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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omega不要采(菁筝)


段裴景:“……”
他叹了口气,复杂道:“下次好奇心别这么重,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许冬莹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段裴景又在手机上摁了几下,揣着文件袋上了车,探出头说:“我给你叫了个拖车,这车你要是还打算修,记得把轮胎换了再上路。”
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叫她这万把的车没必要再花冤枉钱了,趁早报废换新得了。
许冬莹愣愣点头:“哦。”
随后眼看着车屁股被撞出个大凹陷的车往前行驶而去,才后知后觉:“段组长!那你的车我还没……”
车早已驶了个弯,没了踪影。
到了放学的时间段了,不少蓝白校服的学生从地铁口涌出。
几个买菜归来的妇人带着孩子,还夹杂着几个上班族低头刷着手机。
而上次废弃的几个路障,仍旧歪七扭八地横放在空地旁,无人注意跟侧目,但段裴景就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没办法,上次江馁的异状就像是留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没有明说,但每次提及或者想起,都会隐隐泛痛。
他一瞬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一般,失控摔倒在了人群里,那样狼狈,那样脆弱。
江馁其实是个面子很薄的人,段裴景无法设想这样的人,是会看到了什么才会让其能够不顾及所有人的眼光狼狈尽显,甚至称得上是接近疯了的状态?
“beleth……”
……方向盘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顺手已经被拆封的邀请函,那是一张类似于信封样式的铜版纸。
整张风格接近于极简风,只有中间用篆体钢笔字写了“beleth”标签。
段裴景的本意是想要临摹复刻一张新的,毕竟邀请函这种东西,连名带姓的,他一个男性Alpha,没有办法在信息上做文章。
这种类似于铭牌卡片的标识,反而大大方便了段裴景。
绿灯亮了。
段裴景不再张望,在收回视线的最后一刻,似乎瞥见了什么,略微意外。
交错来往的庞大人流中,不远处的单向玻璃里站着一个白色外套的年轻omega。
昳丽的容貌引得路过的路人偷偷投去欣赏的视线,又怕被人抓个正着,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了。
而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睛,没有了墨镜的遮掩,眼尾略弯,似乎心情相当不错,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抓娃娃机。
而一旁一脸焦急,不断嘀嘀咕咕的,不是越和还是谁?
但段裴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去做什么,就连刚刚那种犹如墨汁般浓稠压在心头的疑云,也短暂地消散殆尽。
隔着车窗跟玻璃,视线难以移开。
江馁?他为什么会在在这里?
不是质疑的猜测,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喜油然而生。
那样隐秘而细致的情绪像烟花缓缓绽开了,顺着四肢百骸,流通了所有的经络,酥麻而奇特。
段裴景下意识捂了捂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怎么这么热呢。”
一旁的江馁,越和两人。
“祖宗,摇完这次我们回去吧——”越和苦不堪言。
江馁的长相是一种介于混血跟非混血之中略带西洋的长相,尤其是那双在本国根本不会出现的奇异瞳色,极其容易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就设想一下在人口比例严重失调的现代,忽然一个长相堪比某商场广告牌顶流明星的omega,现身某条人流量大到离谱的商业街旁的商场隔墙玻璃外,
这跟一个活生生的广告牌有什么区别?
越和抬手捂住半边眼睛,第N次闪躲着街外往里面投射视线的路人的凝视,再次不死心地劝阻:“江馁……”
“嗯!”江馁眼皮都没动一下,聚精会神,“最后一把。”
越和:“娃娃机都是有设定的,你就算再玩十把它都不会变的——”
“叮当——”游戏币落进机器的声音。
显然是没有成功,某个说话不算数的omega捏紧了拳头:“再来一把!”
“叮当——”
“再来一把!”
“叮当——”
越和:“…………”
想把全世界炸了。
“叮当——”
江馁不信邪了,阴沉沉地“嘭!”一下两手撑在娃娃机边边上,怒不可遏:“再来一把!”
当游戏币落入游戏机的那一刻,一只骨节突出的手从略宽的风衣口伸出来,替他摁着手柄。
“……?”江馁转头看去,看清楚来人后,疑惑般地用眼神询问着,“?”
越和松了口气:“段组长?”
段裴景今天披了件长款的灰棕色风衣,领口处严严实实围着围巾,加上那张一看就精心修饰捯饬过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英俊。
见江馁盯着自己,段裴景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捏的他因为不满而直皱眉,才撒手,问:
“想要哪个?”
