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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药不能停啊!(不定方澄)


身体快于反应一步,叶暇快走两步冲到李寒峤面前。
“找了你一下午,怎么不回我消息。”
李寒峤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不明显的质问。
叶暇也心虚,他下午根本没给李寒峤发哪怕一个标点符号呢,不过这家伙认真谈生意,应该也不看手机的……吧。
“哦?这位帅哥弟弟是?”
两步之外的茶桌边,起身的女士一身休闲打扮,即使这样,也遮不住明艳长相里自带的那种进攻性。
叶暇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心里却是戒备更甚。
不妙,不妙啊!她真的会以李寒峤婚姻不幸的原因拒绝合作!
慌乱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叶暇很快回神,轻笑了一下,侧头问李寒峤。
“能说吗?”语气亲昵而自然。
李寒峤收回看他的视线。
“……随意。”
你爱说我是什么就说什么吧,李寒峤心底自暴自弃地想。
“文婳仁老师您好。”叶暇看向文老师,笑容得体,伸出另一只手道,“我是李寒峤的爱人。”
叶暇发誓,自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超级明显的吸气声。
一看就不好惹的文老师挑起半边眉头,开口就没客气。
“想起来了,之前颁奖典礼上提到过的……但你们怎么没有婚戒?是不想买吗?”
叶暇笑容微僵。
好、好重的杀气,好尖锐的问题!
文老师继续出招:“这么问会不会有点冒昧,你们是普通的商业联姻吗?三无的那种。”
有点冒昧了老师。叶暇心里想,但最后还是好奇问:“什么是三无?”
“啊。”文老师唇角微勾,“没有感情、没有性|生活、没有未来。”
唰。叶暇胸口又中一箭。
这就是顶级编剧的gank能力吗?恐怖如斯……
叶暇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对面文老师此刻的内心想法。
——哟,这两个人是演到我跟前来了?呵,一看就是装的,在我这个爱情剧大拿面前班门弄斧?好笑,有没有真感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啊,我的眼睛就是尺!
瞬间,叶暇消失已久的胜负欲大涨。
他反手去拉李寒峤垂在旁边的手,刚碰到手背,却被那家伙一个后撤躲开了。
“哈。”
对面的文老师给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哇哦,还是一出联姻小男生单恋总裁的戏码——她的目光好像在这么说。
如果现实是漫画,叶暇觉得自己额角现在肯定会蹦出一个赤红的井字。
不轻不重但清脆的一声响起,叶暇翻手照着李寒峤的手背就是一下。
李寒峤扁了嘴,却下意识就把手乖乖伸回来了。
表情是不情愿的,伸手的动作是熟练的,握人家是死紧死紧的,嘴角是压不住的。
“……哈。”对面,文老师完全没有要压低声音的意思,“有趣。”
对方观察的目光毫不遮掩,叶暇心里紧张,但面上还是笑道:“让文老师见笑了,这两天在闹脾气。”
“理解啊,理解。”文老师笑起来,又问,“能问吗?谁闹谁。”
叶暇笑容未变:“这个就不方便说了,但已经道过歉、取得原谅了。”
“哦……原来已经取得原谅了啊。”文老师重复了一遍,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她挑眉看向李寒峤。
“李总,刚刚聊的时候,你可是说自己对爱情剧一窍不通啊。”
“自谦吧。”叶暇笑着,“我觉得他做的还不错啊。”
说完,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略带惊讶道:“看我,都忘了文老师你们是在谈合作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嗯哼?没有。”文老师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兴致,看得叶暇甚至有点后背发毛,有种小时候被姑姑姨姨们围住,这个要捏捏脸蛋,那个要抱抱拍拍的感觉。
文老师说:“和阁楼的合作嘛……原本是准备再考虑一下的,现在看来,倒是很有兴趣了。”
叶暇心里猛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抓起李寒峤的爪子往前伸:“那文老师,合作愉快?”
