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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天灵根)


小说家问:“医生和律师,组队了吗?”
画家道:“谁知道呢?至少,他们两个明面上没有组队一起走。”
丁小影开口道:“吃完饭后,我们大概是不能再出这栋主楼了。夜里休息的时候,大家小心点儿,毕竟……这个副本的名字,叫做‘噩梦庄园’。”
几人吃完晚饭后,离开餐厅,来到旋梯前,各自分开。管家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分别在二楼、三楼和四楼。
盛明盏和傅凭司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傅凭司锁上房门,先是检查了挂在卫生间门后的门后灵,依旧是成结的状态,门后灵折腾了一下午,也没能解开自己身上打的结。
房间里的装饰风格跟整栋主楼的风格相似,红墙绿布,走的是旧艺术风格,连窗帘都像是中世纪宫廷风。
一米八的大床。
傅凭司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最后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的夜色。夜幕低沉,偶尔有几颗星子亮在夜空中,明月又大又圆。
二楼的视野不算太高阔,依旧能够看见庄园遥远的边界线。夜色中,迷雾翻腾在庄园范围之外的地方。
盛明盏垂手打了个小声的哈切,神色间露出一点儿困倦之意。
傅凭司回头,将窗帘拉上之后,对盛明盏道:“宝贝,你困了吗?”
“有点儿。”盛明盏应声。
毕竟,在进入副本之前,是深夜十二点,那个时候正好是刚刚入睡的好时机,结果一进入这个副本,刚好是白天,又从下午坚持到了现在。
“那就早点休息。”
傅凭司走过来,道:“这里条件有限,睡觉的时候不要脱衣服。”
盛明盏点点头:“好吧。”
两个人做了个简单的洗漱,傅凭司把人抱在怀里,和衣而睡。
夜半时分,盛明盏听见一阵空幽又稚嫩的声音,笑嘻嘻地在喊着什么,听起来像是两个字的词语,轻快动听。
盛明盏没醒。
那道稚嫩的声音着急了,喊得更大大声了些,试图钻进他的睡梦中来。
盛明盏被吵醒后,有些烦躁地伸出手去,摸黑摸到他这边的床头柜上。
入手的触感冰冰凉的,带着一点湿润的感觉。
盛明盏移开手,把床前小灯按亮。
昏暗的灯光下,出现在他床头柜上的,是一个漆黑的坛子,上面还染着一点血。
似乎察觉到了盛明盏的目光注视,漆黑的坛子里发出一阵稚嫩又天真的声音,在喊他:“妈妈!妈妈!妈妈,我来找你了,不要叫醒爸爸,不要吵醒爸爸,爸爸坏,爸爸讨厌,爸爸要杀了我。”
盛明盏:“……”
他看起来很像妈妈?
这时候,傅凭司听见盛明盏这边的动静,睁开眼来,伸手将人一把给捞回来,问道:“宝宝?”
盛明盏抬眼看向他男朋友,迟疑地说:“老公,我们的鬼孩子来找我们了。”

傅凭司闻言,神色微怔。
旋即,他抬眸看向盛明盏那边的床头柜,注意到放在那里有些突兀的漆黑坛子。
傅凭司低声道:“它在说什么?”
盛明盏同样压低了声音:“它喊我妈妈,说妈妈好,爸爸坏,让妈妈千万别吵醒爸爸,爸爸会杀了它的。”
盛明盏说罢,静下心来,又听了听,道:“它好像察觉到你醒过来了,没再说话。”
鬼孩子喊他叫“妈妈”,那它说的“爸爸”,肯定就是傅凭司了。
傅凭司起身,将房间的主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下,漆黑坛子泛着深幽的光,上面的血从坛盖上溢出来,呈流水状挂在坛外壁。
盛明盏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染了点儿血。
傅凭司将他拉起来,带到卫生间,用流水冲掉他手上的血。
做完这一切,傅凭司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明盏摇头:“好像没有,就是它把我从睡梦中给吵醒了。”
“我在晚上的故事会中,讲了这个‘明星养小鬼’的故事,晚上就有鬼孩子来喊我‘妈妈’。”盛明盏回想道,“那其他讲过故事的其他四个人,今晚也会遇见类似的噩梦了?”
