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抿唇,有一股力不知道对谁使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你,你怎么老是这样......”秦染松开手,人是道歉了,但是他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挑事明明的不是他,怎么到头来倒像是他的不对了。
“我的错,怪我,别生气了好吗?”贺则奕唇角微微上扬,夹着烟扬在一边的手上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秦染的唇中,忽视对方瞪大的双眼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轻笑说,“不过,吸一口没事。”
秦染的世界观每天都在被刷新,这个帮他刷新的人还都是同一个人。
秦染想要抗拒,但是措不及防地吸了一口烟进入嘴中,然后又被呛了一口。
贺则奕收回手,秦染捂着嘴咳了好几声,贺则奕伸手轻轻给人拍了拍背脊,顺了顺气。
“一口就受不住了?我就说,你还是少抽,最好就是别抽。”
秦染泪水都快咳出来了,现在他不想抽烟了,只想抽贺则奕这个神经病。
“你什么毛病!我看你就是有病,玛德,不给我就算了,谁特么想吃你口水!”
秦染情绪起伏太大,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出手朝着对方胸口就给了一拳,毫不留情,下了重手,他清晰地听见了一声闷哼。
大仇得报。
秦染嫌不解气,扬起手又是几拳,不过后面几次他留了手,就怕真的把人打出个什么好歹出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善良过了头。
“呸!”他朝一边呸道。
秦染呸完才重新低头看向对方,贺则奕手上的烟已经掉在地面上熄灭了火光,这下秦染更加看不清对方,他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对方的脸,但是对方毫无反应,他犹豫说道:“喂,几拳而已不至于昏吧,贺则奕,你别给我装啊。”
不管秦染怎么拍打,贺则奕仍旧没有反应,摸了摸,他垂着头似乎真的失去了意识。
喊了好几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这下秦染才略微开始有点慌了,不会吧,不会真的晕了吧,不会是装的吧,他的手劲儿有这么大吗,都能把人给打晕了??
一些回忆应景的涌入脑海,秦染还在国外酒吧流浪的时候,曾被一群白人围在了巷口里,那群人的老大是个同性恋,他看上了秦染,他想要对秦染霸王硬上弓,秦染当时就被这话给恶心到了,抄起一边的棍子就上去揍人,期间,棍子被他打断了,紧接着就是他的拳头,还真就杀出了一条路出来。
被迫回忆起的秦染:“......”
靠,他不会真的下手太重了吧。
秦染越想越慌了神,他按着人的肩膀摇了摇人,语气稍急:“贺则奕,贺则奕?你听得到吗?”
如果不是装的,那人是真的被他打晕过去了啊。
就在秦染慌了神,想着要不要打120的时候,一股力忽然扯着他的领带将他往下一拉,原本就靠得近,要跨不跨的姿势,被这么一拉,秦染整个人直接跨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呼吸交缠,姿势暧昧,还有那一处不可忽视的触感。
两人挨得很近,换句话来说,就是紧紧相拥抱在了一起。因为受力的缘故,秦染一时不稳,失重的瞬间抓住了唯一能够依靠的固定源,也就是贺则奕......的肩头。
秦染耳垂绯红,方才他滑落的一瞬间,对方的嘴唇轻微地碰了一下他的耳垂,似乎是不小心。
他的两只手撑在对方两边的肩头上,而他本人,和人面对面,一指之间,黑暗中目光相接,呼吸交缠在一起。
秦染这次反应过来,他被耍了。
“贺则奕,我跟你不死不休!”
贺则奕双手理所应当地放在他的腰侧上,腰肢纤细,两手不堪一握。
“求之不得。毕竟,我们可是长久的合作伙伴。”
秦染咬牙,这狗东西还真是会自己搭梯子自己下,玛德哪有合作伙伴像他这么惨,总是被人戏弄玩弄于股掌之间。
“手松开!你今天是得罪我!”
