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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omega不要采(菁筝)


电话那头好像问了什么,庄铮鸣回头数了数,说,“不是车,是……呃,十来头猪肉……散步碰到运猪肉的车翻了我白捡怎么了?哪儿奇怪了?快来吧,出事了算我的,给你加钱。”
一顿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结束之后,庄铮鸣把电话挂了,朝他们摆手:“走了走了,先找几个麻袋盖一下,别让人看见了……”
江馁相当麻利,点头“嗯”一声,就往前走。
“真是个勤快孩子。”庄铮鸣慈祥地说着,脚步渐渐就放慢了,跟段裴景并肩走着。
庄铮鸣随意一瞥,眼神古怪……
段裴景就跟块望夫石似的,眼神直勾勾地挂在江馁的背影上。
结合前几分钟才发生过的抓马事件,庄铮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由于她犹如实质的目光实在是太扎眼,段裴景总算把视线从江馁身上依依不舍地拔了下来,屈尊纡贵地分了点儿过去:“什么事……啧,你这什么眼神?”
“段哥。”庄铮鸣幽幽地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么窝边草……”段裴景大怒,“我们这叫双向奔赴!”
omega那干脆利落地一巴掌,庄铮鸣试图从中品出爱情的火花,最后以失败告终。
眼神复杂地盯了段裴景半天,最后从齿缝中发出一声嘲笑的“呵”。
段裴景脸色变了又变,可能是晚来的青春恋爱期让他好胜心爆棚。几次确认江馁没往这边看后,才捏起衣领,点了点。
庄铮鸣:“…………”
注意到 对方复杂的眼神变化后,段裴景十分矜持地甩下一句“放心,结婚那天会给你发请柬的。”
然后跟得了势头的泰迪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往前溜了。
脖颈处那块显眼的红色小痕迹烙印在庄铮鸣一片空白的大脑里,一时间短路还没来得及重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铮鸣才挠着脑袋,诧异地喃喃自语 :“被蚊子咬一口,这么高兴?”
这种废弃的大楼里,想要找到几个水泥麻袋还不简单。
江馁不知道哪里来的娴熟手法,两个水泥麻袋,一个套头,一个套脚,再搞几捆稻草。
把人围起来,用水泥袋遮掩,三个人一捆,麻绳围几圈拧在一块,远处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
段裴景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攥着麻绳头,一路拖死鱼一样,往林子外拖。第一次具象化地理解到了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怕他。
“……”
“嗯?”庄铮鸣的声音从侧面响起。
她弯下身,伸手摸了摸第一个人的脖颈,又按了按胸口,发出一声短暂的疑惑声。
说着,就赶着往下一个人身上探了一下。
就这样,接下来的人都被她如法炮制摸了个遍,段裴景也品出了点儿不对。
庄铮鸣叫道:“江馁!把你捆的那三个人拆了!”
江馁脚步一停,闻声又转头把人拖了回来,老老实实把三个人抖出来透气。
三个人顿时软趴趴地“咕噜噜”滚了出来。
这下子,他们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江馁扣住其中一人的面罩,直接整个扯下,露出了那张不知何时,早已铁青的脸,毫无血色。
段裴景神色骇然!
他干脆把剩下的人的面罩也都扯了下来,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副死态。
阴冷的风吹过,泛起鸡皮疙瘩,死寂的气氛在三人中间弥漫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铮鸣才小心翼翼地说:“……老大,你动刀子了?”
动刀子的意思不是真的问你是不是拿刀砍人了,而是在拐弯抹角地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段裴景的神情愈发冷沉,在两人的注视下,说:“没有。”
没有的话,那就太好了。
庄铮鸣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太狠了,自己人都杀。”庄铮鸣叹声道,“线索也没了……这下好了,该叫殡葬公司了。”
而段裴景则是在忧虑另外一件事。
人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灭的口。
这个J。
相当精通暗杀。
可什么人会如此精通暗杀?段裴景实在是没听过这么号人。
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叫的搬家公司。
中间司机还因为物品太多太重,非要拆开检查一下,被段裴景多塞了几张红票子给糊弄过去了。
等坐上面包车后,几人中的凝结的气氛仍旧没有得到缓解,甚至更加严重。
庄铮鸣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未知所带来的恐惧,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也许是被人刻意疏散过,码头附近几乎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环卫工人在走动。
雨后的夕阳垂暮,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呼……好累。”
庄铮鸣身心俱疲,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司机朝着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几个细伢子跑这儿来搞么子咯?这是客运码头噻。”
段裴景接话茬:“这不是送货送错了么。车抛锚了,喊拖车公司拖走了,货晾着儿,不能不管。”
庄铮鸣一听他口音,精神抖擞了,凑上前:“师傅,你住这附近?”
司机瞄了她一眼,说:“是啊,有么子事?”
“这码头为什么停运你知道不?”
