的,悲伤的,但是都无所谓了。”
“Master,我会满足Master的愿望。无法再使用□□行走的话,来梦境中就可以了。Master好辛苦,但是到梦中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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