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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攻必死无疑(给我风和花)


温让剑手握剑柄,和对面的林笑虎交换攻击的剑道,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个人目不斜视,神情专注。
同样是心中有剑的人,此刻全身心都在复盘方才的攻击,因为第二轮的赛时才是真正的开始!
“师哥!快喝水!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温让剑刚站定在剑道的预备区域,也就是休息区,一个身影便迫不及待朝他冲过来,手里抱着一瓶矿泉水,捂在怀里。
他朝对方看去,青年柔软飘逸的金色发丝丝毫不逊于自己,被汗水粘成一缕,发尖朝下低落几滴,脸颊通红,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跑了一公里。
他下意识接过青年手里的水,指尖一僵,矿泉水是暖的。
独孤遐尔笑容期待又灿烂:“师哥!我厉害吧,这可是我跑了两条街才卖到的温水呢,现在正是酷暑,就近的自动售卖机里全是冰水,喝了对肠胃不好,说不定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
温让剑指尖微微用力,矿泉水瓶被捏得变了形,很轻微的痕迹,很快消失不见。
“你不必......”
拒绝的话停在口中,对上青年期待的目光,温让剑沉默半秒,道:“多谢。”
然后,扭开瓶盖,将瓶口对准牙关,扬起脑袋,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原本不觉得口感,温水流淌过喉咙,温让剑才真的是有些渴了。
独孤遐尔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鬓角几滴汗水沿着侧脸往下,没入修长脖子,他眨巴两下眼睛,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
“师哥,毛巾!”
温让剑刚放下矿泉水,一个洁白的毛巾就递到他面前,青年乖巧地看着他。
这次温让剑没拒绝,他眸光微闪,拿着毛巾囫囵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
却不知两个人明晃晃的交流和动作,全然落在了整个排球馆内,间接等于被全校得知。
“果然!我就知道,群众的眼光是最雪亮的!”
“啊啊啊啊!我刚入学嗑的CP在明晃晃秀恩爱啊!”
“他们果然是不清白的,真相了!”
“冰冷酷哥和他的十八线黑红美娇夫,我的脑中已有了一百万字的小说内容和画面。”
另一侧剑道,
林笑虎坐在一楼的休息凳上,头上盖着半湿的毛巾,闭目养神,身边围绕着击剑部的社员,复盘方才比赛过程。
几名社员对他们队长的状态见怪不怪,同样是在‘睡觉’,但是林笑虎不同于平日里懒散的样子,即使在闭着眼睛,脊背却如松柏挺直,没有丝毫泄气,他脑海中也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凌霄黑框下的目光看向另一侧剑道,问道:“这还是我们认识的温良仁吗?”
“这一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说是另一个人我都不会怀疑。”
吴优对击剑还不熟悉,但是他不妨碍感受到比赛双方的厉害,“哎!什么另一个人?”
可惜无人搭理他,之前还备受关注的新人,此刻被当成了空气。
严颂柏眼睛微眯,落在那张与记忆别无二致,气质却截然不同的温让剑身上,说道:“毫无疑问,他就是温良仁!”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我们该考虑是接下来的比赛!”
严颂柏温和清秀的表情格外严肃,看向闭目养神的人:“队长,再这样下去,你这江城‘睡虎’的名号可就要变成‘病虎’了!”
林笑虎闭目,自言自语道:“刚才最后的刺剑,差点以为要被杀了,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瞬间,久违的感觉。”
闭目养神的人,胸口震动传出笑意,他缓缓睁开一双清明锐利的眸子,一把拿下头上的毛巾,站起身来,嘴角一勾。
林笑虎眸底精亮,咧嘴一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无趣的比赛,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惊喜,用了三分之一的赛时......”
“终于被我发现了......温、良、仁,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一种被野兽盯上的直觉,如芒刺被。
远隔三十米的剑道休息区,温让剑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目光灼灼,格外兴奋的眸子,他嘴角勾了勾。
此刻,两位击剑的对手,心照不宣的只有一个念头:
真想快点比赛!
