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在电话那头差点笑死，就开始吹：“瞧我这个眼光！我这后继有人啊！”
顾星灼对得奖了的事情，也是开心了一下，但对出国领奖参展，就不是很来劲，不想去。
老唐：“要去！怎么能不去？”
陆笙知道他不想去，也是愣住：“啊？为什么不去？你这都上新闻了你不去？”
陆笙这种不关注艺术的人，都刷到这次比赛的报道了，大概是少有国人能在这种比赛上拿金奖，大家都挺激动的。
加上顾星灼长得帅还是A大的，老唐也是激情安利学生，他这种国际上都有名的大师，本身热度就很高，很多官方媒体都转载了，不懂的都知道，这很厉害。
顾星灼：“……要考试了。”
陆笙就开始算，二十八号考试，去五天，回来也就二十六号的样子，能行啊！
他本来还傻乎乎劝顾星灼来着，算着时间，算学习进度。
他俩虽然专业不一样，但陆笙自己做学习表，就让顾星灼照着也套了一个，顾星灼只要没弄虚作假，五天领个奖参加下展览，回来也不至于考得不好。
陆笙想法很明确，这样的国际比赛，这么多年都没几个国人拿奖，搞不好一辈子也没几次这种机会的，怎么能不去领奖？
但等他对上顾星灼专注的目光，陆笙忽然就悟了。
这小子，哪是什么因为要考试了才不去，他纯粹是不想和自己分开。
陆笙有一瞬间，感觉心里有什么被狠狠触动，开口时候，语气也不由自主软了下来：“我想看你领奖。”
顾星灼眼睛一下就亮起来，问：“那一起去？”
果然重点在“一起”，陆笙很有种这个恋爱自己谈明白了的感觉。
他心里觉得挺甜，但还是摇摇头：“忘啦？平安夜纯白有线下活动的。”
连着两天，陆笙都有工作的，不可能陪着去的。
这种事情上，陆笙比顾星灼要成熟，他说：“就分开几天而已，你乖啊。”
顾星灼抱住陆笙，声音有点撒娇：“我想陪你过圣诞。”
陆笙：“我这么多年就不过这个洋节，走你！”
反正最后顾星灼还是上了飞机，拖到最后才走，陆笙本来还查航班，怀疑顾星灼拖延时间，想拖过去就不去了，最后发现踏马是私人飞机，真是后悔了工作接太早了，他也想感受下啊！
老唐蹭了私人飞机也是很爽，那头等舱再舒服，也没这爽啊！
陆笙送完人回来，就继续学习来着，顾星灼在微信里喊他吃饭，跟个闹钟似的。
所以陆笙一开始也没那种人走远了的感觉，还觉得顾星灼真是怪娇娇的，现代社会，联系那么方便，分开五天算什么？
只是现世报来得有点太快了。
陆笙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天冷了，明明开了空调，裹着被子呢，却还是不如睡顾星灼怀里舒服。
陆笙睁着眼睛，快十二点了也没睡着，平时这时候，他早在男朋友怀里睡得跟小猪一样了。
靠，才多久……怎么人不在，就还睡不着了？
笙歌老师不信邪，调整了一下睡姿，继续努力。
然后……一点了……
陆笙一骨碌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呲溜就钻顾星灼床上去了。
现在他俩床垫已经换成一样的了，之前顾星灼跟他哼唧说自己床垫更舒服，他俩自从开始在寝室折腾以后，也是发现了两张床的好处，这都在一块了，陆笙也觉得没必要再计较一张床垫，就换了。
但可能是一开始搂着睡就是在陆笙床上，所以慢慢就变成了，做坏事时候在顾星灼床上，睡觉时候挪陆笙床上。
可今天，陆笙在自己这边睡不着了，就想着，那换到顾星灼这边试试呢？
他们味道都是一样得了，陆笙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嗅闻，却还是空落落的。
真难啊，顾星灼的飞机都还没落地，他就开始想念了。
陆笙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等待和一个人，现在却知道了，不是的，等待的心情比记忆中更难熬。
一个人不如两个人。
陆笙又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最后掏出手机来，看着自己和顾星灼的对话框发呆。
最后的消息，是他说自己要睡了，然后他们两个人互相说了晚安。
他犹豫着，要不要和顾星灼说自己睡不着。