司机闻言道:“不是停运勒,听说是国家要运输么子重要的核武器还是么子东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天知道为啥子搞到这里来了。”
被安了个核武器的身份的江馁只是撑着车窗,眼神淡淡的,手里还来回捏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他那节细腻白皙的脖颈往下,衣领折叠处好像有个什么痕迹没消,但一眨眼就没了。
庄铮鸣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江馁的异能是自愈,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她挥挥手把脑子里的那点猜测挥走,继续说:“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吗?”
“之前……?”司机愣了愣,冥思苦想了会儿,说,“嗯……好像有吧。不过不是货物,听说是几个细伢子,早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有拿枪的。穿的跟个特种兵似的,挺出名的,这一圈人都知道……问这个做么子?”
早在他说是人的时候,段裴景就坐直了身体。
小孩儿?
十几年前?
段裴景下意识去看江馁的反应,却没能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简直天衣无缝。
……段裴景收回了视线。
他毫不怀疑早些年那个遇到的小孩儿就是江馁无疑,但如果是想要专心打造一个人形兵器,段裴景找不到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H市,不,应该说是异调局,还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因为他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司机见无人理他,也不再自讨没趣,耸耸肩不说话了。
段裴景还想问点儿什么:“你……”
“到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侧边响起,是江馁出言打断了他。
段裴景侧首看他,车窗外的夕阳光折射进来,暖光笼罩着他半边昳丽的侧脸,但轮廓却依旧冰冷。
段裴景直觉他现在心情不怎么样。
至于为什么,他只能暂时归结于今天的一系列事件所带来的种种不愉快,毕竟他自己也挺不爽的。
或许是这样,但段裴景却仍旧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几眼。
“到了?”司机疑惑的声音从主驾驶传来,他反复确认了几遍导航,嘟囔道,“不可能啊……”
但车窗外监管局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司机探头仔细看了几遍,挠挠脑袋:“难道是我记错了?”
“司机你抄的近路吧,还挺快的哈。”
因为司机的喃喃自语几乎只带气音,加上嘈杂的噪音,庄铮鸣并没有听见。大大咧咧地去开车门,“那谢了,车费到时候会自动扣款的。”
“啊?哦……”司机懵懵地,说着就要下车,“我帮你们卸……”
他一头栽在了方向盘上,尖叫般刺耳的鸣笛声随之炸响——
拖得很长。

庄铮鸣吓一跳,伸出手就想去拉他:“喂没事……”
她维持着一个迈步卡在后座中央往主驾驶位探手的姿势,两眼一翻,额头就要往那古老的手动挡把手头上砸——
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扶住了她,然后把她摆正放在了后座。
江馁把段裴景脱给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余光瞥向了副驾驶。
高大的Alpha正窝在位子上偏头睡去,没有挣扎的痕迹,很像是先一步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车外属于监管局的大门口突然从3D画面逐渐变成2D,跟在水中作的画似的,骤然被一颗小石子给击碎,荡起水波纹。一圈又一圈消散,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
荒无人烟。
他们居然一直在这里打转。
江馁打开车门下了车,径直绕到了副驾驶车位,打开了车门。
段裴景微微侧着脸,昏迷中漆黑的眉仍旧紧紧蹙起,平日那双眼尾上扬,锋利黑沉的眼睛合着,有种卸下了锋芒的俊美。
苍白的指尖抚平他的眉头,做完之后,江馁却久久没有把手移开。
微风吹动他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清楚倒映出了他现在的动作。
五指下滑,轻轻遮住了段裴景本就已经闭上了的双眼,江馁弯下腰,唇瓣一软,很快分离。
留下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做这一切的时候,江馁甚至控制不住地心口乱跳,浑身上下甚至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紧张。
甚至谨慎到害怕段裴景是装的,掩耳盗铃地想要对方看不见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江馁闭上了眼。
“……就当是,回礼。”
他掰开段裴景的手,把一串微凉的东西塞了进去。
那是一条手链。
陈权的伤、师恩的骨灰……
他必须知道,当年的真相。
做完这一切后,omega戴上了眼罩,背身离开了。
就就在他所看不见的身后,被硬塞了条手链,又偷偷摸摸地亲了一口的Alpha,睁开了眼睛。
漆黑幽深的瞳孔里情绪晦涩不明,五指用力攥紧,手链卡扣的棱角硌得他手掌生疼。段裴景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骗子……小骗子。”
【这个人,未来会是你最棘手的敌人。】有人这么说。
年仅九岁的江馁坐在船尾。一望无际的海边波光粼粼,幽蓝如深渊的海水泛起波浪,被高速旋转的船桨卷起白色的水沫。
因为常年没有照到阳光的缘故,江馁的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皮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只有在那双妖异诡谲的蓝色眼眸里,才能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气。
只不过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从研究员手中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要大几岁的Alpha男孩儿。
五官还未长开,但已经初具英俊的长相,鼻梁硬挺,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跟他这种人截然不同。
江馁垂下了眼帘,没有接话。
【他是近几年来分化得最早的异能者Alpha,而且还是罕见的S级。】研究员说,【异能者的人员筛选统计系统并不完善,现在已知的S级异能者,除了你,就只剩下精神系的布锐斯少爷。你应该知道,一个双异能双种类异能者,所产生的潜在威胁有多高。】
【……】
仍旧没有回答。
研究员皱了皱眉,明显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
【总之,你好好想想吧,你既然继承了师恩的异能,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义务,这样实验才能继续下去。】
【就算没有你,也会有下一个实验体接替。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所有人都应该做好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说的那样理所当然,仿佛这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给他下发的任务,所有人、所有生物都在眼睁睁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江馁偏离轨道一瞬,也应该被千夫所指。
想到这里,江馁脸上短暂地浮现一丝厌恶。
研究员仍旧喋喋不休:【你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上帝赋予的,你应该为了全人类而奋斗,作为一个合格的兵器而活着……】
【那你去死啊。】
omega的声音冷而淡,就跟冰碴子落入砸得粉碎的玻璃碎片上一样,刺耳,冷漠。
【……什么?】
江馁掀起眼皮,诡异的瞳孔没有感情地注视着他的怔愣。唇角一扯,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真的这么伟大的话,请你率先做出牺牲。】
【你去死,我就立马去杀了他。】
话音刚落,身后的玻璃窗从边角迅速裂开,仿佛承受了什么承受不了的巨力,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下,猛地炸开,四分五裂!