彻底‘杀死’对手!
恰好此时,三分钟一到。
莫臧教练看了眼手中的秒表,拿起口哨一吹,两只手心面朝自己,曲臂九十度一挥手。
“第二回合比赛继续!”
“选手上剑道!”
温让剑精神一震,拿起红蓝色网格面罩,带到头上,超剑道上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张扬肆意的加油声:
“师哥,加油啊!”
“在我心中,你是最帅的!”
此话一出,前几排的观众席上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也不知道他们兴奋个什么劲儿。
温让剑脚步一个趔趄,众目睽睽之下,差点来了个平地滑摔,然后抬起脚步,加快速度朝剑道上走去。
说第一句就够了,第二句委实没必要!

第159章 [古穿今击剑选手已死]
温让剑连接好身后裁判器的插头,侧身面对观众席,摆好姿势,抬臂举起重剑,深呼吸一口气,透过网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自己的呼吸声。
手中的重剑,全长不超过110厘米,重量不过770克,剑身为钢制,在顶灯的照耀下反射出锋锐的冷光,被他握住剑柄,宛如真正开封的剑。
“开始!”
随着莫臧教练的一声令下。
两位选手不约而同,朝对面冲刺过去,从预备线到中心线,剑尖汇聚的一瞬间。
温让剑以凌厉的剑术,压制林笑虎不停后退,后者一直旋转剑尖,用来抵挡温让剑的攻击。
剑锋汇聚的中心战场,不约而同又到了剑道的终点。
观众席上看着这一幕,难免有些失望:
“不是吧,压倒性的比赛,有什么看头啊!”
“到底谁才是击剑部的部长啊?”
“怎么‘睡虎’学长比‘酷哥’这么弱!”
林笑虎退无可退,左脚几乎踏在了剑道最边缘的警告线,如果再后退一步就会被盘丧失阵地。
温让剑隔着面罩网,从网面分割的世界和对手的目光交汇,眸光一眯,举剑重重刺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林笑虎的身体朝向又像左侧偏移了一瞬,这就代表自己必须要再朝前半步,才能攻击成功。
十分明显的破绽。
就连外行的观众,也以为温让剑会得一分。
却见,温让剑右脚却往地上一撑,带动身体如弹簧一般,后退了一步,放弃了这轮的攻击。
耳边却响起一阵哨声:
“吁——”
莫臧教练宛如铁面包公,毫不留情举起左手,判定林笑虎得一分。
温让剑朝记分牌上看去,眉头微蹙,看向教练。
温让剑:林笑虎=4:2
众人皆不明所以。
莫臧教练走到收剑而立的两人面前,对着温让剑解释道:“你现在跨越了三分线,进入对方的领地,放弃攻击,就代表对手防御成功,计一分!”
温让剑低头,看向脚下的一道红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面朝对手,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观众席发出一阵惋惜、叹气的声音。
还有一半观众,是林笑虎的应援者,齐齐欢呼。
等两个人都调整好了姿势,莫臧教练吹了一声口哨,宛如开展的号角。
两个人虽然气势和性格不同,可是在击剑上,论冲刺攻击这一项,都充满了主动和积极性。
这一次显然林笑虎更快接近了中心线,温让剑眸光一沉,立刻笃定对方之前一直没有用出全力。
林笑虎一改防守的策略,攻势凶猛凌厉,不停朝对面逼近,剑尖锐不可当,温让剑连连后退,实则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结果,耳边又想起一声急促的哨音。
“停!”
众人不明所以:“又怎么了?”
“怎么裁判又喊停啊?”
莫臧教练气势汹汹又走到两人面前,举起左手,指向温让剑的左脚,警告道:“你现在处于后退防守的状态,这条警告线就是你最后的防守线,不能后退!明不明白?”
“防守方未能守住自己的防线,黑色面罩选手得一分!”