越和忍不住:“段组长,您就别陪着江馁闹了,他都玩了一上……”
“这个。”江馁抬手去捂越和的嘴,示意他不准说话。
然后整张脸恨不得趴在娃娃机上,生怕段裴景后悔似的,连连点着前面那个被他多次尝试无果的小白兔娃娃,恨不得把玻璃罩子戳出一个洞来。
被迫住嘴的越和:“…………”
段裴景其实也看中了这个,娃娃的眼睛跟江馁的瞳色一样,都是灰调的蓝色,听越和这么说,忍不住笑笑:“没事。”
也许是看江馁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切,越和有些招架不住地叹了声气,随他们便了。
透明箱子里的抓夹随着段裴景的摇杆操作,缓缓下移。
至于江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娃娃,视线跟着上下左右摆动,幅度不大,但莫名就是让人忍俊不禁。
段裴景也是觉得够好笑的,眼看着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以他的脾气,居然硬是没有直接旁若无人把机子砸了直接抢。
而是争做文明好青年,还乖乖用他留的零花钱买了游戏币。
如没有经历那些事的话,他也原本是应该在父爱母爱中溺爱着茁壮成长成一个糯米团子样的omega。
段裴景十分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企图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没有情感可以感受的杀人机器。
他应该感到庆幸吗?为自己赶到的时间不早也不晚而感到庆幸,为自己还在江馁理智还没有全无的时候尚且能够为其遮出羽翼。
摇杆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
理智全无?
杀人机器……
机器……?
段裴景反复嚼着这几个词,余光里清楚倒映出了江馁的纤瘦的身影,微微扩大……终于品出了点不对。
如果只是为了制作杀人机器,那正常的实验跟药物附加就足够了,布锐斯为什么会专门特地折磨江馁?
单纯只是爱好?
什么样的人会以这种人为爱好?或者说……什么样的职业?
“抓到了!”江馁双眼发亮!视线跟着抓夹走。
直到目送那个马上即将得手的白兔娃娃放进出口栏,他迫不及待地弯下腰去拿。
正当段裴景准备收工时,某个omega再次蹲下身:“还要那个。”
段裴景缓缓挑眉:“……?”
越和冷漠一笑,满脸的“我就知道。”
两个小时后。
三个人挤在已经被无数个数都数不完的娃娃群中艰难求生,段裴景:“……江馁,哥求你件事儿……”
江馁抱着娃娃,放开座椅,安详躺下:“驳回。”
段裴景:“……”
索性路也不远,他硬着头皮开回了小区。
越和叮嘱了江馁几句,无非是“注意危险”、“小心暗算”之类的。
至于段裴景,由于那场误会,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那个……”
“我知道。”段裴景说,“你这几天都别去局里了,至于希诺,也不用管,他自己会上赶着来找我的。”
越和忧虑地说:“可万一他窃取机密什么的……”
段裴景说:“这倒是不至于,只不过他现在做的事简直有点可以用无厘头来形容,这么容易被拆穿的离间把戏也亏他们想得出。”
越和欲言又止:“我觉得他是想……”
说着,剩下的话化作一种一言难尽暗示般地视线把段裴景全身扫了一遍,瞄得段裴景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他莫名其妙道:“是想干什么?你说啊,看我干什么?”
越和假笑几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总会知道的。”
段裴景原本还想追问几句,结果越和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瞬间跑出去几十米路,拐个弯离开了原地。
明显是不欲交谈。
在段裴景光把那堆娃娃运上楼都跑了几趟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有个浮空异能的愿望达到了顶峰。
正当他运完最后一波,却发现还有一个落下了之后,企图跟一旁的江馁打商量:“哥的小宝,不然这个就算了……吧??”
他尾音变调,语气跟山路十八弯似的蜿蜒转变,眼睛瞪得滴流圆。
眼看着江馁屈尊纡贵地伸出一根宝贵的手指,指着那个娃娃。
下一秒,娃娃就凭空浮起,江馁一动,娃娃就跟着动,一人一娃高傲地跟段裴景擦肩而过。
江馁未卜先知,甩下一句:“你又没问。”
段裴景:“………………%¥……#@*&……”
于是在某个尊贵得如同老佛爷的omega的“倾力帮助”之下,这堆战果总算运到了江馁的寝宫。
床头五个,床尾五个,地毯上还要摆五个,阳台边也要摆五个,就连落地窗上,都被江馁一边用挂绳吸盘挂了五个。
段裴景看着这满屋子的廉价布娃娃,无话可说。
“江馁……要不我们重新买几个,这方面我妈倒是颇有心得,到时候我问她要链接,这几个不然就扔……”
江馁果决道:“不扔!”
段裴景吞回了下半句话,改口道:“挺好看的,挺好的,那你留着吧,哥不干涉。”
除了闹脾气的时候,某种意义上来讲,江馁的快乐来源非常之简单。
于是某人抱着自己的“新宠”,歪在沙发上看起了他的“熊出没”续集。
段裴景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堆一看就成本不超过二十块的花花绿绿的各种布娃娃占满了他专门跑去Y国进口买来的真皮沙发。
还有那一看就跟他整个房子的灰黑简约风极其不搭的儿童启蒙动画片……
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搭配,倒是莫名让段裴景这个并没有住过几回的备选房子增添了不少人情味。
这些颜色像上了柏油的画,连带着认真抱着白兔布娃娃的江馁,绘上了焕然一新的标识。
段裴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江馁。”
江馁偏过头,等到四目相对的时候,段裴景突然哑了声。
迟迟等不到回应,江馁也不生气,若无其事地换了下一集。
段裴景很想问:你不怕我了吗?