无数玻璃碎片就跟失去了地心引力,四散飞溅。
锋利如刀刃的边缘“嗤——”一下划破了研究员的脸,刺痛,随即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流到了下巴处。
【有异动!全员警戒!】
随着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保镖风声鹤唳,立马组织手下,来回奔走的脚步声不停,纷乱嘈杂。
……渐渐的,寒意顺着船板窜进他的脚底,犹如跗骨之蛆般攀爬到全身。
研究员仓惶抬头,对上了那双幽深诡异的瞳孔。
他吓懵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状况之外的脚步声甚至都已经警惕地停在了三米之外,江馁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只有那双眼睛犹如野兽蛰伏,冷冷凝视着他。
……研究员心如擂鼓,一声比一声跳得激烈。如果不是尽力按捺着,他已经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的心脏会就此从喉咙管跳出来。
他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研究员恍惚地想。
在度秒如年的空间里,身穿白衣大褂的研究员却对一个至少只到他腰的omega小孩儿产生了巨大的恐惧。瞳孔震颤,冷汗直冒。
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类小孩儿,而是某种重新复苏的凶残恶兽。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他撕咬成血淋淋的肉片残骸。
【……你……】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挪动自己快要冻成冰块的骨关节,牙齿打颤,边往后走边扔下话,
【就算你不去……也会有别人,除非只有死!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掉,这是你的宿命,你摆脱不了的……】
说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声音海风吹得只剩尾音,后面的话消散在海面上。
江馁微动,其余人警铃大作,纷纷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omega根本懒得理他们,只是自顾自地扭过了头,撑着下巴继续看着海面发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又观察了几分钟后,发现没有什么异样,逐渐离去。
海风微凉,江馁额前的发丝被吹乱了,他举着那张带着花边的照片,观察了许久。
照片里的Alpha笑得很张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高兴,总之看着就非常的无忧无虑。
【……】江馁越看越傻,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把照片撕了个粉碎,抬臂一扬,碎纸飘着淹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花架子。】
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港口,不知何时,从左至右,早已站满了人。硕大的轮船停泊在海边,X国的旗帜在顶端飘扬。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江馁摸了摸眼罩,默默地数着人数。
一共一百四十个人。
陈权为首,似乎已经恭候他很久了。
江馁偏了偏头,黑色眼罩下的唇角勾勒出了一个浅淡的弧度,有种毛骨悚然的森冷。
没过多久,又恢复成了那副毫不在意的淡然模样。
“你总算来了。”
“看来还算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陈权冷冷地暼他一眼,跟毒蛇般阴冷,但碍于自身伤势也未痊愈,不敢轻易动手。
人群早在江馁到来的那一刻,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与其说是礼貌,还不如说是忌惮。
忌惮着身为最强的人形兵器的江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了道路中央时,江馁忽然停住脚步,伸出两根素白的手指,勾住眼罩的边缘,往下一拉——
“……!!!”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他的这个突然的举动,生怕他又心生反变,纷纷扣下了头顶的眼镜,遮住了大部分的光。
虽然会影响到行动,但总比把命都丢了强。
陈权也扶住了眼镜,警惕道:“你还想干什么?”
“布锐斯呢。”
陈权眯起眼:“……什么?”
“布锐斯呢。”灰蓝色的异瞳微转,冰冷地嘲讽,“耳朵不好使需要我帮你割掉吗。”
“……”陈权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压抑着怒火道,“教授在‘笼中鸟’候场室等你。”
江馁偏了偏头,把眼罩扯上去,头也不回地上了轮船。
陈权等人没有紧随其后,先是在原地注视观察了一会儿江馁的动作。发现对方确实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后,才肯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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