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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攻必死无疑(给我风和花)


“原来如此,尸身根本就不在棺木里。”
不过,这也不能怪林七巧,想来他也从未打开过这口棺材,也根本没有料到鬼将军居然早就转移了自己的尸身。
但是这具尸身在哪里呢?
一定距离这里不远!
温让剑目光扫视了一圈,十米之内是红色的血土,十米开外则是无边无际的山林。
该死的......
就算如今知道尸身距离这里不远,可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找了!
一瞬间的目光,自然没有被厉鬼将军错过,沉闷似虎啸的嗓音低吼道:“怎么,你在找本将军的尸体吗?哈哈哈,你以为本将军会这般愚蠢吗?”
“不过看你这般焦急的样子,实在可怜......”厉鬼将军沉思了一瞬,居然直接指了一个方向,“本将军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尸身就在那地下,小子,你不妨试一试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本将军的枪更快?”
温让剑一愣,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大变。
因为鬼将军所指的方向,正是独孤遐尔站着的脚下。
“师哥......”
独孤遐尔一愣,不安的看向师哥,但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记得师哥之前才告诉自己的话,让自己站在这里不要动,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移动一步。
鬼将军看这人类的表情实在可笑,又提议道:“你觉得本将军在诈你?小子,你既然这么怀疑,不如就让那个蝼蚁替你看看,反正就在他脚下,让他把土翻出来看看不就行了?”
“你在戏弄我?”温让剑黑眸暗了暗,闪过一丝杀意。
“人类就是心眼子多,”鬼将军摇头道:“本将军从不说谎,这可是本将军唯一的弱点,就这样告诉了你,错过这次机会,你连这一成的活命机会都没有了。”
温让剑眸光幽邃。
也许那真的是他活命的机会,可是这只厉鬼居然就这样将弱点,以极其戏弄的姿态告诉了自己......
他从未受过这种羞辱!
“好啊!”温让剑朗声道,鬼将军带着头盔的脸上看不到细节的表情,但他还是哦了一声。
就听见面前的人类蝼蚁,执起手中的铜钱剑,一步一步走来,喝道:“鬼将军,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议了!堂堂正正一战!”
“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
就在温让剑踏出一步后,耳边传来如雷鸣的笑声。
原本潜藏在四周的小鬼都被吓的鬼气溃散,如鸟兽逃遁,周围方圆百米再无活物、死物的气息。
“小子,这句话倒是说的痛快!”鬼将军也手握长枪,枪尖在地面滑出血色的线条,他吼道:“就凭这一句话,我待会也给你一个痛快!”
“狂妄!”温让剑眼睛一眯,如雷霆般冲去,举起手中的铜钱剑刺去。
为了确保这一剑用尽全力,他两只手都握住剑柄,浑身的肌肉和筋骨都紧绷起来,这一剑足以斩断山河。
鬼将军站在原地,反手举枪接剑,不过他用的是单手。
“咦?”
手臂上的盔甲响起噶蹦的清脆声,尽管鬼将军身姿如山岳岿然不动,可是他原本闲适的姿态此刻也严正以待,摆出了格挡的架势。
他头盔下的眸子亮起猩红的光芒,很是兴奋:“小子,没想到在这种时代,还能遇到你这种人。”
这种人即见过真正生死的人。
一次攻击,两人武器的相接处瞬间爆开狂风,如同一阵爆炸炸裂海面,引得狂风暴雨拍打山林,树木倒伏,鸟兽尽散。
一击过去,温让剑也畅快道:“我也从未见过你这种的鬼!”
鬼将军虽然被老道士镇压在此,可是并不代表自己就服了,相反他看不起那些只会用阵法,靠人多一哄而上的道士们,那种打法仿佛在尽力规避死亡,以求保险。
而对上那双锐利黑眸的瞬间,鬼将军浑身都激动个不停,因为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种目光......
这种浴血奋战,堵上性命的目光!
“再来!”