画家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小说家的“未来的我杀不死过去的我”。
医生的“吃一根肠子,就得还一根肠子”。
丁小影的“噩梦庄园讲故事”。
这四个故事里面,听起来好像是画家的故事最为危险。
小说家不会被杀死,医生没有主动吃肠子,丁小影的套娃式讲故事。只有画家的故事里,有个画家成为了画。
“也不是一定就难以破解。”
傅凭司沉吟说:“画家的故事里,有两个画家,一个模仿者,一个原创者。只要画家认定自己是原创者,被框进画里的,就是模仿者。”
“懂了。”盛明盏眸光亮起来,“画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第一次进副本的人。”
老手肯定会比新手更加谨慎。
傅凭司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盛明盏,道:“我们换个位置睡。”
两人走出卫生间,傅凭司坐在先前盛明盏入睡的那边床,垂眸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漆黑坛子。
两人上床后,盛明盏抬手关掉房间主灯,躺进被子里。
傅凭司贴近时,盛明盏突然想到一件事,叹了声气。
傅凭司问:“怎么在叹气?”
盛明盏在被窝里伸手戳了戳他男朋友的腰身,问道:“哥哥,你说两边时间是基本同步的,那我要在这里待七天,上课怎么办?不就缺席了吗?我的课堂平时分。”
不知道为什么,傅凭司感觉在副本里讨论这种事情,有些奇怪,像是身处高压环境下存在着一种莫名诡异又和谐的氛围。
盛明盏戳着他的腰身,略微有些痒。
傅凭司捉住盛明盏的那只手,失笑地说:“缺席了课的话,事后向你们的班导补一张请假条吧。”
“烦。”盛明盏道,“有请假条,上课老师还是不管,会扣平时分的。”
期末成绩由平时成绩和考试卷面成绩组成,平时成绩占比还是挺大的,就算考试卷面成绩满分,平时分低,也很麻烦。
奖学金有可能失之交臂。
奖学金不单单是成绩好就行,还得全面发展的人才,该参加活动的,得参加活动,该社交的,得社交才行。
傅凭司听完盛明盏的小声嘀咕,低声哄说:“那我给你保底,设置一个‘盛明盏专属奖学金’,要是你的卷面成绩在年级排名靠前,我就给你发奖学金。”
“这不一样。”盛明盏强调道。
他要奖学金,是给男朋友买礼物的,那要是这个“盛明盏专属奖学金”出自男朋友之手,被他得了,最后他又用这笔钱给男朋友买礼物,那不是从男朋友的左手往右手倒钱吗?
盛明盏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励:“我一定会得奖学金的。”
“好的,你一定会得奖学金。”傅凭司轻笑,“那我的‘盛明盏专属奖学金’,还是有效,到时候我家小朋友就有双份奖励了。”
盛明盏窝在傅凭司怀里,安心地进入梦乡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梦境里面,又响起那道天真稚嫩的声音,在喊他:“妈妈!妈妈!妈妈,你不爱我了,你竟然把我的存在告诉爸爸,爸爸好凶,他在瞪我!”
盛明盏眼睫轻颤,又被吵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他和傅凭司换了位置后,漆黑坛子在他睡觉的时候,又偷偷跑来了他现在睡觉的地方。
傅凭司先于盛明盏醒来,此刻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声音极轻:“宝贝,你又被吵醒了?”
盛明盏坐起身来,道:“我想起来了,我没给孩子吃糖呢。”
他欲下床去找自己的外套。
傅凭司伸手拦住盛明盏起身的动作,道:“我去找。”
盛明盏坐回床上:“在我的外套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在餐厅里抓了一把糖果揣外套衣兜里。
傅凭司起身,拿起盛明盏穿的外套,来到盛明盏床边,从手中的一侧衣兜里摸出一颗糖来,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喂给鬼孩子。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盯着那枚糖果看。
几分钟后,盛明盏问:“鬼孩子是不是特别怕你这个爸爸?”
