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面面相觑,赫导没想到会这么背,含泪做好了变卖家产赔款的打算。
云月明:“我嘞个豆,樱桃炸/弹!”
双生子互相对视一眼,满眼惊恐和不可置信。
如果这个设备都检测不出来,那他们不敢想季松是什么级别的大佬……
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齐齐收起了刚才的傲气,鞠躬道:“前辈,刚才多有得罪。”
这两颗小樱桃一老实,接下来的流程就迅速得多。
时瑞泽专门送了一个特殊管理局的徽章给云月明。
“只要你愿意当秩序维持者,平时帮忙处理危害社会的鬼怪,那么每个月除了我刚才告诉你的底薪之外,还会有两千块的提成奖金。”
小财狐云月明瞬间两眼放光,狠狠握手。
“我现在就是光荣的秩序维持者!那些孽畜与我不共戴天!”
时瑞泽瑟瑟发抖,担心下一秒就被这只赤狐啃了,尤其季影帝看他的眼神好可怕。
他艰难抽回手:“还有,每邀请一名新用户,就能立刻获得888元奖金。”
云月明听见的:立刻白拿888r大红包
樱桃双生子坐上回管理局的轿车时,云月明充满责任感挺起胸膛:“一切交给我,尽管放心!”
秩序维持者的小徽章在胸口闪闪发光,转账红包在微信钱包里闪闪发光。
一旁的季松面无表情。
胸口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徽章。
练习生们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训练时也忍不住讨论。
他们都没看到监控视频,但还是有人模糊想起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大家。
“你们知道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谁吗?”
“谁啊?”
“云月明!”
紧接着,短短大半天的时间,昨夜的灵异事件不知道衍生出了多少个版本。
从一开始的云月明大战猪精。
很快变成云月明单枪匹马vs被猪精附体的60名练习生。
再然后,变成了云月明担心无辜的选手受伤,把猪精卷入他的异世界里,他一个人在平行时空与猪精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被季影帝所救,二人手拉手用他们的羁绊击败猪精。
云月明宛如天上掉钱了,兴高采烈回到教室训练。
这时早不知道他的英勇事迹被流传到哪个版本了。
大家一看见他,立刻犹如见到救世主,迅速围了上来。
“大佬!小弟膜拜膜拜你!”
“云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求你了,在我出道前你都不要被淘汰好吗?我害怕呀!”
没几分钟,云月明所在的练习室挤满了选手。
尤其大家唱跳rap都是不同的歌曲,训练起来嗡嗡一片嘈杂,这间练习室很快拥有了高中早读时的既视感。
拥挤热闹,最重要的是,充满安全感。
云月明身为新晋的秩序维持者,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捉到那个把大家耍得团团转的鬼怪。
他正头疼时,收到了季松发来的短信——
【日头一落,就在员工宿舍楼集合。】
云月明好不容易拿到手机,也没了玩的兴致,紧张兮兮问。
【做什么?】
季松很快恢复,两个字充满冷淡。
【捉鬼。】
嘴嘴在宿舍的床上醒来时,口腔一片不受控的麻木酸痛。
口涎顺着干裂的嘴角滴滴答答流了一床,恶臭无比,她迷迷糊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七点……?
是早上七点,还是晚上七点,她这会儿完全分不清。
眼神迟钝地看向围在床头喜极而泣的家人们。
她坐起来,舌头又是新的。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的舌头被季松斩断了。
她父母身后站着一个眼神很亮的精瘦男人,他低声叮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
“该走就让她好好走吧,到时候被人捉住更难看,你们看那舌头切面多整齐,这节目里不好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上次帮忙刷门禁的小帅哥,一看就是个玄门中人!”
“现在太危险了!”
可提心吊胆的朱家人只听见了“危险”两个字。
朱母坐到床边,温声劝她:“孩子,你可算醒了,这节目里不干不净的,还都是男人,你在这不方便,跟妈妈回家。”
嘴嘴一听勃然大怒:“你们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她当初做吃播家里人就一直阻拦。
现在她靠实力进了节目组,当临时工作人员,他们还是阻拦!