鬼将军大呵一声,显然是真正认真起来了,不再被动抵挡温让剑的攻击,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两个人身影如电光,以血土为战场,剑枪相接,发出清脆的嗡明后又快速分开。
独孤遐尔站在外面,只觉得眼花缭乱,尘埃风沙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红一蓝的电光相撞又分开,然后再相撞。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地在颤动,天空上的黑色浓雾都被震开,露出短暂的月色。
原本围绕在周围的鬼气和死气,早就躲避得远远的,这种强者的对战,荡开的激流都有可能叫那些小鬼魂飞魄散,不是他们能接近的。
“师哥......你究竟是谁。”
独孤遐尔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随即又是一阵恐慌。
如同涉外大学后街,温让剑神兵天降,他隐隐有预感,师哥浑身的神秘和无法解释的能力,无一不在说明,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就在独孤遐尔沉思的一瞬,血土里的二人忽然分开,他抬眸看去,瞳孔一缩,心脏都搅紧了。
师哥的剑,
本就由铜钱铸成的剑,天生属阳,可是和宛如古董经过历史的大浪淘沙凝练的长枪相比,断裂只是迟早的事。
温让剑双手被震开皮肉,手心早已血肉模糊,鲜血沿着铜钱剑一滴滴留下,蜿蜒成几道溪流,染血的铜钱也在一枚枚掉落,发出清脆的鸣响。
“你的剑断了,”鬼将军站在五米开外,微微不悦道:“你现在没有了剑,我却还有长枪,胜之不武,罢了,那就赤手空拳对决吧!”
鬼将军看起来准备收回长枪,温让剑却摇头道:“你错了,我本来就使的是......断剑!”
“现在刚刚好!”
“哦?有意思,区区一把断剑也能作为武器吗?”鬼将军看着对面毫不犹豫冲击的身影,微微屈膝,举起手里的枪,浑身血雾弥漫,沉声道:“接下来,定生死!”
温让剑呼了一口蒸腾的热气,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如同加速爆表的引擎,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
就在这种生死危机之际,他的脑子里居然像走马灯一样闪现一幅幅画面。
[这是一把剑柄!你在戏弄我!剑在哪里?]
当少年接过自己刚拜下的师父递过来的脏盒子,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哼!]独孤求剑冷嗤一声,在水牢里回响的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徒儿,你还记得为师交给你的第一课吗?]
[记得!]少年毫不犹豫道:[剑乃杀人技,杀不了对手,则杀己!]
[好了,这句话是为师骗你的,全部都忘掉,忘掉!]
隔着一扇厚重的铁门,里面苍老的声音戏谑道:
[现在你自己去悟吧,等你什么时候能用一把剑柄杀人的时候,为师传给你的《无根剑诀》也就大成了。]
少年一拳砸在冰冷僵硬的铁门上,透过面前的一条缝隙,只能看到一道道交错的铁链子,如胳膊般粗大,足足十几条链子全是为了禁锢里面早已没有威胁的老人而已。
[独孤老贼!你这个疯子!一把剑柄如何杀人!]
那一天,少年怒火中烧,连续砸了好几拳,可是里面的人再无回音。
[你果然在戏弄我!我是脑子被吃了才会拜你这个骗子为师!]
可惜地牢里的生活太单调和孤苦了,少年告诉自己不过是打发时间才练习一下那老疯子说的最强剑诀而已,这一练就是五年。
虽然自己还是对这《无根剑诀》心有怀疑,但是其中的剑法到底有些玄奥,所以温让剑虽然一口一个独孤老贼,心底未尝没有将对方认为师父。
不然,又怎么会在那老贼提出逃狱的时候,义无反顾引走黑白剑宗的主力弟子,只为那老贼有些许可能性逃脱。
如此,也算偿了那老贼的半个师父的恩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父没有骗我,这不是一场骗局!”