最后想了半天，陆笙还是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顾星灼出门呢，路上好累的，别打扰他。
陆笙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闹钟响的时候，他头挺痛的，没睡够。
摸了手机出来看，顾星灼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问他醒了吗。
陆笙一下就来精神了，立刻回他：醒了。
顾星灼没废话，下一秒就发来了视频邀请，陆笙迫不及待就接起来，好想见他。
顾星灼那边是晚上，算算时间应该十二点的样子，他人躺在床上，画面里就看帅哥跟个被抛弃了的大狗一样，跟他说：“乖乖，我睡不着。”
陆笙：“……”
陆笙小声：“那也没办法啊……”
虽然现在顾星灼的感觉，陆笙已经完全了解，可也不可能这时候飞到他身边呀！
顾星灼从视频里看他，撒娇说：“乖乖，亲亲我。”
陆笙觉得他幼稚死了，隔那么远，亲什么？
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话筒的位置，故意发出了亲亲吧唧声，完了还问：“这样？”
顾星灼就笑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但陆笙愿意哄他，就很开心。
只是刚才对着话筒的时候，摄像头偏了，就让他看多了更多陆笙以外的画面。
顾星灼犹豫了一下，问：“乖乖……你在我床上？”
陆笙：“……”
陆笙僵了一下，才强撑着，装得理直气壮地说：“你床上香！”
第61章
说完,陆笙还很挑衅得看一眼镜头，很有点顾星灼现在离得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嚣张。
顾星灼就看他人不由自主往被子里缩,脸都开始红了，还装呢，就忍不住笑起来。
顾星灼小声问：“只是觉得香？不是想我？”
陆笙心说你小子抓重点还抓挺准，有点想说才没想呢，分开才多久啊，想什么想？
但又觉得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男朋友不在身边，想也很正常。
说不想，有点怕顾星灼难过的，说想他吧，感觉这狗东西要更得意了。
都被逮到睡他床上了,还不够他爽的？
所以陆笙眼睛移开了一瞬,没看镜头,咕哝了句：“也没有很想。”
笙歌老师觉得这样打点折扣,就比较合理,分寸拿捏很到位。
可顾星灼躺在那，看着他说：“可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他这么直白地表达想念,就把陆笙刚才那句也没有很想搞得像是不如他更喜欢似的。
陆笙的心都被他的想念浸润,原来被直白表达想念的感觉这么好，正犹豫,要不要说自己其实也想他想得睡不着，折腾大半宿,还换了张床才睡着的。
结果对面顾星灼冷不丁就接了一句：“我硬了。”
陆笙差点给自己口水呛死，一阵猛咳,然后就是乱叫，让顾星灼先别说话，他屁滚尿流从自己床上摸了耳机，连好了才重新躺回来。
陆笙压低了声音骂他：“靠！怎么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别人听见！”
顾星灼就在那头笑：“一大早你在床上，谁能听见？”
学校寝室之间隔音好得很，墙体和保温层都厚，隔壁寝室开着门看战争片炮火连天的，他们关了门在里面都听不见，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陆笙很有点做贼心虚，这种事情开着公放，他反正是不太行，但是连上了耳机，顾星灼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远隔重洋，都让人心悸。
刚才没留神，陆笙现在自己戴上耳机了，就看了一下，见顾星灼之前就戴着呢，也是安心了一点。
顾星灼问：“乖乖，在我床上，没干点坏事？”
陆笙红着脸骂他：“才没有！谁跟你一样骚啊！”
顾星灼勇于承认：“嗯，我骚。”
陆笙被他这个不要脸的劲头都整没词了，真是骂他都怕他会爽。
顾星灼的确爽上了，耳机里传来他渐渐变重的呼吸声，一听就很不纯洁，他说：“乖乖，想摸摸你。”