现在的比分:
温让剑:林笑虎=4:3
温让剑垂头看着脚下用红色胶带,简约划出的区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一边后退一边思考,这种三棱钢制细剑,到底和自己在长生界用的横剑不一样,还有这个剑道台,自己也是第一次与对手比剑,限制颇多,必须要尽快适应这样的对战空间和方式。
只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这两次犯规,明显是林笑虎在诱导自己,毕竟他对规则和剑道的熟悉,比自己多了不知多少年!
温让剑孤傲不假,却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剑道台下的一楼的观众席,吴优感慨了一声:“唉?队长还会这种诱导犯规的技能啊,感觉,感觉有点......”
严颂柏后背靠着椅子,反问道:“这种小心机的得分手段,感觉和队长大大咧咧,散漫任性的性子不太符合?”
吴优一时苦恼,解释道:“我没有看不起这种得分的方法,只是,只是我觉得队长应该会更加狂放一点?譬如就像之前气势汹汹逼近对手那样!”
严颂柏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来回交锋,前进后退的剑道台上,意味深长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太小巧击剑了!”
吴优将苦恼的目光落在凌霄身上。
后者扶了扶黑框眼镜,抗不过新人渴求的目光,只好解释道:
“重剑没有花剑的华丽,没有佩剑的工整,现代击剑比赛中,唯有重剑攻击有效部位是全身。”
“且无优先裁判权,一切进攻和防守皆由选手判断,故时机的选择尤为重要,再加上每五分制暂停一次,选手只有三次机会调整自己的攻势,可谓是一剑决胜负。”
“如果认为重剑只是一味攻击的话,那可就失去了获胜的先机。”
“一分,就有可能影响整局的攻势和胜负!”
就在凌霄的话音刚落,一声哨声响起,林笑虎又得了一分。
现在的比分直接持平:4:4
“所以,队长之前说他知道了温......学长的弱点,这个弱点究竟是什么?”
严颂柏指尖摩挲下巴,忽然勾起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我知道队长的意思了,‘温良仁’的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不会......防守!”
“什么!”吴优惊了:“这怎么可能,温学长之间不是挡开过队长的剑棱吗?”
“哦,不好意思,我换一种说法,”严颂柏看这比赛剑道,姿态忽然轻松下来,若有所思道:“‘温良仁’的剑,与其说是为了得分,不如说更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宁可自己受伤也必定给敌人致命一击。”
接着,严颂柏两手一摊,瑟瑟发抖道:“哎呀!要不是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洗礼,我差点以为‘温良仁’被哪里来的鬼魂夺舍附身了呢,杀气腾腾的,吓死人了。”
就在几个人交流的时候,裁判已经吹响两道哨声。
此时的比赛走向,彻底翻转,现在的比分是:
温让剑:林笑虎=4:6
林笑虎领先两分!
还剩最后一个回合,定胜负!
温让剑和林笑虎收回攻势,两个人交换阵地的时候,林笑虎脚步微顿,透过面罩略微沉闷的声音响起:
“‘温良仁’,我收回之前说的话,现在的你,有资格留在击剑部成为我的对手!”
“虽然不太可能会发生,如果下一局你真的赢了我,队长的位置就归你了!”
林笑虎颇为大气和豪放,还十分友好的拍了拍温让剑的肩膀。
手掌快要落在肩膀上的时候,温让剑侧肩避开,自顾自往前走去,嗓音冰冷却带着一股不容冒犯的骄傲:“闭嘴,我不会输!”
输的人,
丧家之犬,
没有资格活着!
温让剑从剑道台上下来,径自走到休息的区域,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反手摘下头上的面罩仍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抵在大腿膝盖上,垂头看着地面。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汗水不停朝地板落下,洇湿一小块儿木板。
也许是夏季太过炎热,也许是击剑服包裹的太严密,总之温让剑的身体如在火炉中燃烧,大脑也烧的热气蒸腾,热量不断上升,胸口仿佛在燃烧一团烈火。
这团火叫愤怒,
对自己的愤怒!
“师哥?你怎么样?”
