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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BL文里的美貌路人甲(黑雪松)


决定要找郁怀瑾谈谈后,柏聿收起耳机往宿舍走,他没有加郁怀瑾的微信,但知道郁怀瑾就住在自己隔壁宿舍。
仅一墙之隔。
从操场回生活区的道路路灯光线暗淡,许多情侣依偎在路边,缓慢地走着。
柏聿从他们身边经过,冰冷的目光从那些相爱的身影间掠过。
回到宿舍敲门后,郁怀瑾宿舍开门的人是他的舍友:“你找郁怀瑾?他晚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是他家里有什么事,挺着急的。”
柏聿握着手机的手悄然攥紧了:“...你知道他家在哪么?”
钢铁丛林之间车流穿梭不息,栋栋丰碑般屹立起的高楼之间,足足百层高的楼外电子大屏上棱角锋利的脸尤为突出。
男人眉眼深邃,望向屏幕外的眼神冷酷犀利,镜头表现力极佳。
正是霍穆尧与某知名手表品牌合作的代言照。
姬棠多看了两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方才拍下的王坝与JC肢体冲突的录像。
被擒拿按在地上,脸贴着柏油路面的王坝仍然不断挣扎,原本称得上帅的脸完全扭曲。
并且他还在大喊,双腿还在乱蹬:“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样!我要让律师起诉你们!”
JC们:“...”
立刻,就有人把王坝的腿也按住了。
他就像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的咸鱼,被禁锢得牢牢的。
旁边的何雨哪见过这个架势,已经吓傻了,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哗哗流:“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王坝测量了酒精仪器,被发现喝了酒,量还不少。
交J也不像原文所说开着摩托车,而是开着四辆执勤专用的轿车。
他们打电话叫来拖违章车辆的卡车,将摩托车拖回局里,然后光速把王坝和何雨押进J车里,带走了。
整个过程,王坝倒是有心打人,但根本打不过。
而段亦安和姬棠停车在后方围观了整个过程,看得嘴角就没从天上下来过。
交J看到他们的车,便让段亦安也测了酒精仪,但段亦安并没有喝酒,因此两人很快就被放行了。
姬棠都有些好奇:“这条路没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JC在这里查酒驾?”
弹幕也很奇怪,因为是她们把原文剧情告诉姬棠的。
【对啊,我记得我没看错】
【看着直播,我还特意去翻了原文,确实就一个JC在这里】
【剧情怎么变了啊??】
【可能最近有什么政Ce要严查?】
【对啊,最近这条海岸线挺多游客的,查查也正常】
而段亦安却给出了真相:“今晚有zf的人员和陆氏地产在这边玻璃屋谈开发海岸线的项目,这个项目一旦做得好,整个区的经济都会被拉起来。”
姬棠悟了:原来是谈生意,还是这么重要的生意!
弹幕的关注重点却是:
【陆?】
【不会是霸总吧??】
【我觉得就是】
【我怎么觉得霸总那本文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我也记得,这时候霸总好像还没有掌权家里,应该不能参加这种代表家里的大桩生意】
【那霸总也不可能追主播啊】
【难道其他主播的直播间剧情就不歪吗,大家不都是看个乐子吗】
姬棠看弹幕看得嘴角一抽,总算想起了陆清和。
陆清和今天一整天都没消息,让姬棠放心了些,虽然不知道对方兜里卖得是什么药。
段亦安见姬棠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干坐着,便问:“你去哪里?送你回去吧,挺晚了。”
“我回学校,谢谢!”姬棠没跟他客气。
说起来,段亦安和宋方荀一样,都是挺好的人,只是被癫公CP当作男配,最后都被癫公们牵连。
姬棠既然能帮宋方荀,那是不是也能帮段亦安?
这么想着,姬棠便开口了:“段哥,你最近怎么样,好点了吗?”
段亦安开着车,失笑:“好多了,把他联系方式那些都删掉后,之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完全不是这样啊!
姬棠心想,还有两个月,傅尘就会去你们律所实习,然后你又对他旧情复燃了啊喂!