陆笙都想把耳机扔了，偏偏他还问：“早晨起来没反应？”
陆笙脸都烫起来，感觉从热感从耳朵一路传遍全身，热得有点盖不住被子了。
本来没有的，昨天睡太晚了，一早被闹钟吵起来，实在是没什么精神，这会儿听着顾星灼的声音，却开始渐渐苏醒。
顾星灼在干坏事，他一边自己做坏事不算，还要说：“想帮你打出来。”
陆笙靠了一声：“闭嘴吧你！”
坏东西不肯闭嘴，眼睛盯着他，根本就是拿他当素材，开口也是骚得不行：“离得远，不然你塞我嘴里，我就闭嘴了。”
陆笙人都滚烫了，脸颊红得他从小窗口里看都很明显，耳朵里都是顾星灼渐入佳境的声音。
好死不死，这张床上做过的坏事也太多了。
全都是发生过的，顾星灼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代入感十足，陆笙感觉自己也冲动得有点痛了。
那他都摸那么起劲了，自己摸一摸，又有什么关系？
陆笙不接茬，悄悄地，轻轻地给自己摸摸。
但他显然缺乏偷偷做坏事的天赋，刚开始做坏事就被顾星灼看出来了。
顾星灼在那头笑起来，还说：“乖乖，给我看看？”
陆笙是疯了才会同意，鬼知道这种网络视频安全不安全，现在这样他都提心吊胆得要死了，还给他看？不可能的！
顾星灼看不着也不失望，光是陆笙发出来的，那轻轻地声音，都让他很上头了。
但他就是喜欢逗陆笙，好像是看他不肯，就故意问：“那我给你看看？”
陆笙吓死：“不看！万一有什么黑客呢！你也不知道怕！”
顾星灼彻底笑开了，只恨真是离得远，不然他这会儿就该抱着陆笙猛亲他，然后让他把害怕的叫声，都变成快活地叫。
他笑完了，又怕陆笙要挂他视频，就又撒娇说：“那就都不看，乖乖，让我听听，不然我出不来。”
陆笙还有点惊魂未定，差点给他吓得感觉都跑了：“你还想怎么听？自己耳机音量开大点不会？”
反正他是不敢再大声了。
顾星灼就在那边一边自己努力，一边喊他“乖乖”，就是用那种涩得要死的声音。
又撒娇又勾丨引。
陆笙也是觉得很要命，拿了一边耳机下来，让收音口在自己嘴边，手机壳背后的支架被他展开，手机就这么被架在枕头上。
这样顾星灼能看到他，听到他。
然后陆笙两只手就能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真是难以想象，跟顾星灼谈之前，陆笙打死自己都想不到，他还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一大早，跟人开着视频撸，虽然过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感觉和看到了也没差别，隔着网络，他们的视线碰在一起，耳边是恋人的声音。
只除了手不是想要的那一双。
但第一次做这样的坏事，刺激也足够了。
陆笙就在顾星灼那一声声“乖乖”里，忍耐着低声叫着结束了一次。
被子里好热，让他浑身是汗，极度满足后的疲惫和做坏事的刺激伴随着快乐的余韵缠绕，陆笙好一会都是失神地看着手机，缓不过来。
顾星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陆笙潮红的双颊，看过来的，失神的湿漉漉的眼睛，事后慵懒的神情，对他都是巨大的刺激。
可是还不够。
他想要触碰陆笙，心里知道，这时候要是对陆笙在做点什么，他就会受不了的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想着陆笙皮肤细腻的触感，想着这时候他身上带着薄汗的热意。
顾星灼简直要发疯，只恨自己没个超能力，不能从手机屏幕里钻回去。
早知道不参加什么鬼比赛了。
陆笙渐渐回神，就看顾星灼眉头紧皱，一副难以满足的样子。
想想也是，这个色鬼平时折腾起来没够，现在由奢入俭难了，能满足才怪。
但现在也是鞭长莫及，除了让他自己努力点，陆笙也没什么办法，反正更变态的东西，他是不会陪顾星灼玩的。
现在让他再来一次，给顾星灼当素材，他也是吃不消！能力有限！
哎？等等！
陆笙思索片刻，轻轻喊顾星灼。
顾星灼“嗯”了一声，等着陆笙的下文。
陆笙就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放在镜头前给他看。