“流了好多汗的,不会是中暑了吧?”
耳边关切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仿佛又回到了一个人的黑暗世界。
温让剑垂眸,只能看见地上一小块儿被汗水打湿的地板,这块儿暗泽不停扩大,直到黑暗蔓延他整个世界。
“小子,为什么这么想赢?”
少年抬头,看向昏暗通道里的一扇铁门,里面传来难听粗噶的嗓音,像恶魔在蛊惑心怀妄想的俗人下地狱。
少年回答:“因为我不想输。”
“为什么不想输?”
“输了的人......会死!”
黑暗深处的嗓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回荡在黑牢里:“哈哈哈哈哈!”
“小子,你的脾气很对老夫的胃口,你且跪下,拜老夫为师,我传授你这世间最强的剑法!”
“保证让你傲立世间,无一敌手,他人生死,尽在你三尺剑锋上!”
少年没有那么傻,他反问道:“注定一辈子待在黑牢里的人说传授我天下第一的剑法,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
那人冷嗤一声,去没有预料中那般暴怒,带着一抹怅然道:
“你可知老夫的名讳?”
少年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人咳嗽几声,正色道:“老夫复姓......独孤!”
少年一愣。
这两个字他当然知道,每一位黑白剑宗的弟子都知道,近年来这个名字已成了忌讳,可无法抹去他在世人心中的忌惮。
天下第一剑......
独孤求剑!
少年性子虽孤冷自傲,绝不死板,他毫不犹豫双膝重重跪地,朝最深处的黑牢,遥遥一拜道:“师父在上,请传授弟子无上剑法!弟子问剑之心,九死不悔!”
“哈哈哈哈......好一个九死不悔!”
独孤求剑大笑,旋即又收声,声音第一次这般严肃认真道:“徒儿你听好了,为师的第一课就是要你身体力行,记住一句话......”
“剑乃杀人技!”
“杀不了对手,则杀己!”
温让剑缓缓睁眸子,自言自语道:“剑锋开两刃,伤人又伤己,不斩杀敌人就为敌人所杀,《无根剑诀》第一要义,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独孤老贼这个坑货,传授给自己还未完成的剑诀,也许对方也有拿自己做实验的目的。
可这《无根剑诀》的残卷,又确实是天下第一剑独孤老贼半生的心血,里面的内容绝不是作假的。
温让剑于黑牢下,习此剑诀整整三年,颇有感悟,他的剑心亦是在此生根,即使这《无根剑诀》如今是个没有杀伤力的鸡肋,可是其中对剑道的理解,绝对立于世间之巅。
我的剑道绝对没有走错!
排球馆人声鼎沸,里面的人似乎比之前更多了,随着越来越多的新生转发视频,评论,排球馆内的击剑比赛一时热度惊人之高,吸引了涉外大学的老生都赶来凑热闹。
自从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倒是有些爱回忆过去,温让剑自嘲般笑了笑,身体出汗滚烫,可是手却如此冰冷,还在发抖。
难道自己会输吗?
“师哥,”一双好看细腻却不却骨感的双手覆上来,独孤遐迩屈膝蹲在温让剑的面前,仰头看向他:“以你的实力,不必如此焦急。”
“上一场你不过是在适应比赛的规则,下面才是真正的胜负!”
温让剑一愣,当手背覆上一抹温软,他双臂下意识紧绷起来就像反击,好不容易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本能,对上那双浅棕色明媚的眸子。
一个问题,第一次不经思考发出:“你好像,毫不怀疑我会胜利?”
独孤遐尔嘴角弧度扩大,半是揶揄半是认真,回复道:“当然,谁叫你是我的英雄!”
“英雄救美的‘英雄’。”
温让剑一向平直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看向镁光灯下明亮的剑道,第一次内心这么温和安宁,明明排球馆人头攒动,吵闹得要死。
恰好此时,裁判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温让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朝剑道上走去。
身后传来独孤遐尔不可思议的声音:“哎!师哥,你这么迫不及待抽回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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