你现在在那装什么洒脱啊,你明明心里还超爱的好吧!
段亦安好似听见了姬棠内心的吐槽似的,沉默片刻才在路灯的光影浮掠里说:“我承认,我现在确实还有点在意他。我以前忙于工作,刚下了那个软件就认识了傅尘,他性格很善良也很温柔,对我很依赖。你可以吐槽我大男子主义,但我确实很吃他对我的依赖,什么事情都要过问我的那种依赖。”
“后来我们联系变少,我也只当他学习太忙,没想多。”段亦安苦笑,“现在想来,是我太迟钝,没有意识到那时候就应该去挽留,或许是我做错了什么吧。”
姬棠微微摇头:“你就算去挽回,又能怎么样?他去意已决,你挽留,也就是晚点分手罢了。”
段亦安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他:“你小小年纪,看这些问题还挺透彻啊。”
然而姬棠只是知道,段亦安是男配,拆不散人家正牌攻受罢了。
毕竟什么锅配什么盖,让段亦安跟傅尘在公共场合玩刺激大搞PLAY,段亦安肯定做不出来。
所以欧阳珩和傅尘就是绝配,应该锁死。
但关于欧阳珩吃傅尘醋、对姬棠有敌意这件事,姬棠并不怪罪傅尘。
因为傅尘肯定跟欧阳珩解释过,但欧阳珩那癫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而姬棠总感觉,自己心里似乎装着一段关于失败感情的情感,但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大抵是什么初中或是小学时的懵懂初恋,但无疾而终了吧。
姬棠并不在乎。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放下了,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吗?”段亦安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姬棠笑了笑:“...我信。”
宋方荀那边,他可以在关键时间点阻止对方和姜云认识继而产生感情。
可段亦安这边,他没法不让傅尘去段亦安的那家律所实习啊!?
而且傅尘学法律,也是正儿八经走律所的实习生面试流程进去的,姬棠又不是律所老板,根本没法阻止傅尘去那边实习。
想要帮段亦安,还真不太容易。
就在姬棠兀自思考时,段亦安却开口了:“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的车。”
姬棠:???
他侧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车的轮廓。
那车跟得并不近,几乎是卡着他们这台车后视镜看不到的距离在跟。
可就在刚才经过一个拐弯,所以这台黑色的商务车才露出了真容,被段亦安注意到。
大晚上的,荒郊野岭,后面还跟了台车。
姬棠浑身发毛:“这谁啊?他跟着咱们干嘛??”
段亦安端详片刻,可后视镜那台车又消失在了视野里:“不清楚,甩掉他?”
“快快快!”姬棠巴不得快点甩掉后面的车。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眼里满是阴霾。
前车在刚才的转弯处发现了他,所以突然开始加速狂奔。
陆清和跟了一路,在发现对方开向了进A大的环岛道路时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送姬棠回学校的,不是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远远目送着姬棠在A大门口下车,陆清和便打亮转向灯,掉头离开。
姬棠礼貌和段亦安道谢后便走进校园内,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
“棠棠,你一直想去的那家科技公司开始招实习生了哦~”是上次打电话让姬棠去帮忙做服务生的那个姐姐。
姬棠听见朋友的声音下意识露出笑容,可听见内容时露出为难的神色:“...嗯,是呀。”
之前,姬棠向很多朋友都提过自己想去陆清和创办的公司。
但当时他也不知道陆清和会莫名其妙说要追自己啊!
女孩声音热情洋溢:“我这段的报告作业什么都写完了,我们报名同一个部门吧~这样就可以在公司见面啦~”
姬棠所认识的这个女生和欧阳珩他们一样,就读于A工大,学习的是大数据相关的专业,所以对陆清和创办的万言科技也很是向往。
而且,万言科技作为新兴科技公司,为实习生开出的工资非常丰厚,对想要打零工来补贴生活费的学生来说,是再好不过。
与四处找活不同,万言的工作环境好,实习生还享有很多正式员工才有的福利。
所以去年实习生招聘,简直抢破了头。
姬棠却先问的是朋友的近况:“你最近怎么样?他们没有找你要钱吧,你自己都捉襟见肘了。”
姬棠打工是看着时间选的,如果学业紧张那就会选择不去打工。
可他知道,这个姐妹就算再忙,熬到凌晨甚至一宿不睡,都必须打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助学贷款能抵掉学费,奖学金可以维持生活,但她原生家庭时不时的要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他们前两天说我爷爷生病了,让我给钱,我给了。”
听了这话,姬棠有些生气,可也知道这并不是对方的错:“你给了多少?”