傅凭司盯着漆黑坛子,冷淡地说:“那我走。”
傅凭司起身,回到另一侧的床上。
很快,盛明盏又听见脑子里响起鬼孩子稚嫩的声音:“妈妈!妈妈!妈妈,我不要爸爸喂的糖,爸爸的糖不好吃。”
“挑食。”
盛明盏回头道:“它说它不要你喂的糖,因为你凶。”
傅凭司重新摸了一颗糖,放在盛明盏掌心,示意他去喂。
盛明盏把糖丢在漆黑坛子上,坛盖张嘴就吞了两颗糖果下去,坛身溢出来的鲜血被鬼孩子给吸了回去。
紧接着,鬼孩子哇哇大哭:“有颗糖好难吃,想吐出来。”
盛明盏威胁道:“不准吐。”
鬼孩子不听,依旧哇哇大哭。
盛明盏上手,一巴掌拍在漆黑的坛身上。
漆黑坛身发出一道“哐”的沉闷声响,鬼孩子一下子就不哭了。
终于不哭了。
盛明盏满意地收回手来,回头瞧见傅凭司看他的目光。
“宝贝你……”傅凭司顿了下声音,静静地说,“你手打得疼不疼?”
“没有很疼。”盛明盏摊开手掌,“好吧,有一点点痛。”
傅凭司上手,幼稚地帮忙吹了吹他的手掌,安抚道:“不疼不疼。”
解决了鬼孩子,两个人终于得以安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傅凭司起床时,来到盛明盏床边,盯了一眼安静如死的漆黑坛子,沉思几秒。
随后,他叫醒盛明盏。
盛明盏醒来后,沉寂了一晚上的漆黑坛子终于再次出声,鬼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妈妈,虽然你家暴,但我还是爱妈妈,讨厌爸爸!”
冷漠的爸爸,暴躁的妈妈,破碎的它。
盛明盏:“……”
无语凝滞。
两人完成洗漱后,在七点五十下了楼。
管家早就已经等待在餐厅里,见到盛明盏和傅凭司,躬身道:“两位客人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傅凭司注视过今天的管家,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到盛明盏身上,沉默地当一个合格的保镖。
“不太好。”盛明盏盯着管家身上的衣服,“你都有新衣服换,我们这些客人却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们总不能穿着一套衣服在这里玩儿七天吧?”
管家今天换了件新的管家服,制式与昨天的略微有些细节上的差异,肩侧条纹的颜色不一样了,昨天是蓝色,今天是红色。
管家的头发颜色也跟昨天不太一样了,从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头发。
管家闻言,神色有些意外。
“你不是管家吗?得替你家主人满足我们的合理需求吧?”盛明盏给出诚恳的建议,“你去统筹一下,今天外出采购物资的人定一批新的衣服回来。”
“你……”
管家失语又失神:“我……”
几秒钟后,他躬身道:“好的,尊敬的客人,我今天就去办。”
餐厅里,盛明盏和傅凭司两个人是来得最早的。
选早餐的时候,盛明盏小声道:“我怀疑,这个管家可能跟昨天的管家不是同一个人。”
“昨天的管家脾气更加暴躁些。”盛明盏分析道,“今天的管家脾气看起来还挺好的。”
两人说话时,医生和律师先后来到餐厅里吃早饭。医生看起来神清气爽,像是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小说家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盛明盏抬眸打量了一眼这个人的造型,神色略微古怪了瞬。
但是,好像其他人都没看出小说家身上还有个小说家。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剩下两个人陆陆续续地出现。一个人都没有少,大家的神情看起来都比较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儿之处。
七个人吃过早饭后,站在餐厅出口处的管家快步走进来,解释说:“今天中午十二点,依旧在这里,准时开饭。”
“今天的故事会将在晚六点开始,请各位客人按时参加。”
管家说罢,转身离去。
医生和律师依旧是最先离开的两个人。
这时候,丁小影才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问的是昨天晚上见过故事的其他三个人。
在场的五个人当中,只有傅凭司一个人因为运气好,昨晚没有被抽中讲故事。
作为提问的人,丁小影率先开口进行引导:“我昨晚九点就睡了,然后在梦里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故事会,在梦里的梦里,我再次经历故事会的经过。”