对周遭所有事物都警惕如隼的江馁,在他这里,安静乖巧地像个任人揉搓的小兔子。
这种特殊的对待跟双标,即便是在明知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情况下,仍旧忍不住怦然心动。
“……江小宝。”段裴景凑了过去,却忽然有点临上战场的紧张感,“我必须问你一件事儿。”
江馁也相当给他面子,把心心念念的动画暂停了:“问吧。”
“就是……”段裴景悄悄摸到沙发边,靠着最外的边缘胆战心惊地坐了一半,打着鼓问:“你……有没有谈恋爱?”
江馁不假思索:“当然有啊。”
“什么?!”
他倏地站起身,瞳孔地震:“………”
宛若惊天巨石轰然砸下,裂痕骤出,而被砸中的,正是正中圆心的段裴景。
江馁被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吓,头顶的呆毛都差点竖起:“……干什么?不是你叫我跟你假装的吗?”
“……这,这样啊……”
段裴景眉心直跳,他毫不怀疑如果江馁直接承认他是在跟希诺谈恋爱,自己早就悬在了喉咙口的心会直接跳出来。
段裴景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有没有心仪的人?”
江馁疑惑地说:“什么叫心仪的人?”
“就是一眼看过去,就很喜欢的人。”
江馁说:“庄姐姐算吗?”
段裴景:“不能算。”
江馁沉思:“那……希诺?”
段裴景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他长得像一个人。”
段裴景很意外:“像谁?”
江馁摇头:“一个我……认识的人。”
见他蹙着眉,段裴景突然很想伸手替他抚平,忍了忍,还是收回了手,问道:“前男友?”
“男友?”江馁摇摇头,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个混沌的漩涡。
而希诺的那张脸则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重影散来,挥之不去,他自言自语道,“像……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他能为之付出所有生命的人。
可那个人是谁呢?
江馁想不起来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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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各位接受采访:
提问: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办?
蓝池:衣服鞋子包包安排上!
越和:……大概,写情书吧……
江馁:强吻他。
段裴景: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第61章 怎么做?
他呆呆地坐着,段裴景第一次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格格不入的落寞跟孤独,就像一个人在孤岛路上的扁舟里漂了很久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可突然一发现有那么一条出口时,还是会拼了命似的往前游——
但四周渺茫,不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到达终点。
这种明明抓到了尾巴,却还是让其在手中溜走的感觉,段裴景怎么会不懂。
他见过那样多形形色色的因为亲人死亡而痛不欲生的家属,也见过各式各样离奇到光怪陆离甚至涉及失忆的受害者。
崩溃、失控、或者是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独处一个密闭的空间,最后只是生生把自己憋进医院,被迫进行治疗。
但江馁不同。
他对于实验跟付诸在他身上的折磨,江馁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甚至能够在庄铮鸣叮嘱的时候说得出自己本身就不会死的观点。
段裴景甚至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一丝的接近于创伤后遗症的症状,也并没有到会丧失理智的地步。
那江馁会因为什么事情失控?什么样的变故,会引得他狼狈失态?
……段裴景无意识地摩挲着两指,口袋里捏着的,是那张简约的邀请函。
电话接通中的声音“嘟嘟嘟”地响着,不久,电话被接通,一个明显刚睡醒,显得有点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喂?”
“牧淳。”段裴景靠在阳台的视角死角处,在他的这个角度恰巧能够看得清不远处抱着娃娃正昏昏欲睡的江馁。
他说,“你是不是去过去年H市去年举办的国际艺术博览会?”
“陪我朋友去的,怎么了?”
段裴景说:“那一般来讲,艺术文学类作品是不是就是能够代表一部分创作者的情绪跟心理活动?”
牧淳道:“什么意思?心理?你打算学心理学?”
段裴景含糊其辞:“没事,随便问问。”
“一般来讲,他们这一类人都是高敏感情绪人群,艺术家嘛,都是聪明人,特容易跟自己较劲儿,把自己绕进去。”“不管是披露社会现实的残酷还是心如止水的花花草草小油画,基本都是创作者自我情绪跟认知的具象化,那除非是涉及到什么商业稿啊啥的,另提别论吧。”
“你问我干嘛?我就是个搞IT的,艺术不艺术的,我也就陪我朋友去过几次,不是特别清楚。”牧淳说。
段裴景不隐瞒了,直说:“你帮我查几副血腥暴力类的作品,仿的也行,什么波普艺术,达达主义,前印象派后印象派的越多越好,电子版的。”
“你要这个干嘛?”
“回头再跟你说,急用。”
“……行吧。”
不一会儿,照片传来的提示音叮咚响起,段裴景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绕过客厅溜进了主卧。
把门反锁后,点开了那个点开那个内存长达7个G的压缩文件。
文件里大大小小上至早期艺术家的艺术绘画作品,直至现代艺术绘画。
各种各样上传到网上都要被打码封禁的血腥场面跃入视野,前百来张大多是素描彩铅,各种后印象派色彩浓烈,对比鲜明,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极大。
大多是在国际动乱、生态平衡不稳时,为了从侧面揭露腐败跟痛斥敌方的表现力作品。
早期时候的题材跟风格大多都大同小异,往往一个题材能够衍生出上千万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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