贺则奕当然不松手,他抬眼说道:“这么凶?刚刚不是原谅我了,现在又生我的气了?”
秦染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说、呢!”
“得寸进尺说是来形容你的吧,那么我请问这位合作伙伴,你对你其他的合作伙伴也这样让人坐你身上,还掐着腰吗。”
后面几个字他艰难地吐出来。
“嗯.....”听起来,对方真的是在认真思考似的,但是秦染知道,这狗东西肚子里不知道还装着多少墨水。
“那倒是没有,不过,”贺则奕不紧不慢,指尖微动,擦过他腰间伤疤的位置,缓缓说,“对于合作伙伴来说,你是特殊的,秦染。”
秦染不屑道:“我呸,我真是谢谢您了,我在说一遍,手拿开!”
要不是他挣脱不了这像是千斤坠的手,他早就跳开给人一拳头了。
贺则奕不语,秦染对牛弹琴。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掐人脖子了,“贺则奕,你死了,我说的!”
贺则奕抬眸望着他,忽地,一道白光打了过来,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同时伴随着一声汽车鸣笛声。
秦染被白光刺地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对上了驾驶位上一双瞪大的眼睛。
他:“.......”他要杀了贺则奕。
从司机的角度,一个男人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跨坐在自己少爷的腿上,眼神凶狠,手还暧昧地勾着人的脖子,不知道下一步是要干什么。
一些词不好的词很快就联系在一起,不管是哪一个都能达到让他们上社会新闻的地步,如果其中一个男人不是他家少爷的话,司机想他会乐意跟同事谈笑一会儿,但偏偏,事与愿违,司机对上秦染目光后连忙闭上眼睛,嘴里默念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还好还好自家少爷跟这个男人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没有让他几十年的司机生涯大受创伤。
正在此时,一个遛弯的路人看了过来,路人楞了一下,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可以啊,兄弟,玩得够野。”
路人带着笑声转头离开了。
他说够了,他真的说够了。
“玛德,你他妈别走!”说着,秦染就要挣扎起身去追人解释解释。
但他被贺则奕拦住腰肢,根本动不了,秦染快要气得背过去了。
他要杀人,就现在!
贺则奕看人被气得有点狠了,这次将人松开,秦染脚一沾地就准备上去追人,脚才一转,就被贺则奕拉住了手。
秦染才掐玩人,还揍了几拳,现在对这人是真的有心无力,他虚弱了几分:“贺则奕,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你松开,我又不打人,我只是上去跟刚刚那位大哥交流交流。”
贺则奕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垂眸看着他,说:“别交流感情了,车来了,我们回家。”
话是这么说,贺则奕同样没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拉着人往车那边走,完全一副强制姿态。
坐上车之后,秦染闻着车里的香味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气血上头之后的疲惫感涌了上来。
情绪波动太大,秦染怀疑自己会不会精分。
嘴里被塞进一颗糖,舌尖微抿,是芒果味道的糖。
秦染费力地掀开眼皮,歪头看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张完美的侧颜。
“晕车了吗?”
秦染收回目光,舌尖蠕动,满嘴的芒果味有些腻。
“没有,只是被你气昏了头,混蛋。”
贺则奕看着他:“没晕车就好。”
秦染不想理人了。
司机一点不敢看,一点话不敢讲。
秦染原本闭着眼,吃着糖昏昏欲睡,一抹细微的冷风钻进车内扫在他的眼尾上,他睫毛颤了颤,微微睁开眼,却发现贺则奕正在脱他自己的外套,然后带着他本人余温的外套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抹凉意也随之消散。
或许真的是情绪波动太大,秦染眯着眯着,还真就睡了过去,摇摇晃晃,耳边模模糊糊的话语间,再次睁眼,秦染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
他眼皮掀开,睡得太沉,睁开眼的一瞬间视线有些模糊,鼻翼边萦绕着一股香气,是跟盖在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样的香味。
抱着他的人是贺则奕。
秦染重新闭上眼睛,没挣扎也没被人发现他醒过来了。
贺则奕抱着他上了二楼,只听一声指纹解锁的声音,他推开了门,秦染被放在了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秦染依旧闭着眼睛装睡,他感觉得到身边的人还没走,还站在一边看着他。或许是视线太过炙热又或许是那滚烫的心跳声太过刺耳。
忽地,秦染感觉到一股热源正慢慢地朝着他的脸靠近,他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贺则奕想要干什么?