“《无根剑诀》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明明还处于生死战场,可是温让剑的心思好像不在这里,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什么真的假的!”鬼将军微微皱眉,冷嗤一声,一枪洞穿了男人的肩膀,冷冷道:“战场上居然走神,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温让剑的生死本能叫他避开了致命上,左肩还是被戳穿了个血洞,半个身体剧痛无比,接着被对方一脚踹飞,砸在地面,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师哥!”独孤遐尔叫声凄厉,随后又捂着嘴巴,浑身颤抖。
不行,他不能发出声音,扰乱师哥的思绪,更不能朝师哥走去,明明温让剑就倒在自己一米远,却仿佛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因为只要他踏入红土一步,师哥就要分出精力保护他,自己决不能成为师哥的弱点。
青年想通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泪水,眸光坚定无比,因为:
若是师哥赢了,他们就一起活。
若是师哥输了,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温让剑倒在地面上,目光透过上方密密匝匝的树叶,见到了夜空上的点点繁星,肩膀过了剧痛,流出一滩血染红地面,已经有些发麻发木了。
“起来!”鬼将军舞动长枪,不悦道:“本将军不杀毫无反抗的人,起来受死,我这次会洞穿你的心脏,给你一个痛快!”
温让剑低低地笑了起来,结合现在的情景,看起来实在有些不正常,像是疯了。
可是这个疯子,却捂着肩膀,用断剑支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些稀奇古怪的话。
“剑乃杀人技,杀不了敌人则杀己,原来只要换个思路就能明白啊......”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想要赢的欲望太过强烈,过犹不及......”
“老宗主说的这句话说的也没错啊,我每次比剑确实抱着必赢的想法,因为输了的话,自己这条在他人看来蝼蚁般的贱命就毫无价值,指不定死在哪儿了......”
“对啊!”温让剑恍然大悟道:“我怕死啊!我挥出的每一剑看起来凝练杀意,斩杀他人毫不犹豫,问鼎之心如此强烈,都是因为我怕死,怕被人践踏,怕被人鄙视,怕被人看不起......”
“我的杂念太多,看起来每一剑凌厉,其实蕴藏的是恐惧。”
“而心怀恐惧的人,又如何发挥出《无根剑诀》真正的力量?”
鬼将军微微蹙眉,看着那个男人站在原地,又是哭又是笑,时儿愁眉苦脸时儿满脸喜悦,跟个疯子一样。
“还以为我们同类,没想到面对生死必然会露出这幅丑态,”鬼将军摇摇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鬼将军手中的长枪凝聚血光,他屈膝半蹲,右手举着长枪,摆出抛掷的姿态,准备扔出长枪,洞穿那个疯癫男人的眉心,结束他的性命。
“师哥!快躲开!”独孤遐尔带着泣音大声尖叫。
但是,已经完了,
长枪经过蓄力,划破长空,直直刺向温让剑的眉心。
“唉......”鬼将军摇了摇头,都懒得看着一幕,忽然他似有所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虽然他没有这种东西,可是化为厉鬼后,对空气中的各种磁场和意念感知更为灵敏。
而面前就有一道不可忽视的气机,令他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危机。
原本低头自言自语的男人,猛地抬头,黑眸如利剑刺破黑夜,和近在眉心的长枪对上,几乎没有任何动作,长枪居然像按了暂停键一般停在半空中。
温让剑举起手中的断剑,划出一道剑风,长枪一阵悲鸣,仿佛在恐惧和害怕,不断旋转,直直插入鬼将军的脚前。
“你......”鬼将军看着插入地面还在不断颤抖的枪尾,声音都在颤抖:“是怎么做到的?”
厉鬼在黑夜里犹如白昼,明明他看的一清二楚,温让剑的断剑根本就没有触碰到长枪。
可就凭借区区剑风就能截断自己长枪的攻击吗?
但是温让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闭目凝神,再次睁开眼睛后,眸光中原本遍布的杀意和锐利都消失不见了,明明是很平静的目光,可就叫厉鬼将军吓得一把抄起长枪,摆好了架势。
“以心成剑,以身铸剑,这才是《无根剑诀》的真正剑意!”