无限重的循环梦境之中,丁小影被迫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他差点儿就醒不来了,幸好他有定连续闹钟的习惯,在早上八点整的时候,被更加可怕的早起闹钟给叫醒了过来。
丁小影说到这里,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建议道:“定闹钟是个好习惯啊。”
尤其是定连续几个闹钟,一个闹钟没闹醒,响过了,还有下一个闹钟等着的。
画家打量着几人的神情,出声道:“我昨晚在睡觉之前,把我房间里的画框和相框都锁在了卫生间里。”
“夜半时分,我被一阵搅颜料的声音给惊醒过来,发现原本被我锁在卫生间的画框又重新回到了正对我床头的位置。”
“那幅画原本是一幅绿水青山秀丽图,重新出现后,上面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画家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恐惧,“我看出来画中的身影隐约像是我本人。”
“当我注视画中人的时候,画中人也在注视着我。”
“然后,我看见画中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上面流动的颜料像是鲜红的血。”画家道,“我用了一支笔,在空白处写了一句话。”
丁小影思忖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特地加了禁忌语,就跟明星说的那句‘男人的阳气会伤害小鬼’是一样的道理。”画家点头:“画中人重新归于模糊。”
小说家:“我昨晚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上无比沉重,像是有个人压在我身上一样,她还在我身上乱摸。我开始呼吸困难,然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发现我身上真的趴着个人。”
“是我自己!”小说家快要崩溃了,“我没想到我竟然这么重?你们别误会,我上称其实挺轻的,也就一百斤。这一百斤的重量放我自己身上,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但是另一个我压在身上,我快被压死了!”
丁小影问:“那另一个你呢?”
小说家道:“未来的我杀不死我,而现在的我是能杀未来的我的,但是我不忍心对未来的我下手。”
“嘿嘿嘿……”小说家的神情从恐惧变成大喜,“未来的我看过的小说都已经完结了,我让未来的我把连载提前写出来给我看,追更立马就完结,就这个爽!爽!爽!”

丁小影欲言又止,觉得小说家的精神状态还蛮乐观的。
餐厅门口,小说家很是兴奋地说着这件事:“你们不知道,追更的小说能立马看到完结,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在小说家的背上,趴着未来的小说家。未来的小说家长了八条触手一样的规则物品,两条人类手臂挂在小说家的肩上,八条触手端着一把键盘,每条触手动得飞快,几乎看不到残影。
初步估量,未来的小说家的时速达到上万,一小时能写万字以上的内容。每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未来的小说家能日码二十四万字。
可尽管如此,未来的小说家一边手速如残影,还一边在嘴里念叨出声:“写不完!写不完!根本就写不完了!呜呜呜呜呜呜,天杀的,牛马都没有这么能写的,饶了我吧……”
盛明盏正好站在小说家的侧面,刚好能够看见未来小说家脸上痛苦又欢快的神情。
他唇角微动,然后开口道:“如你们昨晚听过的故事,一个鬼孩子被装在坛子里,来到我的面前,叫我‘妈妈’。”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我喂了鬼孩子一颗糖。鬼孩子还哭个不停,我就又打了它一巴掌。”盛明盏淡声叙述,“然后,它就乖乖给我安静下来了。”
丁小影再度欲言又止。
他觉得傅队的男朋友第一次进副本,心态也是蛮好的,甚至比他们任何人看起来都还要乐观。
几秒钟后,丁小影察觉到来自于领导的注视,立马打起精神来:“既然我们四个讲过故事的人,在昨晚都遇见了故事成真的情况,那么医生应该也遇见过。”
“我做的是梦,留不下来任何痕迹。”丁小影分析道,“但是,你们当中,画家的画中人,小说家的未来体,明星的鬼孩子,都出现了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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