文老师拨开李寒峤的手,转而跟他轻轻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弟弟。”
说罢,这位个性极强的编剧拎起自己的帆布包准备离开,然而那帆布包上的图案却硬控叶暇五秒。
是……他之前在直播间抽的沙雕礼物,上面印的是,他摸鱼画的手。
很、很涩的那种,手。
卧槽啊啊啊啊啊!
妈妈,傅踪有丝分裂了啊!
叶暇瞬间后退两步,开口声音都抖了:“文、文老师,您这个包……”
文老师笑意深深:“这个啊,是上次合作的时候,从李总这顺走的纪念品。”
“李总可宝贝了,这一个包,赔了我一个短篇剧本进去呢。”
话说到这份上,叶暇再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其实很熟,他就可以把眼睛和脑子一并捐了。但他此刻的重点不在这里。
叶暇从发抖中缓了过来,心里庆幸文老师并不知道此包的出处,正要调整表情开口告辞,却听见文老师微讶的声音。
“诶,弟弟,你是不是会画画啊?”
叶暇瞬间立正了。
“哈哈,不太会呢文老师。”他说,“也就丁老头画的比较好。”

叶暇和文老师的相遇,警铃大作地开始,又在警铃大作里结束。
目送文老师走进电梯后,叶暇才发现,大冬天的,自己握着李寒峤手腕的手都微微出汗了。
他侧头,跟李寒峤对视一眼。
“不谢谢我?”
“不松开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叶暇扬眉。
什么叫,[不松开吗]。拉你的手,被嫌着了呗?
人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是会笑的。叶暇冷笑一声,当即就要抽手甩开。
一下、两下。甩到第三下,两个人的手还是黏在一起的,只不过这次拉人的,变成了李寒峤。
叶暇抬头,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松啊?”
李寒峤垂下眼睛,又摇头。
“我不吃你这套。”叶暇郎心似铁,厉声道,“说话!你是哑巴了?”
李寒峤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片刻才开口。
“我说话会惹你生气。”
叶暇:?
他心里的火快蒸出水蒸气溢出来了。
哥们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说话才会惹我生气。
我巴不得你天天说话!哪怕像以前一样说点弱智话都行啊?
“我什么时候因为你说话生气了?”叶暇问。
李寒峤想了一下,思考时间都没过两秒,就回答。
“最近。”他说,“天天。”
“你说话了?”
“我是说,你已经生气了。”李寒峤说,“多说多错。”
颇有道理。叶暇有一瞬间想。
“……行了行了。”叶暇摆手,抻了下还被李寒峤抓着的手,“松开吧,不生气了。”
李寒峤顺着他的力道松手,垂眸轻声说:“对不起。”
叶暇动作顿了顿,意外道:“医学奇迹?”
他挑眉:“你说你有时间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对不起,就不能像这样,简简单单说句对不起?”
李寒峤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你会更生气。”
叶暇轻轻嘶了一声。
好像,确实,也没错。
“哎我说,李木头你这家伙很会看透人心啊。”他说。
要是李寒峤第一天一大早就杵门口跟他说句对不起,都不用这事儿发生,叶暇想想都已经更气了。
见他笑了,李寒峤微微绷着的唇角也松了些,想了一下说。
“所以我想着……得先让你开心一点。”
叶暇掀着半边眼皮懒懒看他:“所以就开始故意做丑丑的好笑事儿?”
李寒峤眉头微拧,疑惑得很认真:“什么丑丑的好笑事……”
叶暇:……
原来那花和画都是你真情实感觉得好看的吗?
你是传媒公司总裁啊!你这个审美有时候真是令人担心……
心里五味杂陈,叶暇没说出来打击这家伙自尊心,只摇摇头说:“行了,你知道错了就行,下次别再这么吓我了……这事儿过去了啊。”
李寒峤看他,眼睛都亮了点:“真的?”
叶暇看得失笑:“都哥们儿,哪有隔夜又隔夜的仇?”