他将断剑举在自己面前,左手两指头并拢抚在剑身上,然后缓缓顺着剑身延伸,哪怕到了断剑的截面也未曾停留,划过空气。
仿佛手指的延伸处突然多了剩下一部分的剑身。
接着,温让剑猛地冲去,两手握住剑柄,无视鬼将军已经劈砍过来的长枪,身影晃动了一瞬,长枪就像劈过他的影子,落在了虚空中。
而温让剑的断剑也没有触碰到鬼将军的鬼气,两个人仿佛进行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交锋。
但这场交锋,总会有个输赢。
鬼将军慢慢低头,看着自己腹部凭空出现的一道口子,周身凝聚的鬼气就因为这道口子开始溃散,他身体瞬间被斩成两部分,开始消散于半空中。
“这是......我纵横沙场四十余载,未尝一败,没想到如今却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便是我那友人数年练剑,也未曾有这等巅峰造极的剑意,却被本将军看到了......”
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来震天的笑声,但是却越来越微弱。
温让剑收起剑意,慢慢转身,便看到漫天飘散着红色的雨滴,接着这些雨滴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淋淋漓漓落下,打湿了衣服和头发。
“本以为本将军化为厉鬼不散,是对友人恨意难消,没想到......”
“没想到这才是本将军最后的执念啊!”
“若真的要消散于天地中,也该......如你这般的强者了结我......”
这副场景有些超出自己的经验了,不过很快温让剑就不奇怪了。
记得在上山的时候,听到几个工作人员提过,后山埋着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却被友人算计背刺,一剑穿心。
原来这厉鬼将军真正执着的,不是为友人所杀,而是他认为自己的友人该这样直面自己,不论两个人有什么分歧要走向生死决斗,也该光明正大的斩杀他才是。
“轰隆——”
几米处的地底又响起一道巨龙翻身的声音,正是独孤遐尔的脚下。
温让剑瞳孔一缩,想要去拉青年,还没走一步就浑身剧痛,单膝跪地,只好吼道:“快让开!”
独孤遐尔一惊,往旁边跳跃,回头再一看。
原本厚实的地面如沙子滑落,出现又一个巨大的土坑,沙子塌陷到最后里面隐隐约约有红色的木头。
“原来棺材还真在脚底下......”
独孤遐尔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余光瞥见一道倒下的身影,却是一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前面爬去。
“师哥!”
温让剑不知道什么口吐鲜血,浑身躺倒在地面,身下铺开鲜血将本就是红色的土地染成鲜红色,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
独孤遐尔颤抖地捧起温让剑的手,呼吸一颤,男人的手心早就血肉模糊,他一只手捂住师哥肩膀想止血,可是那被枪穿透的肩膀里流出的血如同破了洞的水管,根本止不住。
“师哥,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青年哽咽道。
超负荷的真气运转,第一次使出真正的剑意,还有身上的伤口,过度失血的大脑混沌,都叫温让剑的身体此刻如被山压住,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没有想到开眼的后作用这么快就来了,温让剑的眼前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周围的视野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雾。
听到青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他无奈道:“你就这么想殉情?”
“有没有可能,我还能等待救援?”
“对!”独孤遐尔反映过来,艰难背起男人的身体,说道:“师哥!我现在就带你下山,帮你叫救护车!”
“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让剑没有说话,他的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块儿碎成两半的玉佩,玉佩上的滚烫和手心的伤口化为同样的温度,居然一时叫他没有察觉到预兆。
独孤遐尔艰难背起男人,小腿有些发抖,但是很快就稳定了下盘,背着师哥朝山下去。
青年气喘吁吁间,一直在说着话,好像是不像让男人昏睡过去:
“师哥,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摔了一跤,玉佩碎了。”
“师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师哥,你方才好酷哦,我都没有看清你的动作,那个恶鬼就被你斩杀了,简直就像在看现场电影,我还是VIP视角!”
温让剑的脑袋无力搭在颤抖的肩膀上,耳边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其实连独孤遐尔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时不时的嗯了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还有哦......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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