秦染闭着眼睛看不到对方,在黑暗他的感触更加敏感,一声呼吸声极其明显,贺则奕停在了离他只有一息之隔的位置。
秦染呼吸都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熬了多久,那抹热源消失,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房门被关上了,贺则奕离开了。
秦染缓慢地睁开双眼,他这才发现柜子上的台灯打开了,灯光昏黄,他看了好久。
所以,只是单纯地蹲在一旁看着他吗,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看了一会儿,秦染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睡了一觉他哪还有劲儿再睡一觉,他在床上裹着花被子辗转反侧,这个夜似乎注定是要失眠了。
秦染没有关掉台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想盯着台灯愣神,看到眼睛酸涩才默默收回了视线,手机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去想,他现在就想单纯地发呆。
秦染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准备起身下楼去花园转转,他披着外套,用手机光线打着光摸着黑下了楼,出了门,秦染站在门口吹了几秒冷风,脑子都清明了。
已经凌晨了,周围寂静得可怕,但一想到二楼里还有一个大活人,秦染心都稳了不少。
他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打着手机电筒,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到了晚上,花园的灯倒是没有熄灭,花园很大,花的种类也多,秦染发现,到了晚上这里竟然还有萤火虫。
这可就稀奇了。
秦染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抬眼欣赏萤火虫嬉戏,这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净化了。
他知道摘花很糟蹋花朵,但是秦染手就是有点痒,花这么好看却只能看,他觉得惋惜,然后他就薅了好几朵花,蔷薇,玫瑰,绣球花,他各式摘了几朵。
秦染将花抱在怀里,站在路灯下看萤火虫,这一幕他就连在梦中也不会干,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这么做。
大半夜不睡觉下来摘花看萤火虫,这确实有点大病在身上。
只是可惜,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所以他这才注意到这比不得皓月的萤火虫。
秦染一边逛一边薅花,这其中还有几种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种类,他不禁想到,贺则奕知道了会不会肉疼。
上一次走得太急还没仔细看过,现在就着路灯的灯光秦染还发现这座花园里竟然还有果树,那岂不是果子成熟了还能体验原汁原味的新鲜果子,只是隔得有些远他有点看不清那是什么果树。
远远望去,他只敲得见青绿色的小果子。
秦染想要一探究竟,他抱着一大束花跌跌撞撞地靠近果树,凑近一看,还有一只萤火虫停在一颗青色果子上,萤火虫屁股的位置一闪一闪的,很是稀奇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曾经只在视频上看见过的昆虫,秦染称奇,连忙拿起手机对准趴在青色果子上的萤火虫拍了几张写真。
这么有趣的一幕他想要分享,但是一时竟想不起该分享给谁,顾尘吗,不想,母亲吗,没必要,兜来转去,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分享。
只是这个他想要分享的人此刻应该正在呼呼大睡吧。
还是只能他一个欣赏了,秦染略感遗憾。
拍了好几张秦染算是过足了瘾儿,这次收起手机观察这不知名果树,又肥又大的叶子,椭圆形跟两只手指圈起来一样大,凝眼看了一会儿秦染还是没有认出来。
嗯......既然他认不出来,那一定有其他人认得出来吧,比如种植他的主人。
秦染扯下一颗青色果子攥在手心里,准备明日拿去问贺则奕,这个方法粗暴又简单,再合适不过,嗯。
这周遭有好几盏路灯,沿路清晰,秦染向着四周看了看,这小片应该是个小果园,除了这青色果子的树,旁边还有不少其他品种的果树。
脚边的石板路变成了泥巴路,秦染踩着泥土上的树枝和树叶朝着里边走去,这个时节,果子大多数都还没有成熟,所以抬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绿色果子,大部分的果子品种秦染都不认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认识,其中的橘子树他就认识。