记忆断断续续的,嘴嘴现在完全想不起季松凌厉的指缝,脑海里只有家人和陌生网友对她的嘲笑。
“啪”的一声脆响!
朱父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这些!?”
“走!”他一把拉住女儿比他大腿还粗壮的胳膊,用力到整个人都倾斜,“跟我走!不能继续在这待着了!”
嘴嘴被拉扯得皮肉生疼,龇牙咧嘴低头看去。
胳膊上赫然是一块块的尸斑!
她大惊失色,尖叫了一声,起身就猛地推开父亲,朱父长得瘦弱,向后一趔趄就撞到柜子,摔得起不来。
她不管屋里的一片乱象,只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发生了太多她不记得的恐怖事迹。
员工楼已经提前清空了其他工作人员,季松早已在此上了禁制,看不清的透明气场泛着淡淡的金色波光,笼罩住整个大楼。
“她是如何都跑不出去的。”
冷峻男人站在走廊尽头,长身玉立,如松柏般挺拔。
隐隐的轰动从远而近传来,季松侧眸:“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是否进步。”
一只浑身毛发散发金光的漂亮小赤狐从他腿后绕了出来,优雅矜贵的舔了下墨色小爪子,浅金色瞳孔幽幽发光——
“师尊放心。”
话音一落,这影子猝然冲了出去。
几乎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一道赤狐影子迅速变成三个,三个又变成五个,五个又变成七个。
眼花缭乱的障眼法。
是他除了符咒以外,最擅长的东西。
四处乱撞乱跑的饿死鬼简直要发疯了,不管她跑到哪里,都有一道狐狸影子拦住她的去路!
直到她忍无可忍,眼神里逐渐癫狂狠戾。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舌头猝然甩出去——
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指法,虚空变将其斩成几段!
“啊啊啊啊啊啊!”嘴嘴轰然向后踉跄,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翻滚起来!
季松闲庭信步般走来,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俊眉微蹙,似乎在厌恶这个肮脏贪婪的妖怪。
“还要挣扎么?你早已经死了。”
嘴嘴口腔里黑洞洞的,半截切面整齐的猪舌还在畸形的弹跳,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迟缓地含混重复:“……死?”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双手上布满尸斑,皮肤早不是正常人类的颜色。
嘴嘴脑海里很快闪过几个片段——
直播镜头前,她暴饮暴食了五十个汉堡,再也扛不住,轰然倒下。
棺材下葬前,父母哭得几乎昏厥过去,不许她这么不明不白的走。
昨夜食堂里,她不人不鬼不妖,狂甩着青紫色的猪舌,戏耍那些练习生又被季松狠狠斩断!
以及刚才苏醒前,她迷迷糊糊感到有人为她封上了新的猪舌。
腥臭、粘腻、不属于人类。
嘴嘴的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她胖到这个地步,脸常年都是脂肪快要撑爆炸的紫红色,如今变得一片惨白。
“我……我死了?不、这不可能……”
这时,朱父朱母冲了过来,抱住了浑身散发令人作呕的尸臭的嘴嘴:“不要伤害她!”
朱母声泪俱下,连连磕头。
“两位高人、两位高人,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的孩子!”
云月明不知何时变了回去,站在季松身旁,即便看见贪婪的饿死鬼很令人反胃,但还是让夫妻俩花白的头发和断线的眼泪打动。
他轻轻说:“放过?她怕是需要你们放过。”
“她舌头烂了,你们找不到人舌头,就想尽办法给她续上猪舌头。”
“可你们好好看看,她现在浑身都快腐烂了,你们是打算换上猪手还是羊手?要把她变成个四不像吗?”
嘴嘴彻底陷入崩溃状态。
她从不记得自己死过,她从不记得。
她还有太多太多事没去做,她不是没想过控制饮食,让自己变得更加健康……
可事实上。
若是她能做到,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人类的贪欲是全世界最恐怖的东西。
季松冷冷道:“你父母为了给你续命,选择以命换命,你多活一天,他们少活十天,所以才老得这么快。”
嘴嘴双眼无神,不敢相信真相竟然是这样。
“这比我听见自己死了还难受。”
她想流泪,可尸体早已哭不出,陷入剧烈的悲痛和平静:“爸爸妈妈,不用再为我费心了,让我走吧……”
花枝拂尘蓦地飞扬,荡漾开一层清气,季松眸光凛凛——
“魂归来兮。”
朱父朱母跪在地上,不断哀求:“不!不行——!”