李寒峤短短地“哦”了声。
“下楼?”叶暇问他,顺手把病号的胳膊扯上,正要走,就听李寒峤说。
“没有别人,你可以不用演的。”
叶暇反应了两秒,把李寒峤的胳膊往高抬了抬:“你说这个?”
李寒峤垂眼看了下,低声说:“不是朋友吗?你拉我手干什么。”
叶暇好笑地看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看唐僧的女儿国国王,你这圣僧好有趣的反应。
“懂不懂啊,这叫小学生。”笑着解释了,叶暇一扯人就走,“好了快下楼了,大冬天的你不觉得冷?火炉子。”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李寒峤忽然陷入沉思。
他和叶暇小学的时候……拉过手吗?
好像没有吧。
那叶暇是什么意思?他小学的时候跟别人拉过手?
谁?季节?班里其他的小男生小女生?
为什么不拉他的!
李寒峤想得昏昏沉沉,脑袋忽然被戳了戳,回神就对上叶暇的视线。
“怎么又不说话了?”叶暇问。
李寒峤摇头。
“不许摇头!”头上又挨了一下。
于是李寒峤顿了顿,开口:“算了。”
叶暇:……?
他努力管理着自己的表情,不要显得很狰狞,但开口还是咬着牙的。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讨厌吗李木头。挑起别人的好奇心,然后又不给答案。”
李寒峤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然后冷不丁说。
“你也是。”
叶暇眨了眨眼。
啊?我?
他反思了几秒,没反思出结果,终于还是问:“你好奇什么了?”
李寒峤说:“你小学,到底跟谁牵手了。”
叶暇微微抬头看天,有种灵魂出窍,满脑子宇宙猫猫头的恍惚感,好一会儿才说。
“看过别人牵吧……”
说完,他瞪了好像在笑的李寒峤一眼。
笑什么笑!这就是母胎单身的实力,不懂的永别了。
从总裁办公室到顶楼的电梯,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
叶暇抬手把李寒峤轻轻推进办公室的时候,有种自己押解犯人归案的感觉,
“你工作吧。”叶暇说着,坐到床边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我该摸鱼了。”
李寒峤站在原地短暂地想了一下,却没有往办公桌边走,转身给茶壶里添了水。
“我也休息会儿。”他说。
咔哒一声,茶壶被轻轻搁在茶盘上,氤氲水汽飘起来,没攀三五厘米就散了。
叶暇忽然开口。
“如果今天我没上楼,没在文老师面前说我们已经和好了,那以后咱俩就这样了是吗?”
他算是想明白了。李寒峤之所以不开口,只是一直用各种旁敲侧击的方式表达歉意,就是因为他没有明确表现出“我已经原谅你了”的意思。
可这不是个悖论吗?如果不是在文老师面前,如果不是当时觉得工作需要,就李寒峤这个臭葫芦样,叶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开那个口。
这是他的臭脾气。
但越是细想,叶暇就觉得这事儿细想不得。
一辈子跟李寒峤不说话了?
站在展柜旁挑杯子的李寒峤,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说。
“是吧。”
叶暇:?
你还敢“是吧”?
李寒峤这么冷不丁一个意料之外的回复,倒是把叶暇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细腻小心思冲散了。
他笑了一下问:“你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李寒峤回头,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认叶暇不是怒极反笑后才开口。
“因为,也没什么差别。”
叶暇大脑顿了一下:“什么没差别。”
“和以前,没有差别。”李寒峤说。
“其实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样子而已吧。”
他侧头,从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一瞬间,叶暇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和以前自己没认出他是李木头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两人就这么继续着毫无交流的协议婚姻,在沉默里,等待其中某一个人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叶暇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寒峤从展柜里拿出两只杯子,没有配套的壶,连盘盖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两只杯子,看着像冰裂纹的白瓷,但细看又精致很多。
像山间皑皑的雪,间隙处还透出一点点藏起来的青绿,如同躲藏起来,等待春风吹发的芽。
叶暇这么想了,但很快又在心里暗笑自己那些无用的浪漫主义。
怎么可能有那么幼嫩的青芽能在数九寒冬天活下来呢?在春天都不一定能茁壮长大的生命,只需要冬天的一场雪,就永远被埋在那儿了吧。
“其实,也挺好的。”李寒峤垂着眼用第一道茶烫杯,忽然说。
叶暇晃神,然后猛地睁大眼睛:“你……这是嫌我烦了?”