“3000,所以现在没什么钱了,得赶紧去找个活,嘿嘿。”女孩笑得很傻气。
姬棠怒了:“3000?他们要不要脸啊,他们怎么好意思找你要钱?你还是个学生,他们不知道你赚钱有多辛苦吗?他们自己不知道去找份活吗,就知道向你要钱!?”
就姬棠了解,这姐妹的家里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整天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就指着小孩长大了赚钱给他们花。
姬棠真的很讨厌这种人。
小孩并不是他们的理财工具,也不应该这样被他们榨干价值!
对面的女孩听完这一通话,声音带上些许哭腔,但不是因为姬棠发火,而是因为对家人的无奈:“我和爷爷视频,爷爷确实生病了,我不给钱,我怕他们不带爷爷去看病。”
“你给了钱,他们也不一定能交到你爷爷手里啊!”姬棠很着急。
可这姐妹的家乡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想回去一趟得先高铁,再转普通火车,然后坐大巴才能到达。
想回去一趟看着那些人把钱花在应该的地方,并不容易。
“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一个事情,”姬棠抿了抿唇,“如果你家里再找你要钱,你不要给他们了。”
小姐姐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心软了,可是我又老是觉得,如果把之前他们养我花的钱还给他们,是不是就不欠他们的了...”
“别这么想,”姬棠有点愧疚自己又让朋友难过,于是转移了话题,“我们来说说报名实习生的事?你想报哪个部门呀,我跟你一起报名~”
两人正商量着,姬棠却突然收到了柏聿发来的微信。
[柏聿:你知道郁怀瑾家在哪儿么?]

屋内光线昏暗, 仅有的几缕光线透过紧闭且布满灰尘的窗帘缝隙,勉强照亮房间内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与霉变的味道,木质的桌椅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沙发上的坐垫早已变形,露出里面的海绵和弹簧。
郁怀瑾用钥匙打开已经生锈的房门时, 就被扑面而来的霉味和烟味熏得差点吐了。
满是灰尘的茶色茶几上, 摆着两个盛有不知名液体的烟灰缸, 里面满是烟头,整个房间也因此烟雾缭绕。
郁怀瑾踏入房间,他就发现那男人正站在他的房间里。
他房间的门原本是用挂锁去锁着的,门比较老旧, 只有门框上有一个凸起的插销, 可以把锁头穿过去, 再让锁头穿过门上的插销,把门框和门板锁在一起。
可现在门上本来的插销和挂锁却已经被人暴力拆下来, 直接扔在了地上。
郁怀瑾每踏进屋子一分, 眼中光芒就暗淡一分。
“你想干什么。”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而站在他房间里的中年男人手握着一个浅黄色铁盒。
郁怀瑾定睛看到那铁盒的时候, 瞬间背脊就绷紧了。
而中年男人却随手将这铁盒扔在床上, 似乎觉得这铁盒并没有什么价值。
“给我钱, 你爸留给你的钱全都被你这个小畜生偷拿走了, 一分钱也没留给我!”男人眼球上满是血丝,面颊深陷, 黑眼圈深得像鬼。
郁怀瑾此时才闻到,房间里不止有烟味, 还有很重的酒味。
也是, 如果不是喝了酒,自己的好“继父”又怎么敢打电话威胁自己。
郁怀瑾见他放下铁盒, 心中稍宽:“给你钱?让你拿去dubo吗?你真不要脸啊。我爸的钱都是我爸赚来的,你要钱你他爹不会自己去挣?”