灵魂消散前,虚空飘来一句格外平静安详的告别。
“……对不起。”
“咦,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吃点就饱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狂吃不止了。”
食堂里,练习生们共进晚餐,今天的气氛格外宁静温柔,大家说说笑笑,全部恢复了正常。
云月明身边围满了人,有人蹭不到空位,索性就拿着三明治站在旁边听他讲故事。
他们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你的搭档是季影帝!”
“我靠,云哥牛逼!!!”
云月明坐在那的形象不由自主就高大起来,抿起狐狐嘴,摆手道:“哎哟,一般般啦,不要那么高调!”
季松坐在很远的咖啡厅,抬手接住一片桃花瓣。
云月明叽叽喳喳的吹牛声瞬间就通过花瓣传入他脑海。
男人抿了口咖啡,低笑:“臭屁精。”
也许是云月明晚上捉鬼时那一招用得太好。
季松当晚就又梦到了他。
他正躺在酒店柔软的被褥里小憩,就见一只软乎乎的小赤狐踩着他的腿,蹑手蹑脚走到他胸口,嘤嘤呜呜地挠他被子。
季松太熟悉这黏黏糊糊的声调是什么意思。
男人迷迷糊糊伸出长指,先是挠挠小狐头,又一下下挠着小赤狐绒毛丝滑的下巴,把小家伙舒服到眯起眼呼噜几声。
软软萌萌。
很小一只。
季松好长时间没吸狐,一时有点沉迷,坐起来继续挠。
然而背上忽然一沉,多了只一模一样的小赤狐,双爪勾住他肩膀,不满地嘤嘤撒娇起来,漂亮的圆眼珠里都是求摸摸。
季松:“?”
紧接着,前后左右纷纷蹿上来无数只软萌的小赤狐,毛茸茸将他团团围住。
全都嘤嘤撒娇打滚。
要摸!要摸!要摸摸!
梦里的行为是不受控的,他不知为何竟然手忙脚乱起来,还真要去一一吸狐。
可下一秒,怀里柔软蓬松的小狐狸忽然变成了那个昳丽明亮的男人。
他躺在季松腿上,妖冶的狐狸眸往过来,充满爱人之间温存过的快乐,指尖触碰到季松的脸颊,轻轻叫:“师尊……”
身后也拥上来一个云月明,俯在季松耳畔吹来温热暧昧的气息。
“师、尊。”
季松战栗了下,从耳畔红到脖颈,冷白俊脸掩盖不住羞恼,一把掀开作乱的云月明:“荒唐!”
他忽然觉得被褥里不对劲。
低头,掀开一看。
那张作乱到如同妖孽般美丽的脸上满是笑意,从他被窝里慢慢向上爬,停在一个让季松大脑倏然空白的位置。
云月明仰头望着他,嗓音甜蜜的笑着邀请他。
“师尊别生气,那换我摸摸你好吗?”
冰冷的水流开到最大,瀑布般飞溅而下,迅速将季松从头浇到脚。
他俊眉紧紧蹙起,努力忘掉那个不着调的梦境,水汽让他原本就深邃的眉眼更加漆黑清晰。
可硬生生洗了二十分钟冷水澡,季松滚烫的身体没出现半点降温的迹象。
他克己复礼,禁欲自修,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不管如何努力。
眼前都是云月明带着浅浅笑意的昳丽容颜。
他是他的徒弟啊……
在修成人形之前,他只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赤狐,每天只知道吃饭睡觉撒娇打滚的小狐狸。
可他居然做了那样的梦!