好不容易有一种认识的果子,秦染自然是兴致勃勃,他向着橘子树的位置走去,还未走近便闻到了橘子还未成熟青涩的清香味。
这棵橘子树大概有三米高左右,秦染站在树下从下往上看去,层层枝叶间他瞧见了发出青涩清香味的青皮橘子。
秦染伸手够着了一个青皮橘子,扯着枝叶将橘子扯了下来,他也不是想吃,就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出现在超市,而是出现在树上的果实。
这里的一切对于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眼见”的少爷有着致命的吸引。
这里所有的所有哪哪都让他这么的满意。
又一连摘了好些果子,直到拿不下秦染才收手。
他抱着这么一大堆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心虚之意,他这么糟蹋人家的果园,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不过这丝丝心虚秦染随即抛之脑后,因为他看见了让他心狠狠为之一震的绝美之物。
秦染瞳孔微缩,呼吸都放慢了,他丢下一大堆才获得的新鲜玩意儿,抬脚便冲向不远处一株正在盛开的花。
秦染蹲在一旁,驻足凝望,花瓣为白色,花丝为白色,花药为淡黄色,这是昙花,一株正在盛开的昙花。
他全心全意地望着,昙花在夜色中轻轻绽放,如同用最纯净雪花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昙花的花瓣在暗夜中发出淡淡的幽香,高雅而又圣洁。
秦染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只是可惜,没人与他同享。
二楼窗口的位置,一双褐色的眼眸微微垂下,目光落在举着手机拍昙花的人身上。
有人蹲在昙花旁拍花,有人藏于黑夜站在二楼看看花的人。
秦染蹲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发麻,他才不舍的收回视线站了起来,伸了一个腰,不经意抬眼间,对上了一双藏于黑夜锋利的眼眸。
隔着一层楼,两人四目相对。
秦染伸腰的动作一顿,停下动作看着对方,贺则奕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他又在那里站着看了多久。
脑海中忽地冒出三个问题,砸的他恍惚了一瞬。
两人望着彼此,秦染最先反应过来收回目光,他朝着椅子的位置走去,把花和果子都重新抱了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都被人逮着薅园子了,他这不得快跑。
秦染进门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慌乱之间,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连手上的小动作都变多,好吧,心虚这种东西总是来得很突然。
“咳,”秦染轻咳一声,想要找个话题糊弄过去,他看向来人,说,“你怎么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睡了。”
贺则奕移过眼,视线落在他抱着的一大束花和许多七七八八的果子上,说:“我再不起来,某人就快要把我的园子给薅没了。”
秦染:“.......”怎么这么直白,让他都找不到说辞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秦染问道。
贺则奕走了过来,说:“你爬树衣服屁股被勾着的时候。”
“???”
“!!”
他的脸一下子通红,靠!这么丢脸的样子竟然还被人看到了!
秦染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喂,你应该没拍照之类什么的吧??”
贺则奕轻笑;“没有。”
他松了口气,还没松多久,对方就给了他一个炸弹。
“没拍照,只录像了。”贺则奕说道。
秦染一下抬头望着他:“????你说什么???!”
反应过来他已经扯着人衣领准备动手了,他神色凶狠:“贺则奕,做个人好吗,给我删了。”
贺则奕低头,薄唇轻启:“不删。”
他不可置信瞪眼,说:“什么不,你录像你还有理了,现在就给我删掉!”
贺则奕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挡着秦染的面掏出手机,就在秦染以为这人终于能顺着他一回的时候,只见贺则奕点开相册,他低头一看,看见了一连串的视频和照片,都是他在花园里各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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