陆笙声音小小的，好在耳机收音就在他嘴边，他问：“看到了没？”
顾星灼就看到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只漂亮的手，白皙修长，指关节都透着嫩嫩的粉色，关键是，指缝里，是湿润的。
顾星灼瞬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隔着屏幕舔一口。
陆笙害臊得要死，脸躲在手后面，慢慢把掌心转过来给他看，从指缝里观察手机，确定给他看见了。
这一下显然对顾星灼刺激得不轻，陆笙就看顾星灼贴近了手机，好像是用脸在曾屏幕，真是吓得差点缩手。
耳机里这时候传来的声音告诉他，顾星灼到了。
陆笙也是禁不住狠狠咽了两口唾沫，才勉强按捺住心情，默默从床头摸了湿巾给自己擦干净了。
听着顾星灼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陆笙催他：“快睡吧，你那边好晚了。”
顾星灼重新拿好了手机，看陆笙，心里想要和他再多说会儿话的，可也还记得他早上还有课，虽然不是早八。
但陆笙爱干净，一会肯定要洗澡收拾，被子他应该也要换，这么算来时间也没有很宽裕，早点挂，陆笙也能更悠闲地洗漱吃早饭，不用慌慌张张地赶时间去上课。
所以他忍了忍，才轻轻：“嗯。”
陆笙本来想和他说晚安了，但话到嘴边，才又想起来个事情。
“你把头发染回来吧。”
陆笙是已经看习惯了的，反正顾星灼什么样他都觉得很帅，但最近顾星灼的报道挺多，就有那种网友说他染头发的事情。
陆笙自己被别人怎么说都觉得无所谓，看到顾星灼被骂一句他都不舒服，就有点想顾星灼把头发重新染回来。
虽然可能无论如何别人都要叨叨些什么的，但陆笙还是不想顾星灼因为这个被骂，这些人知道什么啊！凭什么说顾星灼啊！
顾星灼都没问为什么，染个头发而已，陆笙说让他染回来，那就染回来。
陆笙看他好听话，就凑近耳机，亲了亲给他听：“领奖时候记的打扮帅一点，我看到说会有直播。”
的确是有，顾星灼得奖以后，国内会蹭热度的视屏平台立刻就和主办方联系了，买了直播权。
顾星灼就挺臭屁的：“一直都帅。”
陆笙：“……哼。”
也的确是！
然后一直都挺帅的顾少说：“你这礼拜的衣服我都给你搭配好了，都给你挂着呢，你照着穿就行。”
陆笙倒吸一口气，你踏马都出国了，还没忘记这？
真就胡乱穿一天都不行是吧？啊？
陆笙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搭的，顾星灼收拾行李都是陆笙催了几遍才勉强收拾了个小箱子来着！
笙歌老师跳起来，去看自己衣柜，发现顾星灼出门五天，给自己搭了七套衣服在衣柜里，真是又倒吸一口气。
回来他拿着手机问：“五天你搭七套衣服？”
顾星灼：“万一我回来之前再降温呢？你不是还要直播？直播时候也该换一套。”
陆笙给他比了个拇指，表示哥哥你可以的。
陆笙：“睡吧你，我收拾去了。”
又亲了一口，陆笙当机立断挂断了视频，这要是没点狠心，拉拉扯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挂断！陆笙觉得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星灼也没埋怨他挂得快，只是从对话框里，发来了个小狗亲亲的表情，回了他刚才结束时候的那一下。
陆笙一下嘴角都翘起来，也回了个小猫亲亲，然后快乐地爬起来，给顾星灼床上把床单被套换了，单独先放洗衣机里洗了。
这样他收拾完，正好能给晾起来，至于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浴巾之类，等晚上换下来的一块洗，这样床单什么的也干了，就有地方晾了。
寝室阳台不大，晒了床单之类，就不好晒别的了，学校不许挂窗户外头，嫌弃难看，也怕有危险，他们这窗户都是没办法彻底开的。
等他洗漱完出来，就从顾星灼搭配好的衣服里选了套适合学校里穿的换了，接着就看上课要带的东西，头天晚上有些拿出来用的，要重新放回包里，然后又检查一会儿有没有垃圾要带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