“给我钱,否则我就把你这堆破烂全都扔出去,我还会到你们学校去闹!我看你怎么办!”中年男人大吼起来,完全没有作为长辈该有的样子。
郁怀瑾的“继父”知道,郁怀瑾考上了名牌大学,未来前途无量。
他笃定,只要自己以名誉威胁郁怀瑾,郁怀瑾一定会乖乖就范。
可不曾料想,那寸头的青年冷哼一声,浓眉舒展开:“...那你就去啊。”
中年男人呆滞了数秒,破防了:“你!你怎么敢!你等着!”
“我今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走,”郁怀瑾转身,从门外把自己的行李箱推了进来,那是个足足26寸的行李箱,“我还没成年,但也跟你没关系了,别来惹我。”
他的胸腔里早已盛满了怒气,就像是弥漫在空中的粉尘,只差一颗火星就会爆炸。
可郁怀瑾忍住了,他不想动手。
郁怀瑾从小被家暴,遭受过大量暴力的结果是在他骨子里埋下了暴力的种子。
遇到矛盾冲突、遇到该管的事,他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以暴力解决。
郁怀瑾讨厌这样的自己,恨这样的自己。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柏聿望向他时,原本总是沉静如潭水的黑眸里满是厌恶,那样毫不掩饰的嫌弃看低,深深刺痛了郁怀瑾的心。
他不想这样被人看着,不想被当成那样的人,他真的已经受够了。
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给你三秒钟滚出去,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郁怀瑾拖着行李箱站在客厅里,目光冷肃。
中年男人在郁怀瑾不怒自威的面容里打了个冷颤,腿骨开始隐隐作痛。
他知道郁怀瑾干得出这样的事,也知道郁怀瑾的身手。
于是犹豫片刻,他不敢再借酒装疯,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经过郁怀瑾时,他又酒精上头,气不过道:“当年就应该趁你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把你办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和我...”
迎接他面部的是快如疾风的一记重拳。
拳头很快很准,直接一下就把中年男人抽得倒向旁边放了白酒的玻璃收纳柜!
中年男人的头磕在玻璃上发出沉重的脆响,像跟软绵绵的面条一样倒在地上。
郁怀瑾急促地喘息着,穿着运动鞋的脚重重踏在对方的肋骨处:“操!”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被揍得蜷缩在地上,却发出了足以震破屋顶的笑声:“这就是你的软肋,郁怀瑾!你要恨就恨你爸,为什么不替你撑腰,为什么不带你离开...”
下一刻,一个酒瓶重重砸在他腿上,让他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啊——”
郁怀瑾双眸血红:“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走进房间关上门,无视外面的惨叫,开始收拾自己衣柜、床头本就所剩无几的东西。
郁怀瑾当然不会把钱放在这里,而许多衣物被子也早就带到了学校宿舍里,如今家里的衣柜也空荡荡的。
郁怀瑾将铁盒拿起,回头看了眼门,确认门是关着的才继续打开这个不锈钢做成的方形盒子。
里面装满了早已泛黄,仿佛一碰就会脆掉的纸张。
郁怀瑾拿起来,仔细端详信纸上的内容。
“亲爱的可乐鸡翅:见字如面,这个月我的生活非常忙碌,以至于连多给你认真写封信的时间也没有。但我在信中附带了之前去露营时搜集的树叶标本,希望你会喜欢。...你最近过得如何呢,还在为英语苦恼吗,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见一面,我会帮助你学习英语。——木白”
青年的大手用极轻的力道将信纸放回盒子里,好像害怕弄碎了他们似的。
这些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郁怀瑾童年的玩伴。
小时候的新闻媒介还不像如今以电子网络为主,当时人们在早晨会去买一份报纸,或是向邮局订阅报纸杂志,下午回家的时候从信箱里拿取。
而当时在青少年里风靡的一本小说杂志《超小说》,里面有一档侧栏的栏目,征集想要通过这本杂志交朋友的学生们,然后两两配对,为大家制造交朋友的机会。
据说,有结婚的情侣在结婚当天还拿着这本杂志去民政局,说她们就是通过这本杂志的“笔友连线”栏目才偶然认识,最后相遇相知,成了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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