简直禽兽不如!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季松感到心烦意乱,不知多久,他抬手撑在水雾迷蒙的玻璃上,气喘吁吁睁开眼。
莹润水珠顺着男人结实的手臂滚落。
这一夜注定无眠。
季松生怕再梦见不该有的东西,于是坐在床上念了一夜清心咒,直到晨曦的微光洒在他眼皮上,他才意识到天亮了。
这回勉强算是冷静下来了。
节目还要继续推进,他梳洗一番,早早去了练习教室。
谁知电梯门刚要关闭,一道急匆匆的清瘦身影就挤了进来,浑然不怕危险似的,季松眉心一皱下意识抬手帮忙按键:“小心。”
话音刚落,他就顿住。
云月明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元气充沛,朝他挥挥爪子。
“师尊!”
电梯门关上,密闭的小空间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介于昨晚活色生香的梦,季松心情微妙,脸上的神色都略显迟缓:“……嗯。”
云月明当上秩序维持者,属于新官上任,在练习生里的形象拔地而起,走到哪都是“云哥长云哥短”,大家崇拜的眼神让他飘飘然。
出于这份荣誉感,他今天专门起的早了点。
不过早起确实很困。
他打了个哈欠,站没站相的靠着冰冷金属墙壁,在灯光下闪耀着一点赤色光泽的头发,biu一声翘起一根呆毛。
季松站在他前方,身量笔挺,仪态永远那么端正。
好一个端方君子。
云月明眯眯眼,困的冒泡,根本不知道他师尊现在其实很不自在。
他忽然凑上去,歪着小脑袋看季松:“师尊,我昨晚梦见你了。”
季松身子刹那间一热,冷峻的脸更僵了:“……”
那人还不明就里,嗓音带着没睡醒的黏黏糊糊的柔软鼻音:“你想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季松:“……”
难道是梦见和他一样的内容吗?
这孽畜。
如果云月明这会儿清醒点,就能看见季松脸颊紧了紧,明显是一个咬牙隐忍的动作。
可他不清醒,以为对方没听清,于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巴眨巴眼睛,贴上去又问:“师尊?”
季松:“。”
额角的青筋在跳。
云月明创造新赛道,reader。
围着季松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叽里咕噜讲话,像是小赤狐找到了什么原始神,正在围着对方手舞足蹈做一些奇怪的祈福仪式。
“师尊?师尊师尊师尊!”
“季老师、季影帝,季——song……!”
抵达楼层,电梯门还没彻底打开,男人长腿一迈就走出去,动作极其干脆。
并且冷冷甩下两个字:“不想。”
树袋熊一样往他身上腻歪的云月明踉跄了下:“哇!”
他不爽地皱起小眉头。
云月明只是想告诉他,昨晚梦见季松在桃苑仙山用戒尺抽他了!
他要告状说他欺负狐狐!
可是师尊怎么搞的?
他都死而复生了,不应该抱着“重来一世我要把过去失去的都夺回来”这样的决心吗!
失去的幽默感和求知欲怎么还没到账?
云月明双手作喇叭状,大喊:“师——!”
季松的背影冷酷又无情,被烦得不行,猝不及防甩来一个橙色小球:“自己玩去。”
“——!”
云月明倏然变成金黄竖瞳。
本能反应般,狐狸耳朵从柔软头发里蹭的一下竖了起来,飞快抖动两下。
他不受控地飞蹿而起,用牙齿叼住可爱毛茸茸咬咬球!
在嘴里发出小麻雀被咬住的吱吱声响,云月明兴奋到瞳孔越来越细,直到季松走远,他才从狐狸的本能反应里回过神来。
云月明哼哼唧唧:“师尊太犯规了,居然用这招!”
转身,疯狂地玩了起来。
经历了饿死鬼事件,六十名练习生反而比之前更加努力,每天都在挥洒汗水,训练到深夜。
也有一部分人因为节目组的灵异事件,而不想多留。
无论如何,第二次公演很快到来。
表演曲目毕竟是云月明最感兴趣的RAP,加上这段时间大家对他的看法有所转变,不再是一开始进来混日子的花瓶,而是备受大家关注的新晋玄学大师。
云月明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在闪闪发光。
那是一种对自己绝对自信和笃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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