李寒峤豁然抬头,他没说话,但叶暇从那双比以往睁大了一圈的眼睛里看出满满的“我不是我没有”六个字。
行,先饶你一命。
叶暇桌下紧握的手松开,拧着的眉头却没松,疑惑问。
“哪里好?”
李寒峤倒掉杯子里的茶。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和以往那种掌控的坐姿不同,侧靠在一边,双腿平放,手轻轻扣在一起,不时握紧又松开。
一个内心充满动摇的姿势。
良久,他开口。
“对你好吧。”
李寒峤没看叶暇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微微攥起来的手上。
“我性格不好。”他说,“就像那天一样,会惹你生气。”
“你不是也道歉了?”叶暇问。
李寒峤“嗯”了声,说:“但我改不了。”
叶暇:……
好诚实一家伙。
“意思是还有下次?”他问。
李寒峤忽然笑了一下。
“你又不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
叶暇耸了耸肩:“唔,确实啊。”
李寒峤垂眸笑着,嘴唇微动,卡在嗓子眼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不要管我就好了。
然后他听见叶暇的声音,语气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轻松。
“所以这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这……能吗?
这不是三观的问题吗?
我是脑子有病心理阴暗的反派,而你是向阳而生的……主角啊。
李寒峤困惑抬眼。叶暇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了一口,被烫了个哆嗦。
李寒峤立刻垂下眼帘。
啊,没看到呢。
他听见叶暇清了清嗓子,开口。
“惹我生气这件事嘛……谁都会惹我生气啊,季姐姐那么好脾气的人,我们都闹过脾气,是个人就会惹我生气的。”
说完,叶暇又补充:“不是人也会。”
“我打游戏还会气得骂人骂策划呢……没有说策划不是人的意思。总之,我删号不玩了吗?”叶暇说。
“不要害怕冲突嘛,就像游戏打着打着就顺了,哪怕偶尔吵个架,只要解决了问题,那日子也还能好好过下去啊。”
像捕捉到关键词一样,李寒峤忽然抬头。
“你要跟我过……日子吗?”
他看见叶暇侧头微笑,攥紧的拳头终于抬了起来:“不哦。”
“我的意思是,游戏得打,你也是。”

“李寒峤。”叶暇开口,喊了李寒峤的全名,他脸上带着笑,但语气却是质问的。
“你以为我这两天过得很开心吗?”
李寒峤顿了顿,叶暇发誓,如果这家伙这时候开口,用那种傻子一样的语气说“不是吗”,自己真的会一拳招呼上去。
幸好,李寒峤在高压之下,又退化成锯嘴葫芦了。
叶暇承认了,有时候,确实不说话更好。
他叹了口气说:“先说清楚,我不是要跟你吵架。”
李寒峤点头。
你只是看起来想跟我打架。他想。
“人和人之间有冲突是很正常的,木头。”叶暇想了想,举例,“就像你打李家那个谁谁一样。”
李寒峤忽然侧过半边脸给他:“你打吧。”
那真的该打。
“……不打你,转过来看我。”叶暇瞪了他一眼,用眼神打过以后,才说,“我的意思就是,朋友之间……哪怕是家人、爱人之间闹脾气、有分歧、吵架,都是很正常的啊。我生你气,总有和好的一天。”
李寒峤说:“但我很过分。”
……怪有自知之明的。叶暇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摇了摇头,失笑道。
“你那天那个事吧,说小不小,毕竟都拿上刀子了……但说大呢,其实也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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